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通赢的美梦破碎。
「不行!再赌。」阿峰心有不甘想要翻本。
「好,赌什么?」船就这么一点大,娱乐有限。闻言,吕绍恒立刻附和。
「还赌?你不怕输到脱裤子?」杨秉泰有些迟疑,提醒著阿峰再睹恐怕会赔尽老本了。
「呸呸!别触我霉头。」阿峰心一横,拿出仅存的碎银,「就赌练当家会在一个月内把柳大夫踹下船。」
「好主意,这个赌注有意思。」小金双眼一亮,「我赌不可能。」
「练当家最受不了的就是柳大夫那种男人,我想柳大夫没被丢下船肯定是奇迹。」阿峰心中盘算自己这回稳赢。
「哇!小金,你赌二十两?那我也来插一脚。」黄宇鸿见状,赌兴也起,跟著下注。
「有意思,我也要……」其余三十多个没有轮值的弟兄们也纷纷下注。
「啧啧!」眼见赌金愈来愈多,原本想收手的杨秉泰心又动摇了,「我……」
「要下注就快一点,不然就没机会了。」肥仔不耐烦的开口催促。
「好!我睹会」杨秉泰掏出银两下注。
「下好就离手,今日十六日,下个月的十五为最後期限,咱们就等著看练当家与柳大夫之间的发展吧。」吕绍恒拿出纸笔开始记载赌金。
「先声明不许挑拨,更不许帮忙,否则这赌局不能算数。」生怕赔了老本,杨秉泰不放心的再三声明。
「安啦、安啦,依照目前的情况,没人敢接近柳大夫,谁有能力作弊?」小金拍著他的肩膀安抚。
「是啊,练当家那么凶谁敢接近柳大夫,呃!这不就表明练当家对柳大夫特别……天啊!还我钱,我不赌了。」杨秉泰脸色铁青不停喊叫。
「嘿嘿……来不及了,你稳输的。」肥仔得意狂笑。
「同是男人,练当家才不会对柳大夫有意思,你们少胡说,一个月内练当家绝对会把柳大夫丢下船。」阿峰胸有成竹的坚持。
「是喔,很难吧。」
「有断袖之癖的人多不胜数……」
大夥你三曰、我一语,不断讨论练当家与柳大夫的未来发展,这回多了柳大夫,航程比以前有意思多了。
第四章
黄昏时刻,彩霞满天,船航行王一处峡谷,如镜的清澈湖水因船破水而行激起滚滚水花,湖水击船声规律悦耳。
两岸风光秀丽独特,垂柳飘摇,远方山景壮丽,如此天色绝景皆映落在湖面上。
唉,可惜哪!这么美好的时光居然拿来练武,马步才蹲不到半刻钟,双腿早就发软,柳恰茵忍不住频频皱眉头。
好酸……腿会不会断啊?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开始幻想此刻是与练棋相依偎的共赏美景,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映照在甲板上……
啊,还是好酸哪!幻想毕竟是幻想,一点效果也没有,呜,腿快断了……
如果真蹲上一个时辰的马步,双腿不知会不会变形?她还会走吗?
不行,得想想法子,不然她真的会哭著求他,一瞬也不瞬的偷瞧舱房内低头研究设计图的练棋,趁他不注意,柳恰茵像只螃蟹缓慢移动身体。
「呼!有墙可靠背轻松多了……」她呼了一口气,轻喃著。
「哪来的墙?」
「呃?」冷漠的声音从头上传出,她抬头一瞧,竟然对上那双黑亮眸子,这才意识到,原来她所谓的墙竟是练棋如铁的胸膛……
老天啊!好丢脸人哪!
「要混水摸鱼也要懂得技巧,从没见过这么蹩脚的伎俩。」隐忍住笑意,练棋冷哼一声,往後退一大步。
「啊!」失去依靠,柳恰茵整个人往後倒去,鼓起脸颊细声喊疼,「痛……痛……」
那可爱的表情让练棋的心漏跳好几拍,他勉强稳住,冷然的道:「时间重新计算。」
「什么?」那岂不是要了她的命,这男人可真狠啊。
「怀疑?从来没有人敢质疑我的话。」双手盘在胸前,练棋不悦的怒瞪著她。
「如果质疑会如何?」先听听下场再作打算,柳怡茵依然坐在地上揉揉瘫软的双腿。
「时间加倍,直到你达成目标为止。」练棋冷漠得像是冰雕。
这个柳宜真不把他的可怕放在眼里,要是换成其他人哪敢多话。
「我敢说你如此训练,得不到一只精壮的牛,而是一具死尸。」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她难免有埋怨,虽然自己是女扮男装。
「你威胁我。」冰雕般的面具倏地龟裂。
「你应该明白这不是威胁,你严苛的标准我根本无法马上达到。」柳怡茵吃力的站起身,双腿仍频频发抖,眼神坚决的迎向那无情的眼。
真不懂这男人到底在恼什么?
柔弱的身影让练棋心中泛起阵阵不忍,不由自主伸手欲扶持,理智却冒出头阻拦,手就这么僵持在半空中,他想做什么?马步蹲下列半刻钟就双腿发软,这还算是男人吗?
那一瞬间不该有的心怜让他脸色更黯沉,「你需要多久的时间?」
宽容时间已是极限,其余免谈。
「我只是船医,为什么老是想将我训练成强壮的船员?就算我的瘦弱真的会造成误解,棋门云集众手下个个严守纪律,加上有你挡著,谁敢对我如何?」柳恰茵振振有词的问。
「我……」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体型、外夫难以改变,请你正视我的医术,还是……」聪颖的她见黑眸掠过一闪即逝的心虚,又觉得他很奇怪,再联想到流鼻血事件……「该不会就是你本人想对我怎么样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动不动就生气,急著想改造她的行为……这所有的谜底全解开了。
柳怡茵抱持著无限希望,等待他的回答,「怎么不说话?」
「少胡说。」冷漠的面具瓦解殆尽,为了掩饰心虚熊熊怒火像火山爆发。
他的怒气让人难以招架,柳恰茵不由自主的连退几步,同时没漏看他的脸红。
啊哈!真被她猜对了!
见他欲转身离去,她急忙上前拦阻,「请留步,我们话还没谈完。」
练棋虽停下脚步,但目光始终直视前方,经历过许多腥风血雨,他从没像此刻这么紧张,这柳宜真是他的克星。
「你说我胡说?那表示我对你没有吸引力喽?既然如此,你也就不必费心改造我,我会努力当个好船医,训练之事就这么终止。」她抓准机会以免除「凌虐」,顺势试探他的心意。
她的话让练棋气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沉默良久,练棋终於开口,「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我的命令如同圣旨。」
「你……」什么嘛!好无理。柳怡茵气得小脸铁青,决定豁出去,「命令确实不能不遵守,但至少要让人心服口服。」
「如何心服?」脸颊的燥热感渐渐退去,练棋低头望著眼前那张完美无瑕的脸蛋。
没事长得像女人就算了,居然还频频诱惑他,最要命的是他一点也不怕自己,一颗脑袋瓜又聪明得紧,可恶!
「以事实证明,如果我有诱惑男人的魅力,那么我心甘情愿接受你的训练。」小脸仰望著他,轻易妥协的眼神不容他忽视。
这男人太霸道了,既然横竖都要被操练,那她至少要趁机捞油水,否则单凭爱慕之意,她可撑不到三个月後。
「证明?」闻言,练棋两道浓眉像是打了千个结似的。
这家伙究竞想做什么?该不会想勾引人吧?他双手紧握,想掐死人的冲动在体内迅速高张。
「没错。」不待他有所回应,她踮起脚尖,双手攀上高大的身躯,吻上那抿得死紧的唇办。
生涩的吻如细雨点点,轻啄诱惑他开口,小丁香舌出於本能趁机滑入他口中翻搅,大胆的行为出乎他预料之外。
正想结束亲吻之时,原本僵硬如石的他将她紧紧拥人怀中,铁臂困住娇躯让她动弹不得。
浑身燥热难耐的像是寻得水源,他情不自禁的汲取她口中的津液,所有的顾忌与理智被震出九霄云外,早已忘记怀中的人儿是男是女,唯一清楚的是对他的渴望无止境……
细细绵绵的吻让人无法喘息,娇弱身躯瘫软在强壮的怀中,然而被她引燃的欲火仍是不停窜烧,蔓延至脸蛋、下巴、耳垂……
「啊!别这样……」羞涩扯回曾叛逃的理智,柳恰茵及时捂住他的唇办。
四目交接,这回眼中不再是冷漠与怒气,而是浓厚的情欲与眷恋,事情演变出乎预料之外,两人面对面僵持良久。
黑夜寂静无声,只有清风偶尔吹拂与两人的喘息声。眼底映著彼此的身影,鼻尖轻轻触著,姿势依旧暧昧。
练棋身上散发的迷人味道让她感到迷炫,柳怡茵一动也不敢动,就这样让他静静抱著,美丽的眼睛不停眨呀眨,很想问他累不累,这样抱著自己手下会酸吗?
但两人间难得的平静,让她欲张的红唇始终没开口,可是夕阳西沉,月儿早巳出来,他还要僵持多久啊?肚子好饿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