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季云婧却没啥胃口,只想到晚上忽可兰的事
旭烈汗瞥她一眼,“想什么?”他边问边夹菜到她的碗里。
看着这桌的其他人正酒酣耳热的聊着天,似乎没注意到他们,她才低声道:“等明天庆典结束,我想回余杭去了。”
他皱眉,母后前些日子曾告诉他这事,此时她又再次提起,可见真是思乡情切。
“难道……这儿没有值得你留恋之人事物吗?”
她低头,没有回答。
“哈哈哈……”摩克都恰巧在这时转向交谈的小两口,笑呵呵的对着季云婧道:“怎么了?我这个福星看来没啥精神?”
她连忙抬起头来,瞥了旭烈汗期待的眼神一眼,即慌乱的将目光移到库克出身上,“没有,只是在外头逛了好一会儿;觉得有点累。”
“我听丫环们说你买了东西,是不是要送给皇儿的?”德非笑盈盈的凝睇着他。
“你有买礼物要送我?”旭烈汗笑开了嘴,不客气的伸出手来。
槽了,看着众人至将目光集中到自己身上,不拿出来好像也不成了,她咽了一下口水,看着旭烈汗问:“你真的要?”
“当然,不要白不要。“
什么话嘛,哼,算了,反正再过个两天她就要离开这儿了丢脸就丢脸。她从袖口抽出三颗骰子放到他的掌心。
旭烈汗皱眉,“就这个?”
“就这个,不要拿回来!”她伸手要将骰子拿回来,但他可不还了。他怎不明白她送这东西的意思,心儿虽甜,还是想捉弄她一下,“好吝啬,就这个东西而已?”
她心中怒火陡起,“你……不要拉倒!”
“放肆.你这是什么口气?今儿可是我父皇、母后最自傲的儿子,也是咱们汗国百姓最喜欢的小太子的寿诞,你礼物进得寒酸已是污辱,还语带不耐!”
札窝台出乎众人意料的出言教训她,旭烈汗困惑的瞥了他一眼,但见他眸中闪过一道阴沉眸光,当他正思索这道眸光的含意时火冒三丈的季云婧开口了。
“寿诞,我还寿终正寝咧,年纪轻轻用寿诞两字不会大夸张了?!再说,礼物是随人高兴送的,收礼的人也不是你。说什么寒酸?就算我真送得寒酸,也没你说话的分……”
“云婧!”旭烈汗明白哥哥想干啥了,他是故意激怒她。
“放肆,给我拖出去新了!”札窝台冷峻着一张胜怒喝一声,两名侍卫随即上前来。“等一等!”库克都不明白他怎么会动那么大的气,连忙遏止。
旭烈汗不悦的瞠视着札窝台,“寿诞见血带煞,恐不好吧!何况她也是送礼的人。”
“她对你不敬,你能忍受,但对我不敬,我不能忍受。”他一脸怒火。
“皇儿!”德非也忍不住替季云婧说情,“又不是什么大事,下必闹僵。”
“哼,我就知道,我早习惯了,我的声音是不存在的!可我话已出口若不执行,日后谁还会敬重我?”他嘲讽的目光—一掠过在场的人,其中一些与他有挂勾的官员当然明白他的暗示,纷纷起身声援,直说至少也该罚上一罚。
季云婧眼见这股声浪不能平息,汗王跟皇后也左右为难,而旭烈评与札窝台又杠上了,她倏地从座位上站起身,“算了,罚就罚。”
“云精!”旭烈汗倒抽口气的瞪着她。
“是我祸从口出,理应受罚。”
旭烈汗气得语塞,她展现骨气的机会老是不对,上次那五十大板也是……
事已至此,摩克都只得勉为其难的命令侍卫将季云婧关人一只密不通风的大木箱里,不到半炷香的时间便赶紧放了她,但她已奄奄一息,旭烈汗钱青着脸抱着她奔回她的卧房,并召来御医仔细诊察,连接着的庆祝活动也愤而不参与了。
一场欢喜的生日实搞得乌烟瘴气,不仅从未发生过,也是摩克都跟德非所始料未及的。
*
豪华不失典雅的卧房里,躺在床上的季云婧幽然转醒,映人眼帘的是旭烈汗忧心忡仲的俊颜,“你还好吧?”
她挣扎着要坐起身,旭烈汗连忙上前搀扶,再在她背后塞了枕头,让她舒服的坐卧着,只见她吐了一口长气,摇头道;“真是可怕的经验,我以为我死定了。”
“我怎么会让你死,只是……”他的眸中飞上一抹思索之光,皇兄的人缘何时变得那么好?居然有不少官员会为他抱下平,而逼得父皇不得不对她略施薄惩。
“只是什么?”她不解的看着突然住口的他。
他摇摇头,暂时将那件事情置之脑后,“我叮嘱过你,在我皇兄面前说话切记要有尊有卑,你怎么没将我的话放在心上?”
她怎么放?当时她想着忽可兰的事就已心浮气躁,又在众目睽睽之下送了个寒酸的礼物,而这个人,她气呼吁的瞪着眼前俊俏的他,他还嫌她吝啬呢!一点都下知道她的用心,她火了才会让一些没理智的话全出了口,着实印证了祸从口出这句话。
”叩叩叩!”小明儿轻敲了门,进门后对着旭烈汗打揖道:“禀主子,兰儿小姐在你的卧房候着,说是要送礼物……”
“免了,我没心情。”
“可主子……”
“什么事?”
“兰儿姑娘说她今晚就要离开汗国了,请你看在你们青梅竹马的情谊上务必收下她的礼物。”
旭烈汗皱眉,离开?她要去哪里?
季云婧不知道忽可兰的话是真是假,但自己已经没事了,下午还应允忽可兰不会留在朝阳殿。现在应该要马上离开才是,她和旭照汗的卧房只隔了一个金碧辉煌的大厅……
旭烈汗在考虑一会儿后,从床沿上起身,对着季云婧道:“我去看看就来。”
她点点头但一颗心仍七上八下的。
由于可儿思那两名丫环在煎药房煎药,让季云婧压惊顺气,所以旭烈汗留小明儿看护她,可待旭烈汗一走,季云始便要小明儿离开,说是不习惯歇着时还有个男人守在床前。小明儿恭敬不如从命只得离开外头的戏班子刚好要表演杂耍了,他也乐得出去看。
*
旭烈汗来到自己的卧房,忽可兰立即上前,“旭烈汗,祝你……”
“甭了,小明儿说你要离开了?”
她低头叹息,“难不成留在这儿看你跟季姑娘结成连理?”她深吸口气,挤出一丝笑容,“不谈这些了。”
她回身从铃儿的手中接过一个珠宝绒盒,走到旭烈汗的面前,“这个礼物花了我一天快马疾奔到宁宁才带回来的,连歇口气也没有,就送到你这儿来了。”
闻言,旭烈汗才知道她下午为何没有出现在他的生日宴上,如此说来,她也不知道季云婧被责罚一事了。
“谢谢。”他收下礼物。
忽可兰微微一笑,“打开看看,你一定会很喜欢的。”
他实在没啥兴起,但见她一脸期待便掀开盒子,猝不及防,一阵带着粉末的烟要喷了出来,他惊觉不对,急忙闭气却迟了一步随即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旭烈汗人已躺在床上,上身赤裸,而忽可兰仅着一件红肚兜坐在床沿,他皱了一下浓眉,直觉要起身却发现全身无力。
“没用的,你吸进了软骨散,至少要半盏油灯的时辰才能起身。”她柔媚的俯身,双手在他的五官上轻抚着。
他脸色一沉,“你为什么暗算我?你不怕我呼叫?
她笑了笑,“你仔细听听,外头正在热闹呢,谁听得到你的声音?再者,每年这时汗王也都恩准仆役们放下手中的工作到前房去观赏表演,我看小明儿一定也跟着去,这会儿里面可一个人都没了。”
若是如此,那婧儿呢?他不禁担心起她。
忽可兰亲上他紧绷的唇,喃喃的道:“我是真的要离开,但至少要拥有你一次,一次就够了。”她的双手在他壮硕的胸膛上来回抚摸。
“婧儿、婧儿……”旭烈汗只得试试运气了,他一边大喊,再趁忽可兰分神之际,以内力将体内的软骨散聚集。尝试将它们至逼向手掌。
她得意一笑,“叫她也没用,她还算识相,下午我跟她说要将自己当成礼物送给你后,她应允我会离开朝阳殿,这时一定早就走了。”
旭烈汗脸色惊地一变,“什么?她早知情了?”
忽可兰微微一笑,“她是个单纯而倔强的女人,要对付她实在很容易。”
该死的木头美人!他跟她相处了那么多个时辰,她居然连个字儿也没向他吐露,这不成了帮凶?
“婧儿!婧儿!”他愈想愈火,喊得愈大声。
“甭费力气了,等我们相好了……”她脸色一黯,“你要找她、再去找她吧。”她深吸一口气,脱掉了身上的肚兜,整个人贴向旭烈汗赤裸的胸膛,而他仍拼命的喊叫婧儿,并持续发功……
蓦地,他终于看到季云婧的身影出现在半敞的门口,他咬牙指;“该死的,你给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