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茵凄述地说。
“可是你还是迷他,没有人能替代他,不是吗?难道你会因此爱上殷灿?”
“我是不可能的,我知道我这一辈子已经落在小戈手里了。夏竹,如果有像殷灿这 样的男人追求你,难道你不会心动?不会爱上他?”
蝶茵说者无心,夏竹脸上却泛上红潮,心虚地冷笑道:“我没这个造化,碰不上道 种人。”
“你不是说,他设下了天罗地网?今大这场家家酒,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蝶茵摸不出夏竹究竟想的是什么,有时她觉得夏竹简直像潜水艇一样神秘。
“他是个成功的男人,属下会对他忠心耿耿,女人会对他服服贴贴,他于取子求, 要什么有什么,没什么真的或假的,只是看他要或不要!”
夏竹说得好权威又好冷静,让蝶茵听得有些毛骨悚然:“殷灿被你形容得好可怕! 你究竟是欣赏他?还是厌恶他?你好像一眼把他看穿了!”
“这不是可怕,是男人刚强的魅力,如果冰蕊能有更大的魅力,她可以把百炼钢化 成绕指柔。”
“夏竹,你为冰蕊担心吗?她行吗?”
“老实说,我羡慕她,甚至嫉妒她!”
夏竹摇动着杯中的酒液,自嘲地回答。
“夏竹,我懂了!你欣赏像殷灿这样的男人对不对?你该不会爱上他了吧?”
蝶茵说得很认真。
夏竹立即否认:“我的确看见了他的本质,但是我更明白,只有冰蕊才有能够溶化 他的温柔.
我没有。”
正谈着,殷灿和冰蕊的身子双双探了进来,一看见夏竹和蝶茵在里面,冰蕊高兴地 叫了起来:“原来你们躲在这里!”
夏竹一副水波不兴的样子,朝两人做点一下头,眼光仍在那幅狩猎图上扫瞄.
殷灿见状搭讪说道:“你很欣赏这幅画?”
夏竹笑说:“我在看,不会飞的鸭子碰上了霰弹枪,可能落得一身弹孔!”
殷灿听了一愣,眼神闪出奇异的光彩;冰蕊却自顾笑了起来:“夏竹的怪念头特别 多!她的危机意识很强,老是怀疑第三次世界大战会开打起来!”
一旁蝶茵附和地笑笑,只有她明白夏竹说得是什么。殷灿立即又说:“二位去吃点 东西吧?亚都的大厨被我硬拉了来,他的法国菜非常道地!”
“是啊,走,蝶茵、夏竹,你们去跳舞啊!”
冰蕊热心怂恿着,仿佛已习惯自已是这个宴会的女主人。
夏竹和蝶茵拗不过邀请,只好随殷灿和冰蕊回到大厅,殷灿为夏竹和蝶茵选了几道 点心盛在盘里,夏竹没有尝试的意思,殷灿又说:“夏竹不想吃东西,那么,冰蕊,你 是不是愿意把你的朋友借我,让我有荣幸陪她共舞一曲?”
冰蕊甜笑道:“当然啦,我要好好陪陪蝶茵呢!”
殷灿和夏竹进了舞池,在慢舞的旋律中,他揽住她的腰,她轻搭他的肩,两人忘形 地凝视起来,好一会儿,夏竹率先惊觉,移开了眼睛,殷灿才如梦初醒笑说:“你很漂 亮!你和冰蕊是物以类聚还是相濡以沬,互相薰陶感染?”
夏竹只留下一丝丝笑容,矜淡地说:“当然不是相濡以沬,而是我沾了冰蕊的光! 穿上这么昂贵的衣服,参加这么豪华的宴会,再平凡的人都会以为自己真的脱胎换骨、 飘飘欲仙起来!”
“你喜欢用很奇特的方式来说话!”
“是吗?我还说了什么不寻常的话吗?”
“当然是霰弹枪和不会飞的鸭子那一句。”
她期待他知道她的隐喻和暗示,果然他没有让她失望。
他的特质又再一度明显流露!他明知她意在言外,于是昂然面对,不屑装聋做哑或 迂回逃避!
她再一次暗中倾倒于他刚强的男子魅力,只是表面上仍是那么冷傲,漠漠地反问他 :“你认为那句话是特意说给你听的?”
“我很确定。不过,我还认为你希望冰蕊也听得懂。夏竹,你总不至于认为我是心 虚才听得出你的弦外之音吧?”
他太坦白了!那种杀伐决断的男性魄力真是叫夏竹不能抑止的对他刮目相看!
“我没有这个意思,而且我很欣赏你的坦白。”
“我很好奇,为什么你打心底不看好冰蕊和我的事?冰蕊是不会飞的鸭子?我用霰 弹枪打得她一身弹孔?小姐,你的比喻太夸张也太黑暗了!”
“你怕我从中做梗吗?”
“那倒不,我想做的事,从来不受外力影响。”
他信心十足,眼角眉梢都满溢着笑,看着她说道。
她不甘示弱回他”句:“你想做的事,也是不择手段去达成?”
“做任何事,手段都是必要的,手段的另一个说法是方法或方式,做事情讲究方法 ,这是天经地义的,不是吗?手段并不等于罪恶!”
“可是,你不需要对冰蕊使用手段,她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你要征服女人太容易了 ,你有许多优势,这样对她不公平!”
“夏竹,你这些话既是最深刻的赞美,可也是最刻毒的批评!我为冰蕊做的一切, 无非是要讨她的欢心、博取她的信任、给她安全感,难道你们女孩子要的不是这些?”
“当然是,只不过我们看到的只是过程,而不知道结果!”
不姐,在这个世界上,谁能看到结果?谁知道哪里是终点?人都是在过程中生活, 过程才是最重要的!”
殷灿坚定不移地宣扬他的心中思想,说到最后还得意地笑了出来。
夏竹眼见说不过他,犹做最后奋战道:“是啊,没有人看得见终点,你又怎么知道 不会有人满身弹孔?”
殷灿大笑道:“好!我说不过你,只好换一个方式向你表白,我很爱冰蕊,我绝对 舍不得伤害她的,无论如何,你的碓是一个很厉害的军师!”
他直盯着她看,倔强又漂亮的脸蛋、充满活力的短发、闪亮的浓睫大眼、宝蓝小礼 服内包里的丰满身材,在在爆发着青春的个性美与特殊的吸引力,而这迷人娇躯内躲藏 的本质和灵魂更是引人遐想!
她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只好随便找一句话说:“把我当军师,难不成你和冰蕊在 打仗?”
殷灿又大笑:“打仗至少是公平的!刚才你把这件事比喻成打猎可就比较离谱了, 对不对?
你怎么谈恋爱的?穿迷彩装、拿蓝波刀和冲锋枪?头上戴着钢盔?”
夏付不由也笑了出来,回答道:“看着办吧,反正这件事情并不好玩!”
“你恋爱失败过对不对?所以你感情的壳非常非常硬?”
“那个壳,是受伤后结出的硬茧。”
夏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但她终究是不由自主的说了出口。
殷灿用充满感情和思考的眼光凝望着她,仿佛还相心更深入地去详解她的内在,舞 曲却已经嘎然而止。
宴会狂欢到深夜,殷灿亲自开车送她们回天母,也只有等到他离去后,冰蕊才有机 会向夏竹和蝶茵探问。
“你们觉得他怎么样?”
“很迷人,充满男性魅力。”
夏竹不假思索回答她,冰蕊不知是真是假,娇嗔抗议道:“夏竹,我要你说真的! ”
蝶茵不得不开口告诉冰蕊道:“夏竹说得是真话。”
“可是我要知道的不是这些!”
冰蕊低喊,又问:“夏竹,你和他谈得很开心,总有点心得吧?你们要帮我呀!”
“他很用心想讨好你,他的别墅也可以确定不是火柴盒变的,就是这样!”
“蝶茵,你说呢?”
“我也这么想。”
蝶茵懒懒凑上一句。
“那我该怎么办?”
冰蕊意乱情述,满心彷徨。
“我记得这句话不久前才听蝶茵说过,你该怎么办?谁知道?别人告诉你的,只是 现买现卖,你自己亲身体验到的,才是真正的答案。”
夏竹甩了甩头发,走进浴室里去。
她说的是真心话,最深层的真意,恐怕谁也不能了解。因为她深深明白,如果殷灿 追求的是她,她也只能无语问苍天:我怎么办?
因为,殷灿是何其迷人的?个男子!冷酷如夏竹部难免在心中掀起涟漪。
###在戈承坚离去前,蝶茵坚持要他交代末来周的行踪。
“这算什么?当我通缉犯哪?”
戈承坚嬉皮笑脸,不当一回事地顺手朝蝶茵的胸部捏了一把。
蝶茵用力把他打开,冷冷反问说:“那我算什么?这里是妓院是不是?你想发泄就 来,发泄完了就走?”
“咦?老婆,你的嘴巴怎么变得这么粗俗?要翻脸怎么这么快?刚刚不是好好的? 说翻脸就翻脸?”
戈承坚说着,想想这种安抚方式并不够份量,于是走到她身后去将她抱住,把脸钻 到她耳下去亲吻。蝶茵想甩脱他,他像水蛭一样吸着,夹缠着,她动弹不得,渐渐被他 吸吮得浑身又燥热起来。
他要挑动她是这么容易,她根本像叼在老鹰嘴里的兔子,跑都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