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兄长照做了吗?”
观奇扬冷淡的摇了摇头,“不,他并不是
真心爱她,只是打发时间而已,皇兄贵为皇太子,多得是后宫三千佳丽,他眼高于顶,怎么可能会让一个身分低贱的女人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人选呢,这样只是徒增笑柄罢了,皇兄不会这么傻的,更何况他很明白她是怎样的女人。”
“那她不就两面落空?”
“我当时仍是相信她的话,而皇兄对她无情的越趋冷淡,一热一冷的对比态度中,她渐渐发觉,献媚给我皇兄只是徒劳无功,也许在我身上下注才是唯一能坐上皇后宝座的好方法。”
金叶倒抽了一口气,终于知道他想说什么,而这个想法未免令人惊骇,“你是说她毒杀了你皇兄吗?”
“没错,她趁与他同寝时,毒害了皇兄,硬说是刺客进来行刺,她也在自己的身上画了几刀,来证明她当时也遭攻击,这件事立刻就引起了轩然大波。”
“这个女人心机好险恶。”
“她心机险恶,手段却稚幼,御医赶至时,发觉我皇兄是毒发之后,身体才被画上致命的伤口,真正夺去他生命的是毒药,而不是刀刃,一查探起来,她的嫌疑当然最大。”
“你应该不信吧?”
观奇扬点了点头,“我当然不信,在我心里,她依然是那个甜美可人的姑娘,怎么可能会毒害我兄长,纵然所有的罪证都指向她,我依然相信她不会做出这种事,所以我口口声声的为她辩驳。”
“她因此脱罪了吗?”
“不,不应该这么说,而是该说为她辩驳的我,却因此惹上了滔天大祸,她是我带进宫的女人,却又成为我皇兄侍寝的女人,皇兄的猝死,她是最大的嫌疑者,而我则是最后得到利益的人,你想别人会怎么想?”
金叶明白了他的意思,“大家一定会想是你将她奉给了你兄长,目的就是要她去杀害皇太子,好让你坐收渔翁之利,坐}二皇位。”
观奇扬赞赏的看她一眼,“没错,越为她辩驳,我的嫌疑也就越大,就像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一样,四面八方的攻击全向着我来,众人想知道的已经不是她是否杀害了皇兄,而是在背后唆使她的人究竟是不是我。”
“那当时你怎么做?”
观奇扬不答反问:“你觉得我会怎么做?”
金叶嫣然一笑,“我想你会不畏惧谣言,做你应该做的事。”
观奇扬眼里有着惊叹与温暖,他首次在回首这段不堪的往事时,得到了解放,嘴角轻轻的扬起一抹笑,金叶的信任温暖了他的心。
“没错,我做了我应该做的事.那就是继续为她辩驳,人命关天,绝不可以错杀,我一直是这样深信的。”
“我猜她又背叛了你。”
观奇扬惊异的挑眉,“你为何知道她又背叛了我?”
金叶淡然的陈述自已的猜测,“我只是觉得她能为未知的皇后荣位背叛你,荣华尚且是虚名而已,更何况在她性命交关的时候,若能救得了她的命,我想她应该也能很轻易的背叛你吧。”
观奇扬不由得佩服她精辟的推理,“怪不得凌威说你很聪明,没错,事情到了最后.父皇以不杀她为条件,要她说出幕后的指使人时,她供出我来保全她自已的性命,纵然这是谎言,却足以使我名声受累。”
“你入狱了是吗?”
“不,我父皇觉得这整仲事透露着诡异,他并不相信我会杀害皇兄,更不相信我不会献上自己的女人这等丑事,于是就将所有的细节再重新调查一次。”
“毒药是她买的,皇兄是她引诱的,后宫也曾传出好几次她哭闹的要求皇兄答应立她为后,所有的事实抽丝剥茧,明朗了起来,父皇知道整个事情与我并无相关,而是她贪图名利所下的毒手。”
冷冷的,观奇扬下了结论,“最不可饶恕的是这个女人,竟然一次次利用我对她的爱,甚至不惜出卖我。”
“想你当时一定伤心欲绝吧?”
观奇扬的表情露出了一丝冷酷。
“应该是我对她完全的失望,甚至是对所有女人完全的失望,她行刑时,还哭着跪在我脚边,求我救她一命,我觉得这好像是一场很可笑的闹剧。”
冷酷的言语含着冷漠的情绪又道:“她不是求我原谅她,而是求我救她的命,直到最后她想到的仍是只有她自己,完全没想到我被背叛的心情,我当时才明白这个女人是如何的下贱无耻。”
金叶轻抚着他脸上僵硬冷酷的线条,问:“你还恨她吗?”
“恨她?这种贱女人根本就不值得我恨。”
“只是她让你从此以后再也不信任任何女人了,是吗?”
观奇扬并没有答话,金叶用双手轻抚着他的脸,温柔的道:“你觉得女人都不可信任是吗?连我也包括在内?”
“我不知道,但你让我心烦意乱。”说这句话时,观奇扬还皱起了眉头,显现出自己的苦恼。
金叶听到他的回答后,哑然失笑。
观奇扬不解的看着她,“有什么好笑的?”
“为何我会让你心烦意乱?”
“这我怎么会知道。”观奇扬答得很理所当然。
金叶笑弯了,观奇扬对她的举动充满了疑
问,之后又愤慨的低吼,“你在嘲笑我吗?”
她将身子紧靠着观奇扬,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气吐如兰的细声回道:“不,我是在笑我自己。”
觐奇扬一头雾水,“为什么要笑你自己?”
“我在笑我自己也为了你心烦意乱,你知道吗?姚喜纱跟我说新婚之夜那几日,你都在她那儿度过,我的心就像要碎了一般。”
观奇扬的神色变得冷峻,“我早说过,不管她说什么,都是无聊的谎言,我不过在她那里喝了几杯。”
“为什么我们的新婚之夜,你在她那儿喝酒?”
“你醉死了,我不能碰你。”
“就因为这样?”金叶讶异的问。
观奇扬点了点头,“那酒很烈,不醉个几日是不会醒过来的,不过在大婚的宴席上喝这种酒是我北国的风俗,你愿意一杯杯的喝下,等于是承认你是我北国的新娘,我当然很高兴,不过你醉了,我可不想跟一个醉得不省人事的女人圆房。”
听他说得这么坦白,金叶的脸一红,羞怯问:“那也就是说,你不是故意不理我的?”
“我当然气你骗我,更怕见到你,就会想要你,所以尽擐不见你。”一拨头发,观奇扬的脸上出现了气急败坏的脸红,“总之你的影子扰得我日夜不得安眠。”
“你是在说你喜欢我吗?”
观奇扬的脸色一变,金叶却用手堵住了他的嘴,“不,先不要说,我现在不想听答案。”猜出了他可能要说的话,她却不想听,现在要奇扬放下心结,也许还太早,但她相信有一天,奇扬一定能够聆听自己的声音的,她将脸轻碰着观奇扬的脸颊。
“我喜欢你,奇扬,也许从见面的第一天开始,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所以才无法忍受你对我的冷漠,对姚喜纱的挑衅耿耿于怀,我
很高兴自己是你的新娘……”
金叶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观奇扬用力的手劲把她紧搂,他那蛮横的吻就像横扫的狂风般,占据她脸上每一处美丽的地方,最后落到她娇俏的红唇上,时轻时重的品尝着属于她的甜美。
他的蛮横,让金叶几乎喘不过气来,观奇扬打横将她抱起大步走人她的寝宫,将她摆放在床上。
他郡欲望如炽的眼神,逼得金叶全身火热,她知道今夜是属于他们俩的夜。
她羞怯的想解开观奇扬的衣结,奈何手却紧张的颤动个不停。
“我太笨了——”
观奇扬迳自扯下衣结,连带的脱下她的衣衫,没多久,她已全身赤裸的躺在大床上,而观奇扬的双手正爱抚着她美丽的身体。
欢爱的结合时,已经没有第一次的疼痛,却仍是有些微的不避,但观奇扬的温柔,让她很快就陷入其中。
“公主,我倒水来让你洗脸了。”
灵儿边推门进房,边自顾自的说话,却正见到床上赤裸裸的两人时,吓得尖叫,连水盆都覆在地上,倒了一地的水。
观奇扬不耐的睁开眼睛,他早已对这没用的侍女积怨许久,便怒声道:“叫什么?吵死人了。”
灵儿急着用手遮住眼睛,口中急忙指责,“你怎么可以跟公主睡在一起,还不穿衣服?真是羞死人了!”
“我是她的夫君,与她睡在同一张床上有什么不对,再这么乱吼乱叫的,小心我把你赶出宫外。”
金叶脸红又无奈的吃吃笑着,虽然有被子盖住,但两人赤裸的手臂袒露在外,实在不难猜出床被底下的两人是一件遮避物也没有。
“公主,这个北国的主子简直是野蛮人,哪有大白天,还光着身子睡在床上的。”
“哼,说我是个野蛮人,我就找个北国的野蛮人,一样把你压在床上,看你还会不会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