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再靠近我一步……啊!”沈秋池脚下碰到椅脚,无法再退后。
“不用怕我呵,小女孩,我会好好地爱你的。”他将魔手探向她,轻而易举地掌握了她的手腕。
“放开我!放开我!”歇斯底里的惊声尖叫,沈秋池第一次对男人有了畏怯感,以往认识的人当中,都是无伤大雅之人,今天,面对夏安臣的恐怖经验,却令她平静的心湖起了狂涛巨浪。
她努力想甩开他的箝制,她的挣脱一次比一次用力,奈何男女之间力气的差别让她无法顺利挣脱。
“好清纯。”他的轻哼中带着讥诮,女人都是这样,一开始哭得死去活来,到最后还不是会屈服。
夏安臣轻薄地往她脸上一抹,握着她纤巧的耳垂,温柔的搓揉着。待会儿在那儿吹气,一定能挑逗起她荡漾的春心,他心想,那湿厚的唇定定地往她脸颊靠近,眼看就要欺上。
“不!不要碰我!不要呵!”心脏快从口中跳出,只听闻自己的心跳一声急过一声,她怎么能让那张不洁的唇印上,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躲避。
对了,她瞥见他的手紧握住她手腕,便趋前直上,大口一张,用力地咬下。
“啊——”夏安臣发出一声惨叫,用力推倒了她,将自己的手从她口中救出,上面印有清楚的牙印,加上鲜血淋漓。
被推倒的沈秋池自椅子中缓缓坐起,口中还有些许鲜血,急促地喘息着,眼神紧盯夏安臣不放,她已然失去理智了,剩下的只有极度的不安与恐惧,对眼前一切视而不见。
“痛啊!你这个臭婊子,居然敢咬我,而且还是我赖以维生的工具,干!”夏安臣望着几乎被咬掉的手臂肉,脾气跟着高涨。这下子,不连本带利要回来才有鬼。
“不要靠近我!不准你再靠近我一步,听到没?我不准。”大口喘着气,她的目光呆滞地直视前方,面对他逐步地靠近,只能寸寸地往后退,直到碰到椅背为止。
“哼,你敢伤我,不讨点甜头回来我就不姓夏。”面露暴戾狰狞的神色,夏安臣处于愤怒气焰中,眼底充满血丝,话语中也带着威胁,“我大名鼎鼎,在出版界中,还没有人敢在老虎头上捻虎须,你算是第一个,我要是让此例一开,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他缓步逼近,直视着沈秋池,眼神有如探囊取物地笃定,倏地,他将她推倒于椅子上,将她压制在身下。
“放开我、放开我!”她拚死命地扭动身躯,箝制的双手青筋直浮,她紧握着拳头,连手指部深深地陷入肉中,除了杏眼圆瞪之外,只怕连头发也跟着竖了起来。
然而事与愿违,她百般挣扎均属徒然,男人与女人先天上的差异终究过大,他的力气远大于她的,所以沈秋池的不屈只在他手臂上留下一道一道的痕迹,却未能移动分毫。
“不要再蠢动了,挣扎也是一样,我今天不可能放过你的,哈哈哈!”夏安臣狞笑地看着眼前激动不已的沈秋池,随着她的每一次挣扎,内心的兴奋程度就往上升高一分,他按捺不住地将她的双手高举过头,另一只手不安分地在她滑嫩的脸颊上游移。
无法摆脱那只手带给她的强烈感受,沈秋池只觉得喉头上像有吞咽不下的东西,想将它吐出来,于是,止不住的干呕声伴随着他的动作,一次又一次地出自她口中。
“真好玩,你该不会是处女吧?在这个开放的社会中,我很久没碰到了,听说处子之身对男人很补唷,没想到瞎猫碰到死耗子,我有福了。”相对于她的无助,夏安臣的情绪显得分外高涨。
“不要碰我……我警告你,不要碰我……”耳畔一片嗡嗡声,沈秋池听不见他的言辞,下意识虽然很想继续反抗,然而用尽力气之后,她的声音渐渐低沉,只剩下低不可闻的呜咽声,环绕在四周围。
夏安臣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中,大手肆无忌惮的搓弄,抚触她属于不甚成熟的尖峰,上下不住地摩挲,那张湿润得令人作呕的大口落在她的颊边、耳际,还不忘啧啧称奇,“好细致的皮肤,还是少女的肤质好,水嫩水嫩的,真是让人忍不住一口接一口地亲呀。”
拜托上天,谁来救救她呀?随着夏安臣无情的抚弄,沈秋池的意识虽然没了,却不由自主地产生了抗拒之情,全身泛起的鸡皮疙瘩正是无言的抗议。
泪水自她的眼眶中汩汩流下,哀悼着即将失去的童贞及此刻受到的侮辱。
无言的面对着沉重的空气,她没有闭上双眼,即使将面临的事情是如此丑恶,她也要自己牢牢记住,这个披着人皮的恶魔长相,她不会忘了这一天她是如何的遭受耻辱。 ,
夏安臣将她由原先的激动到此刻的没反应全看在眼中,除了身上的疙瘩之外,这女人几乎是静止不动的,他登时觉得无趣,活生生的女人总比一条死鱼来得新鲜,因此,他试图用言语唤起她的反抗。
“亲亲小手、脸颊,摸摸扯扯这些小动作,那是孩子们才会做的,小朋友的游戏结束了,现在,我们进行成人组的部分吧!首先,我要将你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拨开,露出美丽的蓓蕾,粉红色的新芽正是我的最爱,放心吧,有经验的我不会让你感到丝毫不舒服的。”
沈秋池俯视半空中,他的大口眼看就要吞没她,这一刻,她知道自己没有想象中那么勇敢,因为她还是选择了逃避,闭上双眼,丧失意志前,她脑海中最后的一个念头是——她不想活了。
不过,夏安臣没有如愿,因为在他低下头时,齐景熙正好从外头冲进来,一把拎起正打算轻薄的他,用力把他推到旁边的地上。齐景熙赶紧上前查探,只见沈秋池苍白着脸浑身轻颤,怒火便自肚中往上蔓延,熊熊大火烧遍全身,连理智都烧掉了。
抡起拳头,齐景熙没有办法原谅眼前这个畏缩在一旁的男人,没有办法宽恕他对沈秋池所做的一切,特别是——她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女生,不解世事,于是重重的拳一出,便落在夏安臣的下巴、肚子……任何地方都无法幸免,打得他叫苦连天。
“哎唷,你是什么人?胆敢破坏老子的好事!”夏安臣从地上坐起,伸手在唇边一抹,心里一惊,妈妈咪呀,竟然流血了,“我……我一定要告你伤害罪,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而你则会接到强暴未遂的拘提令,夏安臣,别人会怕你,我可不会。”冷哼一声,齐景熙不需要大声吼叫已经达到效果。
夏安臣闻言果然乖乖如小猫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地说:“你……又没有证据。”
“她有。”
呼,夏安臣心想,既然是那名女子,他才不怕,大不了花钱消灾,反正女人都怕上报,丑闻呀,于是又道:“喝,我才不怕,至于你……报上名来,居然敢打我,我……我会要你好看的。”捂着伤痛的肌肤,他还不忘出言恐吓。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就是齐景熙,有任何行动请便,至于你心中那些龌龊的想法不会再实现了。”他才不在乎夏安臣的威胁,现下只有沈秋池一人值得他关心。
“好好!齐景熙,我记住你了,下一次再坏我的好事,铁定要你好看,等着瞧吧!”被他锐利眼尾挥动的冷气扫到,夏安臣缩了缩身子,连恐吓的话也愈说愈小声了。
“最好记清楚,将来才不会死到临头还不知道自己为何落到这番田地,你不会有下一次了,夏安臣,不管花费多大的心力,就算尽我所有,我也会让你在出版界活不下去。”冷冷的威胁声中,齐景熙放弃多看他一眼浪费视力,只专注于沈秋池的身上。
她无辜的躺在椅子上,凌乱的衣裳显示方才受到的凌虐,几乎超过小小身体所能承担的总和。
都怪晚来一步!他兀自在心中惋惜着为她的不幸凭添几许惆怅。叹口气,脱下身上的外套覆盖在她身上,齐景熙心疼地看着昏迷不醒的沈秋池,愤怒之情又升起,为了避免自己再一次怒火当爆发,只有加紧离开的脚步,他抱起她,再不回头地大步往前走。
第六章
墙上那些带着血般诡异的圆形是什么,原本混沌的沈秋池终于知道了。
被迫囚禁于他的怀中,她惟一能做的事情,只是目不转睛地盯住远远的图形。在她闭上双眼前,然后在脑海中回旋的图案,正是一张鲜红色的春宫图,上面有男男女女放浪形骸的景象,正是利用目前挺流行的三D立体图形,特地创造出来的景象。
黑暗中,一双双纠缠不清的手臂拉扯着她的身躯,推过来又搅过去。不要,不要呀!她试着疾呼呐喊,“救命、救命!”使尽全力,可喉头像被某种东西控制着,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她试着逃离苦海,剧烈扭动的身躯,只消碰到温热的人体,马上如刺猬般警戒。她更试着寻求救援,可是层层的帘幕包围之下,何处是出口?何处又是陷井?根本无从辨明。郁积在心头的阴霾慢慢扩散,胸口的心跳一次比一次加剧,呼吸也逐渐地加重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如鬼魅般的低气压笼罩于全身,骇然与惊恐并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