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小家伙在吃醋,冷齐言嘴角不禁含笑,春风满面的自乐,忍不住就想逗逗她。
“你偷听而来的?”他一脸笑意问。
古玉筝脸红了起来,将头垂得更低。“也算啦!我站在角落,她们聊得正开心,谁也没注意到我。”
“还听到什么?”他笑意未减地继续问。
古玉筝脸更是酡红几分,“她们说你是矫矫不群的奇男子,又英俊潇洒、又豁达洒脱,虽然平常不苟言笑,但是和她们庄主一聊到兴头,便显得逸兴遄飞、神采耀人,她们还说....”
“说什么?”冷齐言瞅着她笑问。
“她们说只要进到你房里,睡在你的那张床上就算死也无憾。”古玉筝老实道出。
这下可换冷齐言脸红了。
古玉筝揉揉他的衣衫,又说:“我昨夜偷偷试过了,我趁你不在时偷溜到你房里,躺在你床上,躺了好一会,但什么感觉也没有,我觉得跟我房里的床也没太大分别,为什么她们讲得好神奇的样子,真是怪哉!”
“你昨夜试过!?”冷齐言不知该觉得深感荣幸还是该痛斥她傻瓜的行为,她还真的以为那些丫环们说的就是简单躺在床被上自己便跑去试试,真是受不了她,她真是单纯得可爱。
“嗯!”她点点头,建议道:“冷大哥,今晚我们两个互换房间,我考虑再三,觉得可能是我躺在你床上躺得不够久,所以才会一点感觉都没有,今晚我要再躺在你床上,躺个一夜,就不信没有感觉。”
今晚我要躺在你床上,躺个一夜云云,古玉筝单纯的说出,但听在冷齐言的耳里,瞬间在他脑里形成一副旖旎画面,害他全身血液不听控制的骚动了起来。
冷齐言捉紧古玉筝的手臂,有种强烈想把她带回房的冲动,却瞥见古玉筝单纯含忧的眼光。
“冷大哥,你是不是伤口又痛了,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大对劲,我帮你揉揉伤口,好不好?”她担忧的问。
徒然间,冷齐言僵硬的身躯,满怀的渴望立即飞散,只剩下爱意及了解。
他揉顺她的青丝,“冷大哥自从遇见你之后,就开始怀疑自己的控制力往哪儿去了,自诩冷静无比的我自从碰见你这个红颜祸水后,真是大灾不断,小难不停,连那间破屋子,竟然被你一把火给烧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古玉筝霎时变了脸色,她眼眶蓄满泪水,双唇开始颤抖。“你说过原谅我的!”
“你认为冷大哥会很轻易的原谅人吗?”他故作严肃的问。
古玉筝偷偷瞧他脸上又酷又冷的表情,欲说又停道:“好像不会....”
就在忍不住要放声大哭之时,冷齐言突然大喝:“不准哭!要冷大哥完全原谅你也不难,只要你丹青笔下稍留情份,不许把我绘得太丑,冷大哥就原谅你。”
古玉筝一愣,泪痕未干地捶打着冷齐言,“讨厌!你吓我,冷大哥,你最狡猾了,怎么可以这样开我玩笑,我的心快被你吓停了,我还以为你很气我,再也不理我,冷大哥,如果连你也不睬我,那我一定会很伤心。”
冷齐言轻柔地捧起她的粉颊,温柔地拭去她的泪痕,“你看过冷大哥开别的姑娘玩笑吗?”
古玉筝奇怪他为何问这个问题,不过仍是据实而答:“没有,事实上,你看她们的眼神好冷酷,连闲话也不肯对她们说上一句。”
冷齐言微笑,“那我问你,冷大哥对你的态度跟她们相同吗?”
“当然不一样,你还会对我说笑、谈话等等。”古玉筝说。
“这就对了,因为你在冷大哥的心里是非常重要的,别的姑娘我是连睬都不睬,所以从今之后,就算你再听到那些丫环们谈论冷大哥的疯言疯语,你也不必挂在心上,只要记得一点,就算有成千上万的姑娘匍匐在冷大哥的跟前,冷大哥也不会看她们一眼的,因在冷大哥的眼里,她们全部都及不上你的一根头发,知道了吗?”
古玉筝猛点头,扯着冷齐言的袖口,“冷大哥....”
“嗯!”冷齐言轻语。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好想哭。”古玉筝红着眼眶感动的说。
“太感动了是吗?”冷齐言低笑。
古玉筝微微点头,“而且我的心跳得好厉害,我猜我大概又病发了,这次发病比前几次总合起来还要厉害。”
冷齐言露齿而笑,“冷大哥了解,我这次药会下得很重很重。”说完便拉过古玉筝,冷齐言吻去她紧闭眼眶中悄悄溜出的泪水,随即而来的是他狂风般的热吻,洒遍古玉筝红扑扑的娇俏脸蛋。
池塘旁的两只小青蛙,应合似的发出哇哇的呜叫声,在秋日的清晨里,更显恬静....
第六章
落日余辉照在美仑美奂的阁楼上,冷齐言微笑的看着古玉筝。
只见后者秀眉微蹙地瞪视一张白纸。
“怎样,画了一天,画好了没?”
“不画了,冷大哥太难画了!”
冷齐言失笑这个小家伙明明自己画不出来还把这笔帐一古脑儿全算在他头上。
“都怪冷大哥啦!谁叫你长得太好看,好看得我画不出来,真是起煞人也!”她噘嘴说。
冷齐言对她的蛮不讲理也不去理会她,就只是面对去璀璨的夕阳静静伫立。
“你生气了吗?”
冷齐言摇头,“冷大哥在想事情。”
“想什么?”她好奇问。
想你的身世之谜。冷齐言没说出口,只道:“冷大哥伤势快全好了,我们也快离开四绝山庄了。”
古玉筝呼晃晃头道:“冷大哥,你觉得奇不奇怪,那一天应门的老婆婆——那个对你出言不逊的老婆婆杏姑,我们在这里算来也有半个月了,这四绝山庄家仆并不会很多,见来见去都是熟面孔,但为何独独不见那位杏姑?”
“就是那个叫你夫人,让你吓了一大跳的老妇对不对?”冷齐言回想道。
“嗯!没错。”古玉筝点头。
冷齐言见状欣喜若狂,杏姑是条大线索,瞧她那日见到古玉筝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她必定对古玉筝身世之谜的内幕知之甚祥。
“好妹子,若不是你提醒我,冷大哥还如坠五里迷雾之中,寻不着前方之路。”他高兴道。
古玉筝霎时窘红了脸,“我早就说过了嘛!我非常绝顶聪明。”忍不住再度为自己自吹自擂。
“亲妹子、好妹子,你的确是绝顶聪明!”冷齐言又是笑又是嚷的,还把古玉筝抱起来绕圈圈。
欢笑声中,古玉筝拍拍冷齐言的肩,“冷大哥,你找杏姑做什么?要骂她那天对你无礼的事吗?我看她年纪那么老,你就别和她计较。”
古玉筝脚一踏至地面,冷齐言急忙拉着她的小手,“冷大哥有些事要问她,不是要找她麻烦,走,我们快去找她。”
少顷,两条人影匆匆地下了阁楼,行至厅堂,古玉筝叫住个丫环。
“喂!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很老的婆婆,她的名字叫杏姑,她人在哪里?”古玉筝问。
“我....我不知道。”丫环脸色发白,“我要赶紧去做事,不然夫人会骂我。”
丫环急急踏步出去,古玉筝奇道:“我又不是要打她、骂她,她走得像我要咬她似的,马上不见人影,四绝山庄的人真是怪异!”
接二连三问了三、四个丫环,每个人的表现都是如此这般,古玉筝连连大呼奇哉!
“好妹子,别大声嚷嚷,乖乖闭上嘴巴,冷大哥有话跟你说。”冷齐言掩住她的嘴巴道。
等古玉筝用力点头,冷齐言才放手。“玉筝,四绝山庄的下人们好像早被吩咐过不许对我们透露杏姑身在何方,你觉如何?”
“欲盖弥彰!”她一语道破。
古玉筝这简短的一句话令冷齐言点头称是,欣喜揉揉她的额发,“聪明!”随即低下头沉思,“玉筝,你觉得杏姑可能在哪里?”
“四绝山庄我都走遍了,可是有个地方锁了起来,不知她会不会在那里?”
“你是说西厢?”冷齐言摇头,“依我的猜想,这个可能性低微,西厢除了林庄主能进去之外,其余人等林庄主是一律严禁,所以似乎不大可能。”
古玉筝苦恼的转动脑筋,最后终于放弃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冷齐言寻思一会,“你觉得是林庄主还是林夫人把杏姑藏起来了?”
“我看林庄主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他虽然爱用恶狠狠的眼光吓退我,但是他看起来挺正派的,应该不会做这种事。”
接着她语气一转,嫌恶道:“倒是那个林夫人,我瞧着她,心里就是老大不舒服,讨厌我就说嘛!表面对我亲热又慈祥,背地里偷偷拿眼珠子瞪我,以为我是傻瓜看不出来,我猜一定是林夫人把杏姑藏起来!”
“四绝山庄,你觉得仆人尊敬庄主还是夫人?”
“当然是庄主!我无意间听到丫环们谈话,她们私下谈论庄主,语气很是恭敬,对那个林夫人就有些怨愤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