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恋火失落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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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依!这点我们已经讨论过了!」他摆出一副不必再说的表情。

  「即使你有心要照顾地,她会接受你吗?」刑淑依摇摇头。「只怕韦秋纯现在最恨的人就是你,而且你是一个男人,一定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不如我来照顾她,我来放这一个月的长假。」

  「任何事我都可以信任你,甚至把自己的生命交到你的手上,但是这一次不同。」他拒绝了她。「韦秋纯会利用每一个可能的机会软化你,到时说不定你会和她一起逃掉。」

  「瑞刚!」她震惊的反驳道:「你真认为我会和韦秋纯一起逃?」

  「她相当有影响力!」

  「那她影响到你了吗?]

  「我例外!]他口是心非的否认。「我一向都比你坚强,比你不易被说服。」

  「你不会虐待她吧??」

  「她不要折磨我就好了!」

  听出他话中有着某些异样,刑淑依不觉睁大双眼。「瑞刚!你对她——]

  「我对地怎么样?」他马上掩饰的说:「她是『人质』,是我们拿到代理权的武器,你以为我想和她谈恋爱吗?」

  [韦秋纯是个迷人的女孩,连我都可以感受到地的魅力,难道你真的能无动于衷?」

  「我能!]

  「自欺欺人的话吗?]

  「淑依!」他故作蒲洒、吊儿郎当的表情。「在女人那方面,你看过我对谁认真过?比韦秋纯美、比韦秋纯野、比韦秋纯艳的女人多的是,你以为我会儍得对韦大鹏的女儿动心?」

  「但是你有很多异于往常的行为?」

  「那只是你的想像、你的多心。」他一口就否决掉她的话。「你说对了一点。

  我们要让她健健康康的回家,我会亲自照顾地复原,至少让她少恨我一点,一旦她了解我们对她是真的没有恶意,她会和我们合作的!]

  「我怀疑她会如你所说的这么合作!」刑淑依苦笑。「电话不能打,你要叫她写信?]

  「她会写的!」

  「我们可以带她到外面去打电话,例如咖啡屋、饭店,一些公众的场所,警方就无从追踪起,办法一定有的,既然韦秋纯重感冒,我们至少可以让她开心点。」

  石瑞刚摇摇头。「太冒险了!」

  「可以试试!」

  「如果有人注意到我们,如果韦秋纯偷偷的写了什么纸条,或是突然的大声呼救,抑或有什么突发的状况,我们真的会惹上绑票的罪名!」

  「我们现在就没有惹上罪名吗?」她神色落寞的说着。

  「淑依!放心!如果真的出了问题,我会想办法让你置身事外!]

  「我不怕坐牢!」她勇敢的说:「我都能走出亲人惨死的悲剧,还有什么我不能承受的?我只是不知道为了那个代理权值不值得。]

  [还有韦大鹏。」他提醒她。

  「他真的有罪吗?]

  「你真的被韦秋纯洗脑了!」他喃喃的说。

  「韦大鹏真的能阻止悲剧和意外的发生吗?他并没有避不见面,他并没有逃避他的责任,他赔偿了那些受害人,不是吗?」她换了另一个角度。「我们都得到了赔偿,并且用那些钱开创了我们的事业。]

  「淑依!」他的口气充满了令人无法忽视的怒气。「如果你要退出这个计划,我不会怪你!」

  「我只是觉得我们可以当面和他谈,劝他退出争取代理权的这件事,放回韦秋纯,韦秋纯也会帮我们说话,这样不是很好吗?]

  [一点都不好!]

  「瑞刚!求求你至少再考虑一下!]

  「我要去看韦秋纯了!」他好像完全听不懂她的意思似的。「不要轻易做出其他决定,你一直都信任我,一直都赞成我,再信任我一次,再赞成我一次,我一定要打赢这一仗!」

  站在窗边,隔着几步的距离,他毫无顾忌的注视着在睡梦中的韦秋纯,他刚刚才摸过她的额头,烧并没有全退,但是也已经没有那么的烫,希望这是她病情没有恶化的征兆,这一夜他是别想睡了,不到她完全的退烧,他是不会放心的。

  先前他完全否定了淑依的话,直说他对韦秋纯没有任何的感觉,因为她是韦大鹏的女儿,因为她并不比其他的女人出色,但是他内心深处可不是这么说的,他一直在抗拒着自己对她的感觉,很多他根本就不该产生的感觉,这会儿他应该是在他舒服的被窝里,好好的睡他的觉,而不是站在这里,看着韦秋纯睡。

  唯一的解释是她是病人,他欠她的。

  但是事实呢?

  床上的韦秋纯动了动,有些半梦半醒的,她好像有吞咽上的困难。「我……

  我要……喝水。」

  他立刻拿起放在梳桩枱上的一杯水,坐在她的床边,一手托住她的背,一手将杯子就她的嘴。「慢慢喝!」

  她没有听到他的话似的,她太渴了,大口大口的将温开水灌到喉咙里,这一刻白开水真的是人间最美味的甘泉。

  将杯子往身边的床头柜随手一放,他将她轻轻的放回床上,但是她却忽然的睁开了眼睛。

  「是你?]

  「你希望是谁?]

  「我爸爸!」她楚楚可怜的说。

  「你会再见到他的!」石瑞刚试着冷酷。

  「我想现在就见他!」她耍赖、撒娇的说。

  「光是高烧和重感冒还不够。」他避开她的眼神,不去理会她的语气。「在这一点上,我们就别再浪费时间、我一向不求人,但是我拜托你,为了大家好,你就忍一个月,毕竟状况并没有那么糟,对不对?」

  「我讨厌这里。」

  「我可以把你带到其他地方,你想去哪里?」他一副有话好商量的样子。

  「我尽量让你满意。」

  「我也讨厌你!」

  「那这点就比较困难了。」

  她又想哭了,她发现自己脆弱得连一个小婴儿都还不如,以往她很少落泪,唯一一次是因为她妈妈过世,之后没有什么事可以让她哭泣,即使是看悲剧电影,即使是文艺爱情大悲剧,她都能用理智,看戏的心情去面对,但是眼前的这件事令她手足无措。

  石瑞刚尽量不去看她,不去感受她的哀伤、她的愤怒,既然不能放她走,多说什么都无益。

  「石瑞刚!有关那个代理权可能提早决定吗?」

  「要看那个美国的财团。」

  「既然你不让我打电话,我能写信给我爸爸吗?」她要求道:「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先检查信。」

  他很高兴她先提了出来。「当然可以。」

  「我要提那个代理权吗?」

  「可以提,但是要有技巧。」

  她下床,虽然还是有些虚弱,有些昏眩,但是她一分钟都不想等,知道他打算扶她,她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靠自己的力量走到梳桩台前坐下,而他则打开抽屉,拿出纸笔,好像他早料到会用到这些东西。

  她抑起头看他。「你和刑淑依真的不怕坐牢?」

  「写吧!]

  「即使你限制了我的自由,使我爸爸不得不放弃这个代理权,但是其他的变数呢?你考虑了没有?说不定你还是拿不到代理权,而且必须坐牢,那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赔上你们的后半辈子?」她做着最后的努力。「划不来,真的划不来。]

  「你写吧!」他转身背向她。

  「你不怕我把你敲昏?」她冷淡的低下头准备开始写。「我劝你最好不要拿背对我,否则说不定哪次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

  他转过身。「要敲昏我或是攻击我都需要一些力气,如果你好好的保重自己的身体就有可能,别再让你自己重感冒或是又有其他的毛病!]

  「谢谢你的提醒!]

  「小事一桩。」他很有风度。

  「我在信里不必提你的名字,或者是我在哪里吧?」她故意装模作样的问。

  「最好不要!」他也皮笑肉不笑。

  于是地不再和他斗嘴,开始写信,她必须用最短的几十个字就把她的现况交代好,又不曾让她的爸爸担心,她不能在信中流露太多对她父亲的感情,否则只怕石瑞刚会有更多对付她父亲的武器。

  信写完,她粗鲁的将信纸塞到他的怀中。「你检查吧!最好是背起来!」

  「我会!」他顶她一回,低头看信。

  她起身又回到床上,忽然觉得饥肠辘辘,从她被绑以来,好像还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饭,平常食衣住行中,她最重视的就是吃,看来现在她只好将就一些了,想想那些非洲的饥民。

  石瑞刚抬起头。「你不多写几个字吗?韦大鹏一定希望能知道更多你的现况!」

  「我没那么儍,正中你的下怀!」

  「是你说的你们父女情深,我不反对你洋洋洒洒的写上一封长信,你可以让他知道你受到很好的待遇,『绑匪』并没有虐待你。」

  「哼!」

  「是你自己不写,不要怪我。」

  「你滚吧!」她受不了他这种把责任归咎到她身上的做法。「我信也写了,可以让我一个人安安静睁的待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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