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啦,所以我们得让她化悲愤为力量啊,就把阎少爷的话一一的对她说明,最好还加油添醋,把它说得更夸大一点,你猜香怡大小姐会怎么样?”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以香怡那么好强的个性,哪有可能不反击的。
“香怡不是伤心得要命,就是气得头上开花,一定去找阎雷定个输赢。”
言总管拍手道:
“对啊,就是这样,那阎雷少爷这边就由我来说,保证他们两个火花上冒,谁还有心情去伤心呢?”
丁嫣半信半疑,这个方法真的可行吗?这两人真的不会出事吗?
可是又看言总管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让人怀疑也许真的可行也不一定,为了香怡,她这煽风点火的罪她是拄定了,“好吧,那我回去试试看,死马当活马医,总比不医治得好。”
“好,那你就用电话来向我通知最新消息,我也会给你谰雷少爷这里最新的消息,这是我的手机号码,别忘了打。”
这个白发老头真是挺流行的,年纪都一大把;还有手机,丁嫣也拿出自己的手机号码,叹了口气,她对这方法没有什么信心,只是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去试,她不像言总管信心满满。
“这是我的手机号码,我现在立刻就回去激励一下香怡,希望这个方法真的能让她振作起来。”
第八章
买完东西再回家的丁嫣,合上门的那一刹那,在客厅里的香怡连动也没动,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就连手中的杂志是反面的,她也没发现,更别说完全没发觉她回来了,看来香怡的状况真的是很严重。“唉。”丁嫣故意叹了一口很大的气。
这口叹气终于让香怡回头,她脸上没什么精神,但是还是强装着笑脸,“你回来了,干什么叹气?”
“我在买东西的路上遇到那个那天拦你的混蛋。”
她这么一说,香怡立刻全神贯注,连表情都不一样,她冷冷道:“他来干什么?”
“他起初说他想见你,后来又一脸他没做错的表情凶我……”丁嫣还没说完,香怡就怒吼,“他是什么东西,也敢凶你,他不知道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吗?”
她看起来比刚才更有精神了,丁嫣决定把话说得更愤慨一点,“就是啊,而且他非常过分,还说、还说……”“说什么?”
她将话说得吞吞吐吐,好像很不敢说出来,“他叫你明天看娱乐版的新闻,他说他不是没人要,要你后悔一辈子。”
香怡气得站起来,把手里的杂志摔在地上,许久没见过的怒气正出现在她脸上,而气愤更是晕红了她的脸,“这个混蛋说这是什么话?好像以为我没人要是的,就算我怀孕,想爱我的男人排个一整排绝对没问题,竟把我当成废物一样说这种恶心的话,算他有种。”
丁嫣连忙点头,更激起她的怒火,“是啊,香怡,我们也去约会给他看,别让他以为你没人要。”
香怡受到刺激,似乎心情真的超级不爽,她立刻走进浴室,好好的看着多日没打扮的脸庞,这一看让她火大得要命,在浴厕里大肆的咆哮骂着自己,“我这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样子,比个老太婆还惨,香怡,你什么时候变成这副鬼样,妈的,你不出去见人,那个混蛋还以为你对他旧情难忘,竟还跑到这里来大放厥辞,我绝原谅不了他,看我美艳万分的迷死全天下的男人,到时你要追我,我一定给你个大大的难堪。”
丁嫣没想过效果这么有效,竟然马上就让她振作起精神,还飞快的要她拿发胶、夹子过来。
“你老公最近有没有要参加什么宴会?”
她侧头想了一下,“好像有,最近他事情比较多,我好像有听他提过最近几场大宴会,他都推不掉。”
“大宴会?那更好,可不可以麻烦他帮我弄一份请帖,我也要进去找个高水准的男人,让阎雷这家伙悔不当初。”“没问题。”
就算要对她老公撒娇、哭求,她也绝对要拿到请帖,帮香怡这一把,让她整死阎雷那个臭男人。
拉着丁嫣的手,香怡厌恶的看着自己身上这套丑死人的衣服,“还有陪我去买衣服,现在衣服全放在家里,我也不方便回家拿,但是我一定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绝不许自己再意志消沉下去。”
丁嫣开心的笑了,好久不见这么有精神的香怡,让她的心情忍不住一振,待会一定要打电话好好的谢谢言总管,并且拟定下一次的计划。“好,没问题,绝对奉陪到底。”
* * *
隔日韵娱乐版新闻果然刊出阎雷与一个知名模特儿的出游照片,记者还若有所指的记载着一些暧昧的言辞,香怡看完后,气得当场撕碎那张报纸,阎雷那家伙简直是无耻、下流之至,自以为英俊潇洒就随便乱来,他以为她会在家里哭泣吗?等着看吧,她会让他为了甩掉她这一件事,后悔一百万次。
她连续这几天,不只买了许多好看的衣服,还将自己的门面全都打理过,而且她肚子还很平,根本就看不出怀孕,所以衣服穿来都极合身而性感,她久居在丁嫣家中后第一次去参加宴会,惊艳四座,不少人都问丁嫣的老公,这个美女究竟是谁,而以前见过香怡的人,更是无法想像她最近怎么变得更美。
丁嫣本来很讨厌参加宴会,但是为了帮香怡一把,她毫无二话的带着香怡在宴会里冲刺,而且全都向他老公打听过哪些男人最有地位,拉着香怡就去介绍。
香怡风趣、漂亮又可爱,话题也聊得很开,很多男人对她不无惊艳之心,便缠着丁嫣的老公介绍,过没多久,香怡成了宴会之花,许多男人都巴不得参加宴会,望能见到她一面。
而可惜的是,这些宴会里阎雷没有参加,因为阎雷最近都在加班,这让香怡恨得牙痒痒,她早就想给他好看,而等他们见面时,已经是过了快一个礼拜。
* * *
这是一个餐宴,一切由外烩的厨师处理,来的人差不多五十个左右,男的西装笔挺,女的衣装华丽,衣衫鬓影在餐宴中缤纷的飘飞。
阎雷比香怡更早到,只因为他的大客户是这里的主人,他不可能不来参加,倒是香怡比他晚了两个钟头才到,阎雷与客户正在谈话,只听见人群骚动,他回头无意中望向人群骚动的方向,随即眼睛大睁的瞪视着刚走进来的香怡。
她穿着一身露背的服装,胸前也开得极低,露出一大半的雪白供人遐思,虽坦露并不下流,还有着高雅,这一席礼服使她艳冠群芳。“香怡?”
若不是阎雷太吃惊,他绝对不会在客户面前叫她的名字,那客户以为他是在宴会上认识香怡的,遂笑道:“很漂亮的小姐,若是我年轻个二十岁,只怕也会拜倒在她裙下。”
香怡一直是谈笑自如,好像没看到阎雷,而阎雷与客户的谈话却越来越不搭轧,那客户是个和气的老先生,见他注意力根本不在谈话上面,好像专心注意着香怡,便微笑道:“阎先生,那你自便,我看到熟人了。”
“喔,是,不,不好意思,非常的抱歉。”
阎雷为自己的失魂落魄道歉,那和气的老先生却只是笑笑而已就走开。
阎雷在远处观看着香怡,越看眉头就皱得越紧,因为她穿的衣服虽然高雅,但是实在是太过裸露,这么裸露的衣服,在如饿狼一样的男人眼里,根本就像脱光衣服一样。
一想到这一点,他的心里就非常的不舒服,香怡虽然认为自己已经跟他分手,但是他可不是这么想。
他向她走了过去,香怡却在这个时候站起来,亲密的挽住身边男人的手臂,大大的眼睛充满渴慕,“是吗?林先生,你真的有这幅水晶画吗?”
那姓林的男人被她这么一抱住手,全身骨头都快酥了似的,身子一抖,“当然,若是香小姐你喜欢,我把它送到你家里。”
香怡捧住红晕泛上,拼命的摇头,“不行,林先生,那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请你招待我到你家去看那水晶画就好。”眨眨眼睛,媚意从眼里无限的发射出来,“可以吗?林先生。”
那被挽住手臂的男子一脸都快醉了的样子点头,香怡眼尾一飘,阎雷很确定她看的就是自己,香怡把脸朝他笑了笑,装作现在才看到他的大叫“啊,阎先生,许久不见了,你从北海道回来之后,过得还好吗?”
那姓林的男人,阎雷也见过,却不是很认识,好像是个富家公子,刚从美国留学回来,阎雷盯着她紧抱住他的手臂,内心的不悦使他的声音也寒酷不已,“托某人的福,过得非常的精彩。”
他这一段话是讽刺,但是香怡掩嘴客套一笑,随即显得兴致缺缺的道:“人生就是要精彩嘛,是不是呢?阎先生。对了,我跟林先生还有事,我们先走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