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心黎不断地瞠大眼瞪着他看,手坞着心不断地喘气;她觉得好难受,觉得自己快死了。她要她的药,她要她的药,她不想再看到这个魔鬼。她脚步跟跄,跌跌撞撞地想走到梳妆怡,拿她的药服用。
阎濮阳的脚步比她快,抢先一步到梳妆台,拉开抽屉,将里头的药罐子全兜进手里,回头,他给她一个笑,那笑恍如撒旦那般令人不寒而栗。
他想做什么?苏心黎满是戒心地看着间濮阳。
“想吃药是吗?求我呀,求我的话,或许我能饶你不死。”
他好残酷,好冷血,他竟然用这种办法来威胁她屈服!
苏心黎将牙关咬得紧紧的,避免自己的泪水会禁不住的溃堤,但是她的身子却不停的发抖,一来是因为病、因为痛,二来是为了自己竟然爱上一个处心积虑要她死的男人!
她的不肯屈服惹恼了阎濮阳。“你不说是吗?好,那就别怪我将你的药全倒掉。”他又出口威胁苏心黎。
不,不会的,他不会这么做的。苏心黎拒绝相信他会是个比撒旦邪上十倍的人。
然而,间濮阳的行为却彻彻底底打破她的幻想,因为他就是一个比撒旦坏土十倍的男人,他没有心,又怎能体会什么叫痛苦。
苏心黎瞠大眼看着他的身子往浴室走去,看着他将一瓶瓶的药全往马桶里倒阎濮阳倒了安眠药、镇定剂、维他命c,还有一堆不知名的药,但他却瞪着那瓶硝化甘油下不了手。
突然,他回过身,问她:“你求不求?”
苏心黎含怒的眼瞪着他。她不知道自己在倔强什么,只知道跟这样的恶魔打交道,是她一辈子的错误。
阎濮阳狠心的将冲水钮一按--药,被冲走了!
苏心黎抖着身子,喘得更厉害。“你这个魔鬼!”她没了理智地奔向前,揪住他胸前的衣服,抖着声音指控他。
阎濮阳没理会她的指责,将她的身子使力一推,而自己迈开步伐,不回头地转身离开。
苏心黎被推倒在地,连带的也将剩余的药罐子扫落一地。
她没了气力地趴在地上,绝望地拥着身子,不断地吸气,吸气……奈何胸口恍如刀割,令她痛得好难受。
找找,或许那个恶魔根本不知道她服的是什么药,而忽略了她的硝化甘油;或许上天会怜惜她,再给她一条生路走……或许,或许她只能赌运气了。
她匍匐前进,拖着无力的身子爬到那些瓶瓶罐罐前,一瓶瓶的找,胃药,阿斯匹灵……硝化甘油!
终究上帝还是站在她这一边的。苏心黎抖着手扭开药瓶盖,倒出一粒含进嘴里后,她只能瘫着身子,坐在浴室的地板上等这一阵慑人的痛渐渐平息。
三天后,阎濮阳回家。回来后,看到苏心黎异常平静的坐在客厅,两眼茫然无神,像是虚脱了一般。这样的她是他从没见过的,但却是他最想见的。
他带着笑走近她,挨着她身边坐下,嘴边挂着惯见的冷嘲热讽。“怎么,竟然没死,这么命大:莫非连阎罗王都怕了你,不敢招你进地狱?”
自从那一天,他残忍、不顾她死活的将她的药倒进马桶里时,苏心黎就强迫自己别去爱这个冷血的男人,因为永远不知道何时他会再趁她不注意时,捅她一刀。
她心寒了,所以她决定该让这场闹剧落幕。“这是离婚证书,我想我们的婚姻不该存在。”苏心黎将桌上的那张纸移到阎濮阳的面前。
纵使阎濮阳对苏心黎的离开早有准备,但,亲耳听见她开口,还是让他觉得震怒。
他冷寒着嗓音对她吼:“该不该存在的掌控权从来不在你手中,别忘了,是我存心想报复,是我存心想让你不好过,既然是我掌控了一切,那么你又凭什么跟我谈该不该的问题?!”他将脸凑近,瞪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苏心黎决裂的脸让他好难受,就像--整颗心被人给掐住一般的痛。
苏心黎不理会他的咆哮,迳是用淡淡的口吻对他说:“你娶我的目的不外是夺回你的一切,那么我还你。”反正自始至终,她从来就没有觊觎过他家的财产,还他所有的一切这个念头打从她拿到这笔遗产时就根深柢固,所以她不心疼自己即将失去这些可观的钱财。
她拿起桌上另一叠文件递到阎濮阳面前。“这是你父亲当初所留给我的一切,现在我签署了让渡书,将它们全部还给你,现在你夺回了你原有的一切,你是否该还我自由?”
“原有的一切:”阎濮阳嗤之以鼻。“那我的父亲呢?你怎么还?”他的手倏然攫住苏心黎的下颚,捏疼她的脸,且恶形恶状的将他的脸欺近她的面容,低吼着问她:“你告诉我呀,你如何还给我一个父亲?”
苏心黎心一寸寸的往下沈。原来他自始至终一直将他父亲的死归咎于她;他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我问你,那天晚上你所做的一切,你当真没有印象。”
“什么印象?”阎濮阳的眉头蹙了起来。
“就是你喝醉酒、你呕吐,你闯进浴室与我发生关系--”
“住口!”他箝住她的手腕,不许她再说下去。她的意思好像是他勾引了她,她完全是毫无自主能力一样。“你敢说你来我家完全没有预谋?你敢说你接近我爸,甚至于愿意嫁给我爸,完全没有任何企图?”
“打从我一进你家门,我就堂而皇之的告诉你,我要做什么,”
“那你记不记得你说过你要掠夺我的一切。”
“但从来不包括你父亲。”
阎濮阳嗤声冷笑。“然而事实证明你掠夺的就是我父亲。”
他将这样一个大帽子毫不留情的扣在她头上,教她毫无招架能力。
苏心黎累了,她懒得再跟阎濮阳辩解什么。“算了,不管你要将什么罪名扣在我头上,我没话好说;离婚证书与财产让渡书我全放在桌上。”她要走了,再也不要跟这个伤她最深的人住在一块儿。
苏必黎拎着早已打包好的行李,朝着门口走。她的步伐非常坚定,没有丝毫的迟疑。
阎濮阳看着她一步步地走远,一步步地走远--他的心莫名地燃烧着一把怒火。接着,他冲了出去,箝住她的手腕。
“你要干什么?”
“别忘了,离婚证书还没生效,你还是我阎濮阳的妻子。”
他看她的眼光好冷寒,苏心黎的心陡然往下沈。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瞠大眼眸询问他。
“意思是只要我活着一天,我便没有放手的可能;所以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得留在阎家,留在我身边,在我日子难受的时候,供我折磨。”
他将脸凑到她跟前,让她一次看个明白,他报复的心有多强烈。
苏心黎慌了、乱了,甚至于是怕了他。她不断的用手槌打他厚实的胸膛。“不,不,放我走,放我走,你不该这样子做的,毕竟在这一场悲剧里,我不是全然的无辜;当初要不是你强行掠夺我的身子,再拿支票羞辱我的人格,那么我根本就不会到你家来。”她泪汪汪地看着他。
她的眼泪比她的指控还要让阎濮阳难受,他的手几乎就要伸了出去,为她拭去那一脸的水光闪动。
阎濮阳不自觉伸出手,而苏心黎以为他要打她。她瞠大了眼,惊怒地低吼着:
“你要干什么?”她的眼眸透显出她的恐惧。
她害怕他!该死的!她害怕他,而他竟然会在乎她的害怕!阎濮阳恼羞成怒,拖着她不依的身子直往主屋走。
“你放开我,放开我。”她怎么也不要再回去那个令她伤痕累累的地方。
“我过去不曾询问过你的意愿是什么,现在更不会。”他要做的事,从来不需要征询她的喜恶。
他发狂的样子好恐怖。直觉的,苏心黎就是认为阎濮阳会再一次伤害她。她拚命想挣开身子,挣问他的禁锢;而阎濮阳却直直的将她拖往主卧室,将她甩上床。
苏心黎倏地明白了他的意图--他想再一次对她施暴!
“不可以。”她的头拚命地晃,眼泪一颗颗的掉,手脚慌乱无措的直端,但无奈的是,不论她怎么挣扎,她始终受到阎濮阳的禁锢。
阎濮阳没有想要强暴她,他只是不想让她离开他。他温热的吻覆上它的唇,温暖且带着柔情,没有任何的暴戾。他的手陷进她的衣摆下,溜进她的躯体、游移在她的曲线间,他隔着胸罩挑逗她的感官。苏心黎咬住嘴唇,拒绝融化在阎濮阳的掌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阎濮阳解开了她的胸罩,唇移向她的胸前,隔着薄薄的衬衫,他的吻合上胸前的挺立,辗转而销魂。
他从来没有这么吻过她,苏心黎的心闪过战栗,所有的力气在刹那间瘫痪。老天,在他这么凌虐她的同时,她怎么还能如此深爱着他?!苏心黎好恨自己,恨自己无法拒绝他的吻。她试着用手推开他的身子,但她却一点气力都便不上来。阎濮阳推高她的衣衫,吻上她的双峰,单手滑向她的大腿内则,摩挲她柔软且,极富弹性的肌肉。苏心黎下意识的将腿合拢,不让他继续对她进行攻城略地的行动;而阎濮阳的手却流连忘返,不想离开,他拉下了她的底裤,慢慢地往她的深处探去,知道她已不再排斥他,他褪下自己的裤子,强悍的入侵。这次是爱,不是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