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巧巧问他,她到底犯了什么错?那他要如何回答?嗯……嗯……她太爱哭了?她不该心急水水?她没听懂他的真情告白?她搞不清楚他在吃醋?唉--不管 、不管,不管她犯了什么错,只要肯改过他会通通原谅她的。
季墉终于按了甩铃。
打开们,巧巧看见花束后面的季墉。瞬间,鼻梁发酵,酸酶的味道刺激泪腺大量分泌润滑液。咚咚、咚,泪水一颗滑得比一颗顺畅。
“别哭!”季墉轻轻拥住她,爱怜地吻了吻她的发际。
不哭--是啊!不能哭,不能当一个让他心烦的讨厌鬼。她慌慌张张地用手指、舌头快速消灭湿咸的泪水。
他嘉许地拍拍她的后脑勺,把花送到她跟前。“喜欢吗?”
香水百合?太棒啦!它才六片花瓣,撕下第一片时说“他不爱我”,第二片时说“他爱我”……就依这种顺序,很快的就能制造出“他爱我”这个假象答案。不像向日葵,数了老半天还没弄清它是奇数瓣还是偶数瓣,想作假好困难。
季墉误判了她的喜悦,以为自己送上的正是她最喜欢的花卉。一天没看到我想不想我?”“一天?我们才一天没见吗?”巧巧这两天过得浑浑区噩!只觉度日如年,以为快要一辈子没见到他了。
他拿起碗表对时。“从前天晚上八点算起,到现在整整一天又二十小时了。你还没回答,想不想我”
“想、好想好想、想到快要死了。”她加重语气强调她的思念。
“我完蛋了啦,才一天没和他在一起,我就心也痛、腰也痛、头也痛……全身痛得坐立难安,将来要是他要出去外面工作不回家,那我怎么办?会不会两天就痛到要去医院挂急诊?巧巧叨叨絮絮念了一大串,丝毫没注意到她的喃喃自语全一字不漏地传人季墉耳朵里,并顺利地捕缀起地心底的不平。
她说两日不见他会病到去挂急诊,水水可没那么大的魅力,顶多想起她的时候巧巧会掉几滴泪水,这样的话他实在没必要花大把精神去和她计较。
巧巧终究是把他看得比水水重要!他的唇角上扬,弯弯的弧度拉抬了她的愉悦心情。’吃麦脆鸡腿堡吗?那我还要一杯花达橘子汽水!’。
“傻瓜!哪有人像你这么不懂享受的。”
“有你在旁边、我就好享受了!”
她的夸奖方式让他非常、非常满意,环住她的腰。亲昵地物上她的发际。巧巧说的对,只要是两个人在一起,不管吃什么都是山珍海味。
到最后,季墉还是没把准备了老半天的甜言蜜语派上用场,因此那套原不原谅的矗阶也就不用急着搬出来用了。
第四章
水水终于回家了,她的白马王子把她从贫民窟中拯救出来,然后用黄金打造的马车和金线、银线缝制的婚纱把她迎人城堡中。
季墉输人不输阵,也在同一天把巧巧接回他的王国,从此,水水、巧巧这对双胞胎被烙下“贺太太”三个字。
贺聚文和李铃自是高兴得合不拢嘴,果真应了他们说的那句大话一一来一个、留一个,来两个、留一双。颜家姐妹终是落入贺家兄弟的魔掌之中,从此陷入魔窟,永不得翻身。婚礼刚刚结束 ,还来不及把两对新人送入洞房,贺聚文、李铃、颜在亚、方雯这四个不负责任的父母亲就迫不及待提起行李、坐上计程车,开始进行一个长达五年的旅游计划,他们打算在五年中玩遍世界各国,实现年轻时的梦想。
送走众多宾客后,季墉扯掉束缚了一整天的领带。呵——真累啊!比他疯狂工作二十四小时还教人疲倦。要不是巧巧有她的坚持,他倒宁可同居就好不要办这种劳民婚礼。
今天来的大批媒体把整个婚礼会场挤得水泄不通,他们只好临时包下二楼的欧式自助餐厅供记者们用餐。
闪个不停的镁光灯此起彼落,看来他马上会变成肉票三号,明天大大小小的报纸杂志会写上这样一个大头条--终结贺家传奇的新嫁娘。
唉,二哥还好,明天起就要带水水到欧洲度蜜月,留下独守公司的他与巧巧面对媒体的余波荡漾。
算啦!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至于记者来了呢?就让那一票员工处理。否则花钱请他们来做什么?没听过“有事下属服其劳的”话儿吗?
巧巧紧张地坐在新房里,手里紧紧地握着伴娘--若若给的盒装保险套。一颗心跳得比袋鼠还 高。她的眼睛定在颤栗的膝盖上,不敢随意移动,挺直的腰杆更不敢丝毫放松,额际冒出的汗珠悄悄地被冷空气吸收掉,紧张的情绪紧抓住她不放。
“巧巧,要不要洗澡?”季墉坐在她身旁,一手搭住她肩膀。
巧巧想起昨晚若若和水水陪她看的A片,她们说洞房花烛夜就是要做那种让人脸红心跳的事情。。她的呼吸倏地忽促了起来。
“好!我去。”巧巧快手快脚地寻了衣服便冲进浴室。
季墉嘴角噙着一丝微笑,盯住她慌乱的背影,显然她的“职前训练”还不够,看来他得加紧训练他的员工,以符合他的“需求”。
他露齿一笑,奸诈地除去全身衣衫,打开抽屉寻出设计师给的一大串钥匙,找出他的“目标钥”,轻轻地打开浴室门。
开门的刹那,一幅生香色艳的美女沐浴图撞过他的瞳膜。
“季、季墉,我正在…··洗澡……”她结结巴巴好不容易把话说齐全了,却在注意到他的赤裸时,紧张地连连退了好几步。
他跨向前,一把捞住她的娇躯。他们腰一抱,她雪白的丰胸在他胸膛前堆挤出壮观的画面。
“我看到了,你洗得很认真。”他语气暧昧地说。
“那、那你……”
“我进来陪我的新娘子。”
她的温柔他接收到了,他顺势吻住她的掌心。
“季墉……我‘··。··”
“你怎样?”
“我刚刚乱叫了,这样是不是很笨?”她腼腆地低下头。
“不!那叫真情流露。”地抚上她已被她咬出一排齿印的嘴唇。“你怕我说你笨,就忍着不敢喊出声?”
巧巧羞红了脸颊,困难地点了下头。
“下回不许再咬嘴唇,想叫就大声叫出来,不准虐待自己懂不懂?”
“还有下一回?”简直不可思议。
“当然,你以为你丈夫很不行吗?”他揄揶她。
“可是,刚才那样子不是已经有精子跑到里面去了吗?”
“没错!有疑虑吗?”她竟挑这时间跟他谈精子。卵子,接下来她会不会要和他研究复制人?
“精子跟卵子结合后就会变成受精卵,跑到子宫进行减数分裂,等两百八十天后宝宝生出来,于它才能再装进一个新的受精卵。万—……太多精子跑进去了怎么办?而且、而且……我只想生一个宝宝,能不能不要再有下一回了?”她苦着一张小脸央求。“傻巧巧,你读书从不求甚解的吗?”
“我知道自己读书方法不对只会死记—…·”
“来!我教你课外题。人类跟其他动物不同。没有所谓的交配期,一年十二个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会有需求,因此受孕率没有其他动物那么高,不会百发百中的。”“你的意思是……天天你”她眼睛睁得老大,嘴巴捞张,一副很难消化他刚刚所说的模样一“答对了!你不用怕‘幸福’表现得那么明显,外面的女人会嫉妒的,说不定会跑来和你抢这个用威而刚画大的老公。”
她听懂了他的暗示,倏地,脸色炸出一切桃红。
他将她湿漉漉的发丝往后拨。“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我?”季墉转移话题,不叫她受窘。“喜欢。”她好爱他这种亲昵的小动作。
“为什么?”
“因为你跟水水好像哦!会常常碎碎念、常常惊我,有一点点凶凶的、常管我拿主意,不会骂我的笨脑筋思考太多,也老帮我收拾烂摊子……总之,跟你们在一起,我觉得好放心、好安全嘛!”她心满意足地说。
原来,你想像的是安全气囊,不是贺季墉?他霸气里饱含怒气。
“我不懂你的意思。”她困惑地说。
“你根本不爱我,你只是想找个人保护你。”他垮下脸。
“你说‘爱’没有科学根据,你说婚姻单靠姜维系很危险,你说婚姻是要彼此包容、适应、配合。我好努力、好努力配合你了,你为什么还要生气?”
该死!她把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当成箴言收藏,他干嘛没道设理的乱发脾气?是他否定了爱情的实质意义,现在党还反过来要求她爱他。
搞什么飞机?难道是更年期到了情绪不稳定?不会吧,他才刚结婚啊!上帝请让他再“英勇”个几十年吧!
沉思间,巧巧楚楚可怜地对地说:“季墉别恼我好不好?爸妈都不在国内了,明天水水也要到欧洲去,我只剩下你了,如果连你都不要我,那我肯定会很惨很惨的。你告诉我你在气什么?我一定会尽力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