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荷真的会做出这种事,事实上,能吃她豆腐的也只有自己,古情忍不住陶醉的笑出声音,抱紧他怀里的小妖精,笑得十分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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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曲廉照着皇上的几条线索去查,暗访没多久,就发现这个散谣言的人竟是巧贵妃的手下,他急忙进宫禀报,古情听了,似乎也在意料之内,并没有多大的反应,但是丁曲廉可就愤慨多了,“这个巧贵妃未免也太过恶毒,偏还装得一脸柔弱,而且谣言还越说越夸张,皇上,再不制止,只怕这谣言难以杜绝。”
“杜绝?怎么样的杜绝方法?”
古情闲散的问出重点,丁曲廉却是一怔,众口虽可杜绝,但是众心难以禁防,皇上问的话倒让他回答不出。
古情见他回答不出,也只是淡然一笑,将话题扯开,“再过五日,是我的寿辰,我要大宴朝臣,皇后也会参加,你也要参加,知道吗?”
丁曲廉深知现在自己是谣言主角的敏感身份,要他们三个当事人碰在一起,他还是深深觉得不妥, “皇上,真的可以吗?谣言传得那么难听……”
“你那日只要保持微笑,我相信就已经够澄清谣言。”
他还不懂皇上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古情巳经体恤他道:“这些日子让你察访这些事,你也累了,回府后好好睡觉,剩下的事我跟皇后自会处理,你不必担心,下去休息吧。”
丁曲廉只好叩头退下,好好的回府休息,希望真的能把这个谣言澄清,自己没做过的事,要他来担这个罪名,他可是不干,更何况以雨荷的泼辣个性,他才禁受不起这样的女人。
第九章
五日后很快的来到,这一日是皇上的寿诞,往年皇上都只是轻描淡写的办个小宴就算了,这一年却是难得的大开盛宴,要每个朝臣都到扬敬贺,而后宫的每一位妃子更是安排座位,纷纷的赐酒赐座。
座席开了上百位,就连皇太后也到场,大厅妆点得美轮美奂,美酒、佳肴纷纷上桌,光是闻到菜的香味,就足以让人食指大动口水直流,更可见不喜铺张浪费的皇上,对于这次寿诞的看重,当指定的朝臣大都入席后,席间开始有人闲话家常起来。
丁曲廉很晚才来,他虽知皇上下令,他一定要来,但是真要来时,他的脚步却因沉重而放慢,光是想到这些无耻的谣言影射他跟雨荷如何如何,这些朝臣以有色的目光看他及雨荷,他就气得肠子都快打结,偏偏这事是越吵越热,但要他明明知道事实不是这样,却要忍耐,真的不是他的个性会做的事,怎不叫他这次忍气吞声得很痛苦。
他才进入厅堂,所有的声音忽然安静下来,每个人的眼睛都盯着他看,有些是面无表情,有些是给他鼓励,但是更多的是猜测跟看好戏,丁曲廉硬忍着自己想要破口大骂的脾气,遵从古情对他所说的话,淡淡微笑着入座。
他这一微笑,旁人也不好目不转睛的瞪着他看,许多人就纷纷移转眼神,又回复之前的谈天,只有巧贵妃见了朝臣的反应,就知逍这谣言传得十分成功,她坐在席上,忍不住脸露得意神色。
没多久,古情就扶着雨荷出来,她才刚怀孕,井没有大腹便便的辛苦,反而身材苗条,气色也十分红润,对着朝臣微微一笑。
朝臣们没有见过雨荷,不由得眼神发直的瞪视着这位绝色美女,然后又下意识的飘到丁曲廉的身上,看皇后有没有对丁曲廉暗地微笑,也暗中猜测这两人是否像传言一样有所奸情。
丁曲廉的脾气就要发作,想不到雨荷却对他嫣然微笑,公然的与他打招呼,“曲廉,许久不见,你最近好吗?”
皇后这招呼一打,所有的朝臣有些已经不怀好意的暗中做了判断,皇太后当然也听过传闻,想不到雨荷竟敢当着朝臣的面,与自己以前的情人打起亲热的招呼,怒色出现在她脸上,巧贵妃不由得嗤笑雨荷真是笨,不过她越笨,对自己越有利,所以现在她是坐在席里最开心的一个人。
已有许多鄙视的目光对着丁曲廉,丁曲廉心中暗暗叫苦,不知道雨荷为什么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与他打招呼,他们的事难道还传得不够,她非得再多添一件给人家说嘴吗?又碍于她是皇后,他也不能没有回口,于是地甚是僵硬的起身回答,“曲廉很好,多谢皇后娘娘关心。”
雨荷心里忍住爆笑,嘴巴里是甜甜的格格笑声传出,说的话更加亲密,“你与我关系不同,我自是对你多所照应。”
丁曲廉差点气得脑袋充血,她们之间的关系已被有心人传得极为难听,外面只差没传他们是一对奸夫淫妇,雨荷是脑袋出了什么问题吗!竟还用这种亲密的口气说话,而且还说出这样的语句,就算别人原本不会想歪,现在也差不多想歪了。
若不是皇上再三交代微笑,只怕他早已笑不出来,他强撑着笑容道:“多谢皇后娘娘厚爱。”
古情显然也看到丁曲廉苦恼无比的眼神,他轻捏雨荷的腰一把,却忍不住嘴角的笑意,侧了身子朝她的耳朵轻笑,“别再戏弄他了,他决急得暴毙了。”
“呆子就是呆子,过了这些日子还是不见聪明,稍稍戏弄他,他就一睑叫苦连天的表情,说有多好笑,就有多好笑。”
雨荷轻声回应着古情的话,古情显然也觉得丁曲廉的反应很好笑,他眼里都是笑意,扶着她坐下后,就朗声道:“开宴。”
开宴后,大家嘴上虽先是恭祝皇上万寿元疆,但是眼睛盯得全都是皇上身边的皇后娘娘,甚至还有人眼光在丁曲廉跟雨荷之间来回,丁曲廉如坐针毡,越坐越是汗流满面,皇上跟雨荷叫他来参加寿宴,却好像把事情越搞越糟糕,他都可以感觉到别人的眼光看他时,已贴上了个“奸夫”的标记!
这场寿宴气氛如此诡异,皇太后是最先按捺不住,她摔下酒杯,怨声道:“皇儿,你知不知道近来宫中流传的话语是什么?”
终于来了,事情完全照他跟雨荷所想的发生了,古情装做一脸不知惊讶的低言,“孩儿不知有什么话流传,请母后明示。”
皇太后瞪视着娇艳的雨荷,毫不客气的指着她,她早对她不满,早想把她赶去冷宫,好扶乖巧听话的巧贵妃坐上后位,现在正是大好时机,她岂可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大机会。
“宫中、朝中人人都在传言,现任皇后在进宫之前,就居住在明义王爷府,是不是?”
古情望着雨荷,要雨荷回答,她淡声的娇媚道:“太后睿智,这的确是事实,我与明义王爷之间的关系是不足为外人道。”
什么叫不足为外人道,丁曲廉快要昏倒了,拜托,雨荷不要害他有几个脑袋也不够斩,他想要发出声音,却因为太过紧张,声音哽在喉咙,结果一句话也没有成形。
全朝来此被宴请的文武百官几乎每个都听得清楚皇后招认他与明义王爷的相恋,太后的声音严厉,那你竟敢还迷惑皇上,你这狐狸精,皇上,你一定要在今晚就废了她,将她打入冷宫,大家都传言她肚子的孩子不是你的,是明义王爷的,我竟能容这种水性杨花的女子坐镇后宫,母仪天下?”
皇太后说得愤慨气愤,底下全静无人声,没有人敢喘息的盯视着这个戏码,毕竟若皇后真与明义王爷有私情,那皇上岂不是做了乌龟?皇家的血统岂不是被个杂种给污秽。
雨荷眨眨假装纯洁的眼睛,望向古情,古情也忍住不笑,强装出一脸严肃,“皇后,母后正在问你,你快点回答。”
雨荷向丁曲廉望去一眼,那一眼充满柔意,被绝世美女这么看上一眼,应该会全身酥软,但是丁曲廉只有大祸临头的预感,他这一次真的会被雨荷给害死,她用这么柔情蜜意的眼光看他干什么?以前在他府里当婢女,还常常一脸不屑的瞧着他,从来也不曾用这种目光看过他。
众位朝臣见到雨荷的目光,心里已有了个底,皇太后则愤怒的拍桌大叫,“你这狐狸精,竟还和情夫眉来眼去,你把皇上当成什么?又把这里当成什么?好个不知廉耻的下残女人!”
皇太后这么愤怒,巧贵妃就坐在她的身边,现在正是自己出锋头的时候,她急忙为皇太后拍抚胸口,乖巧的细声,还硬挤出几颗眼泪道:“皇太后息怒,您最近才得了风寒,千万不能气坏身于,料想皇上只是一时受奸人蒙蔽,事实水落石出之后,皇上很快就会明了了。”
她这假情假意的动作一做,皇太后安心的拍拍她,握住巧贵妃的手,对着古情道:“巧贵妃甜蜜可人、善解人意,你听她说话,多么的识大体,这样的贵妃你不立为皇后,竟把那样的女子立为皇后,皇儿啊,你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受了蓝雨荷的欺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