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樱花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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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先回屋里歇着吧!这儿还要忙好一会呢,别让污水弄脏了您的裙子。”好心的丫鬟对她说。

  季初樱笑笑,彷佛被红尘遗弃了一般,心中涌起隐隐的酸涩。

  没有惊扰任何人,她悄悄地绕道,走进寂静的后花园,躲避喧嚣。

  后花园里,菊花正开得繁华似锦,为何她却感到眼前一片荒芜?找了块假山石坐下,秋风吹着她没有裹披肩的身子,有点瑟瑟发抖,她的心却麻木了般没有感觉。

  这些日子,她一直想找机会向萧扬澄清那日的误会,但他就是避而不见。每天她还没醒,他就出门了,待到她在书房里苦等至睡熟,他才回来。已经大半个月,两人都没说过一句话,没碰过一回面。

  托单于淳捎了张纸条给他,说她想见他,但那张可怜的纸条却一去不回头。

  愚蠢的男人,好端端一个佳人在这儿候着他,却放任太好机会白白溜走。呵,人家现在也许根本不希罕她了,有了皇上赏赐的千娇百媚的美人,何必在乎她一个乡野女子?

  她不怪谁,只怪自个儿当日心烦意乱,错过了大好机缘,如今后悔,也无药可医了。

  呆呆地坐了不知多久,只知道日光逐渐黯淡下去,忽然听到有人唤她,“太子妃,原来您在这儿,叫奴婢找好久!”

  季初樱诧异回眸,只见一个绿衣婢女匆匆奔来。

  “出了什么事?”婢女那慌慌张张的样子把她吓一大跳。

  “太子喝醉了,奴婢们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求太子妃您去瞧瞧。”

  “喝醉了?”还未入洞房,就喝醉?季初樱淡淡回答,“等会儿自然有皇上派来的贵人伺候他,不用我的。”

  “可宫里的轿子还没到呢!”小婢女着急地嚷嚷。

  “怎么会?”天都快黑了,早该敲锣打鼓迎新人了。

  “不知哪儿出了错,府里的人都在大门口候了老半天,吉时早巳过,可宫里的轿子连影儿都没有,倒是……倒是瞧见太子醉醺醺地回来,单于军师便吩咐奴婢来找太子妃您。”

  不见新人,便想起她这个旧人了?

  季初樱叹了口气,揉揉坐得快成木头的腿,妥协道:“好,我跟你去瞧瞧。”

  红通通的新房看上去如此刺眼,绣鞋迈在台阶上犹豫了半晌,虽是万般不情愿,但她最终还是接过婢女手中的醒酒汤,推门而入。

  屋里很暖和,季初樱只觉得顿时香汗涔涔,心跳如快马加鞭,不知是因为那燃得正通红的炭盆,还是因为紧张。

  萧扬闭眼躺在床上,一张被褥搭在腰间,精壮的上身赤裸着,那发亮的皮肤、宽阔的胸膛和壮实的臂膀,让季初樱只瞄了一眼,就感到浑身微颤。

  如此坦荡荡的男子身躯,让她好害羞……

  但,既然进来了,门又被婢女阖上,若惊惶失措地跑开,岂不摆明告诉别人他们这对夫妻是假的?她只得硬着头皮,拨开垂下一半的帐子。

  “喂……”她轻轻地唤他,但显然,声音太轻,无法钻入他的耳里。

  季初樱搁下碗,小手打着抖,伸过去推他,手心抚到那光滑的肌肉,又是一阵心悸,连忙弹开。

  “阿扬……快起床……宫里的人来了,你若不赶快去迎接,小心被砍头哦!”她决定把他吓醒。她将红唇凑得近些,对准他的耳朵说。

  萧扬并没有被吓到,但眼睛却睁开了,模糊的视线在空中环绕一圈,最终盯牢季初樱。

  “来,把醒酒汤喝了。”她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以为他全然醒了,便拿起汤碗大胆地递过去,谁知“铛”地一声,碗儿落了地,她整个人被两条力臂收在怀里。

  “你、你……”这小子不是铁了心不再理她吗?怎么这会儿又藉机占她便宜?

  她错愕地瞪着那双迷蒙醉眼,霎时领悟到,原来他并没有真的醒过来。

  刚想挣扎,忽然他庞大的身躯翻了个身,将她牢牢压下,充满酒香的唇舌也随之霸住了她微张的小嘴。

  酒香让她迷醉,他的吻也让她迷醉,神志在喘息中渐渐混沌,她秋水般的眸听话地闭上。

  萧扬得寸进尺,越发大胆,一边疯狂地吮吸,一边任放肆的拨乱她的衣襟。

  她的身子渐渐变得柔软,跟随他弹奏的韵律扭动,口中的呻吟也越发娇媚。

  这一切,令他更加激昂,迅速解开她的衣扣,让两人完完全全的密贴在一起。

  季初樱像被吓傻了,还没来得及想明白,一阵巨流便冲入她的体内,彷佛活生生把她劈成两半一般,让她尖叫出声。

  “不怕,不怕,樱樱,我在疼你。”萧扬嘴里呢喃着。

  在她的哭喊声中,两人达到沸点,他像一座火山,伴着低吼在她体内爆发。

  盆中的炭火由红转暗,逐渐烧成灰白的余烬,雨人筋疲力尽地跌入昏睡。

  不知过了多久,萧扬才捂着发疼的额,缓缓醒转。

  他记得有个声音在梦中哭喊、娇吟,那声音很像季初樱的,可被思念折磨了大半个月的他,只敢说,那不过是个梦。

  然而当他看清怀中抱着的人儿,几乎要惊跳起来。

  真的是她吗?这个赤裸着全身、披散着缎发,沉沉睡在他胸膛里的人儿,真的是他的樱花仙子?

  他一直避着她,只有在梦里、在酒醉的时候,才敢想起她。千方百计地警告自己不要再去冒犯她,该为她的将来着想,可是今日多喝了几杯,就把这誓言颠覆了?

  萧扬满心愧疚,不敢动弹,只得硬邦邦地躺着,想她快点苏醒,但又怕她苏醒。

  但她终究还是会醒的,只听她鼻中发出撒娇般的“嗯嗯”两声,她柔软的身体扭动了几下,悠悠醒转。

  不期然对上他凝望她的眸,马上回想起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季初樱不觉脸儿通红,立刻重新埋入那宽阔的胸膛。

  两人就这么僵硬地躺着,谁也不敢先出声,窘迫得快要窒息。

  “糟了!”季初樱突地跃起,胡乱抓了袍子披在自个儿身上,也把他的衣衫扔给他,“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宫里的轿子该来了吧?你、你也快穿好衣服呀!”

  她着急地扣着扣子,却由于紧张而手忙脚乱,没一颗扣得对的。

  萧扬定定地看她,怒意微起,他们两个都“这样”了,她还惦记着宫里来的轿子?

  “这就是你的居心?”他讽刺她。

  “什么居心?”她愕然。

  “趁着我喝醉酒,故意勾引我,榨乾我的精力,让我待会儿无法跟皇上赏赐的人行房?”

  “你在说什么鬼话!”季初樱愣怔好一会儿,破口大骂,“搞清楚,是你藉酒装疯强要我的!不是我勾引你!”

  “是吗?”他微微一笑,“那你干么这样惦记宫里来的轿子?”

  “我……”她当然是怕他因为跟自己欢爱而违逆了君意,招来杀身之惹呀!但由于气愤话一出口全都变了。

  “对,你猜的全对,我就是想陷害你,我勾引你,脱光你的衣服,就是要让宫里的美人撞见你光溜溜欺负我的模样,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个大淫魔!我要让尧皇知道,你故意跟他作对,无视他的赏赐!”

  眼泪瞬间滴滴下落,她擦也不擦,把袍子一裹,匆匆往门外去。不小心踢着了挡道的炭盆,双膝忽然一曲,她哇哇地大哭起来。

  从小到大,何曾让自个儿受过这样的委屈?若对方是别人,她早就一巴掌打过去了!

  这样喜欢他,处处替他着想,却换来让他撕心裂肺的嘲讽?

  “樱樱……”萧扬顿时变了脸色,上前紧紧搂住她,“我的好樱樱,不要哭,傻瓜,我在跟你开玩笑,你没看出来吗?”

  “哇呜……”她大声指控,“你才不是开玩笑呢!你是故意欺负我!”

  “都是我的错,”他马上低声下气,“饶了我这一回,好不好?”

  “阿扬,我不想让你去……”良久、良久,她才微叹着说。

  “去哪儿?”他吻着她的后颈,心不在焉地问。

  “去接宫里来的轿子。”

  “傻瓜!”这一回,他没有发火,反倒笑了,“不会再有什么宫里来的轿子了。”

  “咦?”季初樱错愕,“为什么?”

  “今儿早朝后,我向皇上回绝了。”

  “可是……尧皇他……”他怎么可能答应?

  “我只说,要是硬派轿子来,我就带着你回中原去。没想到他竟妥协。”

  “这个皇上可真诡异,好像无论你说什么他都点头。”季初樱抬起玉臂,轻轻抚着萧扬的发,“阿扬,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你一切都要当心。”

  “知道。”他捉住她的指,含入口中,细细吮着。

  “还有,我想翠环了,你能不能派个人替她赎身,把她接到这儿来?”她嘟起嘴,“你不在府里的时候,我一个人好闷。”

  “那有何难?”他莞尔。埋在她身体里的那一部分,似有无限精力,再次苏醒继续蔓延和律动。

  呵,这个家伙,先前还说什么“她榨乾了他,今晚无法再行房”,真是个大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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