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方长,我会教你正确的泅水方法。」揽著柳腰游向岸边,他抱起她越过岩石定进树林里。
「真是太好了。」佳人欣喜的在他脸上烙下一吻。
「先别开心得太早,我可是很严苛的。」让他教导过的人没一个不喊苦,瞧她如此开心,届时—叫不要哭哭啼啼。
「嘻……我才不怕呢,因为我知道你舍不得对我严苛。」面对他严肃警告的表情,她全不当一回事。
「你呀,肯定是上天派来整治我的。」这小女子果真没将他的可怕放在眼里。
「才不是呢,我是上天派来让你疼的。」窝在他的颈肩,柳恰茵笑得甜蜜。
深深凝望著她,练棋低头吻上那漾著水珠的红唇,「确实如此。你先在这里坐著,我去捡些木柴。」
将系在两人腰际上的绳索解开,生怕她受寒的练棋立刻准备生火取暖。
见他忙得不可开交,柳恰茵打开湿漉漉的包袱一瞧,昨日的心血全都泡汤,「我的药瓶被水冲走了,好呕啊。」
枉费练棋一路上替她背著。
「别难过,我想这一片树林里应该也会有药草,待会陪你去采。」东西不见是预料中的事。
「好,我们现在就走。」她老早就想逛一逛这鲜少人迹之地,想必这里蕴藏著不少奇珍异宝,柳怡茵兴奋起身。
拉住细嫩手臂将她搂进怀里,拨开湿透的秀发,他阻止她,「等衣服乾了,才可以去采药。」
「那下能让我等太久喔。」望著他身後的树林,她巴不得快定。
见他沉默没有应声,顺著炙热视线低头一瞧,她脸蛋嫣红的惊呼出声,双臂立刻盘在胸前掩住春光,「啊!你你……别看我。」
湿淋淋的夹衫紧贴在她玲珑身段上,姣美身材若隐若现,尤其是胸前的浑圆没有肚兜遮掩,好羞人……
「我是你相公。」从没听闻丈夫不能看妻子,练棋拧眉提醒她。
「呃……」虽然已经被他瞧遍身躯,可是那炙热的目光仍让她感到羞赧。
他赤裸著上身,见她仍穿著湿淋淋的衣衫,伸手向前欲帮她脱掉,「快脱掉。」
闻言,柳怡茵急忙左顾右盼,「吓!你要做什么?在这荒郊野外……躺在草地上不舒服吧……等回去再……」
「嗯?回去再如何?」练棋挑起浓眉望苦她,很显然的,她脑袋瓜里正想著特别的事。
「呃……不然你想做什么?」瞠著杏眼发愣好一会,她这才惊觉两人在鸡同鸭讲,难道不是她想的那样?不然两人脱光衣服还能做什么?
「脱掉衣衫好烘乾,不然还能如何?」趁著她发愣时,他顺手将她身上的衣服脱掉,晾在树枝上烘烤。
「呃……对对对,烘乾衣服。」她羞红了脸连忙点头附和,整个人像只煮熟的虾子蜷缩在火堆前,秀发垂地遮掩半裸的身躯。
她还以为他想要……好丢脸哪。
他坐在她身後将她的娇躯揽进怀里,拾起长发顺了顺,俯身在她耳旁故意低语,「你方才的提议好像挺刺激的。」
「我……我……我哪有提议什么。」血液瞬间沸腾,小脸埋在膝间压根不承认。
见她羞涩的不敢抬头,他提醒她的逗弄著,「嗯,你忘了?就是躺在草地上……」
柳怡茵猛然回头伸手捂住他的嘴,「别乱说……」
他趁势将她搂得更紧,胸贴著胸享受那柔软的触感,低头埋在她香肩笑开,「哈哈……你可知,你现在浑身通红很诱人。」
「别笑我,是你的行为让人误会。」她槌著他的臂膀抗议著。
「好好,不笑。」忍住笑意,在她泛起红晕的胸前烙下一吻,如果不是时间不容许,他早就要了她。
拢起发丝顺手帮她编成辫子,练棋喃喃地说:「从来没想过学会编绳结的方法,可以替心爱的人编辫子。」
一直以为妻子下过是为自己生孩子的人,夫妻关系淡如水,偶尔回家看看妻儿是否安好就好,从未想过夫妻能如此亲密,更没料到他会如此心疼呵护一个人。
所有的一切都令他讶异,这也包括自己脸上的笑容,原来爱能改变人这么多
柳恰茵回头接过长辫,再伸手拉著他的发与自己的发一同编织,娇颜展露笑容道:「结发夫妻,嘻!」
深深凝望苦她,他跟著笑道:「是啊,结发夫妻。」
练棋将她拥在怀里,搂得好紧好紧,像缠绕在一起的发丝那样亲密……
第八章
夜空中万里无云星光点点,两人依偎在树梢仰望著满天星辰,诉说著古老的爱情故事,天南地北全都聊。
在这无人烟的原始森林里,饮食起居处处不方便,但深情相伴让一切变得美好,这里可以说是世外桃源、无忧之地。
「有船声。」耳力极好,对船行水声特别敏感的练棋立刻起身望向河流。
「是他们来了吗?」柳怡茵踮起脚尖仰望,眼前毫无船只踪迹,实在佩服练棋的耳力。
「那是孤浪船的声音,我们快走?」练棋立刻将她带下树梢。
他将河岸边的竹筏推入水中,接过佳人再三叮咛,「坐到竹筏中间,千万要紧抓著绳索。」
「嗯,我会的。」柳恰茵点头紧抓著绳索。
望了她一眼,他脱掉外衫让她穿上,就伯她万一落水时会春光外泄,「衣服穿好。」
见他如此有意,柳怡茵唯诺的开口解释,「那堆积如山的衣服里没肚兜,所以……」
「我知道。」因为唯一的一件被他烧了。
「嗄?」仰知道?他还真细心,会注意这种小事。
「坐稳了。」生怕她又问,练棋正声道。
河岸边的河水里有沙土堆积,对於行驶的船来说就像是地雷一样,虽然竹筏吃水下深,但仍很容易搁浅,如果误了时间,一定无法顺利登上孤浪船。
练棋时间拿捏恰当,当孤浪船驶近时,竹筏正好来到河水中间,他立刻施展轻功将她带至船上。
值勤的杨秉泰见到前方有人想利用竹筏靠近登船,正想要发出讯号通知其他船员时,迅速的攻击让他瘫软在地。
如此迅捷的好身手让人心惊,他睁开被打肿的熊猫眼一看,「练当家!」
见到主子重登船上,杨秉泰欣喜若狂,因为这代表他有赢回赌金的机会,真是太好了……可练当家身边娇柔的身影下就是柳大夫,两人亲密的举动说明了,练当家根本不可能把柳大夫踹下船,呜……他的银两……
「你下手轻一点。」见到杨秉泰哭丧著脸整个人傻了,柳怡茵立刻向前探视。
「怪他眼拙,居然认不得我。」练棋冷哼,大步向前准备擦楚惜铭算帐。
避开众人耳目,他无声无息来到自己的舱房,隐约听见楚惜铭与吕绍恒在对弈。
舱房内的楚惜铭望著残局笑道:「势孤取和。」
「想打和实在难难难,大当家的棋艺只有练当家可以抗衡。」这棋局以他的棋艺难以和局,思考近两个时辰仍想下出改变局势的方法,吕绍恒终於放弃。
「练老弟现在肯定在忙著制造娃儿吧。」想起摆了练棋一道,楚惜铭脸上浮现愉快的笑容。
故意将他与柳怡茵困在一起,就是希望两人能有进一步的发展,待生米煮成熟饭时,就不信皇上还能逼他娶柳怡茵。
哈哈……下个月十二日之时,他还会是快乐自在的单身汉。
「大胆弃炮轰象,以双俥伪炮妙手入局,便有机会和棋。」练棋的声音从舱房上头传出。
「嗯,没错,妙著……嗄,练棋怎么是你!」闻言,楚惜铭点头赞赏,但熟悉的声音让他猛然抬头。退伪象口,形成双献俥伪的绝杀之势,如此妙著构思奇特。
太不可思议了,自那日夺船已经过了两天,以孤浪船的速度,一般小船根本赶不上,没道理练棋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追上,难道他错算了什么吗?
这也难怪,练棋有本事在水运上称王。
「怎么?活见鬼了?」纵身跃下来到楚惜铭身边,练棋第一个动作便是收棋。
珊瑚棋可是他的宝贝,绝不给设计他的人下。
「确实像见鬼了,你该不会只是魂魄回来吧?」好阴冷帅表情,楚惜铭伸手捏著他的手臂笑道:「幸好!肉体还在。」
练棋冷然的一掌打掉毛毛手,「少装疯卖傻。」
这男人竟然想打混过关,将日前对自己做的事忘得一乾二净,丝毫不会考虑要是柳怡茵落水,而他来不及搭救的後果。
「火气真大,该不会欲求下满吧?」练棋身上一点恋爱的气息也没有,该不会求爱被佳人拒绝了吧?
唉!真可惜,精心安排竟然还不能让他将佳人带上床,他还真忍得住,改天该想办法验明正身,看他到底是不是男人。
练棋眯眼射出凌厉目光,咬牙切齿的说:「难道你不道歉吗?」
「道歉?啧!我可是好心牵红线哩。」楚惜铭拿起摺扇癌呀扬,不像是扇凉,倒像是在扇风点火,想让练棋好好发一顿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