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色的唇像沾了蜜,每次的吸吮都带来不同的效果,尝到不同的滋味,引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想深人,探究真实的她。
她展现出的缺乏经验与不知所措的慌乱,在此刻竟成为勾起情欲最大的诱因,让男人有种征服的念头,他渴望带领她共享欢愉的滋味,双手开始在她身后的曲线游移。
“看着我。”他粗哑着声音低哺。
施馒舒被动地抬起眼眸,注意力旋即被吸人那充满魔力的性感中,只能听话行事,平素于脑海中流动的冷静,早在他的第一次亲吻后乱了谓,再也无法回复。两人已经吻到无法自拔的程度,只要他稍加诱哄,进一步的行为,简直如探囊取物。
热辣辣的感受由小腹内缓缓升起,如潮水般汹涌,她几乎无法站立,只能紧紧地靠着他的身躯。她用力地深呼吸,大久没感受过体热的刺激,变得过于敏感的身子,几乎无法承受。
“你准备好接受我了吗?”
韦天允的话语如冷水浇顶,在瞬间熄灭了激情。施馒舒飞快地推开他,跟着退后两步,直到背抵着门为止。
“你怎么能如此对我?”
“我说过,这场婚姻并下只是权宜,你早该有心理准备。”说完之后,他转身往外走,将门用力关上。
天啊,她到底把自己逼到什么样的境地?
第四章
就在第二大早上,当天色微亮,鱼肚白刚自东方的地平面上升起,施馒舒听到毫不掩饰的吵闹声响。
睡梦中被吵醒,她揉揉惺松的睡眼,怀着谨慎的心情,带疑虑地走到隔壁门未掩的房间,准备探个究竟,却见到韦天龙身上仍穿着昨晨外出时的服装,以及奕奕的神采。
“你在做什么?”她迷糊地问。
“没时间了,”他冷静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快点准备吧。”
“准备什么?”
“既然想尽快离开,我当然要如你的愿。”也许是咋大的冲突发生效果,清冷的眼中甚至没有情感纠葛,纯粹就事论事。
“幄。”施馒舒顺从地点点头,没有争辩。
因为有太多心事,她昨夜躺在床上,左翻右覆就是睡不着,硬撑到不久前,才刚眯上眼的当会儿,他就回来了。
而现在……清晨五点半的早上,外头的热闹方歇,新的一天仍未开始,整个Lasvegas都处于安静无声的状态下,而他居然因为一时的心血来潮,说走就走。
唉,男人呵,不管到几岁,都很不长进吧【
晨曦中的Lasvegas,太阳的热力尚未发挥,吹拂在脸上的微风带有些许凉意。等到他们慢慢驶离之后,炎炎日头已然高高挂在天上,坐在敞篷车里,两边是无止境的沙漠,沓无人烟。
相对无语,也可以说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行车的路上,没有人愿意先开口。施馒舒只手撑腮,目光注视在远处,而挂上墨镜的韦天允没有开口,冷酷着表情,专注于驾驶。
有什么好看的?施馒舒偏着头想。两旁黄沙滚滚,颜色单调,地平线像永远没有尽头似地绵延在前方,过往的车辆用五根手指头来数都绰绰有余,微风吹来,更像引人人梦的催眠曲。
也好吧,既然某人不想谈话,她正好乐得清闲些,干脆小眯一觉,补补昨夜的眠。
施馒舒再度醒来之后,已是黄昏时分,霓虹点点,人声鼎沸,四周车流不息.仔然进入另一个世界中。
“下车。”韦天允摘下墨镜,冷冷地说了声。
她打了个哈欠问:“这里是哪里?”原来她已经睡了这么久,居然没有被吵醒。
“洛杉矾。”
惜言如金啊,她叹了口气,礼貌地开口问:“请问我们来洛杉矾做什么?”
“回我家。”
幄,她终于明白,眼前的大房子是他的城堡,是他遮风避雨的防线,那……带她来做啥?
“多谢,你该找间旅馆给我就好了,洛杉矾的旅馆多,安全性也够。”她好心地建议。
“闭嘴。”他从后行李箱中抬出两人的行囊,领头向前走。
这个人的心情真差哩!仿佛是她的错似的,算了!施馒舒干脆不再言语,任由他领头。
直到走近门口,她才幽幽地开口,“我不会对你的权威言听计从。”
韦天允停下脚步,审视地看着她,半晌,他才开口,“你会学会的。”
大门倏地被打开,忽然问蹦出一个绑着两条小辫子的女孩,朝着他飞奔而来,迎面给他大大的亲吻与拥抱。
“Uncle,你终于回来了。”
“小昭。”放下手中的行李,他手脚俐落地抱起她,“怎么会在这里?”
“爹地送我来的,不过他又走了。”女孩攀在他的肩上,好奇地看着他身后的施馒舒,大眼睛溜溜地打转,“Uncle有客人?”
“她是……”他一时之间为之语塞,不知该怎么介绍才好。
“施馒舒,你可以叫我馒舒阿姨。”她好心地替他解了围,自报姓名,省去称谓与其他,免得大家日后尴尬。
“馒舒阿姨。”软软的童音吐出清晰的言语,一副颇超龄的表情,似乎正在打量她的身分,“你也住在这里吗?”
“暂时是。”看着他那张严峻的脸,忽然兴起恶作剧心情的她浅笑以答。
“幄,我也是耶。”
她主动伸出手,“让我抱你吧,Uncle还有行李要拿呢。”
进入客厅后,韦天允自顾自地忙碌,将她丢给小孩子。然后,从小昭的口中,她知道原来韦天允共有四个兄弟,分散在世界各地,身为家中的长子,他是众兄弟都敬畏三分的人物……
是呀,如果长成那副德性,任谁都要礼让的。施馒舒坏心地想着。
小女孩短短几个小时说出的事情,比她过去数日得到的资讯更多,令她格外大开眼界。眼前伶俐的小女孩,则是排行老二的韦天恨和前妻许清徽所生的女儿韦静昭,夫妻已经离婚分开三年,而小女孩平素总是由保姆照顾。
此外,韦家的传奇中,尚有貌美似潘安的老三韦天君,和挺拔俊朗的老四韦天问,四兄弟都是唐人圈中赫赫有名的人物,除了她不知道外。
好复杂的家庭,施馒舒心想。从小女孩的口中,似乎除了用钱堆砌的环境外,倒不如寻常的小康家庭,拥有父母亲的温暖和情感滋润。
直到睡前,施馒舒终于从小女孩的纠缠下脱身,回到房间里,离然发现韦天允也在其中c
强忍着哈欠,她问:“你……有事吗?”
“这是我的房间。”
她顿时清醒,“抱歉,那我该住哪边?”
“当然是和我同房。”他奇怪地瞥了她一眼。
“不太方便吧。”她脱口而出,“我是说,这桩婚姻并非真实,万一你……”
“既然名义上已经有了妻子,我会把外头的女人带回家吗?”
“我无所谓,你方便就好。”她冲动地说。
“方便;很有趣,没称作装模作样,你想让何家的人有迹可查,抑或是产生怀疑?”他凑近她,声音轻缓、眼神冰冷寒凉地说:“既然如此,我们根本无需大老远地跑来美国,结无意义的婚。”
天啊,她几乎忘了!
“那……你睡哪儿?”
“床上。”
“好,我睡沙发。”她咬着牙说。
“没那个必要,结婚前,我就告诉过你,夫妻之名的相对是有夫妻之实,我并不打算放弃那个权利。”
“我要的是敬的孩子。”她实事求是地说。
“现在是几世纪了,你居然为这种问题烦恼。”韦天允猖狂地大笑,“有很多的方法可以避免,难道你不懂吗?”
吞下满口的挫折,是她决定要同恶魔谈生意的,怪不得别人。
无话可说的情况下,她只能闪着头走进浴室中。原以为离开LasVegas后会轻松点,两人无需朝夕相处,看来情况无法如人愿,她得找个单独的空间,替自己做好心理准备。
施馒舒磨蹭良久,终于走出浴室后,房内已是一片昏暗。她小心翼翼地拉开棉被一角,试图用最轻柔的姿势,避免惊扰他。
有好长一段时间,她总是习于独眠,因此不适应有人睡在旁边。就算在过往结婚的那几年,敬也因为身体不好,怕夜间的骚动惊扰她,体贴地要求分房,所以夫妻之间多数是隔开睡的。
而这一次,为了一桩假的婚约,她居然与人同床而眠。
昨天夜里,施馒舒睡得并不好。属于男人特有的味道时时在鼻息间侵扰,整个夜里,她翻来覆去,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徘徊在现实与梦境中,直到日上三竿,她才被韦天允的声响唤起。
“你睡晚了。”
“抱歉。”惺松间,她迷蒙着双眼,“有事吗?”
踱回床头,他抬起她小巧的下颚,“晚上有个宴会,你得和我去参加。”
“幄。”时间还早嘛,她首先顺从地点点头,旋即摇摇头,声音细如蚊纳,意志却坚定无比。“抱歉,我原本没打算在美国待太久,更没有预期会出席正式的场合,所以行李中没有准备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