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突然感觉到自个身子一阵凉飕飕的,睁眼一看。
不得了了!他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他的被子全被他的新婚妻子给抢去,没留给他一些些来遮掩他光裸的身子。
“嘿嘿嘿!你将被子全往你身上揽,那你夫婿盖什么?遮什么?”他伸手想将被子拉过来,使尽力气,却发现他的娘子比他还倔,是一点点也不肯给他。
“你不是想藉机看我的身子吧!”天佑佯装惊讶,调侃着青眉。
被子下,青眉的脸又是一红。
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就晓得调戏她,他身子有什么好看的,她又不是没看过!
哇!青眉的脸又红了!是啊!她昨天和他,和他——有过肌肤之亲,哗,完了,这下她真的是将他的身子全摸遍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愈想,她愈是羞,愈是羞,这被子便又裹得更紧。
“嘿!”天佑见她这个模样,可紧张了。“你到底是想干么?你这样会闷死自个儿的!”他可不想才新娶媳妇没多久,便得当个骡夫。
“青眉?”他轻扯着被子。
“你不要理我。”她需要一个人独处,以适应这初为人妻的滋味。
“青眉!”他生气了,硬将整个被子连同她一起抱了起来。
天佑起身,站立在床边,双手抖着被子,“咚”一声,青眉从被子里面凉了出来。看吧!他总会有办法让她出来见人的。
“哇!”青眉一声惊呼!快速地将双手遮住她的身子。“被子还我!”她需要被子来遮盖她“见不得人”的身子。
真是气死人了,袁天佑这个混蛋家伙像是存心跟她作对似的,将被子揣在手上,硬是不肯递过来给她。
青眉气愤的眼迎向他一脸的邪恶。
邪里邪气的家伙,够不要脸的。光着身子,还可以笑得这么开心。
嘎!青眉突然倒抽了口气。
他是光着身子的!她突然意识到这个严重的问题。
她的眼迎视着天佑的以笑非笑,顿时手足无措,届时,不知道该往哪摆的东西不只是她的手脚,这,还有她的眼睛。
青眉要自己的眼睛绝不能往那不该看的地方望去,但——她的眼睛像是有自主权似的,竟然偷偷地往天佑那光裸的地方直瞧。
该死!他全身一丝不挂,光裸的地方全身上下都是,害她得很费劲地将目光从他俊朗的脸蛋往下移,那是初生的胡胡,好性感;而后,是他结实的胸膛,好温暖;再来便是他平坦的小腹,再来……她脸红地咬住下唇,倒抽了口气,昨天是。。
“你在偷看我!”天佑笑开了那邪邪的桃花眼,好不得意。
“我,没有。”她说谎。
“你没有!”他向前了一大步,问:“那你的眼睛在看哪里?”
青眉倒抽了口气,身子又往后退一大步,她受不了天佑离她这么近。
退后的身子,被床绊了下,青眉失重地往后一躺,倒在床上。
天佑又笑了,他的欲望明显地往上窜爬。
他这个可爱的小妻子,他是永远都爱不够;他的手放开了被子,反手去抱住青眉。
他说:“以后我们都不要盖被子了。”他自愿当她一辈子的被。
“天佑。”蒙眬中,青眉轻唤着天佑的名。
“嗯哼。”天佑很敷衍地闷哼了声,整个精神是集中在青眉的秀色可餐中。
“你相信我爱的人是你吗?”青眉娇声低问着那个直对“攻城掠地”的贪色良人。
“当然相信。”怎能不信。
“那么——”青眉突然拉开自己与天佑之间的距离,她说:“明天你去跟徐家公子道个歉。”
天佑的脸明显的阴沉下来。“你还惦记着他!”他的妒火已覆盖住该有的理智,他不准青眉的心中另外有个人在,尤其是徐牧谦。他的好友。
青眉也火了,她咬着下嘴唇,猛力地想要推开天佑跨骑在她身上的身子。但,她一固弱女子又怎敌得过天佑的孔武,青眉使力了个老半天,还不见有什么成续,性两眼一瞪,冷睨了天佑。“不信我,又为什么要说你信我是爱着你的。”
“你爱伐,却更爱徐枚谦。”天佑几乎是睹气地开口。
老天!他把她对他的心想成什么了?
是的,她当初是对徐牧谦有所好感。至今也仍然不变,但,那是仅止于一种欣赏;她欣赏他那总是为人着想的谦谦君子模样,欣赏他豪爽够义气的爽快,也欣赏他眉宇间那份傲气;但…:欣赏不是爱。她爱的是……是他,袁天佑,何以他不明白?
在青眉赳结的眉宇中,天佑知道自己伤了他最在乎的那个人了。他单手将青眉搂了过来,将她的头深埋在他的胸膛中,他说:“对不起,我只是太在乎你,所以……”才让妒忌凌越了理智,如此口不择言。
“我要你去跟徐公子道歉,是因为他是你的好友,你不该为了这个莫须有的罪名否绝掉你的好哥们。”青眉的手抚上他纠结的眉,她说:“请相信你的眼光、你的人品,我管青眉爱的人真的是你,徐家公子对我而言,只是欣赏,没有爱。”
天佑抬起那双受了伤的眼,定定地盯住青眉的双眸,是清澄而无畏的。
她说的是实话,她并没有爱上牧谦。爱上牧谦的是他袁天佑的假象。“我很傻的,是不是?”竟然去误会青眉对他的爱。
青眉展颜一笑,她说:“我相信那也是因为爱,因为你爱我,所以才让妒忌蒙蔽了你的眼。”
天佑捧起青眉的小脸,在她的颊上落下一吻,他说:“咱们俩一起去拜访牧谦,告诉他我不该揍他那一拳。”
第十章
没有!厨房没有,大厅没有,连荡秋千的地方也没有!这小妮子自从上次去了一趟牧谦家后,知道自己的脚已可以支撑力量后,便玩得更狂野,老是三天两头的让他找不着人,这……太不像话了。
“管青眉!”你到底是跑哪儿去了?
天佑气极败坏地找遍了每一个地方,就是找不着他新婚妻子的影踪。
他就相当的纳闷,青眉的脚伤都还没好,为什么可以这样随 乱跑、乱跳?天佑坐在新房中,打算来个守株待免。
守着这个窝,他就不相信还逮不着他的妻子。
他发誓,只要让他逮着了她,他一定会好好地教训她一顿,谁教她老让他这个做老公的找不着她的人影。
“咚咚咚”一阵疾驰奔跑声音!
不是他老婆;天佑十分确定,因为青眉的脚伤还没好,此时她能不支着龙头杖走,就已属奇迹了,怎么可能奔跑!
那么是——
“姑爷!”蝶儿一声惊呼,她没想到姑爷这么早就回府了,这下惨了,帮助小姐逃开管事耳目的她。此时竟自投罗网。让姑爷逮个正着。
他就知道。知道在他们袁家会这样没规没矩的。就只有管家的那两位主仆。这都该怪他,当时管府要给青眉一个随嫁丫鬟的时候,他就该拒绝,不该心软地让宋蝶儿进门。这下可好了,她进门没看着青眉的一举一动,这没关系;但她连带地跟着青眉胡闹,不加以阻止,这他就很生气了。
“小姐到哪去了?”
天佑已经尽量在抑止他的怒气,但看在蝶儿眼中,姑爷他还是很凶啊!
“小姐,小姐——”蝶儿蹑蹑嚅嚅、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姑爷的表情定很凶没错,但至少他不会恶意地处罚下人,可是小姐就会,会将她所有的恶作剧对象转移到那个出卖她的下人身上;这些惨事她从小可是看惯了,她宋蝶儿不打算当下一个受害人。
天佑冷森地开口:“如果你不说。那我会差人马上给你选个夫婿,把你给嫁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这管家的两主仆都不想这么早嫁人,真是奇怪;算算,这宋蝶儿可是跟青眉同年,都已经十八了呢,竟然还不大想嫁!
喝!姑爷好诈!竟然用这种方法来要胁她!
蝶儿的脸气嘟嘟的,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婢女对主子所该有的态度;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怎么样的一个丫鬟!这样可不可以算是青眉的调教有方。
天佑认输了。“你可以偷偷地告诉我,然后,我再假装是我自个想到的,怎么样?”够委屈了吧,有哪个当主子是这么征求下人意见的。
“啧,”蝶儿摇头。“姑爷,你当咱们小姐这么笨啊?她才不会真的以为你有这等通天本领找到她哩。”关于这一点,她宋蝶儿又相当沾沾自喜,谁教那个地方是她找到的呢。
听她这么一说,天佑的心莫名地耽忧起来;青眉从未去过的地方!又怕他知道!“她在哪?”
天佑的脸色坏上三分,大有那种——你不说,我便将你千刀万剐之嫌疑。
“在咱们的牧场。”蝶儿被天佑突然转阴的脸吓坏了。
我的老天爷啊,小姐嫁到的是怎么样的一个老公呀?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在牧场!”心徒然一沉。“她在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