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来自四面八方的笑声全停止了,大家面面相觑,瞠目结舌的看着神情痛楚的王信源。
“哈哈哈……再轻敌嘛,早说了这是最要不得的!”
杭爱爱非常得意,对于这样的结果一点也不意外,她连蓝家骏都打得过了,这些小兵小卒,她哪会看在眼底。
“小姐万岁!小姐万岁!”小仪开心的抖动着全身上下的肉用力跳着。
“把他拖下去,下一个!”她得意扬扬的唤下一个上来。
“可能是侥幸吧!”大家这么猜着。
一会儿,王信源被抬下去,编号二号的魏强被拱上台去,没想到结果还是一样,再次倒地呻吟,接下来,三号、四号、五号……六十八号……一百二十多号……倒地呻吟的人越来越多,杭爱爱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灿烂。
不过,藏身在树上的蓝家骏可累毙了,这每上一人,他就得隔空点穴,让上擂台的士兵倒地呻吟,但还得抓好力道,以免真伤了这些无辜的士兵们。
他本以为一下子就结束了,没想到这会儿都上百人倒地了,那个金枝玉叶还玩不过瘾,不知节制。
而这场擂台赛从白天一直打到夜幕低垂,全营士兵几乎全上场倒地后结束。
结果,从这一天开始,没有人敢再轻视这个娇娇女将军,而让人刮目相看的杭爱爱,从此在营区里走动时更是抬头挺胸,走路有风!
*
时序来到六月,边关的天气更加炎热了。
杭爱爱自从擂台赛打出自己的威名后,在营区里更是如鱼得水,笑容满面。
她天天跟着蓝家骏到湖边去练武,更“好心”的要教他幽冥神功,不过,他总是拒绝,让她觉得有些无聊。
原来蓝家骏对她的所作所为一直保持缄默,但最近天气炎热,她在军营里一天洗三次澡就罢了,还不时来个花瓣浴,戏水声不时从她的营帐里传了出来,简直像在引诱犯罪,挑战这些不近女色的土兵们的自制力。
再这样下去,如果士兵们有人抗拒不了,起了色欲,他一点也不意外。
四处巡视一番后,他回到营区,来到那个“鸟语花香”的将军营帐外等人。
一会儿后,小仪从营帐里走出来,一看到他连忙欠身道:“蓝副将!”
“女大将军的花瓣浴洗完了吗?”
她好奇的问:“蓝副将怎么这么清楚我家小姐洗澡的时间?”
他脸色微微涨红,“你一天三回叫士兵扛那飘浮着玫瑰花瓣的浴桶出来,如此的特殊景观,营里的人谁不知道她在哪个时间洗澡。”
“哦,我还以为蓝副将特别注意我家小姐呢!”一样“纯”字辈的小仪边说边招了两名士兵进营帐,而此刻里头泛着玫瑰花香,鸟笼里的画眉鸟还啁啾的叫着,好几盆的玫瑰花摆在一角,不过,上面的花儿好像全被摘光了。
蓝家骏跟着两名士兵进入,乍见里头的杭爱爱没着军装,反而打扮成十足金枝玉叶的贵族千金后,三人是看傻了眼!
她一身银白短袖束衣、丝绢长裙,除了露出两条粉嫩的胳臂外,戴着珠链的脖颈间也露出一片雪白肌肤,乌黑如绸缎的头发像瀑布般披在肩上,头上戴了珍珠发钗及白色缎带,整个人看来风华绝代.恍若天仙。
“好看吗?这是头一回来这儿穿这种衣服,还有些不习惯呢,可是天气实在太热,穿铠甲走来走去好热哦。”
瞧她一笑倾城,蓝家骏的心脏怦然狂跳,再看那两名士兵张大了嘴巴,口水简直要流出来了。
“还不快点将那个——呃——”他瞟了那飘浮着粉色花瓣的浴桶一眼,浓眉一皱,脑海居然出现美人出浴的画面,再看看那两名士兵眼神迷蒙,他毫不怀疑他们脑海中的画面跟他一样。
莫名其妙的,——股怒火突地冲上心口。
“还不撤走!”
两人愣了愣,看到蓝家骏一张脸怒火腾腾,如梦初醒,连忙应了声,“是!”快步的将那一桶水扛出营帐外。
“你怎么了?蓝副将,你的脸色不太好!”杭爱爱步步生莲的走向他,伸出柔荑就放在他的额头上,“不舒服吗?”
感觉到她那柔嫩的抚触,他整个人震了一下,随即用力的扯下她的手。
“干什么,好痛哦!”她揉着被他抓痛的手,不悦的瞪着他。
干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觉得浑身越来越热了。
他暗暗的做了个深呼吸,凝睇着这张朱唇粉面的脸蛋道:“虽然身为副将,但我觉得有件事一定要商请女大将军改进,可以吗?”
“什么事?”
看着这张芙蓉面,他发现要说重话实在很难,但为了她的安全,话是一定要说的!
“全军营里只有女大将军跟小仪是女人,其他全是血气正旺的男子,虽然天天出兵操练,但不见得能耗掉所有精力,你明白吗?”
“嗯,然后呢?”杭爱爱不解的看着他。
“然——然后?”他感到那股莫名的火又烧了起来,她难道不知道自己在折磨人吗?
蓝家骏半眯起黑眸,怒气冲冲的道:“你知不知道你正在引人犯罪?你还一脸无辜!”
“难道你连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还是你故意诱人犯罪?因为你这个将军做得太无聊了,只好没事找事做!”
杭爱爱眼眶泛红,着实被他这一席带着怒火的话吓到了,泪水快速的盈聚眼眶。
“你——蓝副将,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家小姐!”小仪气不过的马上为小姐抱不平。
小姐从来都是被捧在手心里疼着,可没人骂过她呢。
“我……从来……都……没有人骂过我……我也没有……要引人……犯罪……真的是太……热了……嘛,我全身黏答答好难过……我没有那个意思……你……你冤枉我……”杭爱爱好委屈的抽抽搭搭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蓝家骏可慌了,他没想到会惹她哭,“好吧,算我冤枉你,你别哭了。”
她呜咽了几声,肩膀抽动,一张脸儿哭得咚咚的,看来好可怜。
他手足无措的揉揉眉心,“抱歉,算我话说得太重了。”
“那……呜……你要赔罪!”
“好,只要你别哭,你是女大将军!”
听到那四个字,美人如他所预期的破涕为笑了。
杭爱爱拿起丝帕拭去脸上的泪珠,一脸笑意,“那我要去溜鸟,顺便到镇上去买些花回来,你要陪我去。”
“这强人所难了些!”他乃副将,怎么能——
她眼眶又红,泪水又来了,扁着小嘴儿,可怜兮兮的瞅着他看。
“好吧,下不为例!”他发觉自己对她竟然没辙。
“好,下不为例。”她马上又笑开了。
小仪跟在他们的身后一起步出营帐,自然也看到了小姐美丽柔媚的装扮,让外面的众士兵们个个看直了眼。
不过,她看来看去,还是英姿焕发、气宇不凡的蓝副将跟小姐最速配� �
而蓝家骏可没想到什么速不速配,他忙着以冷眼一一瞪向那些忘了我是谁的士兵们。
只是没想到离开营区到了镇上,他的眼睛更忙了,不仅得遏止那些过去缠得他连镇上都不来的姑娘们近他的身,还得对那些乍见到他身边这个美若天仙的千金女而硬想挤近身的男人们。
不想成了斗鸡眼,他干脆拉住她的手,施展轻功越过那些人群,直接将她带离镇上,到另一边开满百花的山坡去让她摘花摘个够。
但第两天,他就后悔了,杭爱爱开始缠着他,要他教她轻功……
第四章
东流国的都城阿蒙与居云关相距约七十多公里,主要的城镇就错落在金碧辉煌的皇宫四周。
由于棘萱国物产丰饶,东流国的国王狄干赞在几名要臣及亲人游说扩充版图下,于去年举兵,妄想攻下居云关这要塞,进而攻人棘萱国,没想到不但挫败,还造成国内动荡不安,百姓居无宁日。
故此,狄干赞毅然决然向棘萱国投诚,送上结盟书及黄金、各式贡品等等,以表达此次因贪婪而战的歉意。
不过,他有心求和,还给百姓一个无战的生活,还是人不死心。
皇宫的御书房里。
“不行!本王说不行就不行,此事到此为止!”狄干赞怒不可遏的眸光一一掠过皇后贺氏、儿子紫轩、女儿红丹后,用力的将手上的布兵图扔到地上,起身甩袖,怒冲冲的回寝宫去。
“我真不明白父王在坚持什么?由咱们这儿通往棘萱国的秘密通道费时一年已经完成了,而今棘萱国又派来一个女人当边关大将军,这是我们起兵攻击的最好时机,父王却说不行。”长相美艳,年方十七,拥有一身好武艺的红丹公主闷闷不乐的在椅子上坐下来。
“亏咱们娘儿们费尽心思的拟了这张布兵图!”一身绸缎华服的贺氏握拳捶了桌子一记,一张细眉狭眼的脸蛋上布满不悦之色。
气宇不凡、神采飘逸的紫轩则以一贯的优雅啜了口手中的酒,微微一笑,“父皇不想主动,咱们可以让他不得不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