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卓少白语气中的缠绵亲密,也许是他话中含有无比占有欲,令冷凝香心中不明所以的抖颤了一下,她垂下头,不再拒绝了,更何况她很,卓少白的话非常正确的,若不赶快脱下这身湿衣服,明天她可能就会在病榻间呻吟,但是她仍不习惯一个大男人帮她解衣,于是她轻轻推开他的手,细语:“我自己来。”
她动手解开了自己早已湿透的衣衫,而她可以感觉到卓少白在看她,看着她轻解罗衫的每一个动作,看她慢慢的露出白皙的胴体,而且他看的眼神专注,虽然她没有抬头证实他是不是真的在看,但是冥冥之中,她全身无不可以感觉到他火热的视线,那视线是如此的炽热,便把火一般的威胁要点燃发柔嫩的肌肤。
为了隐藏自己的心慌,她试图淡淡道:“君子非礼勿视。”
卓少白露出个凶猛的笑,“我从来不认为我是个君子……”他的话断掉,而他那双手已放到她的细肩上,极度肉欲的摩挲着她动人的弧度的玉颈,而他的声音变得诱惑人的嘎哑,“我不是君子,我是个善用时机的商人,当我让为这个东西奇货可居时,我一定要把它给弄到手,即使是不择手段。”
冷凝香抬头望着他,那秋水般的盈盈双眸是一片清明,“人不是牲口。”
卓少白只露出个略带嘲讽的笑,“也许,但是对我而言,很多人的心全都是买得到。”
陡然间,一阵不受欢迎的寒意窜上她的前脊,她想到他的那群如花美妾,个个身上穿金戴银,而且她们也都安于当卓少白的小妾,“不,我不这样认为。”
他一耸肩,“这种事见仁见智。”
“我不这样认为。”她又重复一次,语气中带着一些烦乱,
“我说过了这种事见仁见智。”
这段话隔远了他们彼此之间的距离,卓少白不容她内心退缩,他双手一环将她攒近他的温暖怀中,低下头,语气轻轻的吹拂着她的耳边,“不要对我退缩,那只是一种想法……”
他没有再试图说话,但是那声音中的温柔,平缓了她内心的那丝烦乱,而他身上火热的体温,也让逼迫着她的寒意一驱而散。
过了不知多久,除了屋外的雨滴声,就只剩下一片宁静安详,她开始有些昏,就在这时卓少白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他的语气已不复温柔,反而变成了兴师问罪,似乎满肚子积聚的怒气现在才刚要发泄,“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对你不好吗?”
冷凝香看了他一眼,卓少白的眼神也强烈的盯视着她,她被那强烈的目光给看得有些心虚,她轻播个头,“不,你对我很好,但是我……”
“但是你怎样?”他的声音火热刺耳,是他不自觉地怒气爆发。
冷凝香抬起头来看着他,他的唇抿起一薄线,眼中是散发的火花,冷凝香紧张的舔舔嘴,却没发觉她这个微小的动作,令卓少白的眼眸深没了好几分。
“我们不能这样在一起,我知道你气我一开始欺骗你,而且你一直想得到我,你已得到我了,也知道我的欺骗只是个你能一眼看穿的小把戏,况且你还有那么多如花美妾等着要侍奉你,很快的,你就会忘了。”
卓少白垂下头几近要吻她,冷凝香在他怀中一缩,卓少白的口气很冷静,但是冷静中别有一种强悍的温柔,“我想要你,凝香,我想要你,一次又一次,我不习惯在这种事上说谎,你很美,我没看过你这样的美人,我为你心动不巳。”
冷凝香看着他火热的眼眸,别了过头,她优美的清音低低若梦,倾诉着一段她说不出口的心事。“若不是我这么美,或是有一天我不再这么美了,那时候你就再也不会为我心动了。”
“可是我仍会照顾你,你化身为柳絮扬又如何,你要到哪里,没有地方你可以久留的,这是你我心知肚明的,待在我身边,我会照顾你,你知道的,是不是?”
纵然她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但是待在这里真的就对她好吗?冷凝香回过头看着卓少白,她的语气又轻又淡,“我从不想当豪富人家的小妾。”
他的语气强横了起来,“你不是我的小妾,你是我卓少白的情人。”
冷凝香轻轻的笑了笑,那不自觉的笑声是幽怨叹息,卓少白认为这两者有异,但是对她而言,其实这两者是一样的,小妾跟情人都是见不得人的关系,以后站在卓少白身边的人,永远都是名媒正娶的妻子,而她不过是锁在深宫内的一支飞不走的鸟雀。
“等这场雨停了,你跟我回卓家。”这不是一句请求,而是强烈的命令。
“不。”她只是淡淡的回答。
卓少白用力的抱紧,那强劲的力量一时之间令在他怀里的冷凝香无法呼吸,连他的声音都是从牙关里挤出来的,“你答应过的,六个月。”
“那是你说的,我从来都没答应过。”她的语气是那么柔。
卓少白的眼眸一点,“这里只有柳絮扬,没有冷凝香这个人,就算我把冷凝香锁在家,凭我卓少白的影响力,也没有人敢哼一声。”
冷凝香吃惊了,她不敢相信有人会做这种事,“这太疯狂了,你不能这样做。”
他冷笑,“凭什么我不能?”他一指推高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我可以把你锁几十年,没有人知道你的存在。”他推高她下巴的手往下滑,直至她平坦的腹部,“我也可以每天都去找你,直到你有我的孩子,让你一辈子都走不出卓家。”
这些威胁从他冷酷嘴时说出来,配合着他一脸寒冰的表情语气,实在是充满了可行性,冷凝香呆呆的看看卓少白的脸,“你不可能这么做的,这毫无理智可言,再说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加恨你。”
卓少白的脸色扭得厉害,他的声音是压抑不住的愤怒,“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放弃了理智,半年来我像疯了一样找寻冷凝香,任何女人都满足不了我对他一种疯狂的着魔。”
他的口气低哑又带着难言的暴力,“我连晚上都会梦到跟你巫云雨,那真是该死透顶,我明明白天用尽我每一分力气去操劳我自己,想要把自己累得再也没精力去想那个把我当傻子耍的冷凝香,我把自己整得几乎半死不活,根本就不该有精力想你,也应该一沾枕就会马上呼呼大睡,但是我睡不着,连作梦都会想着你,想着我在月光下看到的你,你一身的雪肌玉肤,在我身下的绽放……”
红晕上脸,冷凝譬猛地别过头,“别再说了。”
卓少白硬扳过她的脸,让她跟他四目相对,他的脸让她不敢逼视,“我吓到了你了吗?凝香,我的实话冒犯你了吗?”
冷凝香垂下眼,试图冷静道:“你已经得过我,记得吗?在画舫的时候,我把自己交给你过。”
卓少白的声音温柔了一下,“我说过了,一次根本就不够,我想要你,一次又一次,”他的表情变得性感,“而且忘记的人是你,记得吗?你在我怀里像水蛇般的扭动,我清楚的知道你享受到了,”
“我不想要你,那是因为我喝醉了。”她猛地又别过了脸,脸上因听到那些卓少白所提的画面而不由自主的晕红。
听到她的回答,卓少白显然非常的不悦,他脸色刚硬了好几分,神色也变得有些可怕,“是吗?我们可以现在试试,毕竟你现在是清醒着的。”
闻言,冷凝香脸色一白,立刻往后退了一些,离开了他温暖的怀抱,让凉彻的冰冷空气袭上她的娇弱的身体,“不。”
卓少白一手按住她的玉臂,冷凝香在他强猛的眼神下颤抖了,“不,卓少白。”
他按住她手的力量松了一点,他宣视着她,眼里是冷酷的威胁,“我可以强迫你的,我也可不管你的意愿的,如果你执意是离开我,不顾这六个月之约,那我也可以不顾我曾经对他保证过的,反正你都可以言而无信了,我又何必自己一个人当傻子。”
冷凝香无可奈何的屈服了他的威胁之下,“好吧,我跟你回卓家,不过不能六个月,那太长了,三个月。”
卓少白眼光是假装的柔和,他撇撇嘴,“你知道我会答应的是不是?为了要把你留住,我会答应你开出的任何条件。”
冷凝香只是无言的看着他。
“好,就三个月。”跟着这句话的,是他用力将她揽自己怀中,她可以听到从他胸腔中传来的言事,里面的隐含着暴怒,“我要你亲口保证说,你这三个月绝不离开我卓少白,我要听到你亲口说。”
冷凝香知道他怕她言而无信,才要她亲口说出誓言。
她抬起头,眼光跟卓少白融注在一起,她按住眼前卓少白的胸膛,那里传来他急剧的心跳声,她低声的发誓了:“我冷凝香发誓,这三个月来,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卓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