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该死的将轮胎全射破?」
「我没有伤到你,而且一枪射破一个轮胎,不是吗?」
他咬咬牙,「我倒没想到你的手好了,善辩的能力也加强了。」
「这是非常手段,不然,你肯定又甩下我自己走。」
「我不需要保镖。」
「那好!」她的神色变?冷漠,「我明早就离开这儿。」
他浓眉拧紧,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在威胁我?」
「我不敢,出钱的是老板。」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会请史维比来代替我的位置,我觉得你比较欣赏、喜欢男保镖。」她话中带刺的将目光移向一边竖直了耳朵,听她说话的阿部和老鹰。
闻言,两人相视一笑。
周均杰一想到那个人渣出现在自己眼前,不禁恶心的反胃想吐。
他冷冷的看着她,「你留下。」
「你愿意接受我这个『保镖』的保护了?」
他能说不吗?头一回,他觉得她真的长大了,不再是那个需要他张开羽翼保护的小女人。
她竟懂得威胁他,真他妈的!
他抿抿唇,瞪了一旁捂嘴偷笑的两人,「还杵在那儿干什幺?去将轮胎全换了!」
「呃,是!」阿部两人连忙奔回车库去取备用轮胎。
「亲爱的保镖小姐,待会儿我的安全可得全靠你了!」周均杰这一席话可是说得咬牙切齿。
「那有什么问题呢!」韩之莹大方的应诺。
闻言,周均杰只得勉强的咽下那席卷而上的汹涌怒涛,气冲冲的越过她,到开着冷气的屋内避阳消暑,看看能不能也消消心中的怒火。
这一天,韩之莹终于如愿以偿的成了周均杰的保镖,虽然一路上,他的脸臭得跟粪坑里的石头没两样,说的话也没超过三句,但她还是很高兴。
不过,才黄昏时,周均杰竟准备结束今天的猎游。
她不解的瞥他一眼,「我以为你告诉过我,黄昏时也是猎游的好时间?」
「怎么?你这保镖这会儿想观光了?」他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仔细想想,这该是他今天和她相处以来,说得最长的一句话。
她抿抿唇,「当然不是,我只是提醒你好好的享受你的假期,将我当成隐形人也成 ,不要影响你的心情。」
「说得真好听!」他完全无法赞同。
韩之莹见他没有停车的意思,便闭口不再说话,反正他在哪里,她就在哪里,她有尽到自己应尽的本分,那领他那份酬劳,她便心安了。
开车回到车库时,她没有错失阿部和老鹰一脸的困惑,他们和她显然有着相同的疑问,为何在黄昏从见不到人影的他这会儿竟进屋去了?
她亦步亦趋的跟着他。
「够了吧?」他冷峻的声音响起。
她明白他的意思,但仍静默的跟在他的身后,一直到他上二楼房间后,她也只愣了不到一秒,便举步跟了进去。
周均杰在下午被她搅和过后,心中早没有猎游的心情。
而今她还搞不清楚状况的紧跟身后,他更是心中怒气腾腾。
他没有预警的突地停下步伐,若不是韩之莹的反应迅速,急忙停下脚步,可能一头撞上去。
他咬牙切齿的怒视着她,「我很累,想休息了,而你更可以闪人!」
「那你今天的行程结束了吗?」她毫无畏惧的直视着他。
「那是我的事。」
「也是我的事,只要你还有外出的打算,我便得无时无刻的跟着你。」
「女人,别激怒我!」
「我只是在执行你赋予给我的任务。」
闻言,周均杰差些没气炸心肺,他黑眸半瞇,突地出手扣住她的纤腰,粗暴的将她的人往自己的身上揽。
韩之莹倒抽了口冷气,急忙转身挣脱。
但周均杰已是怒焰冲天,自不允许她就此离去。
他向前扣住她的手腕,另一手再次扣住她的纤腰,但她如今双手活动自如,自不会那般容易被他擒服,她飞快的挣脱他的手,往后顺着他揽她腰贴近他胸前的力道,主动 贴了过去,然后一转身,以手肘用力的向后一撞。
但周均杰也不是泛泛之辈,他一手挡住她的攻势,另一只搂腰的大手,更是顺势往上,攫住她的下颚,硬是将她的脸转了过来,倾身在那张红艳的樱唇印上自己渴求已久 的薄唇。
韩之莹没料到他会乘机占她便宜,心跳「咚」地漏跳一拍后,失速狂奔。
周均杰在接触到久违多年的柔软红唇后,忍不住的加深了彼此的吻,饥渴的舌硬是撬开她紧闭的嘴,直驱而入后,与她逃躲的丁香舌纠缠。
她眼眶泛红闪烁着泪光,?的是那身不由己的屈服,她仍抗拒不了他吗?这曾被他细细膜拜过的身躯在他的热吻下,轻易的被唤醒那沉睡多年的情欲细胞……不!她不可以再沦陷了,她是个没有权利得到幸福的人,又怎能重温这在粗鲁中又带柔情的亲吻呢 ?
她开始试着挣脱,但他将她的手脚全扣住了,在他的钳制下,她几乎丝毫无法移动 。
她柳眉一松,试着放松自己僵硬的身子,樱唇内被纠缠的丁香舌也不再抗拒,主动的与他火热的舌展开一阵撼动心房的温柔缱蜷。
周均杰感受到她的屈服,在加深这记美好的吻时,也放松了对她的钳制,带着情欲的手顺着她腰间的曲线往胸部一路爱抚上去,然后,单手解开她的衣衫,探入她的白色 胸罩,握住那想望已久诱人的浑圆,嘴边逸出一声声满足的呻吟……「之莹……」
韩之莹和周均杰不同,她并未陷入如火的欲海中,强迫自己一直回忆哥哥被枪杀的那一幕,深子发病时怒咬她的那一幕,还有父亲跳楼自杀的那一幕……此刻的她浑身冰凉,如陷寒冷的深渊,知觉麻木的任由周均杰的双手恣意妄?。
这一幕又一幕的悲剧不全是周均杰造成的!?
而她丧失的又岂是一个爱她的哥哥、父亲、嫂子?还有一段让她无法悲悼的爱情。
周均杰不知道她的思绪翻涌,更不知道她正被刺骨的冰霜团团包围,连他火热的爱抚及拥吻,都无法融化那层层叠叠的寒冰一寸。
她冷眼的看着陷入情欲的他,在没有任何预警下,突地抬起膝盖,用力的攻撞他的胯间。
他倒抽了口气,整个人瑟缩一下,放开了她,狼狈不堪的倒坐在身后的沙发上。
连连几个深呼吸后,他才找回自己因胯下痛楚而瘫痪的声带。
他怒不可遏的发出怒吼,「该死的!你到底在干什么?」
韩之莹面无表情,内心因往事的沉痛仍在淌血,语气喑哑,「我只是帮你冷却激情 。」
「你!」他恶狠狠的瞪着她,对她的心狠感到难以置信,因为她居然攻击他那话儿 。
他恨得牙痒痒的,故意说出刺伤她的话,「我明白了,是不是我对你太温柔了,你不习惯,因此要来点激烈的!」
她明白他指的是性虐待那一套,可是此刻的她实在没心情跟他多谈。
「我先到楼下去,如果你有外出计划,我会随时跟在你身旁。」
「该死的!你给我站住。」他怒气冲冲的起身,走到她身前。
她为头直视着他。
此时他才注意到她眼眸中隐约可见的泪光,「你哭什么?」
「无聊!」她再次越过他身边,但他一把揪住她的手。
她用着最后一丝耐心,冷冷的道:「还有事要吩咐吗?」
「你该死的为什么攻击我那里?」他不敢相信他爱的女人这样心狠,居然狠狠的伤 害他。
他心脏猛地一震,他爱的女人!?
是啊,他一直就无法忘情于她,现在意识自己还深爱着她的事实,又何需震撼。
他苦笑不言。
倒是韩之莹对他的问题迟迟没有回答,她在沉思,因为她找不到自己伤害他那个弱 点的答案。
半晌,她淡淡的道:「下意识的反击吧,从弱点下手。」
语毕,她平静的目光瞟了右手腕一下。
是啊,他不也那样残忍的伤害了她?
周均杰苦涩一笑,「看来我们是扯平了,你下去吧。」
她沉默的点点头,转身离开。
只是在跨离那间充满情欲空气的卧房后,韩之莹才蓦然发觉内心有一股被掏空的空虚感,似乎是渴望重温情欲的胴体发出的无言抗议……而周均杰呢?他的心又何尝好过 ?将她放在身边还是明智之举吗?
咽下喉间的酸涩,他认真的考虑起让那个人渣取代她的可能性……
韩之莹回到楼下的第一件事便是回到自己的卧房,将电池装回自己的手机上,啜了一口冰茶,试着摆脱那沉甸甸的心情后,才拨号打电话给远在德国的母亲。
「妈,家里都还好吗?深子有没有发病?」
「呃,都很好,深子也没有发病,你离开的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她都按时吃药,没有发病。」工藤樱子的声音有点疲惫,但听得出来在接到女儿的电话后,她的语气有着明显的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