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自己很凶悍,这全都是遗传了我妈的‘恰北北’,说实在的,要我改掉凶巴巴的脾气满难的,我看是一辈子都没办法改。偏偏我的凶悍没有办法青出于蓝,才会被我妈给压得死死的,不敢吭气。”
有这样的妈妈,她也是倒无奈的,为了要让日子好过点,她只能忍气吞声地当个乖宝宝。
“我朋友都说我在外头是只凶巴巴的母老虎,可在我妈的面前时,就变成了一条懦弱的小虫虫。”她自嘲地说。
听了她的叙述,骆梓权觉得这对母女还真是有趣。
今天他见识了女儿的凶悍,现在,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她母亲是否真如她所说的那么恐怖。
“你妈一定非常有趣,我真希望能赶紧见到她。”
她妈会有趣?青晓玫可是非常地不以为然。
“我劝你看到我妈还是闪远一点比较好,不要和她正面相遇,否则,我保证你一定会后悔。”
人家是躲都来不及了,偏偏有个傻子要自动送上门,真怀疑他的智商。
“把你妈说得那么恐怖,我一定要跟她打小报告。”他开玩笑地说。
青晓玫把他的玩笑话当真了,她的脸色立即刷白。
“你实在很不够意思,竟然要出卖我。”要是让她向知道她在外头都那样说她,她以后的日子铁定会非常地难过。
“跟你开玩笑的,瞧你吓成这样,真是一点玩笑也开不起。”骆梓权没料到她会这么激动。
幸好他是开玩笑的,不然她还以为自己自掘坟墓,带了个“报马仔”回家。
不过,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害她差点吓破胆。
“我郑重地警告你,以后不准跟我开这种玩笑,否则我一定剥了你的皮。”青晓玫板着脸孔威胁。
若是他再多开几次玩笑,她铁定会被他给吓死。
“对我这么凶,我要跟你妈说你欺负我。”有把柄在手上,他可是一点也不怕她。
“你敢?”青晓玫恶狠狠地瞪大了双眼。
“你可以试试看我敢不敢啊!”
“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真是引狼入室,无缘无故找个人来欺负她,她真是有够蠢。
看着她敢怒不敢言的模样,骆梓权觉得她还真是好玩。
原来悍女并不是无法驯服,至少,一物克一物,还是有让她害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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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没睡再加上开车时要全神贯往,骆梓权感到非常地疲倦,受不住睡意的侵袭,他很不文雅地打了个大呵欠。
“你累了啊?”她关心地问。
其实,青晓玫关心的不是他的身体,她关心的是他的精神状态,她怕他若是忍不住打瞌睡,那可就危险了。
“还好!”他嘴硬地硬撑着。
经过了一夜的折腾,别说他累了,连她都感觉疲倦,恰好再走个几公里就有休息站了,所以,青晓玫便提议:“要不要进休息站休息一下?”
坐了这么久的车,她的身子僵硬到快没知觉了,最好下车活动活动筋骨,若是强撑到嘉义,她可能一下车就瘫倒了。
“也好!”骆梓权听从了她的建议。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撑得住,若是不小心睡着了,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顺着指示牌,他降低了速度,将车子开进了西螺休息站。
车子停妥后,青晓玫打开了车门,突地一阵冷风袭来,冷得她直打哆嗦。
“好冷喔!”她赶紧将外套的襟口拉紧一点。
原本气温就不高了,再加上休息站十分空旷,感觉风特别大。
尤其,车内的暖气令她全身暖烘烘的,一下了车,身体对于两者的温度感受也特别地敏感,才会觉得特别冷。
“要不要我外套借你?”听见她喊冷,他发挥绅士风度,不怕自己会受冻,很有同情心地要将衣服借给她御寒。
听见他要将外套借她,她赶紧摇头拒绝。
“不用了,你自己穿就好了。”
家里老一辈的人曾说过,女孩子不能随便穿男人的衣服,除非那个人是自己的老公。
她一来不想让一个来历不明、异常神秘的人当她的老公,二来,她穿着他的衣服,总是容易惹来误会,她不想增加自己的麻烦。
“你不必跟我客气!”他以为她是太客气了才会拒绝。
青晓玫实在不知该怎么跟他解释,她索性不解释,找了个藉口闪躲。
“我去洗手间!”话一说完她就赶紧往洗手间冲。
“喂——你要不要……”他出声想问她要不要来杯热咖啡,可他咖啡二个字还来不及说出口,她已经跑到不见人影了。
骆梓权不明白她在急什么,他一头雾水地耸了耸肩。
他原本只是想要买咖啡,可一看见休息站里有卖热食,他就先买了包子及一些关东煮,然后才在贩卖机买了二杯热咖啡。
手里拿着食物,往车子的方向走去,大老远就瞧见青晓玫不停地对着一双小手呵气取暖。
“你跑去哪里了?”她不悦地质问。
她从洗手间回来后发现他不在车上,本想能在室内让自己免受寒风的侵袭,可又怕他回来没发现她的人就自己走了,所以她就傻傻地守在车旁,笨笨的让冷风吹。
见她冻得鼻子都发红了,担心她受冻,一时之间无心去理会她那恶劣的语气。
“快进车子里!”他按下了开门的按键。
青晓玫开了车门,迅速地将身子缩了进去,砰的一声将车门关上。
骆梓权走到驾驶座,先将一杯咖啡放在车顶,空出手来打开车门,再拿起咖啡坐进车里。
“用热咖啡温温手!”他将咖啡交给了她。
接过了咖啡,手心传来一阵温暖,再加上看见他手里拿着一包热食,她立刻感到懊悔及羞愧。
他那么细心地替她准备了热食,她却用这种恶劣的态度对他,她实在是太过分了。
关上车门、发动了车子、按下暖气之后,骆梓权这才注意到她。
“怎为了?还冷吗?”
他以为她的异常沈默是因为冷,他把那一袋热食放至她腿上,再将手上的咖啡放在饮料架上,连忙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
“穿上就不会冷了!”他想把衣服披在她的身上。
“不用了!”她伸出手推拒。
这一次,骆梓权不容她拒绝,取过她手上的咖啡,直接将他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你……”她不知是该气他的霸道,还是该感激他的温柔体贴。
“喝下咖啡就比较不会冷了!”他再度将咖啡交到她的手中。
就算他真的很霸道,可一想到他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关心,再大的火气也会消退。
端着还冒着热气的咖啡,青晓玫知道这一次自己是完全气不起来了。
他是第一个在见识到她的凶悍之后没有退避三舍、没有逃之夭夭,仍待她好的男人。
“谢谢!”他为她做了那么多事后,她第一次由衷地道谢。
这样的她令他感到非常地不习惯。“这么客气做什么?”
“谢谢你对我这么好!”她虽然凶悍,可却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她敢爱、敢恨、敢认错、敢说出心底话。
骆梓权这才明白她她突然反常的原因,为了不让她产生误会,他笑着说:“对你好是应该的,因为,对女人体贴是绅士该有的行为。”
他不希望她对他的温柔体贴产生了不该有的联想及希望。
原来,他的好不是只有对她。听他那么说,青晓玫有些失望。
这也难怪啦!男人都喜欢温柔的女人,遇到像她这么凶悍的女人,他没有逃已经很给面子了,她竟然还异想天开地奢望他对她会有特殊的感情。
唉!她不应该这么地“白目”,她早就该认清事实了。
“你很赶时间吗?”他突然冒出了一个问题。
他的声音拉回了正在自怨自艾的青晓玫的思绪。
“我刚刚没听清楚,你说什么?”她要他再说一次。
“我是问你赶不赶时间!”他不明白她怎么会突然恍神。
看了看时间,离天亮还早,应该是来得及赶回家,而且!他们已经在半路上了,再赶差不了多少时间。
“不赶!”
“那我们在车上睡一下好不好?我看我真的是撑不住了,再开下去,恐怕我们会在医院里过年。”
当睡意来临时,咖啡也阻止不了瞌睡虫作崇。
“好啊!”他都这么说了,她哪敢勉强他。
“谢谢,”他一道完谢后就闭眼靠在椅背上,一会儿就睡得不省人事,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青晓玫一个人吃完了所有的东西,见他睡得那么熟,她也不忍心叫醒他,索性任由他睡。
看着他的睡?,她感染了他的睡意,眼皮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的眼皮悄悄地合上,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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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喇叭声惊醒了睡梦中的两人。
青晓玫一脸茫然地东张西望,在看到玻璃窗外的天色后,她骤然清醒。
天什么时候亮了?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只是小睡了一下而已,天色就由黑变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