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吻你,上了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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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呛的保证,练棋再次抬起头迎向他认真的目光,那笑里藏刀的笑容让他心里充满诡异的疑问,若不是有陷阱,就是他被自己惹到发了怒。

  看来答案是後者……

  「先声明我只娶一个女人。」女人太多可是麻烦的。练棋妥协的同时,也拒绝往後有同样的事情再找他帮忙。

  「当然,我最看不惯男人三妻四妾。」这一句话拐弯抹角骂了好多人,包括当今圣上。

  练棋不语的再度低头审视造船图,楚惜铭见状抢过他手上的图,逼他正视自己,啧!连皇上跟他说话都不敢一心二用。

  练棋双手僵持在半空中,维持拿图的姿势,脑海里思考著该如何修改设计,良久之後才缓缓问:「还有事?」

  木头人终於有反应了,真不简单,「给个信物。」

  语未毕,已伸手取走他挂在弧浪剑上的玉佩,见他拧眉,楚惜铭解释,「这是要给你末过门的妻子。」

  少了玉佩,孤浪剑看起来好怪,两道浓眉澡深蹙起,「什么时候还?」

  「唉!跟你谈棋、船、剑之外的事,真是会气死人,就不会问什么时候娶妻吗?」楚惜铭忍下住叹息的同时也开始担心,柳怡茵与练棋相处过後,万一被气死了,那他麻烦可大了。

  练棋拧眉不悦的看著他,「明日得启航,预计三个月後会回来,请她耐心等候,玉佩先还我。」

  「不是不信你,而是一定要有玉佩当订情之物,对了,明日我会派一个像太监的船医随船,替我好好照顾她。」楚惜铭收好玉佩立刻飞身离开。

  「你……」练棋冷漠的表情浮现一丝丝怒意,然而楚惜铭已经消失在眼前。

  握著手中的孤浪剑愣了好一下,没了玉佩这剑看起来好怪,突然觉得应该立刻将那女子娶过门。

  唉……能不能先娶过门?我要我的玉佩……

  还有,什么是像太监的船医?

  第二章

  棋门云集表面上足以棋会友的棋会,实际上却纵横江湖多年,专管是非恩怨,这庞大组织犹如江湖的审判者,嫉恶如仇!

  组织能如此强大,不只是大当家棋情似冰贵为王爷,二当家勾魂者行事俐落,更是因为三当家杀无赦掌控了南北水运的运作。

  河岸边干帆竞发,码头上十分繁华,掌控无边水域的男人,正伫立在码头上视察眼前一切,眉宇问冷傲无比,身著一袭蓝色劲装,浑身散发令人难以捉摸、桀骛不驯的气息,如山般沉稳的身影在茫茫人海中是那么耀眼。

  渴慕已久的身影就在眼前,柳怡茵一颗心不停狂眺,是兴奋亦是害怕,不!她不能害怕,这是难得的机会,她得要好好把握住与他相处的时光。

  柳恰茵不停深呼吸之後,鼓起勇气走上前,拱手行礼道:「练当家,在下是新来的随船大夫,姓柳名宜。」

  天知道,光是这一小段话,她已经在心里演练千百次,正式说来语气还是颤抖,睑上更是一阵热,

  冷漠的眼神上下扫视柳怡茵,肌肤白净如雪,纤细的身躯看来柔弱。倘若他是女人,肯定是千娇百媚,可惜身为男人,这模样只有三个字可以形容——娘娘腔。

  他终於明白什么是像太监的船医……

  练棋双手盘在胸口冷冷应声,「我不喜欢你!你给我的感觉像是需要人照顾的软弱女子,不管你医术如何,我希望在这漫长旅途中你能尽到大夫的责任,而不是制造麻烦。」

  可恶的楚惜铭,真不知他在玩什么把戏?竟然临时撤换大夫,难道他不明白像女人的男人,在男人堆里是个麻烦吗?

  别说是行医助人,以柳宜这样瘦弱的身躯,恐怕还得让人照顾他。

  练棋很想当场下令要柳宜不用登船,但楚惜铭的再三叮咛,让他不得不硬著头皮接下这个大麻烦。

  「我……」他的反应让她瞠目结舌。

  他的声音如同她想像的浑厚迷人,他身上的气息也令人心荡神驰。

  曾幻想千百次他与她的对话,但万万没有料到,他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竟是「我不喜欢你!」

  冷冷的语气如同闪电般狠狠劈砍在心头,一颗爱慕他的心当场淌血……

  「这样就受不了?那趁还没上船之前,你还有机会可以走人。」练棋眯眼挑衅的激她,

  男人长得像女人该是让人作呕,可柳宜脸上那抹错愕无助,令自己觉得像狠毒的刽子手,这莫名的感觉让他更加感到不耐烦。

  「我不会放弃。」盈盈水眸直视冷漠的双眼,短短的字句表明她的决心。

  面对诚实又直接的话语她不应该心伤,反该庆车至少不必费心猜测他对自己的看法,而且他并没有因楚惜铭的关系,违背他公正无私的性情,

  「喔?希望这不是你一时逞强的话。」以为柳宜会放弃随船大夫的职务,没料到他的态度是那么坚定。

  「这绝不是逞强的话,我的体力确实不如人,但我是大夫并不是水手、船夫,你需要的该是我的医术,且我能保证我不会成为麻烦。」娇小并不代表虚弱,她的身体可是非常健康。

  「我为我方才的成见向你道歉。」盈盈水眸里映著坚定无比的眼神,邪隐舍勇气与毅力,一番言语让人对他刮目相看,练棋重新打量眼前瘦弱的男子。

  「不!你不必这么早道歉,当你肯定我能力的那一刻再道歉不迟。」她要的是他的肯定。柳怡茵拱手行礼,随後拖著沉重的药箱准备上船。

  凝望著身材娇小似女人的柳宜,练棋两道浓眉深深拢紧,实在想不透向来不以貌取人的自己,怎么会一时冲动,违反原则轻易下定论?

  他在气什么?想不透自己生气的原因,倒是觉得他有点面熟,只是记不起在哪里见过,还有……这是什么情况?!

  他居然替柳宜提药箱!

  看著不知何时接到手中的医药箱,练棋讶异於自己的举动,整个人当场愣在原地,拧眉、抿嘴的似乎在考虑什么。

  「练当家,这药箱我可以自己搬。」

  见练棋望著手中的医药箱僵立不动,柳恰茵忍不住开口,「如果你觉得药箱有问题,可以打开来查看。」

  该立刻将药箱丢还给他的。一个男人连拿个二十来斤的药箱都得用拖的,这未免太丢人现眼,望著不及自己肩膀高的矮小身影,练棋缓缓开口,「举手之劳。」

  「呃……多谢练当家、」还以为他会开口刁难哩,练棋意料之外的体贴,让她的水眸闪过一丝丝讶异与喜悦。

  随即她明白为什么他会如此嫌弃自己,沉重的药箱在他手上恍若小玩具盒,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差异还真大。

  「跟我来。」练棋转身上船,不自觉放慢脚步。

  好一个举手之劳,事实上他想说的是—你自己拿。

  怪哉!为什么要帮他?瞪著手上的药箱,练棋不自觉又拧起眉、抿了嘴……

  孤浪船的载重数万石,船身约莫长十余丈,船上操驾工人达数百人,个个精壮魁梧,正打赤膊搬运货物上船;生伯独处於充满男人的空间,柳恰茵始终低著头紧紧跟随练棋。

  她不停深呼吸稳住情绪,伯控制不住想依附练棋的念头,天啊!要在这男人堆里生活并不如想像那般容易。

  「怎么?」感觉到她的不对劲,练棋停下脚步转身问。

  「吓!」柳怡茵来下及止住脚步,就这么直直撞进他怀里。

  好温暖的胸膛,有种令人安心的气息平复她的害怕惶恐,那心跳的声音恍如天籁让人沉醉,倘若时间能够静止,她好想就此依偎在他怀中。

  「你……」没料到他会撞进怀里,如麻如醉的感觉侵袭而来,轻轻碰触竞能带来这么大的震撼,练棋失去惯有的沉稳变了睑。

  一高一矮,一强一柔,两人就这么站著,众人见状也停止动作,将目光全停留在他们身上。

  原来的人声鼎沸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时间真的就像停止了一样,

  空气像是浇著火的变得炙热,睑蛋烫红浑身发热,羞涩的感觉扯回理智,柳怡茵连忙退离他怀抱,「很抱歉,我……我……」

  身躯柔若无骨,嗓音细细绵绵,白皙脸蛋泛著红晕,眼前的男子令人遐思。还来不及深思这异样的感觉,百余道窥视的目光引起练棋的熊熊怒火,他冷厉地眯眼扫视四周,不必言语,阴冷的目光逼退众人,人们如逃命似的一哄而散。

  「果真是个麻烦。」

  冷冷的语调浇熄了突如其来的炙热感觉。

  「回禀练当家我才下是麻烦,是你突然转身我才会撞上你的。」生怕因此被赶下船,柳恰茵鼓起勇气急忙反驳。

  「我是想告诉你,走路要抬头挺胸,表现男子气概,别像个女人般扭扭捏捏的。」众人的眼神是那么暧昧,好像他怀里的人是个娇滴滴的女子。思及百余道异样的目光,练棋不由自主的加重语气。

  「是。」她压低嗓音应声,挺直身躯立正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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