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灵抬起眼望着炎骏,可怜兮兮地问:“我很傻吗?”
“不!“含灵”,”当深情地喊出她的真名时,她的泪水,如倾盆大雨般狂泻而下。“你没有错。错的是王义刚!”
“你会生我的气吗?”她像个认错的孩子般手足无措。“我……不是故意要欺骗你……”
“嘘!”他用食指压住她的樱桃小嘴。“你在说什么?你不是情非得已吗?”他幽默地说着。“所谓“情有可原”,在法律上来说,就是可以原谅的……”
她还来不及擦干眼泪,就高兴地投入他的怀中,娇嗔地说道:“炎骏……你不怪我……”
“不会。”他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相反的,我反而有说不出的高兴──你是含灵,不是含梅。”
“为什么?”她斜睨着眼,嘟起诱人的红唇。
“嗯……”他正经又带着靦腆道。“因为辛含灵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她感动得噙着泪珠。“……我也很高兴,我不是含梅,而是含灵,这样才可以将清白的身子献给你……”
他亲啄她的小鼻尖,郑重其事道:“我必须提醒你,你别以为过了昨晚之后,还能另求发展,没这回事!只怕你以后都要乖乖听我的话。”
“凭什么?”她俏皮地问。
“就凭──你会是我的妻子。”他严肃的回答。
蓦然,她心脏仿佛停止,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来。“你……”
“你没有说不的权力。”他懒洋洋道。“我们已经是有实无名的夫妻了……”
她双颊嫣红。
他深情地说:“等辛含梅和王义刚的官司结束之后,我们就结婚。”
“不!”她大叫,双手在空中用力摇动着。“我戴着含梅的面具,大家都以为我是辛含梅,是……王义刚的情妇!”这样的情况,对金炎骏太不公平。“其实你无须对我负责,我是心甘情愿的……”
他用难以猜测的眼神,望着她道:“你不是要让王义刚生不如死吗?”
含灵咬牙切齿。“是的。我要让他付出巨大的代价,让他尝尝痛苦的滋味!”
“所以,你扮演含梅,也心甘情愿做含梅,不是吗?”
他的话,让她哑口无言。
她心底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呼唤她:做含灵吧!金炎骏爱的、疼的是辛含灵,是她!
他真心地告白着。“不管在众人面前你是不是含梅,或是有任何异样的眼光看待我们,我都不在意。只要从此以后,你在我面前是含灵,这样就够了!”
她的眼泪几乎又要掉下来了。
“别哭!我会心疼啊!”他用唇拭去她脸上一滴滴的泪珠。最后,当他们的唇碰触时,舌头立刻交缠在一起,一阵如野火般的热情,又燃烧了起来。
他望着她因激动而红透的双颊,发现她真是美呆了!他的舌头一圈圈地撩拨着她,玩着她羞怯的蓓蕾,不时又来个放肆火辣的深吮,让她为他销魂……她痛苦又兴奋的抽搐了!
“我想要这样爱你!”他乞求着。
含灵的脸胀红了起来,金炎骏轻轻将她转过身子,让她趴在床上,翘起美丽的臀部,让柔软的羽毛被单在她的胸脯上来回逗弄。
“炎骏……”她无助的趴在床上,所有的意识都在瞬间被粉碎了。
“要叫就叫出来,不要闷着。”他低声说着,随即将自己的亢奋往内探进。
“喔──”她的手紧抓着纯白床单,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血液已开始奔腾,他似乎知道她身上每一处的敏感带,及每一寸肌肤的秘密,他的每一个爱抚皆足以将她带领到高潮的边缘。
最后,他霍然地跪直身子,将整个身体趴在她的身上,他没入她的体内,放浪地挑逗着她青涩的身子与脆弱的感官,每一个重击都将她带领到不可思议的愉悦边缘。
“啊……”她狂声尖叫。
她发红虚软,他吸进她的神秘幽香,带领着她共赴绮丽世界……
※ ※ ※
微醺美好的早晨,他们相偕在沙滩漫步,温暖的阳光照着他们,白色的浪花拍打着,一波又一波起伏的浪涛,让他们陷入意乱情迷中。
“如果可以,我现在就娶你!”他信誓旦旦。“如果不是因为一星期后的开庭──”他越说越气愤不已。“如果不是因为要等风波过……”
她甜甜一笑。“别担心,无论如何,我都是你的!”
他们又忍不住热情的接吻,吻得浑然忘我、如痴如醉。任蓝天、白云、绿水,在身边环绕着。
远离尘嚣的那个早晨仿佛过往云烟。如今,他们重回车水马龙的都市丛林。
当他们开车回家时,已经是第二天的黄昏了。二老心急如焚,好不容易盼到他们回来,却竟是一身破烂、满脸红肿瘀青。可是两人都挂着幸福的微笑,二老十分疑惑。
“爸,妈!昨天在宴会上出了一些事,我和含梅受了点伤……我不敢直接带她回来,只好去住旅馆,让你们担心了,真是抱歉。”金炎骏充满歉意,对着父母鞠躬。
没想到金炎骏会如此坦白,让含灵羞得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那……事情解决了吗?”金飙深意有所指地问着。
“都解决了。”金炎骏高兴地说着。“经过了昨晚,我和含梅已经达成“共识”。”
平日谦恭有礼的温文儒雅君子,今天似乎兴奋得有点过头!
二老笑得合不拢嘴,看样子,已经有好的开始了。
※ ※ ※
三天了。
为了打赢那场赔偿官司,金炎骏请假不去上班。他和辛含灵整天待在书房里,不断地模拟开庭的情形,并且反覆练习,直到熟练为止。
整天下来,金炎骏累了,他坐在书房皮沙发里,在一阵阵的微风吹拂下,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辛含灵蹑手蹑脚的走到他身边,眼里满是怜惜,她拿了一条毯子轻轻地为他盖上,并忍不住在他的额头亲吻。
“好好睡吧!”她轻声细语。“我的爱!”她凝视着他的睡容,久久舍不得离去。
此时门无声无息地开了,闪进来一条人影……
含灵充满爱意地注视着熟睡的金炎骏和小勋,以至于金雍宇突然站在她面前时,她差点吓得尖叫。
她立刻捂住嘴,怕吵醒炎骏。她摆着脸,低声说道:“你还真是神出鬼没呢!二少爷。”
“好久不见了。”金雍宇仍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看样子,你们两个趁我不在的时候,已经暗通款曲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含灵不畏惧地回道。“我们是光明正大的交往,没有什么好见不得人的!”
他冷笑着。“哟,说得还真是振振有辞,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他露出不屑的笑容、一字一句道出她的罪行。“你根本是彻底的两面人!表面上是可怜的未婚妈妈,私底下却是专门揭人隐私的狗仔记者。请问,你何时才要恢复真面目?”
不待辛含灵回答,金雍宇仍继续说道:“你口口声声说关心炎骏、在乎炎骏。可是,你知道你会置炎骏于万劫不复的地步吗?”
金雍宇的咄咄逼人,让含灵心虚地不断后退,直到贴到墙角为止。
“该死的!”金雍宇愤怒地说着。“你以为你戴上辛含梅的面具,就能平安无事吗?就能心安理得的过一辈子吗?你知道你这样会毁了炎骏吗?”
“那是欺骗!那是诈欺!那是伪证!那是共犯!哥哥好不容易才建立起的清廉形象,会被你毁于一旦!我相信他十分清楚这个严重性,却仍义无反顾地为你背水一战!”
“他真是傻得可以!”金雍宇扼腕道。“为你赔上一切,绝对不值得!天底下的女人多得是,绝不差你一个!”
“小时候,我曾经偷看过哥哥的作文,知道他最希望的就是做一位超越巅峰、臻至完美的“伟大”律师。”
“我不准你毁了他!”金雍宇狠瞪着她,严厉地警告道。“否则,咱们走着瞧!”
话一说完,他转身便走,但仍不忘回过头来嘲笑她。“我总算看清楚你了!一向得理不饶人的辛含灵,也只不过是个逃避现实的笨女人罢了。”
含灵整个心被刺得伤痕累累的,金雍宇的一番话让她了解到……原来她一直一意孤行,不但连累了炎骏,更差点害惨他。她应该悬崖勒马吗?
她不能戴着含梅的面具活一辈子,谎言总有被拆穿的一天,到时,她该如何自处?可是,就这样饶了王义刚,她不甘心,不甘心……
望着在沙发上熟睡的炎骏,她心底十分挣扎不知该如何做才好,只有心烦意乱的抱起小勋回到房间。
她恍恍惚惚地上了床,在半睡半醒间,忽地传来她熟悉的敲击声,让她十分振奋。
那是金炎骏传达思念的方式。
从那一夜过后,两人又回复从前的生活,墙的阻隔却无法阻止他们炽烈的心。她想他,迫切的想和他分分秒秒形影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