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眼的家伙走远后,衡辕承抱着刑禕晰坐在凉亭石椅上。
“我不要坐你腿上,你放开我啦!”万一有人来怎么办?很丢脸的。
“不要喔?要不我坐你腿上好了。”他开玩笑的说。
“你神经病啊,你坐我腿上!,那我的腿岂不是要断了。”他们两个身高差了二十多公分,体重也至少差了三十公斤。
“所以说罗,我只好牺牲点,借我的腿给你坐罗。”很伟大吧。
“谢谢你,但不必了,我承受不起。”这双腿肯定有很多女人坐过,她才不屑要。
他正欲开口,手机铃声却在此时响起。
她抢过他的手机。“喂,哪位?”
(你是谁啊?承呢?)对方很不客气的问她。
“小姐,是我先问你的耶。你谁啊?”
(我叫露露,是承的女朋友,你呢?)
“现在还是吗?”她很有礼貌的问,心里其实已经在冒火。
(当然,承说他这辈子只爱我一个,还说他一定会娶我。)
露露很明显是在做梦,因为衡辕承绝不可能对她说这种话。
“是吗?那就恭喜你罗。”衡辕承这该死的王八蛋,都要结婚了还来招惹她,当她是什么啊,可恶,可恶!
(谢谢,既然承要结婚了,你就别再缠着他了。)露露真以为自己即将嫁入豪门。
刑禕晰没有回应露露的要求,将手机丢出凉亭后跳离衡辕承的大腿。
“谁打来的?”没理会壮烈牺牲的手机,他从背后拉住她的柔荑,浓眉微蹙,他肯定她的怒气绝对是源自方才那通电话。
“放开我,我不要变成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放开啦!”她是个有骨气的女人,就算一辈子都没男人喜欢她,她也绝不会跟其他女人分享男人,她的就只能是她的,要不她宁可不要。
“什么家庭?什么第三者?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是他的理解力迟钝了,或是她的话太深奥?
“你都要结婚了,干嘛又来招惹我?我、我……”她气得说不下去,使劲甩开他的手,冲出凉亭。
见状,他赶紧追了上去。“晰儿,小心身体,别跑了,晰儿……”
不理会他的叫喊,她愈跑愈快,却一个不小心被石头绊倒,跌倒在绿色草坪上,头开始隐隐作痛。
他来到她的身边。“让我看看有没有怎么样?”
“不用你管。”她挥开他的手,自己站起来。
一阵晕眩令她再次跌坐在地。
“晰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头痛。”他忧心急问。
她没有说话,感觉视线愈来愈模糊,头愈来愈痛。
通知阙叔后,他抱她回到病房,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进医院。
“忍一忍,阙叔马上就来。”他握住她的小手,俊容写满不舍。
她痛得冷汗直冒、无力回应,呼吸也变得不稳。
“阿承,扶好她,我要替她打止痛针。”阙叔很快来到病房。他依言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抓起刑禕晰纤细的藕臂,阙叔将止痛药打入她体内。打完针,她随即昏了过去。他急得大叫:“阙叔!”
“别急,她只是睡着了。”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
※ ※ ※
月儿姣美、星光点点。
刑禕晰在五个多小时后醒来,空无一人的房间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虚与寂寞,不想哭,泪水却不受控制的滑落。
“为什么哭?头还很痛吗?”衡辕承回到病房就看见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她。
她趴在床上,不肯说话,更不肯让他瞧见自己的脆弱。
“晰儿,告诉我,你究竟怎么了?”他知道主因是下午的那通电话,但对方到底对她说了什么?她说不愿成为第三者又是怎么回事?
“衡大少爷,恭喜啊,要结婚了,喜帖和喜饼呢?怎么没给我?我难道不够资格参加你的婚礼,喝你的喜酒?”停止哭泣,她坐起身来瞪着他,秀丽的娇颜上有着掩不住的怒火与醋意。
“谁告诉你我要结婚了?还有,你口气好酸啊?吃醋罗?”她说的话令他愤怒,可语气、表情却令他心喜。
“谁、谁吃醋了,我、我是……”她无从辩解,因为她确实是吃醋了,而且还吃得不少。
不忍爱人烦恼,他吻住她。
“你、你干嘛又……很讨厌耶!”她粉颊晕红,气喘吁吁,娇嗔抗议。
“我舍不得你想得太辛苦嘛!”
“多谢你的好心,我不需要,你干嘛不去找你老婆?”她真倒霉,竟然被同一个男人背叛两次。
“下午那通电话是谁打来的?”他不答反问。
“还会有谁,就是你伟大的老婆大人啊!”她上辈子肯定做了很多坏事,要不怎么会碰上这个该死的花心大萝卜?
“我没要结婚,回答我,究竟是谁打来的?”他不悦皱眉。
“她说她叫露露,她还说你告诉她这辈子只爱她一个。”她几乎是用吼的。
“该死的女人!”气愤低咒,他要那个乱嚼舌根的女人付出代价。
“你才该死哩!”她以为他在骂自己,不甘示弱的回嘴。
他无奈一笑。“我不是在骂你,我是在骂露露那不知好歹的女人。”
“你真的没有要结婚?”她担心他只是在装模作样,哄哄自己而已。
“对,所以你不必害怕。”从她的反应,他确定她的心已经给了自己。
“怕?我怕什么啊,我才没有呢。”她不在乎他、不爱他,一点都不。
“好,你没有,肚子饿不饿?”他没再逼她,体贴地问道。
“我要洗澡,等会儿再吃。”话毕,她拿着衣服,进入浴室。当她脱完衣服时,敲门声传入浴室。
“干嘛啦?烦耶!”她拉下莲蓬头,边调节水温边问。
“我也要一起洗。”在医院享受鸳鸯浴肯定很刺激。
“想得美,大色狼!”她羞红嫩颊。
“我可以帮你刷背耶!”他从没替女人刷过背,她是第一个享有此殊荣的幸运儿,若让其他女人知道,肯定是又妒又气。
“不必你鸡婆,走开啦!”色狼,强吻她就算了,还想共浴,共浴之后他肯定会……她可是病人耶。
“真的不要?我会让你很舒服的耶。”他暧昧轻语。
“舒你的大头鬼啦,一天到晚发春。”她闻之脸红。
“亲爱的晰儿,我很有诚意耶,让我进去嘛。”
“管你有没有诚意,滚开啦,讨厌鬼。”她也渴望他的碰触,却不愿承认。
就在他打算再接再厉的说服她时,有人不识趣的打开病房的门。
※ ※ ※
“嗨,辕承,你怎么站在那儿?禕……我是说刑小姐人呢?该不会是跑了吧?就算如此,你也不必面浴室思过啊,你应该出去找她才对。”江律瀚不知自己来得不是时候,自顾自的说着。
“你来干嘛?”衡辕承走到沙发坐下,很不友善的问着眼前的碍眼家伙。
“通知你明后两天的行程啊。对了,刑小姐真的走了?”江律瀚望向浴室,恍然明白小野猫应该是在里头,难道……呵呵!
“全部取消。”衡辕承不放心把刑禕晰一个人留在医院。
“你忘了吗?你要接受日本、韩国及香港商业杂志的采访,人家特地从外国赶来了,这时才取消说不过去啦。刑小姐真的走罗?”这些采访早在一个月前就排定了。
“那就叫他们到医院来。”他就是不肯离开,他担心他一走,她就会不见。
“这不太好吧!刑小姐真的走罗?”江律瀚面露难色。
“不好就别访问,还有,你要是敢再重复一次刚才的最后一句话,我就让你再也开不了口。”衡辕承笑着恐吓。
“你不回答,我只好一直问罗。”他那么有耐心,他应该夸奖他才是。
“少罗唆。”衡辕承见不得其他男人关心他的女人,就算那人是他的好朋友也不行。
“辕承,你真的决定要在医院接受采访?我觉得这么做真的很不妥当,这里毕竟是医院,不是你家,如果你不放心刑小姐,那就让瑶琳来照顾她。”
“就照你说的去做。”衡辕承考虑了一会儿后回答。
“对了,后天下午的会议,你……”江律瀚点了点头后说。
打断他的话,衡辕承没有多想便说:“叫辕站或辕秦去。”
“不行,这场会议非得你亲自主持不可,别忘了你是炎焱的现任总裁。”那场会议会是要检讨炎焱上半年度的整体表现。!
“替我把年度营运资料和要接受采访时穿的衣服送过来,我今天晚上要住在这儿,你明天直接到医院来接我。”
轻轻点头后,江律瀚起身离开病房。
※ ※ ※
清香扑鼻,衡辕承反射性的往浴室望去,不自觉的起身。
“看什么?”他的目光令刑禕晰很不自在,活像她没穿衣服似的。
他来到她的面前,沉声赞道:“你好美、好香。”
“你发神经喔!”她倒退一步,既喜又羞。
“晰儿,我好饿喔。”他伸手搂住她的腰,目光贪婪的盯着她清秀的脸庞、细嫩的颈项、性感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