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孟琴闻言大笑,那心中踊跃的欢喜,喜悦笑声亦不足以不表达千万分之一。
花月红、木清怡及丁空空围着古玉,说东谈西,心中积存满怀的快乐。
“玉筝,去跟你娘见见面。”冷齐言轻推了古玉筝一把,柔声道。
丁抚箫、木弄笛早看古玉看呆了,“娘虽然长得跟玉筝妹妹很像,但是娘比玉筝妹妹好看多了。”
古玉掩嘴一笑,那喜洋洋的春意,便散布到她周身去,“娘已经老了,哪比得上年轻的小姑娘。”
“不老!不老!只要娘一出门,街坊邻居可能要以为你是我姐姐。”丁抚箫急忙保证道。
“可惜你是我娘,要不然我都要跟爹争到底,一定要把你娶到手。”木弄笛捶胸顿足懊恼着。
古玉轻触林孟琴的手,“琴哥,你瞧着两个孩子,说话多讨人欢心,看来几年后,不知多少姑娘心碎于这两个孩子身上。”
“娘,你放心吧!这两位傻弟弟脑筋可笨得很,不会有姑娘喜欢他们的啦!”古玉筝一派天真道。
木弄笛朝冷齐言投去一眼,心想玉筝妹妹这么蠢,竟然还能找到冷齐言这个大靠山,更何况他们兄弟俩机智又聪明,看来未来远景更是看好,他不由得志得意满的微笑。
第九章
冷齐言停下脚步,站在花园中。
一直随着他的女子轻柔道:“冷公子,暂借一步说话。”
“花总管,就在这里说话好了。”冷齐言语气中不带任何情感。
花玲珑含羞带怯地垂下头,“我来这里见师父,因为师父十几年前带着宫主走了之后,就不曾回到幽灵宫,想不到....想不到....竟然在这里见到冷公子你,这实是万千之喜。”
她欲说还休的吞吞吐吐,娇俏中带着三分腼腆,实在像个不懂世事的小姑娘,到不像赫赫有名的幽灵宫的总管。
“花总管,你欺骗再现,追杀在后,我实在看不出,见到我有什么好万千之喜的。”冷齐言不耐道。
他一席冰冷极至的话,令花玲珑抬起头。
“冷公子,当日我是不该冒充身无武功的小姑娘,欺骗你救我,但是因你少与人结交,我一直想要认....认识你。”说道最后这几个字,她已经满脸通红,声若蚊鸣,知道自己说了这些话,就是在倾诉自己对冷齐言的倾慕。
冷齐言当然听的懂她话中的爱慕,但是他现在心心念念就是古玉筝,自然也只好假装听不懂,只有微微应了一声。
花玲珑对他那声冷漠应声,不禁美丽面容黯淡了几分,“后来你知道我有武功,不由分说就把我赶了出来。”
“从那天起,幽灵宫的人就无所不用,要逼迫我上幽灵宫。”冷齐言回想往事,不大高兴道。
花玲珑愧疚得低下头,“我虽贵为幽灵宫总管,但是追杀你这档事,我真的是不晓得,是奶妈瞧我郁郁寡欢,才私自下令,甚至那一天还伤了你,所幸你没怎样。”
冷齐言想起那日与古玉筝同躲在暗室中,自己差点命都丢了,怎能说没怎样,但一瞧花玲珑怯生生的站着,脸上又是羞又是喜的,也知道大概不是她本人下令的。
“算了!反正我现在还好生生活着,我只希望你收回追杀我的成命,因为我可不希望带着我的媳妇儿东躲西藏的。”
花玲珑震惊地抬起头,语音发颤:“冷公子,你....”
冷齐言知道自己这招很狠,一剑就斩断花玲珑的情丝,但是短痛总比长痛好,毕竟再温柔的话语,也无法减少事实的伤害。
“没错,我已经喜欢上一个姑娘,也快成亲了。”他冷漠的说。
花玲珑强忍住泪水:“各人有各人的缘分,冷公子,恭喜你了....”她深吸一口气才说出“恭喜”这句话。
“谢了,如果没事,我先自行离开。”冷齐言道。
花玲珑点头不语,直至冷齐言离开,她才猛掉泪。
此时恰巧欧阳驹走至花园里,当他看到一位身姿娉婷的姑娘,站得太近池塘时,便立即冲向前,不说二话地把她拖离池塘旁。
“这位姑娘,这水池虽小,但是非常深,如果不识水性,掉下去是会一命呜....呼....”
在他眼前的这位白衣少女,泪痕未干的脸庞上尽是伤心的哀怨,双眼含满令人又怜又爱的泪水。
欧阳驹突然起了一股“豪情壮志”,心想就是要他死上几千遍,他也要让眼前这位不知名的少女,重新展颜欢笑。
花玲珑甩了好几次手,但是眼前这位公子硬是牵着她的手不放,她不禁满脸燥红,“公子,你....你....”毕竟她天性害羞,在幽灵宫又全是女子,几时这么近站在男人身边,要这位公子放手这句话,实在是说不出口。
欧阳驹自见到她,整个人早就傻了,根本不自觉自己一直牵着她的手,不过见她本来满脸泪痕的雪白脸庞,竟透出红晕,更是增添她的美丽,他看得更加痴了。
花玲珑见他痴痴地看着自己,更是不好意思,“你....你....”她羞得说不出来。
而欧阳驹就像个傻子一般,眼前这位白衣少女每说个‘你’字,他就应了个‘是’字。
一个是羞得说不出口,要对方放手;一个是傻得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痴痴地注视对方,看来他们只好一直耗下去,耗到有人经过,点醒他们两个。
古玉筝蹦蹦跳跳,跳至冷齐言厢房前,四处张望有没有人经过,才敢敲门。
她轻叩门唤道:“冷大哥!冷大哥!”
里面空无人声,古玉筝偷偷摸摸地推门,门一开,她立即闪身而进,一边还小声问道:“冷大哥,你在不在?”
一确定冷齐言不在,古玉筝开心的直拍手,走至床前的桌子,给自己倒了杯茶,悠闲的喝了起来。
喝光了茶,她紧盯着对面的床,自言自语的抱怨,“真奇怪!明明看起来跟我的床没什么分别,为什么丫环们却说得好神奇,一定有什么古怪地方,我上次没发觉。”
她决心今日一定要查个明白。
脱下鞋子,古玉筝爬上床,摸了四方角落喃道:“跟我的床一样嘛!”
她嘟起嘴,弹弹被褥,更是奇怪的呢喃:“跟我的被子也没什么差别。”又抚抚枕头,更是大惑不解,“连花色都跟我的同模样。”
最后,满头雾水的古玉筝,终于归结出一个结论:可能要躺在床上久一点,才会感觉出什么奇异之处。
于是她拉过被子,平躺在冷齐言的床上,闭上眼睛。
这副样子,刚好让进房来的冷齐言瞧得一目了然。
最初,他心里一阵荡漾,感觉自己心猿意马难以控制,因为心上人,竟躺在床上等他,没有一个男人,受得了这种诱惑。
接着,他又想起古玉筝天真单纯的个性,立即否决掉古玉筝诱惑他的可能性,比较可能的,是她又来探查他床的“神奇”之处,想到这,他不禁失笑。
“喂!古玉筝,睡醒了没?”他好笑的问。
古玉筝揉揉眼睛,叫道:“吵什么吵,你没看到我正在试这张床,看看它跟我的床有什么不同,你再吵,我就....”她攸地睁开双眼,辨别出这是冷齐言的声音。
“试的效果怎么样?”冷齐言打趣道。
古玉筝双颊烧得通红,咧嘴傻笑,搔搔头道:“冷大哥,你回来了。”
冷齐言看看棉被下的她,又好气又好笑,“睡得很熟的样子,连冷大哥进来也不知道。”
古玉筝逼近他的脸,左瞧瞧右瞧瞧,小小声问道:“冷大哥,你生气了?”她绞着棉被,低头又道:“我又不是故意的,人家只是想试试到底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为什么丫环们都说得很神奇的样子,不试试,我会睡不着、吃不下。”
“是吗?”冷齐言强迫自己嘴角不能上扬,“我看你今早吃得满多的,可能比我还多。”
古玉筝脸更红几分,强词夺理道:“因为我昨夜几乎没吃,所以我今早才吃得特别多。”
“喔?可我怎记得昨夜,你吃得也不少。”他故作一脸不解。
古玉筝气得尖叫一声,扑向冷齐言,“冷大哥,你干嘛注意得这么仔细,我只是想找个借口,一时蒙混过去,你真是讨人厌的精明。”
冷齐言搂住她的腰,对她的抱怨大笑,“好妹子,你可爱透了。”
“真的?”古玉筝犹疑问道,站在床上搂住冷齐言的颈子,“可是人家都说我娘长得比我好看。”
对她忧虑面容,冷齐言捏捏她的粉颊,“大概冷大哥跟别人不同,我就觉得你美多了。”
每个女人都是悦己者容,古玉筝一听冷齐言说她很美,心里一乐,全身上下几乎喜悦得快笑出来,连忙炮至镜台前左揽右照。
冷齐言看着她这个可爱的动作,几乎笑得躺在床上。
古玉筝照铜镜,愈照愈满意,摸摸自己的脸,转身向冷齐言道:“冷大哥,你看,我真的很美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