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哟!”心不甘情不愿的爬下床,穿上拖鞋,接过码吗手上的水果盘,才走到门口,就看到站在楼梯口一脸笑嘻嘻的袁浅。
“门没关,我就进来了。”他向她解释,倾身向前探头对屋内的余妈吗打招呼。“余妈妈,又来打扰你了。”
“哪,我妈要给你的水果!”晴莘一脸臭臭的把手中的水果盘递给袁浅。
袁浅傻笑地接过水果盘:“你本来要到我那去的吗?”他的表情像在说、好可惜、早知道就慢一点过来!
“是袁浅来啦!”余妈蚂看见袁浅,笑得阖不拢嘴。“进来坐啊,晴莘这丫头长大以后会整理房间了,不像小时候一样到处乱七八糟的……”
“妈,你在说什么呀?”晴莘抗议。
袁浅不等晴莘应予,就自个走进房来,他的目光在四周兜了一圈,笑著说:“是跟小时候不太一样,晴莘小时候最喜欢把考卷贴在墙壁上。”
晴莘瞬间脸色烧红,怎么连这个他也记得?
“对、对,晴莘就是这样,只要考了一百分,她回来就马上贴在墙壁上,让我每次进房间看了都好高兴,还以为她每次都考一百。”余妈妈想起以前,笑得腰都弯了。
“袁浅,你还记不记得,后来有一次你拿了张八十九分的考卷跑来我家,说是你拿错了,那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不满一百分的考卷都让晴莘给藏起来了!我责问她为什么要这样,你知道她当时是怎么回答我的吗?”
“妈!”晴莘情急地喊了声,恨不得眼前有个地洞让她钻进去。
“她怎么说?”袁浅好奇极了,他也一直想不通,怎么会有人喜欢把考卷贴到墙壁上?
“我怎么说干你什么事呀?你问这么多干嘛!”晴莘凶巴巴的朝袁浅吼了一声。
恼极了!她怎么可以让他知道,她从小就不甘心输他,尤其讨厌听到爸吗老是把他挂在嘴边夸,什么袁浅多优秀,将来肯定多么不了起等等……
烦都烦死了,为了证明自己并不比袁浅差,所以她凡考满分的考卷,统统贴到墙壁上,也顺道激励自己非要胜过他不可,可偏偏就是赢不了他!
“晴莘啊,你不要这么凶嘛!”余妈妈难为情地。
“余妈妈,没有关系。”袁浅被晴莘大吼也不生气,仍保持一贯的憨笑。“都是自己人,晴莘才会凶,她对外人好客气的。”
什么呀?谁跟他是自己人了?!
经袁浅这一点醒,余妈妈立刻顿悟。
“对对,还是袁浅了解我们晴莘,”余妈妈笑咪咪的说:“我看我还是下去好了,让你们年轻人慢慢聊,慢慢聊……”余妈妈出房门时还故意推了一下晴莘,把她由门口推入房内。
“妈,你干嘛啦!”
余妈妈朝晴莘直挥手。“去,去,进去里面陪袁浅聊天,快进去!”
余吗妈那一脸暧昧的表情,让晴莘简直快昏了!
“余妈妈你慢走!”袁浅还温文儒雅地微笑,还挥手咧!
晴莘回头狠狠瞪了袁浅一眼,又急著喊余妈妈。“妈,你走那么快干嘛啦!”
“进去呀,你站在那儿做什么,快,快进去!”
喔,真是败给她了,她老人家的脑袋瓜里到底都在想什么?丢脸死了!哪有人这么明摆著把自己的女儿当砧板肉送入狼口的?
回过头,晴莘一脸尴尬地摸著自己的大腿。“你来做什么?”
该死的,孤男寡女待在房间,要人不想入非非也难,偷偷的瞄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袁浅出自男性本能,视线不自觉的就停留在她雪白粉嫩、曲线姣好的大腿上。“我是来问你,今天的天气不错,想不想出去走一走?”
他无法制止脑袋幻想那双嫩白修长的腿缠在自己的腰上,小而浑圆的臀部压在身体下面的感觉,他知道这样的念头很可鄙,但是他无法不去想像。
“不想。”她以非常快的速度拒绝,似乎恨不得立即摆脱他。
袁浅用力的吞咽口水,用尽所有的意志力才将目光转移,他不想在她面前变成一头狼,这会吓坏她,但他的身体还是承受著莫大的痛楚。
晴莘警觉到他的视线逗留在自己的双腿上,她雪白的脸庞立即涨红,闪身坐入床铺,顺手拉了件薄被掩盖住大腿。
他为她后知后觉的动作而露出憨笑。“我们去阳明山赏花好不好?难得假日又没有案件缠身身,走嘛!”
一幕情侣亲热散步花间的画面顿时闪入脑海、她的心绪飞扬,心脏怦怦地跳。
“要不,我们去东北角吹吹海风,今天的天气还不错,海岸线肯定很漂亮。”他坐到她的身旁诱哄著。
海水、沙滩、情侣,浪漫的画面在晴莘的脑海一幕一幕上演,差那么一点点她就要点头应予了,可惜──
“怎么样嘛,晴莘?”
蓦地,她转头瞪住他,“情深缘浅”这四个字像警钟一样突地响起,在她的脑门轰隆一声。
不,不可以!
“不要!”她烦躁地嚷了一声,匆匆站起转身欲离开,但一只温热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修长的手指紧紧扣住她的手。
她回头,心陡地一跳,他的眼神不若以往般温柔,那深邃的眼眸中似暗藏著某种情愫,令她心惊。
晴莘垂首,掩饰慌乱。
“不是有很多女孩子等著你的电话吗?你约她们去好了!”她甩开他,转向门口。不行,她要赶紧逃出这里!
他的动作如豹一般敏捷,转眼问,健硕的身子已挡在门口。
“你明知道我不会约其他女孩子。”他受伤地说,直凝著她。
“为……为什么?”她困难地问,迎向他深沉的眼神,里头闪烁的东西令她心慌意乱。
“我也一直想问你,为什么?”
他朝她逼近,她自然的往后退,但这回他不给她逃脱的机会,他的手撑住了她身后的衣柜,将她锁在那方寸之间。
他的身体逐渐靠近她,晴莘感受到一股来自于他的压力,全身因而透著奇异的燥热,但她却反而打著寒颤。
他的指尖轻轻碰触她的额头,拨开她的发丝。
她明显地震了一下,被触碰的地方像触电一样。
他们的视线交会,在彼此的眸中望见深深的震撼和渐渐升起的不安,这是他们都不曾熟悉的领域,但它却强烈的令人害怕。
真的不行吗?他用视线与她交谈。
不行,绝不可以!她同样以视线回答著他。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行?
因为你是袁浅。
就因为我叫袁浅,而你叫晴莘?这样的理由会不会太荒谬了?
不,一点都不可笑!
这是一个秘密,从来没有人知道,其实她曾经偷偷的爱上袁浅……在少女情窦初开的年龄,她暗恋了他好长一段日子;然而,随著他身旁总是有女孩来来去去,最后她终于认清了一件事,那就是她不要成为他的女朋友!
她宁可保持现在的关系、这种暧昧不清的距离,也好过在一起之后有天会分手……
对,不要改变,就这样最好!
“我们不可能有交集,绝对不可能!”晴莘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找到声音,她勇敢的咽回喉头上的苦涩,坚强的锁住眼眶的湿意氾滥。
他的黑眸瞪视著她,她从来没有看见过他这样的神态,他似乎在生气,非常、非常的生气。
“你错了,我们一直都在交集,自我们相遇开始!”他丢下这一句话后,就转身走了。
晴莘全身虚弱的瘫了下来,脑海里却不断地重复他最后那句……
我们一直都在交集,自我们相遇开始!
该死的,没错,他说的对极了,但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感到害怕啊!
她一直在制止自己的感情释放,并小心翼翼地筑起一道心墙,假装不懂他有意无意的暗示,也禁止自己陷入其间,仿佛这就可以避开所有的不幸、虽然她并不知道,与他交往后,是不是真的就会沦入宿命,但是她就是怕!
她宁可选择当一辈子的朋友,也好过面对分手时痛苦、悲惨的结局……
懦弱吗?
她承认,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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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与袁浅发生不愉快后,似乎所有麻烦事全找上了她,使得她郁闷的心情更加的烦躁不已。
翻阅著手中一叠厚厚的档案,愈翻愈快,欲看愈心烦……砰!一声,桌上的档案被她手一挥,散落一地。
助理文慧刚巧抱了一叠资料进来,即被散落一地的档案给吓了一跳。
“怎么啦,余律师?”文慧弯身拾起散落在地上的档案,抬眼瞄著脸色很坏的晴莘。
“什么鬼东西!”晴莘恼火地嚷著,大口地喝下不加糖的黑咖啡。
“你说说看,一个女人带了四个孩子,没了老公还身患胃癌,这还不够可怜?现在还要拆了人家的房子,再把那个可怜的女人关进牢里,那四个孩子怎么办?难不成要叫他们露宿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