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刺的是,她还有一个结过二、三十次婚,开一家三流的爱情宾馆的四十五岁母亲。
她摇摇头,沉沉的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发亮的电梯门反射出的自己,她抬高手,—一抽掉黑色发夹,让那头又黑又亮的头发垂落下来,再手当梳的拔了拨,拿掉黑框眼镜,将它们一起放入皮包后,她看着身上的长裙,咬了咬下唇,半蹲着身子,拉起裙摆用力一撕——
天!怎么变得这么短?!
她皱眉,看着自已露出来的半截大腿。
算了,撕了就撕了,她心一狠再将两边袖子用力一扯。呼,她满头大汗了。地再把上衣的钮扣打开,露出乳沟。
她喘着气,喃喃自语的看着电梯门上那个与阻街女郎无异的身影道:“这样可以了吧?”
她把那堆撕下的衣袖、裙摆全塞进包包里,然后再深吸一口气,往七O七号房走去。
一到门口,她握紧手中的钥匙卡,发觉自己的手心都冒汗了。
她脸红心跳的拿起卡片刷了门初一下,看着上面的灯由红转绿后,开门进去,再将门反手关上。
一个看来俊俏非凡的男人已经躺在水床上,眼睛闭着,好像睡着了,而他露出床被外裸露的古铜色胸膛有如鼓起的两座小山,他……他已经脱光了吗?
“快上来吧,我等你等到性致都快没了。”
男人的声音很慵懒,带着一抹低沉的性感,眼睛仍是没有张开。
“你迟到了,我等会儿还有事,所以我们得速战速决,你自己脱光衣服上来吧。”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拖着僵硬的步伐走到床边,忍不住的仔细打量他。
他的发色是棕黑色,几丝不驯的刘海落在他那饱满的额头上,一排又长又卷的睫毛像扇影,可以想像的,他应该有一双大眼睛、挺俏的鼻于、性感的菱唇,这的确是一张俊美无铸的脸。
她开心的笑了,他的外表通过,但就不知道他有没有什么家族病史?
她生的娃儿要俊、要美、要健康。
“女人,你到底要不要?是你勾引我来这儿的,是不是你不想要了?”翁伟迪不耐的催促。
好了!唐薇,坚持不婚的你不是一直想要拥有一个自己的娃儿吗?眼前就有一个男人可以给你孩于了,你还犹豫什么?!
“我……我想要……”
她不住的咽着口水,“你可不可以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嗯。”
他慵懒一应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你的身体好吗?有没有什么家族病史?”
“放心,我的身体很好,可以当个一夜七次郎——”
他笑了,张眼一伸手将她拉了上床,很快的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
四目交错的瞬间,两人顿时一怔。
好一双璀璨如黑钻石般的翦水秋眸。
唐薇心中赞叹他的眼睛是生平见过最好看的,那双深邃的眼睛狂妄,瞬间闪过一抹若有似无的精明。
他的浓眉一挑,问了一个她跟范依倩“交换”时早想到的问题。
“你是谁?你不是范依倩。”
我是她的好朋友,呃,但你不必知道我的名字,你跟依倩要的不就是一夜惰吗?我想我的姿色应该不输她,对不?”
她咽了口口水,试着装出淫荡的表情,朝他眨一下眼,虽然眨得极不自然,然后,再依照依倩教她的,伸舌头在上下唇瓣慢慢的滑了一圈。
翁伟迪眨了眨眼,有些错愕的看着眼前象是眼抽筋、粉红色的舌尖僵硬的在唇瓣间移动,犹如吊死鬼,表情呆滞的美女,扑哧一声爆笑出来。
“哈哈哈……”
她咬着下唇。糟了,可能很失败,他才会有这种反应。
正觉懊恼时,她发现他的唇离自己只有咫尺,呼出的气息让她几乎要晕眩起来。
他以性感低沉的嗓音道:“你说的对,我们只是要一夜情,而你比范依倩还要来得吸引人,所以我不在乎你是谁。”
他的唇愈说离她愈近,直至印上她的,不安分的手来到她的胸前探入胸罩,握住她白玉圆润的双峰。
脸红心跳的她倒抽了口凉气,她告诉自己,别怕、别怕,她已做好最佳的准备了。
之前,她看了好多A片去了解男女之间的性事,这一切就像影片一样,没事的……
但慢慢的,她发现自己怪怪的,她开始喘气,体内的热度逐渐升高,他的唇、他的舌没停歇的在地的身体探索爱抚。
这不该是这样的,她看那些A片时明明没有这样的感觉,为什么这会儿却觉得像是快要死掉了……
“我……我好难过……求求你……”
听到她的娇喘声,翁伟迪乐于从命的挺身占有了她,只是,他没想到自己会遇到障碍。
而椎心的痛楚从唐薇的下腹迅速的蔓延至四肢百骸,她虽有心理准备,但没想到会这么痛。
在感到他要抽开身时,她连忙抱住他,不行的,到这里了,怎么能停?
“别停……求求你,拜托……求求你……我很需要你的……精……子……
好大胆的言词,原来这个处女是个天生淫骨!
他凝睇着她那双隐含着痛楚的水亮明眸,突然觉得很有趣。
他通常对一夜情没啥兴趣,要不是担任摄影师的女友到加勒比海工作三个月,让他无处发泄生理需求,他是不会跟陌生女子上床的。
范依倩也好,漂亮但不知名的她也罢,一夜情就是如此,各取所需,玩玩就罢。
他按捺住自己的需求,放慢了速度,让她适应、感觉身体所呐喊的欢愉,他再次挑逗她,在她的身上吸吮,印上一个又一个的粉红印记。
终于,他在她的星眸中看到了充满激情的光芒,他不再压抑自己,加快了节奏占有她。
唐薇这次不再感到疼痛,相反的,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感随着炽烈的血液,一阵一阵的将她推向了无垠的星空,而后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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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过后,翁伟迪以双手当枕靠躺在床头,看着侧睡在一旁的美人儿。
此时他的手机响起。
他下了床,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手机,“喂?”
“是我,你有没有乖?”电话的另一端传来沈芸岚骄纵的声音。
“呵,你说呢?我是个正常的男人。”
他答得直接,因为他本来就不是个专一的好男人,她一直都知道的。
“听来是没乖了,但是不可以再乱来,我要回台湾了。”
“是吗?不是去三个月?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呢?”
“甭说了,早知道就不接这个工作了,那个模特儿以为自己是大牌,根本不甩我,我受不了了,昨晚就跟他们说我不干了。”
“早说了,你这个大小姐是不适合接任何工作的。”
“我知道,还是当你的小女人舒服。我明天下午五点半到台湾,记得来接我,拜。”
他勾起嘴角一笑,摇摇头,将手机放回西装口袋,一转身才发现床上的美人醒了。
她的粉脸红通通的,他知道自己仍是一丝不挂,但两人最亲密的事都做了,裸身以对又如何?
唐薇直觉的揪紧身上的被子,因为被子下的她也是光溜溜的。
翁伟迪并没有回到床上,而是拿起一旁椅子上的衣服一件件的套上。
她凝望着他,一身LV的灰色西装、金铜色的立领衬衫,这套价值不菲的服饰让这个男人看来更加的挺拔俊俏。
翁伟迪套上名牌皮鞋,走到她身边,从皮夹里抽出一叠千元大钞,笑笑道:“这没有什么意思,只是谢谢你陪我上床。”
他俯身,拉开她身上的被子,将那叠大钞放在她圆润的饱满之间,啄了她的唇一下,转身离开。
唐薇看着那被关上的房门,就这样吗?
她的第一次只值这一叠钞票,是否过于廉价了?!
她叹息一声,希望“附加价值”能高一点,那这一切都值得了。
她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肚子,求求老天爷保佑,让她能如愿中大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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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翁伟迪开车来到位于台北东区大楼的办公室,特助董建志一看到他,马上将专属总裁的办公室的门关上,百叶窗也给—一拉下。
他看着年近五十、两鬓斑白的特助,董伯在父亲的身边工作了二十多年,急惊风的个性数十年如一日,到现在仍是孤家寡人。
瞥他一眼,他对他的动作不予置评,已经被迫习惯了。
他在办公椅上坐下,将董建志口中十万火急的会议内容快速的测览一遍,签名批示。
“好了,这个案子的后续动作就由董伯你去负责。”他将处理好的卷宗摆到桌角。
“总裁,你确定要在这不景气的环境下推出亿元豪宅,这不会太冒险了?”
“就是因为不景气,才要推这个案子。”
他往后靠在皮椅上,看着皱着眉头、一副欲言又止的董建志。“好吧,又怎么了?”
“呃,前总裁刚刚来过了,又是满面春风的,你知道的——”
他眉头一拧,腰杆坐直了,“他又遇上了他所谓的‘生命中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