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说大小姐一直在吐,她明明这么不舒服,为什么还不去看医生?难道这是医生也看不好的病吗?天底下哪有这种病?”
言总管大声嚷嚷起来,他相信以阎雷的聪叨,这样的提示应该够了吧!
果然阎雷忽然一脸震惊,自言自语的道:“是啊,为什么?她明明这么不舒服,怎么她不去看病,莫非这是医生也看不好的病?”
他没理会在一边偷笑的言总管,飞快的站起来,快步的冲到自己的房间,房间里的桌上还有许文越调查而来的资料,他记得看过一张很奇特的照片,只是当时并不以为意,他抓起照片,—张张的飞快翻阅,终于找到一张丁嫣跟香怡进入妇产科的照片。
他一直以为香怡是陪怀孕的丁嫣去看妇产科,但是有没有可能是丁嫣陪着香怡去妇产科检查呢?
他拿起电话,立刻拨给许文越,指示道:“文越,帮我查查看丁嫣去看的那家妇产科,有没有香怡最近的就诊资料?”
许文越大大的咦了一声,疑惑道:“阎雷,你说的事情很怪耶,香怡干什么去看妇产科?”
“我要你查,你就查,听懂了吗?文越,一定要仔细的查,这一件事就拜托你了。”阎雷的声音变得禁不住的颤抖,因为若是事实真的是如他所想,那他就要当父亲了。
许文越还是不太懂阎雷在说什么,但是因为阎雷的声音沉重,好像事情非常严重,他也感受到事情的刻不容缓,立刻点头,“好,我明天立刻要人去查。”
* * *
后天,几纸薄薄的资料完封着放在阎雷的办公桌上,许文越这方面的办事速度向来很快,果然才一天的时间已经查到了,阎雷道不及待的打开它,看着里面的调查资料,他眼里流露出又喜又怒的表情,喜的是香怡果然怀了他的孩子;怒的是香怡这个小坏蛋,肚子有他的孩子,竟然还敢去跟别的男人约会,他绝饶不了她这种胡来的作为。
许文越见他表精变化了好几种,不晓得调查来的资料写些什么,让阎雷脸上惊喜交加,他把阎雷放在桌上的纸张拿起,只不过是简单的病历表,有些专业英文他还搞不太懂……
突地,他张大嘴巴,因为他终于看到重点,“香怡小姐怀孕了?!”
“没错:她怀了我的孩子,还一句话都没跟我提过,摆明着不想让我的孩子认他自己的爸爸。”阎雷的话中又兴奋又气愤,还夹杂着天大的气恼。
“那现在怎么办?”
“当然是把香怡找回来,好好的把她锁在家里,不让她出去跟那些男人鬼混。”
听起来好像是犯法的行为,许文越小声的嘀咕,却不敢让阎雷听到他的话,以免自触霉头,不过该劝的他还是会劝,“不用这么强制吧,我看先跟香怡小姐好好的谈一谈,你看这个方法好不好?”
阎雷十分霸气,“谈?还谈什么,光是她有孩子不通知我,就足够我打她屁股一万次了,没什么好谈的,而且那个孩子该在我身边,我绝不容许他流落在外头。我今天不办公了,有什么重要的事,你先帮我代办,我出去了。”
下完命令后,他脸上的表情一凝,代表这个话题已经结束,不需要再多说,许文越朝天花板大大的叹一口气,希望以阎雷这么强势的作为,事情真的会好转。
* * *
再次站到丁嫣家的门口,阎雷用整个身子死压住电铃,电铃发出连续不绝的吵闹声,惹得丁嫣在屋子里大叫,“是谁啊,要把我家的电铃按坏吗?”
还不待丁嫣把门完全打开,阎雷已经闪身进来,他满脸怒气冲冲,“香怡呢?她到哪里去了?”
丁嫣一见又是这个人见人厌的阎雷,不由得眉头快皱上天开口就没好话,“喂,拜托你一下,你要擅闯民宅可不可以去别人的屋子啊?来我家还差点把我家的电铃按坏,你这大白目,没看到主人一点都不欢迎你吗?”
不理会丁嫣露骨的讨厌,阎雷直接跨上楼梯大吼大叫,“香怡,你在哪里?给我出来——”
丁嫣没看过有人擅闯别人的宅第还这么鬼吼鬼叫的,她扯着他的手臂,很不高兴的道:“你再不出去,我要报警了,到时你的名字要是上了社会版的头条,看你公司不再一次内乱才怪。”
阎雷是个大男人,又常做些健身的活动,丁嫣的力量当然比不过他,他一甩手,就把丁嫣的手甩掉,还径自的搜查起楼上的房间,丁嫣气得眼睛都快爆开,没好气的怒叫,“阎雷先生,我麻烦你声音小一点,香怡不舒服在睡觉,你若是真的有一点在乎她的话,让她好好睡一觉,她昨夜一晚都没睡。”
丁嫣还没吼完,香怡就已经打开房门站在门口,只是她面目憔悴,看来丁嫣说的话不假,她可能昨夜一夜都没睡好,阎雷一见她这个虚弱的样子,原本心疼得很,但是看她满脸冰冷的站在门口,那种由心底冒出的怜惜马上跑得不见人影。
“阎雷,如果你是人,不是一只疯狗的话,麻烦你现在马上出去,否则我就报警。”
阎雷深吸一口气,虽然叫自己不要发怒,但是事关香怡,他就是会忍不住的发怒,更何况这一件事还关系到他的孩子,“你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香怡睁卑非常平静,但是胸口不断急促的起伏代表她心里面的激动,“谁跟你说我怀孕的?你想太多了,我的人生计划里没有怀孕这一项。”
阎雷脾气火爆起来,“你到现在还在骗我,医院的病历写得清清楚楚,昨晚我来的时候,你是不是一直在孕吐。”
被指责欺骗的香怡,她平静的面具已经挂不下去,她的声音也跟阎雷一样充满火爆的怒气,“对我怀孕又如何,关你什么事,这个孩子是我的?而且欺骗我的你,没资格拥有这个孩子,更没资格说我欺骗你!”
阎雷气到全身发抖,他这一生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的气过,他真想掐死她,“我说过多少次,那是办公事,小兰跟我之间没有暧昧。”
“好个没有暖昧,没有暧昧为什么要睡同一间房间,饭店现在都没有单人床了吗?非得要你们孤男寡女的挤在同一张床上?”
香怡的冷嘲热讽让阎雷火气更加的往上冒,为什么她要调查时不查得更详细一点,“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他们日本人到北海道的热们季节,你又知不知道临时出发的我们也许就要露宿街头,因为没有一间饭店是有空房间的,除了我们好不容易订到的这一间,就算是双人床,也总比睡在地铁的地下道好吧。”
香怡才不信他那一套解释,“那为什么你不敢对我说这一件事?明明就是你心里有鬼,所以你不敢提!”
“提什么?这不就是公事吗?”
“言总管明明说小兰是你的未婚妻,而且你有一日夜宿未归,你不是就是去陪小兰吗?”
阎雷这下知道是谁在乱放话,那个老头子非要整死他不可吗?他回去非得辞掉那个老头不可,管他是他养父多得力的助手,他都不管了。
虽然明知道自己现实上是不可能这么做,但是在心里骂骂也好,这个臭老头,简直要害死他。
阎雷气道:“不是,她不是我的未婚妻,完全不是,她是……是……”阎雷忽然说不出口。
香怡一见他吞吞吐吐,就知道他根本就是在说谎;心痛猛然的冒上,她强势的压制住,指着门道:“好,你出去,不必这么支支吾吾的对我解释,我不需要你的解释。”
阎雷撑着头,好像头快痛起来似的,“好,我说,她是我名义上的未婚妻,可以了吧,不过只是名义上的,绝不是事实。”
香怡目瞪口呆,看他捧着头一脸苦恼的样子,她怒吼,“你在扯什么根本就让人无法相信的谎言,什么叫名义上跟事实,这有什么差别。”
“当然有差别,因为她爷爷曾经照顾过我,公司草创时期能那么的顺利,全都是她爷爷的帮忙,所以她爷爷要我先扮一下小兰名义上的未婚夫。”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讲这一整件事,“这事情乱七八糟的,就算我说给你听,你也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对不对?所以我才干脆不提。”
“那你现在说清楚!”香怡回吼。
阎雷深吸一口气才说出来,“好,我说清楚,总而言之,就是小兰被一个男的给骗了,这人是个风流种,他散落在外的孩子不知道有几个。他是个专业摄影师,却没有什么名气,对他而言恋恋爱就是他的调剂品,他走遍世界各地,跟他调情的女人不计其数,而且他每次都换不同的名字。”
香怡忍不住皱起眉头,“听起来像个爱情骗子。”
“没错,着了他的道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而且私生子也不知道有多少,结果他到台湾,骗到的女孩子就是小兰,他不但骗了她的感情,还跟不经人事的小兰签了很像婚约的东西,小兰虽后来知道自己被骗,已决心不理会这个男人,但是小兰的爷爷知道那张纸说不定有法律效力,所以一定得从那个男的那里拿回那张纸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