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棋满意地扬高嘴角,因为她等的这一刻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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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至烈迅速冲回家中想确定一下高清青和湘棋是否已经回到家中,而且多么希望只是虚惊一场,而不是真如司家晨他们所说的那样。
甫打开家门,迎接他的是一片寂静冷清。
他的心跳骤然加快,不信邪地又走往高清青的房间,轻敲一下房门。
过了好半响仍无人应门,他紧张地用力打开房门,但里头仍是空荡荡一片。
“清青!”他不死心喊着,继而来到厨房,但结果仍是一样。
他找遍屋内所有的房间,心里的不安逐渐化为恐惧;他赶忙拨通电话,又冲出家门。
这一路上,他放在油门上的脚始终没有移开过,目光不时飘向旁边的车辆及对面车道的车辆,为的就是找寻一道能让他安下心来的身影。
不过当车子经过市区来到偏僻的山区时,他的恐惧渐渐扩大,让他脸色惨白得很,放在方向盘上的手也完全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他不敢去想高清青到底遭遇到什么事,只能强迫自己放松心情,有可能是他太紧张,或许她们真的是去看婚纱。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清青现在说不定已经在家里了。”他喃喃念着,但仍无法摆脱心里的恐惧及不安。
他想将车子掉头开往高清青的住处,但却发现他的手脚根本不听使唤,力气在瞬间被抽光般,动都不动。
天啊!他快被心里那份不确定的感觉给逼疯了。
他整个人埋进椅子里,显得无措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应该是第二次体会到这种感觉吧!
他以前曾为了一名女子有过这种心情,当她高兴时他跟着高兴,当她难过悲伤时他的心也会隐隐作痛;他曾是那么爱她,不过到最后的结果却仍和世间许多爱情最普遍的收场方式一样——分手。
他不怨任何人,只怨他自己。
当时他满怀企图心与远大梦想,却忽略现实环境的残
酷;其实他早该料到他们会走到这一步的,是他自己不愿意接受、不愿意面对现实,一心只想逃避,选择做一只鸵鸟。
没错!那个女人正是湘棋。
不过从她选择离开他的那一刻开始,他并没有怨过她,只是不懂她为何要在这时候回来,在他决定一切重新来过的时候。
她既然还爱他,当初又为何要离开他?
方至烈想着,不禁失笑起采,恍然已大彻大悟般。
原来他曾经深爱过的女人跟其他女人都一样,只贪得利益;只要有利可图,她们甘愿牺牲自己所有的一切来奉承那个人,但要是无利可享,就会像在赶走一只哈巴狗一样赶走那个男人。
这么说起来,他也曾是那只人家恨不得一脚蹋走的哈巴狗罗?他又笑了,但这次却是笑得悲哀、笑得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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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迎齐再次动用黑衣人找寻高清青的下落。
这代表他又欠官霄一个人情,但这绝非他所愿。
“你们别挤啦!我看不到了。”拣述声拨开挡在他前面的头颅,不耐地喊道。
“我看不清楚啦!”司家晨又将头往前凑,差点就擅上半开的车窗。“她好像把什么东西丢出车外耶!”
“大概是证据之类的东西吧!”拣述声附和着,又将司家晨的头拨往旁边一点,凑上前看个仔细。
“你别这样啦!我都看不到了。”司家晨推他一把。
拣述声才想反驳却听到一道闷哼的声音,赶紧闭上嘴。
“喂!你们两个能不能小声一点,要是被发现怎么办?”仇迎齐手执望眼镜,盯着前方对面车道的车辆看,语气颇为烦躁。
闻育,他们俩对看一眼、闭上嘴,互相以眼神指责起对方。
“都是你害的啦!”司家晨首先开口道。
“你还敢说,你自己不也是一样。”拣述声也出声反驳。
仇迎齐拿下望眼镜,死睨着他们。“拜托你们好不好,你们要闹能不能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再闹?”他快受不了这两个人。
这两个人都老大不小,一个还快当老爸,怎么这么像小孩子。
仇迎齐继续拿望眼镜观看着前方车辆,发现它似乎在移动,于是赶紧发动车子追上去。
“你们赶快打电话给阿烈,告诉他我们的计划,叫他无论如何都要沉住气。”仇迎齐交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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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棋将车辆弯进一条小路。
狭隘且幽暗无路灯的小路只容许一辆车经过,四周的杂草比人还高,遮住一半的小路;夜里穿梭在如此幽暗的小径间,更显诡异。
拣述声看着四周,心里感到毛毛的。“这么晚了湘棋来这里干嘛?”
“大概想毁尸灭迹吧!”司家晨凑上一句。
这句话一出,同时引来两个人的白眼。
司家晨尴尬地笑笑,“你们别那么认真,我只是开开小玩笑。”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仇迎齐冷冷地回应。
良久,湘棋的车辆在一栋小木屋前停下来;在这同时,小木屋的门前站了两名男子,他们似乎等候已久。
湘棋下车后,那两名男子便打开前座车门,将已呈现昏迷状态的高清青抬下车。
走到门口,湘棋不知道和他们说些什么,就见两名男子点个头,她即朝他们挥挥手,看似轻松状、笑得甜蜜地坐上车,发动车子离去。
这情况看在司家晨他们三人眼里,着实不是件好事。
“看来我们等快点行动才行。”这事不能再拖下去,再拖下去对大家都不好;尤其是对高清青,她受到的伤害可能比他们还来得大。
达到共识,他们三人赶紧下车小心翼翼地靠近小木屋,准备采取行动。
那两名男子将高清青抬进屋内,往最里头的房间走去;他们将她绑在一张椅子上,随即走了出去,回到客厅继续喝着先前未喝完的酒。
“怎么办?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我还真舍不得动手。”程亮搓抚着因长期喝酒而形成的啤酒肚,不舍地说着,但是一张写满企图的脸却泄露他的心事。
“你别想乱来,我们既然收了人家的钱就要做得干净点,不要打别的主意。”杨国修喝了口高梁酒,不悦地睨着程亮那张邪恶的笑脸。
“反正她都要做孤魂野鬼了,给我爽一下应该没关系啦!”程亮瞥了眼房间,眼底闪着邪恶光芒,就快按捺不住。
“喝酒、喝酒!别想东想西的,等一下把这些酒喝完就赶快动手,别拖时间。”杨国修端起酒杯催促着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在小木屋外头,三道人影鬼鬼祟祟、贼头贼脑地不时往屋子里头探去;他们小心翼翼探查里头的环境,先确定高清青人所在的位置,再确定屋子内到底有多少人,为的就是预防待会儿抢救的过程中会出什么差错。
“里头好像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看守。”司家晨小声说着。
“那我们就照计划进行。”
话落,他们三人立即分散开来。
仇迎齐走到门口,故意将身上的衣服弄乱后,忙不迭地敲着门。
屋内的两人听到敲门声,不免露出慌张神色;他们彼此对看一眼,似在决定谁去开门。
在交换眼神得到共识后,其中一人便站起身准备开门,另一人则手掷木棍站在门后。
“是谁呀?”
程亮小心的问。
“湘棋,是你吗?”仇迎齐故意这么问,好让他们解除戒心。
果真,他们俩同时犹豫一会儿,“你是谁?找湘棋做什么?”
“你们应该是她的朋友吧?放心,我来的时候很小心,没有人跟来。”废话,他还没报警嘛!“我拿一些吃的过来给你们,另外还带了一些下酒莱。”
“下酒菜?”
他们同时出声,似乎颇为兴奋。
“快开门吧!我的手快酸死了。”仇迎齐嘴巴上虽是这么说,不过手上根本没有拿其他东西,就只有一根约如手臂粗的棍子,而且还握得很紧哩!
程亮神情兴奋地打开门,不过映人他眼帘的却不是梦寐以求的东西,而是一根如手臂粗的木棍。
“你……”
他话还来不及说完,那根棍子就已狠狠砸向他的前额,使他在一阵天旋地转后,便陷入一片黑暗。
而杨国修在受到惊吓的同时,慌张地低头找先前被他放置在一旁的木棍。
仇迎齐拍拍他的肩膀,“不用找了,来不及了。”话落,仇迎齐也朝他的后脑勺狠狠给他一击。
杨国修也在一阵天旋地转后陷入黑暗。
在这同时,司家晨和拣述声则爬窗进入屋内。
他们先将绑在高清青身上的,绳子解开,再将她抱离开。
正当他们准备从刚才来的路径离开时,仇迎齐却打开房间的门道:“你们俩还想爬窗户出去呀?”他倚靠着墙壁,神情显得悠闲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