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还动……他居然还在动,他知不知道这种下半身几乎嵌合到不留一丝缝隙的姿势可是会死人的。
“你不喜欢?”
“废……废话!”完蛋了,她可以强烈感受到来自他男性的自然变化。
“染嫣,老实跟你说好了,其实我该看的全看过了,所以你根本不必感到害羞。”燕翔邪邪一笑,俯身轻吻了下她突然僵化的脸蛋。
什么叫作该看的全看过了?她突然倒抽一口冷气,一种极不好的预感顿时席卷全身。
“你、你……”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发不出声,不!一旦问出口,接下来的答案恐怕不是她所能承受的……天啊!她不敢再往下想了。
杜染嫣闭上眼,孬种地逃避现实。
干脆认命算了!如果非得失去贞节才能摆脱燕翔纠缠的话,那就任由他吧!反正她已经打定主意一辈子都不嫁人了。
呵……
无预兆的轻笑声顿时让等着被宰割的杜染嫣忍不住睁开眼,就在这时,她才惊觉到燕翔己不知在何时离开她的身子,悠然地坐在床沿笑眯着她。
“意外吗?”燕翔唇上的笑意味深长。
他一定会要她,但不是现在。
杜染嫣仿佛了解他的意思,以至于原本一张慌张微僵的脸蛋在刹那间转为错愕与羞窘。
立即地,她侧身背对他,不想让他看见她脸上那抹不寻常的红晕。
哼!他最好别后悔,因为他能欺负她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了。
“睡吧!我走了。”
滚啊!滚得愈远愈好,最好永远都别再让她看见他!杜染嫣孩子气的用被子盖住自己的头,来个眼不见为净。
隔天一早。
楼船果然已经靠岸,但应该要见着的那个人却意外地没出现。
难道燕翔决定放羊吃草?不可能!她绝不相信他会这么简单就放她走,更何况,他来日山城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捉她吗?
心头一颤,杜染嫣的胸臆间霎时充斥着一股莫名的骚动与不安,就连原本规画好的逃跑路线,如今也无意执行。
“杜姑娘在找六皇子吗?”
就在杜染嫣不知不觉地在甲板上来回蜇步时,一句毫无高低起伏的冷淡语调突然从她身后传来。
“不,我不是在找六星子,我是在找——谁是六皇子?”杜染嫣瞪着林昕,扬声质问。然她没注意到,就在这时、她垂放在身体两侧的小手竟无意识地紧握。
“六皇子,皇帝宠爱的辰妃娘娘所出,更被皇帝封为秦王……”
“别跟我说这么多废话,你只要告诉我六皇子是谁就好了!”杜染嫣打断林昕的话,厉声问过。
林昕敛下眼,冷冷地说:“六皇子就是燕翔。”以杜染嫣的出身及言行,根本不配与主子站在一块儿。她不仅对六皇子争夺皇位之大事毫无助益,甚至有可能把六是于给拉下马,所以他宁愿事后被六皇子处死,也要让她清楚六皇子绝不是她这种人可以亵渎的。
于是,他捉住六皇子必须赶回京城的机会,将主子的身分摊开在她面前,好让她彻彻底底地死了这条心。
“哈!我想也是,不过我现在比较感兴趣的是,你们那位高贵的六星子到底跑去哪里了?”杜染嫣只是大笑一声,而后双手环胸,仰起下巴,拽拽地问。
林昕倍感意外,尤其她还一副无动于衷地问他六星子上哪儿去?莫非,她早已得知六皇于的身分?
林昕眼一眯,对她明知燕翔皇于的身分却又出言不敬的态度感到更加反感,“六皇子回京了。”
虽说六皇子有令,要他把杜染嫣带回京城,但他可不想这么做。
“哦,回京了啊!那么说,我可以走人了是吗?”她咧嘴一笑。
“请便。”
“拜拜!”离船前,她还不忘回首朝林昕挥别。
然,就在她下船的那一刹那,她的眼眶却蓦然泛红,而当她一路蹦蹦跳跳地直往城中而去时,一滴一滴的泪水也随着她跳跃的动作,不断落下。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
先前为了猜出他是谁,她可是例举了好多头衔,包括什么饮差大臣,还是跟原沐淮同一等级的侯爷或是王爷等等的啦,当然,也唯有皇子的光环才是最适合咱们燕翔的!
呼!事情总算结束了,她应该庆幸“燕翔皇子”从此以后不会再来纠缠她,不过这六皇子可以去当戏子了,因为他的演技实在令她甘拜下风。
染嫣,记住。以后不准再伤我了。
就说嘛,他们俩哪来的以后,幸好她一直把他的话当作耳边风,否则,她还不知要吃下多少暗亏呢。
好了、好了,现在的她可说是无事一身轻,今后她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过她想过的生活,再也不会有讨人厌的事发生。
啊!冷不防地,她的后颈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在她陷人无尽的黑暗前,她好像看见一张……
喝!那是陈壤那猪头的脸!
第八章
“姓陈的,你给我滚远一点!”杜染嫣怒吼道。
“嫣妹,你别对我这么凶嘛!”陈壤微皱起眉。
“滚!你再靠近我,我就把你踹下车去!”
“好、好、好,陈哥哥就乖乖坐在这里,不靠近、不靠近。”为平息杜染嫣高张的怒火,陈壤只好不断陪笑着。
就这样,被捆住双手双脚的杜染嫣与不断想找机会亲近她的陈壤,各自占据车厢内的一角,然后隔没多久,同样的戏码又再度上演一遍。
她简直倒楣透顶了!出了楼船的她,尚呼吸不到几口新鲜的空气就马上被陈壤给设计掳来。然而,最令她想像不到的是,陈壤竟也学聪明了,以金钱去网罗有功夫底子的打手来替他卖命。
唉!这下子再不赶紧找个机会逃,她恐怕会……
“喂!再过来我就让你们陈家绝后!”
杜染嫣死瞪着他,吓得陈壤赶忙缩回手。
“嫣妹别这样嘛,陈哥哥只是怕你口渴,想拿杯茶水给你喝而已。”
“我的双手都被你绑住,你叫我怎么喝水?”
“我可以喂……呃,呵呵!嫣妹,我怕给你松绑之后,你就会跑掉。”陈壤摄搔头,为难地说。
“哼!你不是有雇一大堆武林高手来监视我,这样你还有什么好怕的?”他们已经赶了三天的路,虽说离进江县尚有十来天的路程,但她却恨不得……谁?有谁可以来救她呢?
“可是嫣妹,你真的不会逃吗?”
杜染嫣没好气地赏了记白眼给他,“废话!你没看见我的双脚还是绑着的。”
“也对。”陈壤傻傻一笑,真的替她的双手松绑。
探一揉被缚得有些发疼的双腕,杜染嫣不动声色地拿过他递来的茶杯,边啜边想着要如何对付外头那些武林高手。
如果正面对上,她九成九稳输,何况她先前也曾利用过小解的机会想遁逃,可惜最后都被他们结识破。唉!老实说,现下这种局面让她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作无力回天,“你干什么?”
“我……我只足想,想……”陈壤一脸为难地拿着绳索,绑也不是、不绑也不是。
“好啊!给你绑,给你绑啊,干脆你就把我的双手绑成残废算了,这样你就再也不必担心我会逃走了。”
“嫣、嫣妹,我……哎哟!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车厢竟剧烈的摇晃起来,紧接着,除了马匹的嘶鸣声外,就是一声大过一声的厉斥声。
“你们是谁?竟敢……啊!”惨叫声连连响起。
“喝!上啊!”
“啊!少爷……少爷快下来,咱们这边死了好多人,快逃啊!”砰的一声,陈家家丁赶忙推开车门,接着把已经吓呆的陈壤给硬拖下来,然后在七手八脚地将他扶上另一匹马。
“等等,我的嫣妹还在……”陈壤总算记起还在车厢里的杜染嫣。
“别管杜姑娘了,再不跑,咱们准会没命的!”
三、四名家丁一边拉着缰绳,一边折命地住前直冲,至于被他们弃置在官道上的马车,以及那些武林高手们的下场,他们通通管不了,也无法管了。
现在是什么情况?
原本想趁陈壤被家丁拖出马车外继而开溜的杜染嫣,却在解开脚上绳索的那一刹那,意外想起什么而顿下动作。拜托!该不会是他吧?
思及此,杜染嫣冷不防地全身一颤。
不!绝不是他,他都己经摆明了不要她。但若不是他,还会有谁?
盗匪?还是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大侠客?
打斗声很快便停止,可杜染嫣仍僵坐在马车内,直瞪向被敞开的车门外,一具具趴伏在地的尸体,以及一匹匹健壮的骏马。
“杜染嫣,你到底要不要出来?”一声不友善且夹杂几分傲然的京腔在经过冗长的沉默后,不耐烦的逸出声。
不是他!按捺下心头那股说不出的莫名失望后,杜染嫣旋即抬手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唇角。
“幸亏不是他,否则这下就头大了。”喃喃自语后,她轻巧地跃下马,然后很快就找到那位发话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