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我爸了——”他的唇贴靠近她的耳畔。
“如你所言,没有女人可以拒绝你……”她哺哺低语。
不要脸的女人!也好,他跟她上了床,他爸的心虽然会再碎一次,但至少认清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好。”他立即起身,走到柜台结账,然后往外走。
唐薇深吸一口气跟在他后面,她知道他还没有认出她,所以她才能有这一次的机会。
她看着玻璃门反射出戴着黑框眼镜、后脑勺绾了一个髻的自己,她知道她的眼镜不能拿下来,头发也绝不能披散下来。
他带着她到附近的饭店开房间,两人一进到房间后,翁伟迪即嘲弄的挑眉,瞄着她一丝不苟的头发跟眼镜,“你这身良家妇女的伪装可以全卸去了吧?”
“不行,我要这样才能得到……呃……满……满足。”她反射性的护着头发、压着眼镜,就怕他动手扯掉它们。
他耸耸肩.“无所谓。”
反正他和她上床只是一场没有意义的发泄。
他解开她衣服的扣子,讶异于她的丰满与白皙,他的手在她的身上爱抚游移,没想到这个淫妇肌肤的触感如此的细腻光滑。
他蹙眉,不明白自己的欲火居然被挑起了!
眸底闪过一道轻蔑,嘴角一扬,这个女人不在乎当一个荡扫,他又何必当君子。
既然是一场激情游戏,那就尽情的玩吧。
他将她挑逗得娇喘吁吁、呻吟连连,在他的身下一次又一次的哀声求饶,请求他的占有……
lyt lyt lyt
“奇怪,怎么没看到人呢?”
雷蓉蓉进到兰园咖啡屋瞧了瞧,不解的唤来侍者,“不好意思,半个小时前是不是有一个一身黑衣、头发绾了个髻、戴了副黑框眼镜的女孩子来过?”
“哦,有,她跟一名男士一道走,已经满久了。”
她跟翁瑞扬出去了?!怎么会?
她打手机给女儿,但响了好久都没有人接听,直接转语音信箱,再打给翁瑞扬,也同样没人接,奇怪了,这是怎么回事?
她不放弃的又打电话去女儿的公司,得到的回答依然令她失望。
“没有回公司,好的,谢谢。”
而女儿住处的电话也是没人接。
这两个人到底会去哪里呢?
她想了想,打了通电话到翁瑞扬的住处,“喂,请问翁瑞扬先生在吗?”
“他刚刚回来又出去了,请问你哪里找?董建志边接电话边发手机想通知翁伟迪,告诉他翁瑞扬又气呼呼的出去,他拦都拦不住。
“你知道他去哪里吗?”
雷蓉蓉直觉的认为这个中年男低音一定就是那个董特助,所以,她不敢报自己的名字。
“我不知道,他只说要去一个沉淀心灵的地方,请问你是哪一位?喂?喂?”
她挂断了电话,立即搭车前往维也纳森林。
lyt lyt lyt
“谢谢光临,欢迎再度光临。”
沈芸岚在两名欧美精品店店员开门哈腰下,两手提着四、五袋服饰踏出精品店的大门。
她回台湾后,翁伟迪公事忙、私事也忙,虽然知道他是忙着让他老爹跳出温柔乡的陷阱,不过,他也太冷落她了。
算一算从她回台以后,他只陪她两次而已。
心烦的她抿着唇,走过红砖道要往停车场走去时,一辆停在闹区饭店旁的积架黑色轿车吸引了她的目光。
她走了过去,一看到那熟悉的车牌号码,她的眸中马上窜起两簇不悦的怒光。
她直接走进饭店,问了柜台人员外面积架车主的房间号码。
“呃,可是这个依规定是不能透露的。”
她面无表情的从皮夹里抽出几张千元大钞放在柜台上。
服务人员连忙将钞票收进口袋里,微笑的道:“在五O六号房。”
沈芸岚立即搭电梯上了五楼,来到五O六号房门前用力的拍门。
房间里刚结束一场巫云之乐,翁伟迪下了床套上裤子,裸着上半身前去开门。
此时躺在床上的唐薇也急忙跳下床,她先是拨了拨已经有些微乱的头发,再将黑框眼镜扶正,着手穿衣服。
“芸岚!”
他没想到门外的人是她。
“好样儿的,翁伟迪,我在台湾你不找我,竟然——”她气呼呼的越过他.一把揪住背对着他们穿衣的女人,转过她的身,扬手就是一记耳光。
“啪”一声、醋海生波的女子力道绝不会小的,更何况是以凶悍出名的沈芸岚。
唐薇默默承受了这一记耳光,眼镜还硬生生的被打掉。
担心被翁伟迪认出来,她急忙蹲下身子要找回眼镜,完全不顾已被打到发红的脸颊此刻正隐隐作痛。
冷不防地,啪喳一声,一只高跟鞋踩上了她用了九年的眼镜,眼镜当然马上报销掉。
“你——”她难以置信的抬起头来瞪着沈芸岚。
“你给我起来,你是谁?你算是哪根葱,竟敢抢我沈芸岚的男人?!”
沈芸岚怒不可遏的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后,又用力的将她推倒在床上。
唐薇简直快吓呆了,她从来没有遇过这么凶悍的女人。
这女人长得貌美如花,一看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女,没想到竟如此野蛮。
翁伟迪冷眼膘着她们,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点燃一根香烟,径自抽着,一点也不想介入两个女人的战争。
“我告诉你,整个社交圈的女人都知道我回来了,也聪明的避开伟迪,而你——你是不要命了吗,敢跟我抢男人?!”
沈芸岚的嚣张与蛮横是出了名的,她父亲是电子界的商业大亨,政商关系良好又家财万贯,家里只有她这么一个掌上明珠,自然是被疼到骄纵成性了。
沈芸岚气呼呼的又将唐薇拉起来,用力的摇晃她,嘴里骂个不停。
唐薇原本就快松落的发髻在她用力摇晃下,一头黑亮的发丝逐渐垂落肩上。
她不是不想反抗,可实在是被这个凶婆娘摇得头昏昏、脑钝钝,浑身没力了。
翁伟迪抽了一口烟,缓缓的吐出了烟雾。
从袅袅烟雾中,他看着沈芸岚怒不可遏的猛摇那个可怜女的景象。
不过,他一点都不怜惜。
她是活该,也不想想自己的姿色,妄想脚踏他父子这两条船。
他冷眼的看着刚刚跟他翻云覆雨的唐薇被推下了床。她身上缠着被子,整个人滚到了他的脚边。
蓦地,他的眼神对上那一头如绸缎般的黑发下璀璨的眼眸——他的眸子惊愕的睁大,随即俯下身子用手拨开她的发丝,露出那双他似乎曾在梦中见过的翦水眸子,怔怔的瞪着她。
“滚,臭女人,你快给我滚出去,不然,我会打得你——”
“够了!”他大吼一声。
沈芸岚错愕的看着他,“伟迪你——”
“出去,我有事跟她谈。”
“可是——”
“出去!”
她咬牙切齿,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到门口,下一秒不甘愿的又转回来,“翁伟迪,你以为我非你不可吗?只要我走出这个门,我们两人就完了。”
他只是冷冷的瞥她一眼。
“你别忘了,你来台湾时,我爸帮了你多少忙,介绍了多少政商名流给你认识。”
“出去!”
她又气又恨的瞪他一眼,走出门后用力的将门甩上。
完了!完了!
唐薇的手被卷住她的被单困死,想遮脸又不行。
她现在简直就像个木乃伊!
“雷蓉蓉,你还真行,原来你钓到我父亲时,也找范依倩来钓我,你的胃口还真的不是普通的大。”他的声音冷如冰。
“我可以解释的,其实我不是——”
“我不想听你解释,我只是要告诉你,我们父子俩不是‘潘仔’,你想大小通吃,门都没有!”
他鄙夷的冷睨她一眼,套上上衣后,随即冷冷的开门离去。
唐薇挣扎了老半天,才从纠结在一起的被单里挣脱开来,重获自由。
至于翁伟迪阴错阳差下的误解,她想了想,其实也不必多做解释,有其父必有其子,看这个当儿子的也猜得出父亲是啥样子。
会发生一夜情、背叛女友的男人,怎么可能专情?
所以,就算她妈跟翁瑞扬的婚事告吹,那应该也是好事一桩。
lyt lyt lyt
翁伟迪一离开饭店,随即开车回家,本想跟父亲说他测试完的结果,但董建志说他父亲已经出去好一会儿。
“我有试着打你的手机告诉你这件事,但电话都没通。’”
是了,那时候他关机了。“知道我爸去哪里吗?”
“呃,只说去一个能沉淀心灵的地方,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沉淀心灵的地方?我怎么从没听他说过。”
“我是有听他提起,但他就是不说出那个地方在哪里,他还说,他这几年在台北就往几个老地方跑,少爷跟我对那几个老巢一清二楚,所以这个地方,他绝不泄漏。”
不泄漏并不代表就查不到。
翁伟迪上了二楼,走到父亲的书房,拉开抽屉,翻阅了一下信用卡账单,果然在那一排排熟悉的店名中看到一个陌生的名字——维也纳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