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着,他脱下她的裙子。呼!谢天谢地,她至少还有脑筋的套上一条短裤!
但一想到那群混蛋有可能看到她这模样,忍不住又是一把止不住的怒火。
他重重地把半裸的她摔回床上,还说:“我真该拍几张裸照,甚至把你勾引我的实况录下来,看你以后还有没有脸对我大呼小叫!”
她转向他,星眸微开,很天真地笑着。
他乱咒一声,把棉被盖得她满头满脸,自己再到浴室清理。
他需要冷水澡,冰得像北极那种,然而怒火加欲火,就如同兴奋剂加烈酒,双重作用下,怎么也无法消除那股冲动。
他刘家志不是没有碰过女人,在二十五岁以前,他可是那些酒廊舞国名花自动抢着要献身的大众情人。
可是没有一个人像盈芳,在他的灵魂及男性欲望方面,都激起前所未有的大革命……但她是他一心要视为妹妹的人呀!
或许是他这几年过着和尚生活的缘故,也许,他真需要一个女人,娶妻太麻烦,代价也太大,不如找个情妇,欲望发泄了,盈芳也可以安全做他妹妹了。
围着一条毛巾,他回到卧房找衣物,一入眼帘,又是盈芳半裸的身体,她已踢开被,双手展开,胸部挺着,仿佛要等人去亲吻。
他已无力再说什么,只翻出一件他的大T恤,替她穿上。
最先她不合作,后来又说:“是家志吗?”
他尚未回答,她就两手拉下他,肉体对肉体,他整个人趴在她身上,一旦亲密触碰,筑有千斤重的堤防,即使用北极的水冲,都没有作用了,欲望狂泄,一发不可收拾。
他吻着她,如饥渴许久已经疯狂的人;而她也放荡回应,双腿夹缠着他,尽管隔着短裤和毛巾,他的勃起仍对着她最私密处,肆意摩擦着。
火山轰轰着,岩浆熔热,需要爆发。
然而,在理智全面崩溃的边缘,他仍清楚知道,盈芳是吃了药,是不由自主。那些违禁品,他试过一次,人似乎在地狱底层,片片瓦解,灵肉都预备交给魔鬼。
嗑药时痛苦,醒来更痛苦,他恨透了那种失控的感觉,所以再也不碰这些药物毒品。
他知道盈芳更恨失控,他若因此占她便宜,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的!
想到此,他奋力挣开,不管咻咻的喘气、火烧的血液和全身奔流狂溢的胀痛。
“家志,我好难受!”她轻轻唤他。
他也难受!但此刻满足,他以后的日子会更难过!
避开她的呼喊,他冲到门外,并将卧室由里反锁,除非她醒来,否则没有人能打开,这样她就不会受他“欺负”了。
家志在客厅如受困的熊般走了好几分钟,慢慢才发现整件事的荒谬性。他必须把一个女人锁住来远离他的魔掌,而他跑得之匆促,连条内裤都来不及穿。
哈!他竟被困在自家的客厅了!
钟走到三点了,剩下的夜只有睡觉,他到阳台找了条半干的被单,高大的身躯挤在小小的沙发上,冷冷的、委屈的睡着。
在静谧中,他的脑海和身体都一直想到盈芳,由清晰到朦胧,又一直持续到梦里。
唉!他一直有某种毛病,需要紧急治疗的……
※ ※ ※
盈芳醒了一阵子,看着没有帘子的窗户,配色极糟,蓝绿混一堆的棉被,简陋的橱子,她准备丢到垃圾堆的床头柜和小台灯……
嘿!这山顶洞一般的房间,不是家志的吗?她怎么会在这里?
猛一起身,腰差点闪到,头起码有平日的两倍重,像放了个秤锤在里面。
她试着下床,却发现身上的宽T恤盖过臀部,里头除了薄短裤,空无一物。
脑袋轰的一声,昨晚在PUB的事一一回来,她喝酒了,和阿宝打情骂俏,然后呢?她只依稀记得,阿宝要带她上他的住处,淑美就在那里,接着家志跑来,发了一顿火,展现超群武功……
慢着,是谁脱了她的衣服,家志吗?那她不都被他看光了吗?天呀!她沮丧地摸摸脸,全是他的体味。
黑暗中有一丝亮光,她记起了她火热的感觉,一直在叫家志。哦!她彷佛被电到般不能动弹,虽然不清楚,但她印象里模模糊糊的有接吻和拥抱……
该死!他做到什么程度了?流氓的人格果真不能信任,他不但坏她大事,还乘机不轨!
门咔一声,她怒气冲冲的跨出来。家志正在喝水,身上只有毛巾一条,这更加强了她的猜测。
“喂!你昨天晚上对我动什么手脚了?”她一手拍掉他的杯子,厉声地问。
“不是我对你。而是你对我动手脚。”他倒很镇静地说:“你瞧,我还特别锁上门,以防被你强暴哩!”
“你胡说!”她俏脸通红,又羞又怒地说:“至少你有脱我衣服吧!不然你的臭T恤怎么在我身上?”
“小姐,你喝醉酒又被人下药,吐得你我一身都是,不换衣服怎么办?我可能还要你付洗衣费呢!”他说。
他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她忍不住冲过去说:“谁准你帮我换衣服的?你根本不该碰我!”
“嘿!小心地上的玻璃。”他及时拉住她的手说。
她心一惊,如电流麻痒。她这才注意到他赤裸的胸膛,那腰间毛巾低垂,像随时要掉下来。可恶透顶,怪她什么都记不清,一切都在真真假假之间,要责问也没个明确的内容,而且那些亲呀摸的词句,她压根说不出口。
“放开我,你还敢碰我!”她更生气,跳开地说。
“昨晚可是你搂着我不放,还家志家志一直叫,真正被摸光的是我,我才需要讨回清白。”他很正确说。
“刘家志!”盈芳叫着他的名字说:“我们到底有没有……呃……你再不说,我会恨你一辈子!”
“怎么会有?”他变得严肃的说:“幸好你遇见了我。如果你和阿宝他们回家,此刻你早痛不欲生、哭诉无门了,你知道你犯了多大的错误吗?”
“对!我遇见了你,但你也不是好人,难保不会占我便宜!”她忿忿地说。
“嘿!你也太小看我刘家志了!谁要占你这黄毛丫头的便宜?”他故意说:“而且被下药的是你,你需要男人,追着我一直跑……”
他还敢拿她开玩笑?!盈芳气极了,一扑向上,家志怕她受伤,接个正着,整个人被她压在地上。
“瞧,现在药效还在,你仍意图对我轻薄。”他双手枕在头后说:“我决定不反抗,享受就是牺牲,牺牲就是享受。”
这是哪一国混帐话!盈芳察觉到两人亲密的接触,但她又不想放过他,让他嘲笑到底!
这时有个女声在后面尖叫,像见到鬼似的,说:“你们……你们……”
盈芳一看到玉屏,就爬了起来,家志却还赖在地上。
“你怎么进来的?”他皱眉问。
“门根本没锁嘛!”玉屏涂着绿色眼影的眼睛,贪婪地注视家志强壮的胸部和大腿,充满妒意的说:“还对外宣称是干哥哥和干妹妹,原来你们早有一腿了!”
“不要你管,我们现在忙得很,请你出去!”盈芳讨厌玉屏饥渴的眼光。
“是呀!做爱做到一半被人打断,是很不爽啦!”玉屏狠狠地瞪着她说:“但今天家志是我的,你只好找别的男人解决你的需要罗!”
“你……欠揍!”盈芳想赏她一掌,但家志坐起来,及时拉住盈芳的脚。
“哟!欲求不满,还想打人哟!”玉屏往后退一步说:“不过你快没机会了,等家志和我结婚,我绝不会让别的女人碰他一下,即使干妹妹也一样。”
“他才不会娶你这种风骚放荡的女人!”盈芳回嘴。
“你敢骂我?”玉屏岔开穿银丝袜的腿,要来打人。
家志忙拉盈芳一把,她立刻跌到他怀里,他紧紧箝住她,并对玉屏说:“你请回吧!我和盈芳真的有事情要办。”
他们两个面孔一致对着玉屏,她突然发现那两双眼睛有极为类似的神情,都是极端排外的。在她的想法里,家志和盈芳无非是想赶走她,继续做爱而已。
玉屏捏着拳头,十分不甘愿,但她是北门帮的四小姐,也见过世面,知道胜败不是凭一时意气。江盈芳不过是个小角色,总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到时任她宰割,就无法嚣张跋扈了,总之,家志是属于她和北门帮的。
玉屏哼了一声,绷着她的黑皮裙,一扭一扭的离去,关门时还震响彻天。
盈芳愣了一会儿,忙推开他,厌恶地说:“你是屁股黏住了,还是想展示玉体?干嘛老躺在那里呢?”
“我是想站起来,但毛巾松了,怕一站立,会冲犯到小姐。”他才说完,人已站起在她面前。
千钧一发之际,她捂住眼睛,没看到他毛巾落地时的暴露镜头。
之后是他长长的一串笑声,走进卧房浴室,才渐渐歇止。
真是欺人太甚!但他人不在跟前,彷佛气也消了,想来自己都不禁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