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律拭泪微笑道:「我与莫上尘其实毫无感情,昨日我只是透过他看上扬,你可别误会,希望你们能有情人终成眷属。」
「呃……你不是莫上尘的未婚妻吗?」昨日严总管为她介绍环境时,连同璇律的身份也说了,这不一致的说辞让她纳闷。
「五年前就接触婚约了,我等的人是上扬。」这回璇律终于走出枷锁,光明正大的坦诚自己的心意,世人怎么看她都不在乎了。
虽然觉得事情很复杂,听得一头雾水,不过愧疚感终於散去,顿时心情轻松,仇无言微笑祝福,「诚心祝福你与师弟。」
「谢谢。」咽下哀伤,璇律微笑离去。
她不会成为破坏感情的第三者,但她一定要见到莫上扬娶妻才肯死心,就算厚著脸皮,她仍要死守在这里,祝福的话就让她收藏在心里吧。
「这么说来……那家伙没有脚踏两条船嘛。」原来她误会莫上尘了,想著想著,仇无言下禁笑著喃喃自语。
「啊?惨了。」思及有加料的珍珠饭,她才惊觉大事不妙。
不必内疚……不必内疚……
欺负、掳人囚禁、吃豆腐……莫上尘对她所做的一切足以充军发配边疆,而她不过只是小小回敬,又何必愧疚呢?仇无言不断在心里自我安慰,然而罪恶感让她心慌慌。
见大夫定出门外,她立刻迎向前追问,「他的情况如何?」
「呕吐、腹痛腹泻,失水过多,昏迷不醒。」大夫摇头不停叹息,将药方交给严总管。
「吃药不能马上改善情形吗?」
那男人壮得像条牛,居然会昏迷不醒,可见柿与蟹这两味还真毒,据图经本草,「凡食柿,不可与蟹同,令人腹痛大泻。」,没想到是真的,难怪师父再三叮咛过。
「情况很严重,需要仔细照料,还有千万不可让他乱吃东西,你快进去照顾他。」大夫离去前不停叮咛,只差没要她节哀。
愧疚带来的不安,让她无颜去见莫上尘,踌躇了一会她才鼓起勇气来到他床边探望,面对自己闯下的祸,拿起巾帕为他拭去汗水。
见他浓眉痛苦的纠结,仇无言心也跟著拧疼,「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冷汗不断从他额上冒出,昏迷不醒的莫上尘因痛苦而低吟。
「怎么了?很痛吗?」听不清楚他的咕哝话语,仇无言俯身聆听,不料,整个人被他往怀里带。
「你你……居然耍花样骗我!」还来不及反抗,她已经被他给压在身下,沉重的身躯覆盖让她动弹不得。
「嘿嘿……耍花样的人是你。」腹痛呕吐皆是事实,而他请大夫一同合演戏码骗她,这算是回敬她给予的厚礼。
「我有警告你别吃,是你自己嘴馋……」
莫上尘封住红唇,狂热肆虐的吻著,直到她娇喘连连才肯暂时饶过她,威胁道:「这吻是惩罚,如果以後你还要花样,可不是亲吻就能摆平的。」
「你……要不是你一再侵犯欺负我,又怎会有今天的事发生,如果怕我毒死你,最好快放我自由。」仇无言双手抵在两人之间,杜绝他亲近自己。
看著她脸蛋红红气愤的模样,黑眸里尽是享受的神情,他故意又激道:「又想毒我?很好!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客气了。」
火热的吻滑落她敞开的衣襟,原本只是想吓唬她,不料,白皙雪肤如此柔软可口,点燃的热情再也无法停歇,他激动的撕裂衣裳,咬断她的肚兜丝带,高耸胸脯呼之欲出,春光令人血脉债张。
可恨的是……胃里翻涌的酸意,让他想作呕……
「啊……」他的吻让人无法招架,仇无言整个人像是棉花糖般几乎融化。
忽地,他急忙弹眺离开,接下来的画面让她不禁爆笑出声,「呵呵……恶人有恶报。」
倏地,想起自己的处境,笑声停止,残破的衣衫让她又羞又怒,仇无言连忙拉拢衣裳跳下床铺,只想立刻消失在他眼前。
「该死的!」莫上尘拿起茶水猛灌,只想早点除去口里的酸味。
瞥见她欲离开,莫上尘毫不客气的将她横抱回床铺,「想逃!真不负责任。」
「不要碰我,不可以吻我,你没有权利这么对待我。」方才陶醉於他的抚摸亲吻,这样的情形让她惊恐,整个身躯蜷缩成一团,拒绝他再一次亲近。
不能,绝对不能再沉沦,他对她所做的一切,早就超乎……陌生人的范围。
是啊!他与她的关系不过是陌生人,根本连朋友都称不上,然而却一再有了亲密行为,这未免太荒唐。
「我没有权利?那么什么人才有?」仇无言拒他於千里之外的冷漠,让他感到愤怒不悦,抬起下巴让她与自己面对面。
他那掠夺的眼神好伤人,她抿起红唇就是不愿意屈服,挑衅激道:「你不过是陌生人,别以为用蛮横武力就能将我困一辈子。」
「我就是蛮横,而方才就是有人屈服享受我的吻。」她竟胆敢当他是陌生人,莫上尘再也无法压抑对她的渴望,大手探进肚兜内覆盖揉搓双峰,提醒她那热情的滋味。
「放开我……」炙热的触感流窜全身,仇无言拒绝的话渐渐无力。
「永远不放手!」狂吻肆虐红唇,莫上尘今夜要让她彻底明白,她永远只会是他的人……
小巧脸蛋忽而拧眉、忽而微笑,轻抚仇无言沉睡的容颜,温柔在她耳边呢喃,直到微笑停驻在粉嫩脸蛋上,莫上尘才满意的闭上限。
清晨的空气较为湿冷,仇无言出於本能寻求温暖,身躯不停往他宽广胸膛里靠,这枕头好舒服哪,好想多睡一会,不过早晨采集的青菜较青脆,可不能错过时机。
她习惯在清晨转醒,很快的一双大眼不停眨呀眨,凝望著眼前健壮胸膛上的抓痕许久,回忆渐渐回笼,惺忪睡眼跟著不断瞠大。
他对她……她已经被……恼怒?恨意?她的思绪空白久久,最後羞涩淹没了一切,好羞哪!两人的肌肤没有一处是完好,全是激情留下的痕迹。
仇无言小心翼翼扳开他的铁臂,只想洗净那激情的味道,杜绝属於他的味道干扰思绪,唉……现在的情况连荒唐两字都不足以形容。
该如何是好?!来不及深思,她整个人又被拥紧。
莫上尘慵懒的嗓音在耳边低语,「生米都已经煮成熟饭了,还想逃到哪?」
「我我我……要去净身。」他的声音有蛊惑的魔力,让她连话都说不清楚。
「不许你洗去我身上的味道。」大手顺著她曼妙曲线游移,欣赏雪肤上朵朵吻痕,那是属於他的印记。
炙热的视线让仇无言屏息不敢动,紧抓著床单忍耐不为他的爱抚沉醉,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迸出话语,「有话快说,别动手动脚。」
「哈哈……动手动脚的不只是我吧,我身上的抓痕、吻痕不知是谁留下的?」又见她像只小野猫,莫上尘忍不住讥道。
「你……」他的指控让她全身红晕发烫,只能怒瞪他以示抗议。
顺了顺她的银色发丝,缓和争锋相对的气氛,莫上尘倾诉著一辈子的承诺, 「切记,你是我的人。」
又是这种狂妄的口气,仇无言心中怒火陡升驱走了羞涩,很想与他争论,但思及此刻的处境,她最後选择忍耐,别过头不再理会他的挑衅。
她只是他的玩物……真可悲。
以为她默许,莫上尘的脸上尽是满足的笑容,没有发现她将他一生的承诺,当成侵犯占有的宣告。
他一点也不明白女人的心思难以捉摸,更难以安抚……
第六章
堆起土块再铺进枯叶,磨擦木材以取火,仇无言的动作很熟练,火苗慢慢窜起烧烤上块,不断放入枯叶维持火焰,望著熊熊烈火,她显得心不在焉。
今日是离家的第几日她不清楚,那狂妄的家伙根本不守信,没有替她解穴,她也就懒得数日子,不过倒是知道他整整两日未进食,不该管他死活,理智这么告诉自己,然而身体却不听使唤的正准备熬鸡汤。
「都已经饿两日,还能坚持多久?毕竟饥不择食,呃……」她心底略过二哥仇子风的影像,心惊莫上尘也会与二哥一样,仇无言这话说得没有把握。
「真是的!我何必紧张他,说不定他有偷偷进食。」仇无言忿忿低语。老是威胁她,扬言不是她煮的食物绝不吃,没想到他真的绝食两天了,不知是真是假,可她就是狠不下心不理会他。
「唉……」她懊恼自己身心皆受他控制。
挖出灰烬,将包裹好的乌骨鸡放入土堆中,以焖烧的方式熬鸡汤,这样繁杂的动作完成,仇无言也嘀咕了两个时辰。
最後她端著精华鸡汤,不情不愿的走往厢房,瞥见手腕上新添的吻痕愈想愈恼,「哼!才不给你喝,对!就在你面前喝掉。」
厢房内传出的细碎对话声引起仇无言的注意,她蹑手蹑脚贴在窗边偷听,残酷的对话让她脸色惨白,一字一句仿佛利芒割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