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有这个?我不是早丢了,你……你那一夜果真入侵我的房间,厚!
超级登徒子。」接过有点皱摺的纸张,看见裏面的内容,欧阳璇玉整个人傻了。
那是她所绘制上官逸的图像……
那一夜昏昏沉沉,原本想说可以利用「恍惚」两个字,将所发生的一切给抹
煞,万万没有料到上宫逸居然握有铁证,呜……这下她想赖都赖不掉了。
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在他睑上画丑陋的老人斑与胡子。、
「哇!别打我啊!好歹我也当了临时暖炉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两个人
像孩子似的追赶跑跳,上官逸逃脱的同时仍不忘趁机占便宜。
「想吃我豆腐就说一声,藉口扯了一大堆。」什么暖炉?切!後来她觉得热得
要死,他还不是找机会掹抱她。
「耶?言下之意……想吃你豆腐说一声便可?」黑眸瞬间闪闪发亮,上官逸睑上的表情像是捡到稀有珍宝。
「强词夺理,我不理你了。」闻言鼓起睑蛋,欧阳璇玉跺脚娇嗔,转身离去.
「哈哈……」
第八章
苏州街巷临河水色柔美,水中映著夜景倒影,美丽的夜色随著水波浮动,然而上宫逸没有心情享受那幽静的景色,只因他人正在前往韦家别庄的路上,若不是八人大轿抬著,他肯定早巳飞奔回到欧阳璇玉身旁,享受她给予的安定,
摇头甩去浮躁与不耐烦,上官逸在心底暗忖,这场仇恨就快结束,一切已经进备妥善,就等他给韦恒最後痛击。
从此以後,他就不用再见到那可恨的嘴脸了。
「上官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敬、失敬。」听闻上官逸欲来访,韦恒老早守在大门等候,见到轿子人别庄,他立刻向前巴结。
「你太客气,咦?怎么这裏变得好热闹?」望著高挂的灯笼,上官逸佯装不解的问道,
「呃,这……我们入内聊。」感觉四周目光凌厉,韦恒咽了咽口水不敢回答,赶紧领著上官逸人内:
自从楚惜铭态度转变之後,韦家就陷入愁云惨雾之中,二十四小时都被棋门的人监控。
「好啊!请紫心小姐一同饮茶聊天,订亲这么久也该挑个好日子迎亲。」见到韦恒那肥厚的肚子瘦了一圈,上官逸强颜欢笑的脸有了真正的笑容。
哼!就不相信他能快活到几时。
「紫心她……得了风寒不宜见客,迎亲之事就等她病好,我们再谈好吗?」韦恒吓得冷汗淋漓,连忙以袖拭汗。
「怎么?你该不会是反悔了?当初要不是看在紫心小姐略有姿色,我怎么可能认同你以联姻抵赌债,还三番两次借钱给你周转?」上官逸故意刁难,脸色变得凌厉。
「没有、没有,我哪敢违背诺言。」韦恒吓得双手直发抖,茶水溢出杯子还不知。
想不到这吊儿郎当的风流公子,生气时居然这样可怕,不愧是开赌场为生的老大,而他真不该嗜赌,不但赔了财产,连女儿也让了出去。
「喔?那你现在立刻把人给我带出来,别以为你请来一堆保镳,就可以不还债。」上官逸厉眼盯著韦恒,那目光像是要将他碎尸万段。
「这……紫心昨天夜裏被人掳走了。』明白事情瞒不了,他只好硬著头皮道出卖情。
「什么?被人掳走?切!没关系,天下美女不只她一个,人我不要了,债务立刻给我还清。」拍案怒吼,上官逸立刻命人将韦恒欠下的赌债与借款全部算清。
望著那天文数字,韦恒被压迫得无法喘息,「这债款我一定会还,请你再给我时间好吗?我遍布江南的绣坊……」
「那绣坊还是你的吗?前些日子,绣坊财务出了问题,可是全由我的钱处理解决的,否则早关门大吉了。」他冷冷的言语毁灭韦恒唯一的希望。
订亲是为了有机会渗入绣坊,好取得掌控权吸取钱财,而绣坊在他的暗中操纵下不断亏损,他表面上又好心的借钱给韦恒,不断循环之後,绣坊没有他的支撑根本无法生存。
换言之,属於上官世家的财产,只剩目前这个别庄没有取回而已。
「上官公子,求求你……再给我一点时间……」除了哀求,他实在别无他法。
「给你时间?几日没来,你就找了一堆保镳,倘若我再给你时间,岂不是找杀手来取我性命?就像十六年前上官世家被盗匪灭绝一样。」凌厉的眼神像是想要将他千刀万剐,上官逸脸上的表情足以让人窒息。
「吓!一没有起伏的语调让人打从心匠发寒,韦恒吓得个自觉的连退数步。
这人怎么会无缘无故以十六年前的案件作例子?
上官逸……上官世家,姓上官的人并不乡,难道是……
不可能、不可能的!上官家每个人早已死绝,就连最小的少爷都成了焦尸,哪有可能从地府裏爬出来复仇?
「这……楚公子您来得正好,请您评评理啊,这恶徒诈赌夺我家产,又强迫我
女儿嫁给他。」瞥见楚惜铭的身影,韦恒摇头甩去不该有的错觉,立刻见风转舵求
生机。
韦恒心裏盘算著,纵使楚惜铭不相信自己是好人,但嫉恶如仇的他,肯定会处
决上官逸这开赌场的混蛋。
「喔?这位是上官公子?久仰、久仰,在下棋门云集的当家楚惜铭,」楚惜铭
拱手佯装与上官逸初次见面,
要不是为了欧阳璇玉,他才懒得守在这裏当牢头,幸好上官逸没让他等太久,
否则再住下去,他肯定发臭。
「楚公子你客气了。」上宫逸微笑的与他打招呼。
「楚公子,那恶人开赌场,不但诈赌又想行抢良家妇女。」以为楚惜铭没听清楚,韦恒立刻又告状。
「喔?是吗?上官公子你有开赌场吗?」楚惜铭闻言,不以为然的问道。
「开赌场不是正途所以早收了,紫心小姐可是经过媒妁之言订亲的未婚妻。」他脸上的笑容是那么诚挚,浑身散发出凛然正气,这样的上官逸根本与赌徒沾不上边。
「嗯!浪子回头金不换。」事实上,他想说的是……嗯!够奸。楚惜铭频频点头赞赏,存心气死韦恒那恶人。
「这……这……」见楚惜铭站在上官逸那一边,韦恒气得直跳脚。
「嗯?难道上官公子所言不是事实?绣坊用的不是他的钱?」转身望著韦恒,楚惜铭冷冰的眼神不容许有人欺瞒。
「是他的。」韦恒心不甘情不愿的咬牙点头应道。
「既然是你理亏,就得给上官公子一个交代,看是要还钱或是交人喽!」楚惜铭拿出摺扇坐至一旁,悠闲的扬呀扬,等著上官逸上演精彩戏码。
「韦恒,我要的是钱,若钱筹不出来,这幢别庄就抵下,其余不够的部份算我倒楣。」上官逸浓眉蹙起,睑上的表情彷佛他吃了很大的亏。
「这、这……分明是要逼我死。」闻言,韦恒老脸苍白得像死尸。
「会吗?欠债还钱,乃是天经地义。」上官逸冷冷笑道。
哼!这么一点挫折就受不了?那压轴戏上演,他岂不是会当场暴毙?
「什么改邪归正?全是狗屁!楚公子请您明察,至少得严惩这恶人曾经犯下的过错。」老泪纵横,韦恒不断的低声哀求楚惜铭援救。
「怎么?他改过向善还是不容於世间吗?」转头望著韦恒,楚惜铭挑眉笑问。
「一句改邪归正就能将以前犯下的错误抵过吗?天下没有这么好的事情!」被逼到绝处,韦恒脸上憎恶的表情不再掩饰的大声嘶吼。
「嗯!这话说得可真好,我同意你的说法。」上官逸点头赞同,随後开口道:「为了弥补我曾开赌坊的过错,我会将这别庄变卖的钱,全数捐肋穷困之人。」
他顿了顿又道:「曾经谋杀近百条性命的你,也理当……赔上百条性命!」
「吓!你、你……可别胡说八道,我才没有敦唆匪徒杀尽上官家的人。」濒临绝境又面对这样始料未及的指控,韦恒脱口反驳却也说溜了嘴。
「唉……我就知道,对付这头呆驴下需要花什么脑筋,居然不打自招。」预料中的事让楚惜铭不禁放声大笑。
「面对这样的指控,常人都会有这样的反应,上官逸说话可是要有凭有据。」楚惜铭一语扯回他的理智,韦恒板起脸孔怒吼上官逸陷害他。
事隔多年,他就不相信上官逸还能拿出什么证据,哼!若有这证据,早在多年前就可告官举发他,何必隐忍到现在?思及此,韦恒又恢复信心。
「哈哈……当年没告官是明白有钱能使鬼推磨,若告不破,我与其他人得又赔上性命,告成了,也只能取你这条贱命,若一刀让你死,未免大便宜你了。」一眼便看穿韦恒心裏的想法,上官逸喃喃的诉说原因。
「哼!没凭没据少在这裏胡说八道。上官逸,今日之事我可以不追究,马上给我滚离我的地方。」以为他拿不出证据,韦恒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