“拜托,我刚才还去加油咧!油价明天就涨了,趁今天还没调涨之前,先加一点油,免得得多付个五、六元。”
“喂!你未免也太小气了吧?你家不是很有钱吗?”季蓉媛拍了拍巩子琪的肩膀,皱着眉头道。
“那是我家大人有钱,我穷得很,得省吃俭用。”天晓得她老爸给她那个笨老妈一大堆零用钱,而她……唉……一个月只有少少的几千块。
若这样还不女人当自强的话,那她一定会穷死。
“也对啦!你这个可怜虫。”
“对咩……对咩!看在我那么可怜的份上,这餐就别叫我请了。”她说道。
“不行,我们得依照惯例,凡事就得遵守惯例来做,懂吗?”
“不懂。”
“吱……”
巩子琪的手搭住季蓉媛的肩,“走啦!我们去咖啡厅坐坐,顺便聊一些有的没的。”
“好。”季蓉媛点了点头。
走入咖啡厅里,巩子琪与季蓉媛在服务生的带领下,在角落的位置坐下,并且点了餐。
“喂……我们真的要当神偷啊?”季蓉媛在巩子琪的耳畔轻声问道。
“有何不可?我们都毕业了,没什么正当行业也不行啊,所以,我决定当个“劫富济贫”的义贼。”
“但是……伯父是个有名的商人耶!若是我们不小心被抓到,那伯父的名誉可能会受损。”季蓉媛点出事实。
“是没错啦……不过,我想媒体只会报导我们是二十一世绝无仅有的义贼吧!”一想到那个情况,巩子琪忍不住大笑着,“哇哈哈……”
“是喔!”季蓉媛的眉头紧皱了起来,“好吧,你怎么说怎么是了,反正我们都没有当过贼,就试试看吧!”
“很好。”巩子琪看到服务生将餐点及咖啡端来,连忙噤声,待服务生离开后,她才继续讲,“怎么?找到我们要下手的对象了吗?这可是我们第一次上阵,可得做得漂漂亮亮的,最好像电影里演的,留下纸条,在上头写:你的东西我们接收了,黑玫瑰留。”
“……等一下就去坐牢了,还什么黑玫瑰留咧!”季蓉媛泼了巩子琪一盆冷水。
“才不会哩……放心吧!我做事什么时候出过岔子了?”对于这一点,巩子琪可是得意极了。
“是喔……”季蓉媛有些不以为然,“反正你只要被抓的时候别供出我就行了。”
“放心,这点我还算挺有义气的。”巩子琪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快,我已经等不及想看看我们阳春一号的目标了?”
“拷!这会不会是“再见全垒打”啊?”
“……还没开张你就在那里拚命泼冷水,你这还算是朋友吗?”
“算啦、算啦,”季蓉媛挥了挥手,要她小声一点,“过来一点,这是我昨天去买的商业周刊。”
“买这个做什么?你不会想偷我老爸吧?”她若真的去偷她老爸,那不就成了人家所说的——养老鼠咬布袋吗?
“当然不是。”
巩子琪的父亲巩钰虽然年届五十,但是器宇不凡、举手投足间皆散发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再加上他那双洞悉世事的睿智双眼,往往媒体要采访商业名人,都会第一个想到巩钰,所以,也难怪巩子琪这么猜了。
“那就好。”那她就安心了。她从小到大可是向她老爸A了不少钱去捐给慈善团体、孤儿院什么的,所以,不能再让她老爸贡献了。“那不是我老爸的话,你找谁?”
“你这么说是要把伯父当目标罗?”
“呸!说那是什么话?!”巩子琪仍旧是狠狠的瞪着她,“我是说,会有什么目标比我老爸还抢眼的?”
“以前没有,现在有了,就是企业家第二代——穆氏集团的穆修。”
“谁啊?听都没听过。”她皱了皱小鼻子。其实不是针对穆修,而是几乎所有的企业界名人她都没有听过。
虽然巩钰只有她一个女儿,但他知道她无心于商场,所以也不逼她,这样一来,她根本不需要交际应酬,只要每天待在家里当个好女儿就行了,其他的就没她的事了。
“你倒说说看,除了你父亲,你听过谁?”季蓉媛问。
“全都没有。”
“这不就得了吗?”季蓉媛翻开杂志的第二页,那整页彩色的篇幅全都在报导一个男人。
他穿着双排扣西装,一头过肩的头发任意的披散在身后,而俊美的脸蛋上则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
这样的一个男子,像极了模特儿界的男模,拥有一张俊俏的脸蛋及修长的身躯。
巩子琪相信他若不从商的话,也绝对不会失业,最起码一个地方一定很欢迎他去上班,那就是星期五餐厅。
看到杂志上的男子,巩子琪就决定要讨厌他了。
他那个头发……她看不顺眼,因为她讨厌男人留长头发。
他那个俊脸……她没兴趣,因为她老爸比他还帅。
他那个笑容……她讨厌死了,因为那代表着他是个极为风流的人。
任何男人都不会让巩子琪用“讨厌死了”这四个字来形容,唯有穆修。
不知为何,巩子琪天生就讨厌自命风流的男子,可能是因为她父亲的专情吧!所以,她很看不惯风流男子的作为。
“他长得不错吧?”季蓉媛兴奋的问道,“为了让我们有个幸福又快乐的开始,所以我打算从他下手。”
“长得不错?”巩子琪细长的柳眉几乎打成死结,“恶……他长得好畸形,这叫不错吗?”
“畸形?”季蓉媛惊叫着。这么帅的男人,巩子琪竟然说他长得畸形?!
“是啊!我最讨厌不专情的男人了。”巩子琪对杂志上的人扮了个鬼脸。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就不讨论他。”
“对啊!我本来就不想讨论他了。”她可是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要偷什么快说吧!”
“看这边……”季蓉媛指着杂志上的男人所拿的一只戒指,“这就是我们要偷的东西。这只戒指贵在上头所镶的红宝石,据说这颗宝石最少价值两千万台币,黑市叫价到五千万。”
“你怎么这么神啊!连黑市的价格都知道?”巩子琪佩服的问道。
“别忘了……我老爸在做那个。”季蓉媛小声的说道。她家做“当铺”生意,她老爸偶尔也做黑的,只帮熟人销赃,从中获取高额的利润,所以,她自然也懂一点。
“对喔!我差点忘了。”
“所以……对了,这颗宝石还有一个名字。”季蓉媛突然想起。
“名字?什么鬼名字啊……”又不是人还是什么的,还取了名字?笑死人了!她不屑的撇撇嘴。
“那华。”
“那华?”巩子琪眨了眨眼睛,“这什么东西啊?”
“它的名字啦……”季蓉媛差点被巩子琪气到吐血。连这点最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还想要当神偷,真是笑死人了!
“好啦、好啦!它的名字叫那华,我了解了!”巩子琪知道自己再说下去,季蓉媛一定会气得送进急诊室,于是便转开话题,“那我要怎么样才能偷到它?”
“据杂志上的报导,那华是穆家的传家宝,其实说是传家宝也有点奇怪,应该说是“以便不时之需”所留下的宝石。
“穆家有个家训,就是除非穆家濒临破产边缘,否则不能变卖那华,若是不得已卖了,在穆家重振旗鼓时,也要想办法再买回来。”
“好奇怪的传家宝喔!”
“还好啦……反正穆氏集团的事业这么庞大,不太可能将那华卖了。”
“我想也是啦!”依照季蓉媛的说法,穆氏应该挺有钱的,所以既是传家宝,又怎么可能变卖呢?“那我们要怎么得到它?”
“当然了,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季蓉媛认真的看着巩子琪,“平常,穆家是将那华视为珍宝藏起来,但到了穆修这一代,他的作风就和他的上一辈有差了,他将那华公开展示……”
“拷!那不是摆明了要我去偷吗?”她不偷似乎很对不起他耶!
“差不多啦!”季蓉媛压低了声音,“据我所知,已经有很多组人马准备将那华弄到手了。”
“你怎么知道?也是要拿到你家的当铺销赃吗?”巩子琪也学季蓉媛压低声音。
“不、不……”她摇了摇头,“那华的目标太明显了,而我们家虽然颇有知名度,但这个吃不下来,就算吃下来也不可能有办法脱手,这些全都是听我阿爸说的。”
“原来如此啊……”巩子琪点点头,终于了解了。“所以,我们要在公开展示的时候偷那华?”
“没错。”季蓉媛点头,“据我所知,穆修投保了等值的保险,若是那华失窃了,对穆修可能也没有什么差别。”
“保险公司会理赔啊!所以没差吧!那“鸡丝”你全都传好了吗?”她的心已经开始蠢动了,而手掌也发热起来,她终于可以成为一名义贼了。
为了今天,她可是缠着巩钰、程育洁去学一些有的没的,举凡跆拳道到开锁,无一不精,甚至她有时忘了带钥匙出门,都可以只凭一根小铁线穿过她家那层层的保全及电子锁,所以,证明了她真的是有备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