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做什么?”阎鹰气急败坏地问。
“你坐在少仪的旁边。”柳文君让他们两人摆了个恩爱的姿势,用立可拍为他们拍下这美好的一刻。
“这是什么?”
阎鹰好奇地问,而斐少仪和香儿早就看过这东西,所以见怪不怪了。
“以后再告诉你,你现在出去一下,待会儿再进来。”不等阎鹰同意,柳文君将他推出门外。
天啊!阎鹰想哀号,春宵一刻值千金,他的洞房花烛夜竟然被三个女人指挥着,还让他在外面喂蚊子,没有一个新郎倌像他这么悲哀吧?
没多久,香儿开门请他进房。
阎鹰看见斐少仪换了一套衣服,喜帕不再是单调的红布,而是有着复杂的花样;她身上穿了一件露出肩膀的纱质衣服。
“该掀头纱了。”柳文君催促着他。
掀开头纱后,阎鹰发觉这样的少仪更加妩媚动人,情不自禁地在她的颊上落下一个吻。
这个镜头也被柳文君捕捉住了,虽然婚纱没有搭配西装,但是只要这两人乐在其中就够了。为他们再多拍几张照片,她不但能带几张回去留念,还能留给少仪和阎鹰这美好时刻的见证。
“我和香儿要走了,少仪,没问题吧?”
斐少仪给柳文君一个没问题的表情。
这两个女人在搞什么?好像有事瞒着他。
没多久阎鹰就知道了。
斐少仪尽情地引诱他、挑逗他,让他更加想好好爱她,不过她却不肯让他得到满足,让他想要她想到心都痛了。
阎鹰捉住她那不听话的小手,迫不及待脱下彼此的衣服,把她困在床上,他在心中发誓,为了报复她的故意,他一定要让她明天下不了床。
只剩下三天就要离开这里了,该不告而别?还是和大家辞别?柳文君跟在阎鹰和斐少仪身后,心里一直想着这个问题。
“文君妹妹,你在想什么?”阎鹰看她有点失魂落魄的样子,完全没有逛市集的快乐。
“没事。”
“你不是最喜欢买布吗?”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他还帮她拿了一堆布。
“已经够多了,我想买点其他的东西。”
“要买什么都没关系,我出钱,你就别担心了,最好是少仪有的你也有。”
“对我这么好,你不怕少仪吃醋吗?”
斐少仪第一次出门,对这些吃的、用的、玩的东西都好奇得不得了,虽然这些东西并非高级品,但是这样一一挑选比人家送到眼前还有趣多了。
“她能感受到我的爱,才不会吃那种没必要的醋,而且她知道我只是把你当妹妹而已。”阎鹰的目光随着斐少仪的身影移动。
有情人终成眷属,真好!“鹰,那里有一间药铺,我们进去一下好吗?”
他们今天出门最主要是要带柳文君来看大夫,因为斐少仪觉得柳文君胃口不太好、而且人也没什么精神,要请大夫来看她,她又不肯。两人商量的结果,决定骗她进去药铺,让她不能拒绝。
“大夫,我姐姐最近胃口很差,你把把脉,看是不是有什么病。”
柳文君本来不愿看大夫,不过既然被骗进来了,那就让大夫看看好了,否则他们还是会找时间请大夫的。
“这位夫人没有病,胃口差是因为有喜了,这是很正常的。”
大夫的话让三个人震惊不已。
柳文君原本以为自己的月事没来,是因为在这里的生活习惯改变所引起,没想到是怀了他的孩子。
“我大哥的对不对?”斐少仪高兴极了。没想到木已成舟,现在连小孩都有了。她大哥就没有借口再逃避。
“先别跟别人说,给我三天的时间,我想先跟少帆说,好不好?”柳文君拜托他们。
“可是我迫不及待想告诉爹和娘,他们如果知道有孙子可以抱,会很高兴的。”
“少仪,这件事让文君自己跟少帆说,如果你怀孕了,我也希望我是第一个知道的人,而且是由你亲口告诉我。我想,少帆一定也想由文君亲口告诉他。”
“好嘛。我不说就是了。”斐少仪勉强答应。
“那我们先回去,别让文君妹妹太累。”
两人紧张地护在柳文君左右,生怕有哪个冒失鬼不小心撞到她。
柳文君却完全没有当母亲的喜悦。为何在她已决定离去时,多了一个羁绊住她决心
也快过两个月了吧?自从他误会她后,她已有两个月时间没和他说过一句话,也没有再踏上书房及落风居一步,而他的小孩在这两个月里在她的肚子里成长。
原本她想偷偷带着肚子里的孩子离开,可是他总是孩子的父亲,他有权利选择要或不要这个小孩。如果他要,她会再带回来给他;如果他不要,那她就会独自抚养这个小孩。
她不要当扼杀一个小生命的创子手,小孩是无辜的,她这个大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不过,她的预期不乐观,他可能会认为这个小孩是别人的吧?
当愈靠近他的房间,如花的声音也更加清晰地传进她耳里。
“帆,我进山庄这么久了,你都没正式向大家介绍我、没给我一个名分,山庄内很多人都瞧不起我,甚至还笑我是青楼女子。”
斐少帆听到脚步声,他摆脱如花的纠缠踱步到窗边瞄向来者。是她!如花也跟着他走到窗边,站在他的怀中,撒娇地说:“帆,你有听到我说的话吗?”
“我知道了,我是一直找不到好时机,前阵子大家都忙着少仪的事,我不好为了自己的事又打扰大家,我打算最近找个时间办一办我们的事,我想,这就没人敢说你的闲话了。”
斐少帆故意说得很大声,让屋外的柳文君能听得一清二楚。
“还有一件事,为什么你都不好好爱我呢?让我陪你共寝?”
“我是因为珍惜你。我想在你成为我的妻子之后才与你同床,这样才不会让别人以为我因为你出身青楼而对你不尊重。懂吗?”斐少帆发现柳文君已经看见他在窗边。
“你对我真好。”如花喜不自胜地给了斐少帆一个吻。
斐少帆抱着如花回应她的吻,不过,他的目光却望向柳文君,想看到她受伤的表情。
如花离开斐少帆的唇。“帆!”
“什么事?”
“你不专心,是不是吻着我想着别人?”
“哪有这种事,你太多疑了。”斐少帆像是要肯定自己的话,主动地和如花的双唇相贴。
这是少帆第一次主动吻她,如花不放过这样的机会,她一定要在今晚和他有更进一步的关系,这样才能巩固自己在斐泉山庄的地位。
在寂静的夜中,他们的谈话清晰地传入柳文君的耳朵,她也看见在窗边谈情说爱的两人。
该进去吗?看他们这么恩爱。她肚子里的小孩似乎是多余的,而且,如花会疼他像自己亲生的吗?
也许,不让他知道她肚子里有他的小孩会比较好,一个处处想尽办法伤害她的人会放过她的孩子吗?她又能舍下自己怀胎十月的孩子吗?
就悄悄地带他走好了!柳文君下定决心,冷静地转身离开。她不想留在这里看他们亲热,那种像是刀割在心头的感觉她不想再受一次。
她就这么走了?她的脸平静得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该死的!还说什么爱他?无法忍受如花的激情挑逗,他对文君以外的女人全没感觉,如花的爱抚只让他感到厌恶而无法挑起他的欲望。该死!他怎能留恋那个不贞、又爱欺骗的女人,她和如花没什么两样!推开站在他身上的如花,他不想再让这种心机深沉的女人污染了他的身体。
“帆,你怎么推开我?”
“滚!今晚不要再出现我的面前。”
如花对于眼前情绪变化大的斐少帆感到害怕,他已不是当年那个年轻气盛、让她玩弄在手心的小伙子了,她现在有种被他所控制、利用的感觉。
如花吓得连滚带爬地离开,不敢再留在他的房间。
心中有一堆的闷气无处发泄,斐少帆随手扫落窗边桌子上的花瓶,再一掌劈开桌子,凡是房间内能泄恨的东西全被他打烂了,不是碎成一堆就是断成两半。
满目疮痍的房间就像他的心,只是房间还能恢复原样,但碎了的心是怎样也回不到从前了。
第十章
“柳姑娘,你起来了吗?”香儿在门外轻声地喊。
没听到柳文君的声音,香儿想她大概还在睡,便在门外等着。因为今天大家要到观音寺参加一年一度的法会,不过现在时间还早,香儿想让她再多睡一会儿,也不急着立刻叫醒她。
香儿等到时刻快到时才觉得有点奇怪,柳姑娘平常只要一听说有得玩就跑得比谁都快,根本不用人家叫,今天她却迟迟不醒。
“柳姑娘!柳姑娘……”香儿提高音量,到最后是一边叫一边拍打着门板。
阎鹰和斐少仪连袂来叫柳文君,却看见香儿激动的样子。
“香儿,文君还没醒来吗?”斐少仪询问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