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狂恋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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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取消资格啊!反正,我家公子是不能参赛的。」她铁了心的说。

  「不能!」大夥一听到这两个字,马上不给面子的大笑开来。

  醉仙楼的打手则安慰采心,「您放心吧!如果您家的公子爷有幸赢过我们芙蓉姑娘,包管您家公子爷今儿个晚上是不能也得能。」

  打手们说的荤笑话,采心一句也听不懂,她只担心公主这会儿可真要惹出大麻烦了,而她项上人头这下子或许真会保不住,她该怎么办才好?

  采心焦急的站在擂台下乾瞪眼,看着擂台比赛开始——

  第一道题,芙蓉姑娘开门问:「什么字一个口?什么字两个口?什么字三个口?什么字四个口?什么字五个口?什么宇六个口?什么字八个口?什么字十个口?」

  景阳想都没有想,顺口便吟道:「一口为井、二口为吕、三口为品、四口为田、五口为吾、六口为晶、八门为叭、十口为古。」

  芙蓉又问第二题道:「园中花,化为灰,夕阳一点已西坠;相思泪,心已醉,空听马蹄归,秋日残红萤火飞。射百家姓中一姓氏。」

  「苏,苏东坡的苏。」这一次,景阳仍然回答得极有自信。

  拜托!她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最会猜谜了。但追根究柢,这还是她的夫子占最大的功劳,为了能让她乖乖的读书习字,夫子每回上课都得费尽心思,变些巧样让她不觉得读书是一件极无聊的事。

  而猜谜便是在课堂上最常见的把戏,每回她猜中了,夫子总会赏给她一颗外洋的朱古力呢!

  「再来吧!你还想问我什么?」景阳猜题猜出兴趣来了。

  英蓉幽幽的开口问:「奴家想问公子,在这世上最浓又最淡的是什么?最明又最暗的又是什么?最曲又最直的是什么?」

  最浓又最淡?

  最明又最暗?

  最曲又最直?

  景阳的眉头紧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可以这么矛盾?

  「我不知道。」景阳皱起一张小脸,满脸写满失望的神色。

  「我来答吧!」允承寺突然从人墙中走出来。「这世间,最浓又最淡的是人情,最明又最暗的是前途,最曲又最直的则是道理。芙蓉姑娘,在下猜得可对?」

  芙蓉敛眉以对,只说了一句,「允人人不该来的。」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允某不能愧对朋友,还请芙蓉贴娘撤了这擂台,打消卖身的主意。」允承寺提出要求。

  「倘若我不呢?」

  「那允某只好下令让人封了醉仙楼。」

  「醉仙楼领有牌照,是个合法之地,允大人如何说封就封?」芙蓉不信做官的人竟如此目无王法。

  「芙蓉姑娘可曾听过什么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为达目的,他允承寺同样可以不择手段。

  「允大人打算以官威相逼?」她为什么这么悲情?连卖身都不能随她的意。

  「在下不敢。刚刚允某就曾说过,在下前来只是受人之托,自当忠人之事。」

  而那个朋友,想当然尔便是弁庆。

  芙蓉叹了一口长气,久久才呢喃着,「怎么他老是学不会放手这两个字怎么写呢?」

  「这问题,芙蓉姑娘何不去问问他本人呢?避而不见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允承寺希望他们能打开天窗说亮话。

  芙蓉敛眉,沉默以对。

  景阳看着他们两人一来一往,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了老半天,可她却一句也听不懂,顿时觉得很无聊,便想悄悄的退回人群,跟着采心一起继续逛大街,找乐子去。

  就在景阳转身之际,允承寺却向前一步,挡住景阳的去路。「公子请留步。」

  景阳习惯性的退了两步,与允承寺拉开适当的距离,这才抬起眼看着他。「不知大人有何指教?」

  「让小的差人送『公子』回府,免得让府里头的老爷、太夫人着急。」允承寺很给面子的替她说话。

  什么老爷,太夫人!

  「你在胡扯些什么啊?」景阳她听不懂啦!「采心,我们走。」她拉起采心的手就准备逃之夭夭。

  允承寺快速的拦截她的去路。「公子当真要在下拆穿您真实的身分后,才肯与在下一起回府吗?」允承寺含蓄地暗示着。「公子私自离家,老爷、太夫人一旦知晓,只怕伺候在公平身边的奴才们,各个都得遭受无妄之灾。

  「据闻公子向来疼爱府邸里的奴才们,应当不会不顾全底下人的身家性命才是吧?公主。」允承寺像是故意说错似的,小小声的称呼了她一声。

  景阳全身一震,因为,他那句「公主」虽然说得既小声又含糊,可却也让她听明白了;这人是真的知道她的真实身分!

  「你是谁?」

  「京兆府尹,允承寺。」

  允承寺!

  采心一听,脸色丕变,悄悄的挨近公主身侧,小小声的报告道:「他就是今年的新科文状元,同武状元弁庆一样,深受皇上爷的宠爱。」

  虽然采心仅是景阳宫里一个伺候衣帽顶戴的宫女,但因她常在宫中走动,所以知道在这新任的官员中,当今皇上爷有三大宠臣,一为左右卫弁庆,二为京兆府尹允承寺,另一个则是世袭爵位的恭亲王。

  「公子,我们回去吧!」

  「可是,我还没找到弁大人。」景阳还想赖皮。

  「公子爷这次出来是为了弁人人?」允承寺不动声色的试探着。

  景阳点点头。「嗯!我是去找弁大人,让他教我武功的。」

  「单单只是为了让弁大人数您武功,公子爷便不顾自身的安危,深入市井之中?」允承寺才不相信,景阳公主会单单只为了想学武这么单纯的原因,而甘冒出宫的大风险。

  他以精明干练的眼光投向景阳公土,在她那天真的脸庞上,允承寺看到了单纯的崇拜。看来,这景阳公主对弁庆似乎有相当程度的好感,只可惜,弁庆整颗心全都挂在芙蓉姑娘的身上。

  景阳皱紧小脸,不懂这人口中说的「不顾自身安危,深入市井之中」是什么意思?拜托!她出来好一会儿了,人还不是好好的,哪有什么两样?

  「不要,我不回去。」景阳决定坚持自己的立场。

  而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际,京兆府的捕快传来皇上口谕——

  [i]景阳公主失踪,在京官员全力协助寻访公主下落。[/i]

  而捕快措来的口谕,景阳也听到了。

  「公子,请回去吧!」允承寺还是没有拆穿景阳女儿身的身分,想为她保留颜面。

  「公子,走吧!」采心已着急得不得了,毕竟,连皇上爷这会儿都已经知道公主私自逃出宫,只怕景阳宫里的奴才们都已一一被召见问过话了。

  「公子,您要想想采薇她们几个人的情况啊!至于弁大人那里,我们下次还是有机会见的。」

  骗人!

  景阳知道采心是在说好话哄她,想想看,她才出来不到一个时辰便被活逮回去,回去之后,皇上哥哥只怕会差人把她看得更紧,哪容得她再逃出宫?

  可是——这会儿她却说不出「绝不回去」的拒绝话语,因为,她晓得这会儿整个景阳宫里的奴才们,铁定为了她的事而备受责难。

  「我们回去吧!」她不想因为自己,而连累采薇她们被皇上哥哥惩处。

  允承寺差了亲信,送景阳公主回宫。

  ***************

  「太胡闹,真是太胡闹了!你是愈大愈糊涂了是不是?全然没有想到你这样不知会他人一声的跑出宫,会让多少人担心吗?」真是气死他了!

  「跪下!」皇上爷怒斥景阳要她跪下忏悔。

  景阳嘟着小嘴,不依的说:「人家的脚会痛耶!」刚刚在市集里东跑西跑的,有很多有趣的东西可瞧,那时她还不觉得累;可现在回到宫里,对着太后母亲的怒颜与皇上哥哥的咆哮,那种痛啊酸的不舒适感,便一古脑儿的全都跑出来了。

  「人家都已经那么累了,你不体谅我不打紧,竟然还要人家跪着。」景阳的小嘴不停的嘟囔着,她东哀一声、西怨-句,就是怪皇上哥哥竟然不懂得爱护她这个小妹妹。

  「你也知道累啊?那你去逛大街,同人家争擂台主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说句累来着?」皇上爷气得直数落景阳的不是。

  景阳听到皇上哥哥把她出皇城后的行踪一一列举出来,还以为是采心出卖她,她马上将两个眼珠子恶狠狠的往采心的方向一横。

  采心吓得直摇头,皇天在上,不是她说的啊!

  「不是采心说的。」皇上爷替采心脱罪。

  「那就是你那个宠臣允承寺嘴碎,是他告的密罗?」景阳的小脸一垮,摆出很讨厌允承寺出卖她的嘴脸。

  哼!想不到那个允大人,从外表看起来倒是一副正派的模样,却干得出这种小人行径的行为。

  「你不检讨自己的言行,倒是很懂得数落别人的不是!况且,你的事也不是允爱卿告的密。」

  「那是谁告的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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