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入轿内,轿夫将喜轿抬起,朝着北蛮的方向慢慢前进,路程很长要很久才会到北蛮那儿,而她还有很多时间,思考未来的她究竟该怎么做。
迎亲的轿子,在北蛮与南影国的交界点停了下来,南影国的人全都退了去,接着将由北蛮的人交替护送她。
有个声音如冰的巾年声音,在轿外对她恭敬的道:“在下凌威,特地来护送公主回我北国完婚。”
金叶掀开轿帷,淡淡的瞄了眼前的男人一眼,他容貌中等,紧抿的嘴角有些严厉,他的声音十分坚定,看得出来是个有坚定意志的人,想必他应该是她未来夫君的左右手。
她没有温度的开口问:“你们主子呢?”
也许是无法想像一个新嫁娘会这么直接的说要见新郎,凌威一时口吃,竟回答不出来。
“我想既是迎娶,难道你们主子没有来吗?”
凌威震惊的表情,立刻又恢复漠然,“启禀公主,主子有要办的要事,无法抽空前来。”
“你的意思是成亲只是小事,所以他不需要抽空前来,因为还有比他成亲更重要的事要办?”
对她的伶牙俐齿,凌威的表情再度变了一
下,显然他对金叶的难缠有些不耐,他直接开门见山,不再委婉其辞了。
“公主,两国和亲,对谁有利,我想你应该清楚,充其量,你不过是个人质,在南影国宫中的那股耀武扬威劲不妨收起来。”说完后,他已不屑回答,直接使出一手道:“起轿。”
灵儿听得又气又急,公主代嫁已经够委屈了,这些蛮子还这样对待公主,想必公主嫁过去后,一定不会有好日子的,娇贵的公主,怎能被这般对待。
“停轿。”
金叶轻柔的声音坚定的响起,口气中的威严不亚于凌威的冷酷,她的声音有种无形的迫力,致使北国的轿夫自然而然的停下了轿子,不敢再动。
凌威愣了一下后,他的气似乎全往上冲了,“红蕊公主,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
“主子,你真的好讨厌。”
姚喜纱嘴里虽说是讨厌,但是她把身子靠过去,一把被观奇扬给搂住,在他怀里笑得咯咯娇媚。
“我讨厌,你才喜欢啊。”
“主子啊,今日不是你成亲的大日子吗?”
“哼,有这一回事吗?就算有,也得等我跟你温存够了再说,听说南影国的女人只会哭哭啼啼,等我心情好时再去见她,若是我一年内心情都不好,那她一年都别想见我了。”
“那个女人才新婚第一天就被你冷落,到时她一定嫉妒死我这么得宠,让你心里想的都是我。”
观奇扬的嘴角浮出一丝冷笑,原本环住姚喜纱的手忽然放开,表情全然转为冰冷,“我有说你得宠吗?”
姚喜纱表情变得术然,显然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因应观奇扬遽变的态度,她娇媚的笑
声掩饰着她的不安,“主子,是我哪里说错话了吗?”
“哼。”
“主子——”
姚喜纱将自己柔软的胸脯往观奇扬的胸口靠去,企图要让他丧失理智,凭她的美貌跟身材,多少男人拜倒在她裙下,观奇扬虽是这个国家的君王,但只要他是个男人,碰到她还不是得束手就擒。
“够了,给我出去!”
“主子——”
观奇扬的脸色寒冰至极,显然他对她已全然的失去兴致了,“我叫你滚出去,没听到吗?”
姚喜纱就算想发作脾气,却又惧于观奇扬的权势,她只好整整衣服,下了床道:“那我出去了,主子,想找我时,随时叫我来。”
“若是你还有点脑袋的话,就别说那些你得宠的话,要不然下次我就叫你滚出宫去。”
姚喜纱被羞辱的脸色通红,她低垂着头,心里却万分火怒,看来这个观奇扬跟一般男人不同,自己得更用心一些,想捞个宫妃来做做,得先捉住这男人的心才行。
她假装温顺的回说:“是,主子,那我出去了。”
凌威冷冷的丢下一句,“她要你去接她。”
观奇扬的神情连动也没动一下,继续的振笔疾书,在他快速的处理下,桌上的奏章已越来越少,“没空。”
“你不出现,她一步也不愿意远离边界。”
观奇扬弧度美好的嘴角,扬起了一股冷冷的笑,那笑容足以冻结周围所有的宅气,和说出来的话一样的冷酷无情。
“她是什么东西,想威胁我,我没时间理那个骄蛮无智的女人,她要等,就让她等到死吧,我不会去的。”
“她不是无智,甚至可以说得上是聪明
的。”凌威有点迟疑,但还是说了。
“哼,聪明的女人不会在还没成婚的第一天,就惹怒她的夫婿,她打错如意算盘了,我从来不听女人的话。”
“你真的不去?”
他忿忿的将笔丢下,冷漠的双眼直视着凌威,“不去,她待到晚上,那里乌漆抹黑的什么都没有,等她觉得又累又饿时,她就会开始后悔对我拿乔了。”
“要是吉时来不及举行大婚,难看的可是你。”
“那又何妨,这样正好可以宣告我北国的人民,我根本就不喜欢这个新娘,她充其量不过是个人质,没不必要把她当成皇后尊敬。”
“你会后悔的。”凌威摇摇头表示。
观奇扬冷漠的眼睛爆出狂妄不驯的火花,“反正我这辈子后悔的事也不只这一件,就让她在我的人生上再添一件,不也是挺有趣的吗?哈哈哈哈——”
笑声止住,他的话里全然只有冷酷跟无情,“想让我顺从她的意思,这个女人简直蠢得令人笑话,我不会任由她摆布的,到时难看的会是她而不是我。”
天色越来越暗,空旷的边界能明显感受到风越吹越急,灵儿害怕至极的环住自己,自从自称是凌威的中年人回去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人出现,她跟公主只能在边界一直苦等。
她又累叉饿又难受,她相信公主也是的,她们一整天都没进食也没喝水,南影国像是把公主当成麻烦似的踢出去,而现在公主又像是麻烦似的被北国留在边界,她一想起公主的委屈就想落泪。
“公主,都没人来啊。”
“是啊。”
灵儿听见公主的回答声中并没有疲惫或
不安,而是依然像往日般的轻灵动听,她隔着轿帷轻声问:“公主,现在该怎么办?”
“看来北国的帝王也不想结这门亲事。”
公主的声音像在笑一样,灵儿瞠日结舌,不晓得公主被遗弃在这里,为什么还笑得出来,莫非是神智不清了?
“公主,你没事吧?”
“没事,当然没事。”
说话声中带着笑意,金叶绝美的容颜探出轿帷,拉着灵儿的小手道:“灵儿,我们来玩个游戏好吗?”
都什么时候了,公王竟然还想玩游戏?看来公王真的是受到的打击太大了。
灵儿不知所措的看着金叶,“公主,你没有事吧,是待在轿里一天太累了吗?我扶你出来走走。”
“傻灵儿,游戏很简单的,等这个游戏结束后,我们就自由了,到时候就换这个北国的主子伤脑筋了。”
灵儿越听越胡涂,金叶却越说越愉快的样子。
“你跟轿夫说,我想小解,你扶着我到那棵高树边,等我一爬上树时,你就大叫救命,喊得越凄厉越好,然后指着右边树林的方向,再假装昏倒在地,这样就行了.懂吗?”
“懂是懂,可是这样要干什么?”
“懂了,就照做吧,这会就去跟轿夫说我要小解。”
灵儿傻傻的走过去,并吞吞吐吐的开口,“我家公主要……要小解。”
轿夫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这里的地形空旷,除了几株高耸的大树之外,就只剩右边阴森幽暗的一大片森林。
灵儿扶着金叶走出轿,一到大树边,趁着
夜色昏暗跟树干遮住了身影,金叶很快的攀爬上树。
等一切就续,灵儿又傻楞楞的照着公主的吩附,先发出惨叫,然后指着树林的方向.再说不出话的昏倒后,轿夫就全都往森林的方向跑去,整什事发生不到一刻钟,感觉却像一辈子那么长。
“你说什么?”观奇扬横眉瞪眼的大喊。
“你的新娘跑了。”
“跑?那个地方空旷荒凉,能跑去哪?”
凌威冷淡的分析,“据轿夫所说是被掳走。但地上却没有任何脚印,况且北国治安良好,哪里来的盗贼,我猜这一切都是红蕊公主所计划的把戏。”
“一个女人能要什么把戏?”
“你不要小看她,想必她是安排了陪嫁的丫头,假装她被人掳走,等轿夫全都冲进森林找她时,再带着侍女一起逃跑的。”
这怎么可能,这太荒谬了,我不相信。”
“那跟我来吧,早要你去接她,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要不然现在这样,无法举行大婚,难不成你要通缉你的新娘,还是告诉南影国,说你把他们美丽无双的公主给弄丢了,到时为难的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