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容了文瞳,他们即使被骗,顶多也只是损失这间屋子罢了。
但如果文瞳真有困难,而他们见死不救的话,那是会害一个好女孩走上绝路的啊!
应湄难得硬起口气说:“阿泀,姊姊决定的事就不容改变,你答应帮我代课我很感激,如果你不愿意分心照顾文瞳,姊姊也可以体谅,但你不能赶她走--”
“我没有要赶她走,问题是,我根本不清楚她的身分、背景,更不知道她为什么身上会带着这些违禁药品到处走。她不是小猫小狗,你不能心血一来就兴冲冲的收留她!”应泀真会被这个女人烦死,从头到尾,他只有“想”她走,并没有真正“赶”过她。
“文瞳她……她不是陌生人,她是我班上的学生,是怀宁学园的优等生。”心里一急,应湄没有征得文瞳同意就说出她的名字。
文瞳根本来不及思索如何接话,应泀又开口了。
“学生……那问题更大了,她为什么不好好读书、玩乐、逛街、购物,偏偏沾惹上毒品?”
“这些事等文瞳自己想说时,她自然会说。喔,文瞳?”应湄将她护在身后,不让咄咄逼人的应泀再靠近她。
应泀无力的叹曰气,真想好好摇醒应湄少根筋的脑袋。“姊……你这样很容易闯祸的。OK,暂时让她住下也许没问题,但我不能保证她的一切举止合宜。我只是不想承诺我也许做不到的事,公司和学校的事已经让我应接不暇,我不能再对你或你的学生做任何保证。”
“可是,她很快也是你的学生了嘛--”
“老婆,再不出发来不及了,飞机不等人的!”应湄的洋鬼子老公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在门口提醒着。“我已经吩咐计程车司机在外头等了,你快一点,我先拿行李出去。阿泀,家里一切就辛苦你了。”
匆匆对着应泀点了个头,像个苦力般辛辛苦苦扛起一堆行李的洋鬼子姊夫急先锋似的冲出了门口。
两夫妻都是怪胎!摇摇头,应泀无奈的想。
“叭!叭!”适时响起的喇叭声,也在催促着应湄是时候出发了。
“姊夫在了,快走吧。”应泀像赶苍蝇似的对应湄摆摆手。
“文瞳,这是老师美国住家的电话,有什么事随时来电没关系,真的,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别客气!”不由分说的将早已准备好的字条塞进文瞳手里,应湄脸上又涕洒横纵了。
“我……应老师,谢谢你……”文瞳紧紧握住了应湄传来的字条,那上头的温度,暖暖的。
就像今天更早的那时,她依在这个男人身上的踏实感觉……
文瞳知道--
这家子,都是好人。这样肮脏、污秽的自己,能遇上他们,真是一很幸福的事。
可她,必须为了自己的秘密欺骗他们、伤害他们……亲手毁灭这份难得的幸福。
和应泀一起站在门口自送应湄夫妻俩离去,文瞳的心隐隐的感到一丝陌生的不舍和痛楚。
她不晓得这是为什么,也不想去思考是为了什么。
文瞳只知道,她必须不计一切代价的拿回那包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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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莉?是你吗?”应泀走出房间的浴室,向坐在床上的纤弱人影喊道。“先坐坐,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
雪莉,是他在台湾的众多女友之一。他们之间互有共识,做爱不谈情的成人交往模式,最适合应这种没有心思、没有时间讲感情的企业家。
送走了姊姊和姊夫,应泀花了三个小时和文瞳“沟通”未来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生活公约”,才放她回家去收拾行李。
这三个小时里,多半是他讲、她听,就像未来的日子,八成也跳不脱他定、她遵守模式。
寄人篱下的文瞳没有发表过太多意见,甚至在他询问她姓名时,没有反问他的名字。
这些举动在外人看来,也许会说她是个有分寸、个性随和、与人为善、不敢有太多想法的乖宝宝。
但,她的表现在应泀看来,只能解释为--她并没有认真想过将来怎么走。
她的应承,根本只是为了敷衍他、随口说说而已。
这样的怀疑奇怪吗?不合理吗?
“当然不奇怪!”应泀甩甩头,想将满脑子怀疑扔出脑
想想看,她竟连每三天要做一次尿液检测、每七天要做一次血液检测这种无理要求都一口答应,证明那女的不是极端无知、任人摆怖,就是根本没有履行生活公约的意愿,她只想暂时放松他的警备而已。
至于是为什么……应泀相信,很快就会有答案了。依她急切的模样看来,她的目标应该是他手里这包毒品。
“我订了远企的饭店,今晚到那吃饭吧。家里多了个小鬼,是我那脱线姊姊的学生,不太方便。怎么样,你在台湾还好吗?”刚洗完澡的应只围着一条白色浴巾,一身肌理分明的诱人体魄是宽肩窄臀的完美倒三角形,湿漉漉的头发性感至极的垂着水珠。
文瞳看着他一步步走过来,心里不得不承认,应泀真的很帅,深刻的五官尤以狭长深邃的眼睛最迷人,微微向上翘的薄唇若不生气,也是挺可亲的。
那高大的身材和贲起的健美肌肉,都散发着无比的男性魅力,他,该是每个女孩的梦中情人。
可惜,她没有情、不懂爱,她不会迷恋上他。
文瞳的目的,只在于那包被应泀藏起来的货。
“不管怎样,限你在十二个小时内把货带回来,否则……你该知道后果。”下午她硬着头皮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后,只获得这样的指示。
文瞳了解,她再没有退路了。
“雪莉--是你?你是怎么进来的,下午订下的‘生活公约’你不会全忘光了吧?”发现床上坐的对象不对时,应泀的浓眉拢了起来。
“我以为应老师要我住在这里,是把这儿当自己家。”文瞳友善的笑了笑。
“当自己家,OK。自由出入这栋房子,也OK。但我记得,我们都有共识,不得随意迸出对方的房间,不是吗?”应泀直视着她脸上快挂不住的笑。
摇了摇头,他开口。“你是为那包药来的,对吧?”
“我……”文瞳垂下头。“你可以把它还给我吗?那不是我一个人的东西,我得……我得……”她的声音很轻,几乎已经染上哭音。
“不要动不动就来哭哭啼啼这一套,我受不了。”应泀皱眉的背过身。
文瞳没有再回答,只是默默的向他走过去。“把它还给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当她温顺的跪在应面前,蛇一般的小手危险的攀上他围在腰间的浴巾时,应泀仍沾着水珠的男根似十分期待、自有知觉的弹跳了一下。
“你干嘛?”应泀没有退缩、也没有前进,他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高高腕视红潮慢慢爬上她苍白的脸蛋儿,看她究竟想怎么做。“为了一包害人的毒药作贱自己,好玩吗?”
他冷酷的话让文瞳不知所措的紧张起来,她舔舔嘴唇,红艳的小舌来回轻触上下两瓣丰唇,别有一番性感。
下垂的巾布被应泀受到刺激而迅速挺拔的巨物撑开,浴巾交拢的开缝正对着文瞳跪在地上仰起的小脸,她可以清楚看见里头不着一物的巨兽,是以怎样的姿态张牙舞爪着要将她撕成碎片。
面对这样一个理智与肉欲完全分离男人,文瞳不知该作何反应。
“我必须带它回去,求求你……把它还给我,你想怎样都可以。”她抬起水雾的双眸,凝视着应泀。
“真的……”小手,已经由下探进了浴巾里,延着他粗硬的大腿内侧向上轻抚了。“怎样都可以。”
“有人逼你这么做吗?”侧身别开她碰触,应泀包好快要掉下来的浴巾,往后稍退了一步。
他不是圣人,面对自动送上门的可口佳肴,也是会动凡心的,可是……有些不容改变的问题、症结,他绝不会忘记,比如说:眼前的她,不只是个出卖灵魂的瞌药妹,
更糟的是,她还即将成为他的学生。
那坚硬的勃发昂然挺立的态势让人别不开眼,文瞳不信真有男人能抗拒她,或者,抗拒浪荡、媚人的夜姬。
她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开始动手脱去身上的束缚。
“你,到底想不想要?”视线、声调、气质都改变了,眼前的文瞳,已化身为--那个能让男人疯狂的夜姬。
应泀真后悔自己以前怎么没去研读心理学、或精神分析的课程,眼前这个侯文瞳,简直是个奇葩,人格的转变只在弹指间完成,还可以用自由意志操控--
若不是她受过极重大的打击、需要开发另一个人格无时无刻保护自己,就是她是个天生的戏子!
锐利的鹰眼,绅士的避开了她饺美的身材,探进了她的双眸,应泀没有错过她眼底那交缠着灵魂的深层忧郁和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