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要搶屬于你的那份呢?」
「我不會放手。」思曼肯定的說。
那?——對子樵,她還沒有認定,是嗎?
「我放心了。」思朗笑起來。「至少,搶走了雷子樵我不會內疚。」
「說得對。」思曼吸一口氣。「是不是以后可以正常些?是否可以不再給我壓力?」
「我曾經給你壓力?」思朗叫。
「別低估了自己。」思曼笑。
「你很會鼓勵人,姐姐。」思朗由衷的。
「我講的是真話。」
「人走進牛角尖自己很難走出來。」
「兄弟姐妹的用處和是在這時助你一臂之力。」思曼笑。
「你何止助我一臂之力?」思朗招恼f:「你令我不致出丑于人前。」
「感情的事有什?可丑的?」思曼不以為然。「喜歡就是喜歡了,正大光明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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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无论露莎琳有什?花样也没有机会玩了,因为思曼在没有通知任何人的情形下回到香港。
「你?!思曼?」在看电视的思朗惊跳起来。「怎?回事?你怎?可能回来?
和思曼通电话才不过四十八小时。
思曼微笑作答,径自把行李搬进来。
「你通知公司了吗?」思奕帮忙披行李。「你该给我个电话去机场接你。」
「很方便,机场的士直接楼下。」思曼说。然后看见沉默注视着她的父母。「爸,妈,你们好。」
「这?回来——考虑过了吗?」母亲问。
思曼并不回避母亲的视线。
「想过了。」她答得很肯定。「回来我会比较安心。事情总要弄清楚。」
「是,事情总要弄请楚。」父亲点点头。「我不允许不明不白的事在你们之中发生。」
「我明白,爸爸。」思曼微笑。「所以我回来——若留在伦敦,我心不安,而且你们也会不安。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事。所以我回来。」
「很好。只是——希望你不后悔。」父亲说。
「不会,永不。」思曼安静的回答。「上飞机之前我已经把所有的事都想过了。」
「我喜欢你用这种态度处理这事。」父亲也笑了。
思奕把行李都送进思曼房里,她也洗了脸出来。
「想吃点面,即食面也行。」她说:「飞机上五顿西餐令人胃口大倒。」
「我去厨房看看。」思朗跳起来。「你坐着休息。」
她显得又热心,又关心,又开心,姐妹俩之间的尴尬,矛盾全没有了。
「我不累,飞机上睡过了,」思曼坐下来。「一上飞机我就喝白酒,然后倒头大睡。」
「公司还不知道你回来吧?」思奕问。
「没通知他们,这是我私人的事。」思曼淡淡的。「如果他们不高兴也没法子。」
「最不高兴的要算傅尧。」思奕笑。
「不知道。他给过我电话,说下星期可能赴欧洲,顺便看我。我却回到香港。」
「他是去伦敦看你,顺便去欧洲吧?」思朗从厨房里出来。「你的面就好,鸡汤面。」
「已经闻到鸡汤香。」思曼深深吸一口气。「回家真好。」
「是你自己决定去英国的,没有人强迫你。」思朗说:「我最讨厌那暮气沉沉的地方。」
「我很专心受训,所以感觉不到暮气」
「这?半途而废其实很可惜。」思奕望着妹妹。
「我比较过。」思曼安详的说:「我知道哪些事比较重要,哪些事可以放弃。」
思奕脸上还是有着不解的神色。
「但是你对前面的路并不能看得那?清楚。」他说。
「我总得走上去才能知道前面是否明朗,是否坦途。」思曼笑。「如果连走都不走,我是会后悔的」
「但愿你做得对。」
「一定对。」思曼极有把握。「这些日子来,对他——我象对自己般有信心。」
「那?你可知道他为什?突然失踪?」思奕问。
「现在不知道,但我相信他有理由。」思曼点点头。「他的个性是比较古怪和特别一点,我不认为这是缺点。我绝对相信他有理由。」
「有人对我如此有信心,我死而无憾。」思朗叹一口气。「思曼,我是不该妒忌你们的感情的。」
思曼但笑不语。
思奕知道思曼不想在父母面前讲得太多,于是把话题岔开,谈英国,谈九七问题,谈最近魔术似狡升的股市,直到父母退回卧室。
「思曼,你真不知道子樵消息?」思朗忍无可忍了。
「如果知道,我就不必回来了。」思曼微微皱眉。
「你有方法可以找到他?」
「没有方法。」思曼摇头。「我相信他会找我。」
「除非他知道你回来,又除非他还在香港。」思朗说。
「他一定在香港,没有出境纪录。」思奕说。
「不知道露莎琳走了没有。」思朗说。
「我想打电话给子樵妈妈,她可以帮我们弄清楚一些事。」思曼说。
「对——至少知道子樵离婚没有。」
「现在打?我来。」思朗忙着去拿号码。
看着思朗拨电话,思曼表现得十分冷静、安详仿佛这事与自己无关。
久久的,电话里没有回音。思朗收线。
「没人接电话。」她说。
「晚些再试,可能出去了。」思曼沉思。
「思曼,你临走前一天晚上,子樵可讲过什?暗示,或特别的话?」思朗问。
「没有。我不觉得有。」思曼摇头。「他很沉默——他根本就是沉默的人。」
「我怀疑他并不高兴你去英国。」思奕说。
「事情已经发生我们不必再猜。」思曼出乎人意料之外的理智。「他的离开一定有他的理由,现在要做的是,怎样找到他。」
「不可能找到,除非他自己出现。」思奕说。
思曼咬着唇思索半晌。
「明天我先回公司看看,」她一下子就说了第二件事。「擅自回来,总得交待一声。」
「不会有问题,傅尧在嘛。」思朗笑。
「不是有没有问题,要交待得过去我才放心。」思曼说:「尤其是我不想傅尧为难。」
电话铃响起来,思朗顺手接听。只「喂」了一声她就仿佛呆住了似的,眼定定的望着思曼。
「找你的。」好半天她才说:「他怎?知道你回来。」
「谁?」
「傅尧。」
「我是思曼,」思曼接过电话。「你的消息好快。」
「本预备明天启程,打电话通知你才知你回来了,」他的声音还是温柔,平和,仿佛没有任何事能激起他的波动。「为什??」
「很私人的理由,」思曼笑。「临时决定的,来不及通知公司。很抱歉我把私人的事和公司混为一谈。」
「没有问题。只是——明天我也不必动身了。」他笑。「运气很好。你知道我最讨厌坐飞机。」
「你的欧洲公事呢?」
「没有公事,只为自己找个理由去看你。」他坦白得十分可爱。「其实你才去英国。我已经后悔推荐你去。」
「果然是你推荐的。」她笑。
「也是你自己的条件和能力。」他说:「回来——很好,多休息几天再上班。
「傅尧。有一件事——除开我们是朋友,我这半途而废是否公司蒙受损失?」
「算什?损失呢?只不过一张飞机票而已。你愿意可随时再去。」他说。
「这只是你的意思,并不代表公司。」她不好意思。
「你知道——两个月之后总经理退休,正式由我接任。」他声音里有丝喜悦:「董事局的人说,不因为我是爸爸的儿子。」
「啊!恭喜你。」她呆怔一下。「这真值得高兴。」
「你是第一个知道消息的人。」他又说:「思曼,无论如何,我希望你仍然留在公司帮我忙。」
她很惊讶。离开公司的念头只在她自己心中打转,并不曾告诉任何人,他怎能猜到?
「我——会考虑。」她只这?说。
「你回来得突然,我担心你会离开。」他诚挚的。「无论任何原因——我希望你留下。」
「我再说——我考虑。」她笑起来。「傅尧,第一次发觉你那?敏感。」
「是预感。」他笑。「我的预感往往很灵。」
「现在还找不到任何理由支持你的预感。」她说:「不过我这?回来,我对公司有很深的歉意。」
「完全不需要歉意。」他说:「派你去受训是我的私心,希望将来你能更帮得了我——三个月是太长久了,我很抱歉。」
「怎?变成你道歉呢?」她说:「明天一早我来公司——」
「如果你愿意,宁愿等你休息够了,明天晚上我来接你晚餐,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他说。
「一言为定。」她爽朗的。
「那?明天再谈,我不打扰你了。」他说:「好好休息。」
她收线。然后看见思奕,思朗都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不要望着我,傅尧永远只是朋友。」她摊开双手。
「没有人比他对你更紧张。」思朗笑。
「刚巧碰到他明天要去欧洲,」思曼淡淡的解释。「他升总经理,又担心我会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