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女儿打算挂电话后,她连忙问道:“芷彤,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没有啦,就是我说的那个朋友拜托我问的。”
“越洋电话问这个,当地没人可以问吗?再说了,换算一下时间,你那儿应该是半夜两点多吧!两点多问这些……”
唉!破绽百出,而那个讨人厌的小鬼又在房里“鬼哭神号”了,她只能匆忙扔一句话给妈咪,“你去问爹地啦,再见!”
辛慈安怔怔的看着电话,难道……
她很快的换了衣服,开车来到位于台北东区的富英留学代办中心,与王信伟一番交谈后,火冒三丈的再开车到丈夫的办公大楼。
一进办公室,她便见雷淳儒正在讲电话,“我知道,她到了,嗯,没关系,我会跟她说的,拜。”
辛慈安咬牙问:“王信伟?”
他点点头。
“他来通风报信,那也好,我就不必说太多了,你为什么联合他来骗我?”
“是你联合女儿来骗我吧!”他反问她。
“这……”她一愣。
“要女儿半工半读,这是我的坚持,可你却拜托信伟另做安排,让她到那儿去渡假六个月。”
她吶吶的反驳,“我、我舍不得女儿嘛。”
“慈安。”他叹息一声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拉着她到沙发椅上坐下,“我也舍不得,但再宠溺下去,对芷彤也不好。”
“她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为什么硬要她去打工,看人家脸色?”
雷淳儒握住她的手,“你听我说,我也疼女儿,我这么做也是为她好。”
他将对雷芷彤的期许,一 一对妻子道来,他希望女儿能拥有正确的金钱观,也希望她能懂得养儿方知父母恩这句话的含意,更希望一向子取予求的女儿,能在这一趟英伦行后脱胎换骨,成为一个懂事、成熟,又贴心的好女孩。
辛慈安虽然听明白了,可她就是舍不得。
“我还是觉得你太狠心了,将女儿一个人丢在那里当保母,她才多大?要她怎么去照顾一个一岁多的娃儿?”
“慈安……”
“我不管。”
“请给女儿一个成长的机会,就算是我这个做丈夫的求你,行吗?”
看着丈夫一脸的认真神情,她只得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好,我就先不介入,但只要芷彤说不做了,我们就让她回来,好不好?”
他答应了,因为女儿是个很适用于激将法的人,他相信她即使想回来也不敢回来,毕竟她说了
「我不会那么没用的,爹地,你看着办吧,我会撑六个月的。”
光这句话,他就有把握可以逼迫好胜又不服输的女儿继续留在英伦了。
☆ ☆ ☆
周休二日,应该是雷芷彤到有“城市中的大学”美称的剑桥大学,去看看美丽景色,感受撑着长篙乘船过剑河的浪漫日子,但带了个拖油瓶的她,此刻只想对天发出怒吼。
天很蓝,对,相当蓝,但她的心也很蓝,忧郁得不得了!
瞧瞧绿草如茵的公园里,不是卿卿我我的甜蜜情侣,就是阖家野餐的美丽画面,再不就是打球、骑脚踏车的男男女女,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笑意,看来轻松自在,而她,就只有她,带着一个走路还不太稳的小娃儿,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她,自己已经变成一个可怜的保母。
“嗯嗯,球球……”
她垮下双肩,勉强撑着疲惫的身子起身,拿起一旁的球扔给奥斯卡,没想到他以为她要跟他玩,捡到球后又扔回来给她。
“球球……球球。”
她仰头翻了翻白眼,用脚将那颗小球给踢了回去,他立刻跟着模仿,但球没出去,自己却跌了一跤,倒地后立刻又哇哇大哭起来。
老天爷,她从来不知道跟个小娃儿在一起会这么恐怖,让她精神衰弱。
“别哭了。”她以着求饶的目光看着放声大哭的奥斯卡,“别哭了,我说别哭了,别哭了嘛!该死的,你再哭我就打你屁股!”
“哇”
她眉头一皱,看着哭得更大声的他,没错,小孩是恶魔!
“你是费德勒家的新保母吧!你该哄哄他,而不是对他大小声的。”
“是啊,何况你长得这么甜美,这一吼,气质都没了。”
公园里的人一见到美丽又是新脸孔的她带着奥斯卡,进而主动与她攀谈起来,不过,一见到人缘欠佳的怪婆婆玛亚也走过来,几个人纷纷离开。
蕾芷彤看到一脸皱纹的老婆婆一张老脸臭臭的,便也摆了一张臭脸给她看。
昨天,手足无措的她不知道怎么搞定奥斯卡时,想说远亲不如近邻,她特别上门去请求她帮忙,没想到她不帮就算了,还劈哩啪啦的训了她一大串话。
她捡起地上的球,牵着抽抽噎噎的奥斯卡就往屋子的方向走,没想到怪婆婆也跟着她走上前。
“小丫头,你长得这么美要小心点,费德勒的魅力所向披靡,女朋友是一箩筐,在你之前,有好几个保母都跟他有一腿。”
雷芷彤冷冷的睨她一眼,昨天要她管闲事她不甩,现在却又来多事。
“老太婆,要不要跟他有一腿是我的事,不需要妳操心。”
“我操心?”玛亚婆婆瞪了她一眼,“呿!我是想要有个好眼啊,像刚刚费德勒又带了个美女回家,今晚一定又会听到叫床声了,我耳朵太好,睡不着啊!”
“那就买副耳塞塞住吧!要是没钱,就拿卫生纸塞吧!”她没好气的回道。心里嘀咕,这老太婆真是怪,两栋房子间明明有段距离嘛,叫床声她也听得到?
等一等 她说费德勒回来了?!
雷芷彤眼睛倏地一亮,拉着一边拭泪一边哽咽的奥斯卡快步往房子跑,但她速度太快,奥斯卡跟不上跌倒了,她连忙回头将他抱起来,再捡起那颗又掉在地上的球,转身往屋里冲。
本来以为将奥斯卡丢还给费德勒,自已可以喘口气,但瞧瞧这静悄悄的屋子,根本没人嘛。
臭老太婆,居然耍我!
闷闷不乐的看着奥斯卡拿着球往楼梯爬,她叹了一声,双手撑着头,沮丧的坐在沙发上。
再来呢?难道她的未来就要在这样可悲的日子下继续?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留学中心安排的课程是从下个星期一早上开始上课,中午回来后就是打工时间,然后,她每周将工作二十个小时,在英国至少得待足六个月,六个月乘以四周再乘以二十,那就是四百八十个小时。
天啊,光想就累了,何况真要做那么久的苦工!她的一张小脸苦哈哈的。
“球球……球球。”
觉得未来日子难过的雷芷彤被稚嫩的嗓音给唤回现实,她一抬眼睑,有气无力的看着站在二楼台阶的奥斯卡。
“球球玩具……球球。”
“好,我去找啦!”真是小麻烦一个!
她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上二楼,在奥斯卡的带领下,来到二楼左边的主卧室,她眨眨眼,上回她选房间时,这间还上了锁,没想到今天竟是门户大开。
一进门,她就看到费德勒的几张照片放在床边矮柜上,她大方的拿起来看了看,虽然很讨厌他,但也不得不承认他是难得一见的优质帅哥,而房里的摆设简单、优雅,以蓝色系为主,与那个雅痞还真合。
她眼一瞥,不经意的看到床底下的那颗小球,她跪下伸手去捞,没想到不仅没拿到还让球滚得更进去。
本想找奥斯卡钻进去,但转头一看,他人居然不见了!
雷芷彤四周瞄了瞄,好像没什么可以拿来勾的,真倒楣,她只好爬进去了。
☆ ☆ ☆
费德勒拥着泰瑞莎凝望着前方一优美景致。
不过,泰瑞莎想看的显然不是眼前这一片在他住处顶楼看到的风光美景,她的纤纤玉手在他的胸膛来回画圈圈,“我们回房吧!”
他勾起嘴角一笑,拥着她转身步下顶楼,回到自已的房间后,“咋”的一声,顺手将门给关上。
谁进来了?!整个人全钻进床底下,刚好抓住那颗不听话的彩球,雷芷彤吓了一跳,她趴着侧转头一看,一双大脚跟小脚正巧在她的视线下往上移,然后消失在她的视线。
费德勒拥着泰瑞莎双双躺在床上,他半压在她的身上,性感的唇搜寻着她的唇,不安份的手探入她未着胸衣的洋装内,爱抚那一团软柔。
“嗯,不要嘛……嗯,费德勒,嗯……嗯……哦、哦……”
什么鬼叫声?雷芷彤好奇的想探出头看,但一个小不心,那颗该死的小球又咚咯咚的滚落,她只得伸直手,先抓回来再说。
“嗯,嗯,哦哦……”泰瑞莎在费德勒技巧纯熟的爱抚下发出微喘的呻吟声,欲火焚身的她急切拉扯着他的衬衫,将其拉出裤子后,双手探入他那温厚的胸膛,感受那里的力量与平滑,“哦、哦……费德勒,嗯……爱我、爱我……”
闻言,在床底下的雷芷彤楞了楞,总算明白那是什么鬼叫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