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雷好像一点也听不懂她的意思为何,反而还很奇怪的道:“为什么不能说处女这两个字?”
他将声音稍稍的提高一些,香怡哪丢得起这个脸,她羞红满面的拉着他怒叫,“给我走——”
“我东西还没吃完。”阎雷依然是一脸老神在在,不管别人奇怪的目光盯着伯们两个。
香怡摔下的筷子,“我请你吃饭总可以了吧?别再丢我的脸了!”她拿着皮包,拉着他立刻就掉头走人,一路上旁人奇怪的目光盯得她差点连脸都抬不起来,这个阎雷才近一年没见而已,怎么越变越笨?该不会商场上的压力太大变笨了吧?
反观阎雷虽被她拉着走,但是他气定神闲的擦嘴,脸上跟眼里都散发出异样的光芒,证明他绝不可能是笨蛋,而且香怡拉着他的手,她拉得粗鲁,阎雷却轻握她的手指,愤怒的香怡根本就不知道手牵手的两个人,在旁人眼中多像一对感情很好的情侣。
* * *
香怡快气爆了,阎雷这个男人简直是白痴,哪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什么处女的话题,还说那么多次才过分。
她拖着阎雷步行好几公尺之后,他竟轻声道:“我要吃饭。”
刚才还吃不够啊?香怡往后怒叫,“吃吃吃,吃死你这个大肥猪,你是饿死鬼投胎啊?三天三夜都没吃过饭是不是?”
阎雷对她的怒骂视而不见,只冷冷的道:“我今天谈生意谈了一天,只吃一个三明治,要一顿饭吃并不过分吧,更何况公司名义上是你的,赚到的钱你也有份,我可没看过你出什么力。”
香怡脸上一红,她是挂名的董事长,但是钱都是阎雷赚的,她连董事会都没去参加过,阎雷做得要死要活,她也耳闻过,只不过因为她跟阎雷有嫌隙,所以从来没有在乎过,她火怒的声音稍稍的平静下来,反而变得有点质疑,“你真的没吃饭啊?”
阎雷更冷的道:“有,我刚才正在吃,被个女人给莫名其妙的拖出来。”
又把罪怪到她头上来了,香怡很难忍受的大叫,“谁叫你处女处女的乱说,我是处女又怎么样?总比你这个看到女人就想上的花心男人好多了!”
她这么一吼,全街上的人起码有一半都听到她处女的表白,香怡羞死了,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想挖个地洞把自己给埋起来,阎雷却不顾虑她的心情,再次的叫饿,“我饿了,你说要给我饭吃的。”
“你吵死了,吃饭就吃饭,但是绝对不能再提处女——”将处女的音调特别的压低,香怡禁不起再次的丢脸。
阎雷俊朗的笑起来,“没问题,我绝对不讲那两个字。”
刻意漠视他的笑,香怡拉着他,指着前面一家还算具有知名度的餐厅,“我知道你吃惯五星级美食,普通的你也吃不下,那这家如何?”
“不要,它的汤太甜了,甜点也不好吃。”
香怡不得不承认这一家的汤的确有点甜,甜点实在是太逊一些,看来阎雷也是个美食家,她再次建议,“那延平北路那家日式料理呢?”
“不要,太淡了。”
香怡瞪他一眼,“我请客你还哕唆!那忠孝东路那家泰式料理呢?”
“太辣了,不要。”
“法式料理?”
“那要吃好久,不要。”
她已经快没耐心了,“那多国料理?让你选?”
“不专业,不要。”
“那你到底要什么?”她又吼他一次,这男人,连要请他客都要受气。
阎雷没有回答,只见他挥手,立刻有辆计程车眼明手快的停在他身边,他坐进里头,香怡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还站在原地发呆的同时,他已硬拉着她的手让她坐进去,他手劲很大,她一下就被他拉进车里,还措手不及,尴尬的几近躺在他怀里,闻到他身上散发的气息,所幸她马上坐正才没有出糗,但是心脏可是上下的乱跳着,不知道为什么慌乱。
她气阎雷更气自己的慌乱,连忙做一番心理建设——闻到阎雷的男人气味又没有什么了不起,他身上有的,哪个男人身上没有?顶多是他气味好闻一点,肌肉结实一点,自信多一点,还有气死人的冰冷多一点而已,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他的手掌比别的男人热且大。
想到手掌,香怡这才感觉到从一进计程车……不,应该说是从走出婚礼现场,阎雷就——直握住她的手,她又不是小孩子,握这么紧干什么?她用力的要抽回手,但是阎雷却文风不动的不放手。
“喂,你、你握这么紧干什么?”香怡脸上狂红,心脏比刚才跳得更厉害。
“怕你会跑掉。”
他这句回话非常的低沉暖昧,不仅震动空气,还令人身体发热,让她被他握住的指尖都颤热起来,她逞强的道:“胡说,难不成我会跳车吗?”
阎雷慢慢转头看她,又是那种爱笑不笑的表情,充满魅力跟无以形容的俊朗,逗得她连呼吸都快停窒,一股莫名红潮刷上脖子,她的两颊好热。
他声音变得更低,“对,我得预防,你若跳车,谁来付帐?”
原来怕她跳车不付帐,刚才冲上脸的红潮变成怒潮,香怡甩开他的手,阎雷反而更用力的握住,不让她有一刻的移动,而且现在他还用拇指、食指轻轻的爱抚她的手,他轻笑的摇头,“我开玩笑的。”
“你从来不会开玩笑。”她才不信他这一套借口,谁不知道他从来不会开玩笑。
阎雷目光如雷般的注视着她,那眼神不知是什么意思,香怡也努力的回瞪着他,计程车停了下来,阎雷对她的怒瞪只是轻声一笑,付了帐后,把她给拉下车。
而他们到的地方根本就不是什么饭馆或餐厅,而是一家五星级的饭店,这家饭店以住房的景观能看到台北而闻名,却不是以食物闻名,香怡莫名其妙的瞪着阎雷,这家伙该不是疯了吧?刚才说的名店他都不吃,却来这里不知干什么。
“我们要来这里吃东西?”她觉得奇怪的问。
阎雷点头,“没错,来这里吃至上的美食。”
香怡从来不知道这家饭店什么时候找来有名的主厨,她半信半疑的跟着他进入饭店,阎雷不会拿她来开玩笑,那就代表这里的确有美食,只见他跟柜台小姐拿了钥匙,而饭店的经理一见到是他,立刻就飞奔过来打招呼。
阎雷冷冷的三言两语说完,只见饭店经理点头的马上离去,而他拉着香怡在大厅坐了一会后,在她要问出问题时,饭店经理走来,附在他耳旁说了一些话,接着他无言的拉着她走进电梯,电梯一直到了最顶层才停住,她忍不住看他。
“那经理对你说话那么客气亲热,你干什么对他那么冷淡?”
“当全世界的人都在巴结你的时候,你就知道你已经没有朋友了,而那些巴结你的人全都是对你有所求、想利用你的人。”阎雷的声音平平淡淡,听不出感情起伏,但是绝对可以听得出他话中的轻蔑。
香怡身价百亿,当然也知道他话中的孤寂跟含意,她身价虽百亿,但是他赚的钱比她还多,自然高处不胜寒,阎雷握住她的手进入房间,她奇怪道:“这是房间,不是餐厅。”
她知道这是总统套房,一夜的花费不便宜,“你叫服务生送吃的东西上来吗?”
阎雷摇头,“不是。”
香怡实在搞不懂他在想什么,刚才明明拼命的喊饿,“你不是说你很饿吗?”
阎雷微微一笑,“我要你做饭给我吃。”
“嗄?”她吃惊的以为自己听错了,直指着自己一脸震惊,“你说什么?!我做饭给你吃?!”
“没错,所有的食物我都要饭店的人放在厨房了。”
莫非阎雷的脑筋断线了,她怎么可能会做饭?她一摆手的实话实说,“我根本不会做饭。”
“我也要人摆了简单的食谱在厨房,我会充当你的助手。”
“你说啥啊?叫我做饭,那可能煮得比最难吃的餐厅还难吃,你、你是真的要我做饭吗?刚才那么多家高级料理店你都不吃了,我做得你会满意才怪!”
阎雷依然露出一脸让所有女人都会心动不已的微笑,“我会满意的。走吧,我很饿了。”
香怡脱口而出,“你叫你其他女朋友来做给你吃。”
脸一沉,他的声音变冷,“我没有其他女朋友,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没有,就像你没有其他男朋友一样。”
香怡对他的解释没反应,事实上她不理会心里无聊的骚动,扁扁嘴,她拾起围裙,脸上表情很差,但起码她已经真的准备要做饭。
“好,是你说的,我做给你吃,但是我先说明,我连煎个蛋都不会,到时候你可不要怪我煮出来的东西不能吃。”
阎雷跟着她的脚步进入厨房,香怡对食谱虽然很用力的读,但是她虽懂国字,可还是搞不太懂里面说的是什么,反观阎雷就很有经验的翻了几道莱的解释对她说:“就做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