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她不好意思地将脸贴在他颈边。"我醉酒时说的话是真的。"
他抱紧她,粗嘎道:"我知道。"他轻磨她的颈项。
"你怎么晓得?"她讶异道。
他微笑。"昨晚你又说了一次。"
"哪有?"她稍微推开他,仰头注视着他。
"你快睡着的时候说的。"他的笑容有些洋洋得意。
她红了脸,对他皱一下鼻子,才又将头枕在他肩上。"难道你没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什么话?"他不解。
杜晋芸打他。"至少你要说说你的感想。"她不指望他也会对她吐露爱意,但什么话都没表示也太可恶了。
"我很高兴。"他温柔道。
"还有呢?"
"还是很高兴。"他不知她要他说什么?
杜晋芸对他蹙眉。"你的词汇就这么少。"她抱怨道,干脆她下次自己写满满的一张情话,叫他念给她听。
"你要我说什么?"他无法理解。
"算了。"她蹙眉道。"高公子呢?你没对他怎么样吧?"
"你要我放了他?"他沉声道。
"我不知道。"她叹口气。"你复仇心切,我没有立场阻止你,毕竟若我是你,我也无法原谅他们,可是我不想你杀人,那对你的灵魂没什么好处。"她指着他的心。
"我有分寸。"他握着她白嫩的小手,轻抚着她的掌心。"这可和灵魂没关系。"
"当然有,我们死后可要一起到西方极乐世界。"她亲一下他的下巴。
他大笑,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唇,品尝属于他的甜蜜,杜晋芸圈紧他的颈项,热情的回应。
良久,他才放开她。"你受伤了。"他挣扎着说,双手却无法克制地在她身上游移。
"我很好。"她仰头亲吻他。
"我还有事要忙。"他又说,手却不听话的解开她的肚兜。
"当然。"杜晋芸回道,她圈紧他,脸蛋微微泛红,眼波流转。
陆震宇放弃与内心交战,只要她在他身边,他就没什么自制力,他覆上她的唇,现在他只想和妻子缠绵,其他都不重要了。
"解决了?"陆震宇站在廊道,看着手下。
"解决了。"矮壮的男子说道。"东西也全归了位,看不出任何痕迹。"
陆震宇顿首道;"芙琳呢?"
"属下通知她,你有要事找夫人,所以夫人先回府了。"他陈述道。
"带个口信给高万德,说我已经失去耐心,我给他们两条路走,一就是滚离杭州:我给他们一个月逃亡的时间,不然我就封掉他们所有的货,要他们倾家荡产,一无所有的死去。"他冷声道。
妻子连续受伤的事已惹火他,他没心情和他们再耗下去,原本他是想慢慢拖垮高府,可是他现在只想立刻送他们下地狱。
但他不想在杭州杀了他们,他不要妻子知道这些事,她是那么善良、纯真,她会难过,他要她一辈子快乐无忧。
他算准了他们一定会离开杭州的,毕竟他们的靠山--刀煞门,已被灭了一半以上,元气大伤、无力再插手,他有能力灭刀煞门,就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高万德。
"属下这就去。"矮壮男子立即道。
陆震宇见他离去后,转身折回寝室。
他走到床沿坐下,看着妻子可爱的睡姿,不自觉地露出一抹笑容,他以手指关节轻抚她柔嫩的脸颊,想起她晒伤时的模样,不由得笑开。
她在他心中已是举足轻重,没有人能够代替,他在差点失去她之后才恍然大悟,只是他需要时间适应,他还不习惯这不断扩大的情愫。
这十年来地一心只想着如何复仇,可是她一出现就搞乱了所有的事,让他措手不及。
他俯身在她额上印下一吻。他会珍惜她,爱她一辈子的,他拥有的,就绝对不会放手。
他在心中承诺,而他向来说到做到。
终曲
"你怎么来了?"陆震宇自帐本中抬头,挑眉问道,他注视着现在应该正被迫杀的好友。
"来向你要一样东西。"魏架说道。
"什么东西?"陆震宇伸个懒腰。
"令牌。"
陆震宇讶异道:"你要这干嘛?"他自抽屉拿出令牌,抛向魏架。
"我惹上百龙堂的人了。"魏架漫不经心的说。他将令牌放人腰腹。
"怎么?"陆震宇讶异道。
"以后再告诉你。"他顿了一下又道:"他们派烈焰来杀我。"
"该死!"陆震宇大声诅咒。
"所以我才来要你的令牌。"魏架说道。"我不想伤他,而他只听你的命令。"
"烈焰为什么会去?"陆震宇皱眉。"他已经不属百龙堂了。"他顿了一下,对了,一定是百龙堂用烈焰妹妹的下落来威胁烈焰。
"这我还在查。"魏架说道。
"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他蹙眉。"你带个口信给烈焰,就说我要见他。"
魏架颔首道:"我该走了。"
"你自己小心点。"陆震宇道。
陆震宇从抽屉的夹层拿出一个金色令牌,抛向魏架。"紧急的时候,动用它,我有预感你会用到。"
魏架颔首道:"算我欠你,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他听见脚步声朝这儿奔来,他立刻由窗户纵身跃出,瞬间不见踪影。
这时,门也被推开,杜晋芸抱着一叠书进来。
"夫君。"她气喘吁吁道。
陆震宇立刻起身接过她的书。"你在干嘛?"
"我到街上买书。"杜晋芸拭去汗水。"我找到好多想看的书。"她兴奋道。
"为什么不叫仆人搬进来?"他问。
"姑姑说我要多运动,身子才会好,而且我喜欢搬书。"她愉悦道,"我再去拿书进来。"说毕,就要跑出去。
陆震宇把住她的手腕。"你的伤才刚好,不要太劳累,别管那些书了。"他拂去她红通通的脸上的汗水。
"可是--"
"我说别管了。"他不禁有些大声,他会被这些书气死,她的心思就不能多故在他身上吗?
"你为何又在生气?"她对他皱眉。
他从腰带中拿出玉佩替她戴上,杜晋芸讶异道:"你不是说戴着会有危险吗?"
"不会再有危险了。"他说。
杜晋芸抚着玉佩,问道:"我听人说高府在搬家,是你安排的?"
他颔首道:"我要他们离开杭州。"
"你要放了他们?"她怀疑道。
他挑眉。"你不相信?"
"当然。"她用力地点头。"你该不会派百龙堂的人追杀他们吧!"
陆震宇第一次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杜晋芸看着他愕然的脸,咯笑道:"被我猜中了。"
"你怎么知道百龙堂?"他托起她的下巴。
杜晋芸得意道:"我问的,上次我在书房中看见过令牌,你不肯告诉我,我就自己去打听,我很聪明吧!"
他无法置信地摇头。"别告诉我你到街上探听。"
"我当然没那么笨。"她瞪他一跟。"我跑去问长工,就是你那些部下,上回他们和黑衣人过招,我就觉得奇怪,哪有长工这么厉害的?所以我跑去套他们的话,我还偷拿你的令牌。"她愈说愈得意。
陆震宇实在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笑,看来他是低估了妻子。
"你还做了哪些伟大事迹?"他无法置信地摇头。
杜晋芸见丈夫没有一丝生气的模样,得意忘形道:"我还发现抽屉的夹层中有个金色的令牌。"
"什么?"陆震宇大吼一声。
"你干嘛吓人?"杜晋芸拍拍胸口。
"老天?"他不敢置信。"别告诉我你拿着它乱跑。"
那金色令牌可号令百龙堂,这是当初他离开时,堂主赠予的。
"我当然没有,我知道那是很重要的东西,否则你也不会故在夹层。"她又瞪他一眼。
"你什么事都不告诉我,我只好自力救济。"
陆震宇又好气又好笑。"以后不许你再翻箱倒柜的搜我的东西。"他揽她人怀。
"嗯。"她微笑地抱着他,反正该搜的也全部搜完了,她仰头望着他。"既然你不许我搬书,那你要教我骑马了吗?"
虽然她还是很怕上马,但她很喜欢和丈夫一起骑马,她可以便在他怀里和他说笑,这已变成两人的例行活动。
"走吧!"他俯身吻她一下,才牵着她的手一起往后院走去。
"夫君。"她唤道。
"什么?"
"这玉佩里的藏宝图是真的吗了?"她问。
他耸肩。"我不知道,没人证实过,陆家历代没人去动用过它。"
"真的?"她好讶异。
"我们喜欢自己赚钱。"他回答。
杜晋芸微笑地"嗯"一声,靠在丈夫身侧,左手握紧他。
"我们不需要那些宝藏。"她赞同的说,"我们这样就很好了。"她不希望再惹出事端。
陆震宇颔首道:"那些事都不重要。"他轻抚她柔软的脸颊。
杜晋芸笑得灿烂,仰首道:"我最重要,对不对?"她记得他说过的情话。
他温柔地笑道:"当然。"她不只每天提醒他,而且还会把它写下来,叫他念给她听,他实在是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