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手段毒辣无比,这我也稍稍有点经验。”香怡也跟着抱怨起来。
“还有更过分的事,连我的女朋友他也敢下手,你说,这人多么下流卑鄙,全世界再也找不到这么贱的男人了。”
“没错,他下贱极了,若不是我实在太厉害,知道他一定会玩什么把戏,恐怕他还会在我的公寓装上监视器呢,你想想看,在年轻的小姐屋子里装监视器耶,好像色迷迷的色老头在偷窥一样,真不要脸。”
酒意微醺的脸颊带着粉红,香怡也跟身旁男人一样的开始多话。
旁边的男人一把捉住桌前的杯子,又狂灌一整杯的酒,“还有,他自以为英俊潇洒,每次都搂不同的女人上花边新闻,一看就知道是个色胚,我呸,老子是不跟他比,要不然他怎么比得过我。”
香怡又为他倒一杯酒,她虽酒气醺上脸,但是很明显的,她比对方清醒多了,没像对方醉成这个样子,而且她很小心的问:“那请问你现在的财产有多少?”
一开始碰面就问别人这样的问题,未免太过敏感,但是对方已经喝醉,而且完全是有问必答,他醉红着眼看着她,一脸快哭出来的怒道:“我破产了,我快破产了,都是那个混蛋的错!”
香怡双手捧住脸,一脸娇羞的神态,她甜甜蜜蜜的再次微笑,不过声音带着惊喜的颤抖,显现她现在的心情就像在云端一样的飞扬,“是吗?你真的快破产了吗?”
“没错,我快完了,我知道别人都等着看我笑话,混帐阎雷,我绝饶不了他,都是他把我害到今天的下场。”
“没出息,犯了错就往别人身上推……但快破产,哇,好棒啊。”
香怡抚摸着胸上的钻石项链,这人完全就是她理想的对象,够穷、够没出息,她绝对可以把他放在手掌心里呵护,再说凭她的财产,也够两个人生活,虽然他还没穷到底,还上不了她真正的标准,但是至少是她这段日子以来最好的人选。
“阎雷,你这个、你这个……”
对方正要说出一个恶毒的名词,但因为喝醉酒,所以口齿不清,头脑转动不了的不知道要骂什么。
香怡立刻接下他的话,“敬全世界最混蛋的男人阎雷。”
就在这时,她手上的酒立刻被拿走,一个黑衣男人站在她身后,冷峻无比的讽刺,“我可没那么大方到听到别人在我名字上冠个最混蛋的名词,还让你们敬酒。”
那个骂到一半的男人一见到阎雷,吓得脸色发白,刚刚的醉意立刻全消失。
阎雷冷漠的道:“滚。”
那男人立刻吓得连滚带爬的闪人,他一离开,阎雷便冷冷的坐下来,她没想到会见到这个全世间她最讨厌的人,不由得咬着牙说:“我记得这场婚宴应该没有请你吧?”
阎雷的回答足可让她气个半死,“你以为天底下有人能阻止得了我阎雷吗?”
第二章
婚宴还是在吵吵闹闹中举行,新郎新娘早已敬酒过这一桌,所以这一桌显得有些冷清,而应该坐满的位置,也因为这一桌全都是一些对彼此不认识的男人,所以他们坐没多久就去别桌找自己的朋友,剩下的人又因为太过无聊,吃到一半也先走了。
最后只剩下刚才那位发酒疯的男人跟香怡,那男人走了之后,位子由阎雷填补,这一桌就只剩他们两人。
香怡目不斜视的盯着身前的菜肴,就像要把它们给再烤一遍的用尽喷火的目光看着,想不到旁边的阎雷竟然动了一副新筷子,开始慢慢的吃喝起来,他嚼食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香怡在他身边,仍听得清清楚楚。
这人是神经病吗?他竟然不请自来的吃起来,她不由得火上心头的转头怒叫,“你吃什么吃?人家又没请你来,你还敢吃白食?你有包红包吗?”
阎雷没有看她,甚至连话也没说,他从怀里拿出一张喜帖,意思摆明的就是新郎新娘有发喜帖给我。
“你少骗我,我不会那么容易受骗上当,这是伪造的,对不对?”香怡要来之前,已经向好朋友新娘打听过了,她保证绝对投有宴请阎雷,所以她才来,但是她却不知道,这是阎雷特地打电话跟举办婚事的人要来的,当然以他的身份,要参加一个婚礼别人难以拒绝。
阎雷细嚼慢咽的吞下一块鱼肉,然后他很缓慢的轻道:“我听过伪造护照、身份证、信用卡、土地房屋证明书跟机密文件,甚至是发票、礼卷、钞票,但是我没听过有人会去伪造喜帖,你是个投资生意的人,相信你也不笨,杀头生意有人做,赔本生意无人接,告诉我,伪造喜帖有何利润?”
竟敢用生意人的口吻训她,香怡气得发抖,口不择言的怒吼,“我怎么知道你的脑袋里在想什么?你连大你一轮的女人都敢上了,谁晓得你在想什么?”
阎雷冷冷道:“我没有。”
“你有,我看到了。”
他的声音变得更冷,“我说了我没有。”他再加上一句,“你的妆太浓了。”
这混蛋竟敢批评她的妆引香怡若不是顾及场合,她一定会翻桌子大怒,“你说什么?有胆子再说一遍?”
“我说你的妆太浓了。”
“你、你——”
她气得简直快爆血管,反观阎雷一直很冷静他冷静得就像一具冰雕的冰人一样。
他的话显然还没有说完,他再往下说下去,“你酒也喝太多了,还有,你最近开车的速度太快。”
“你说够了没?”
这句蕴怒的话,阎雷不知道是听不懂,还是他根本不在乎,他声音依然很冷静的往下说:“还有,什么男人都能选,你不要专选一些废物。”
“我高兴选废物,哪里惹到你?”她越说越火爆,而且脸上的粉都快被他气掉了。
“我看不上的,我绝对不会同意你结婚。”
气到喘气,香怡很难相信她刚才听到什么,她启唇相讽,“是喔,你跟女人胡搞,我有说什么吗?你上了一堆的花边新闻,我有打电话去你办公室骂你吗?”
阎雷喝了一口汤,他依然很冷静,“你可以问,也可以骂,是你自己不做的。”
“啊哈,现在一切都是我的错,该不该我现在跟你九跪六叩的道歉,你说啊?”
对于她天大的讽刺,阎雷只是淡淡点头,“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
这家伙根本就是鸡同鸭讲,她哪有要跟他道歉?她从没见过这么会让人生气的人,“我没道歉,你听到哪里去了?谁说我有道歉的?你不要自导自演行不行?”
“你还是处女吧?”
香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呛咳一分钟之久,而且她脸全都呛红了,手忙脚乱的想拿饮料来吞咽喉中的不顺,却因咳得眼睛都快睁不开,怎样都找不到饮料,阎雷见状便慢条斯理的拿了饮料凑到她嘴边。
她心不甘情不愿的用力抢过喝下后,喉咙才觉得舒坦,而刚才阎雷的问话,她完全当成没听到,哪个男人会问女人这种奇怪问题。
“你可以走了,拜托,快走,我今天的好心情全被你砸坏了。”
“我包了礼金,照理说,我可以在这吃个高兴,而我才吃没十分钟。”
香怡掏出皮包,拿出里面所有的现金,“我给你钱,拜托你出去外面吃,看你要吃多高档就吃多高档,要叫几个小姐,就叫几个小姐。”
阎雷慢慢的转头看她,他说出来的话很慢,而香怡很了解当他说话越慢的时候,通常都表示他的心情不好,而被他这么看着的人大概都会吓破一半的胆,就像她现在的心神也有一点忐忑一样,“你这么讨厌我吗?”
“当然讨厌,你随时都在监视我。”
“我得注意有没有人占你便宜?”
香怡对他的借口完全不信任,他们两个都心知肚明,他根本就以监视她为乐,她不屑他的借口,反唇相稽,“你觉得会有人占得了我的便宜吗?你想想看,用你纵横商场的脑筋想想。”
阎雷露出一个炫目的笑,炫得香怡一时昏头,明明大家都说阎雷是从来都不笑的,他于什么在她面前笑成这副德行,让人看了心里就乱,脸上也跟着发红,不对,是看了心里就火大,脸上也气红。
而香怡还没做好对他这笑容的心理防卫,就听到他大剌剌的做下结语,而且脸上还挂着超级炫目的微笑,“那就是说你还是处女喽!”
香怡忍着拳挥出去的冲动,她满脸臊红,小声的怒吼,“拜托你,别处女处女的乱说好不好?邻桌的都往这里看了,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处女没有什么不好,处女只是代表一种生理的状态而已,也只是代表还没跟男人在一起过面已,说处女这两个字会很可耻吗?”
香怡已经快要放声大骂了,因为阎雷的声调虽然没有很大声,但也不算小声,邻桌的人已经有人往这里探头探脑,她脸红的威胁,“不准你再提处女这两个字了,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