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庄曼感觉全身血液似乎以十倍的速度奔流,她可以听到自己的脉搏正因兴奋生理反应而狂跳。
终于了解什么叫做渴望一个男人的感觉了,那是一种不由自主的饥渴,一种不能控制的力量,她知道那种力量叫什么名字——
那是欲望,欲望让她想要他
“回答我!”像草原中一头优雅结实的豹,进行着一场狂放而自由的求偶仪式。
“嗯……”焚身的火焰烧灼着庄曼,教她难耐的扭动,既想逃离抵住私处的热源,又渴望接近……
他真的不会伤害她吗?他会不会在她安下心后,像别人一样露出可怖的残酷嘴脸, 在笑谈中将她活生生撕碎, 让她再次体会到, 什么叫做椎心刺骨的疼痛?那种痛, 尝过一次就够了……
“啊!”
“嘘……”桑子神哄着她,轻笑的模样好邪魅惑人。
“啊——”庄曼痛叫出声。
“小曼!?”桑子神怔愕地望着身下痛拧了双眉的女人,他未期待她是处女,但她却给了他最纯洁的身子。
她交过男朋友,不是吗?他能感觉她对性爱并不擅长,却不晓得她全然没有经验。
“为什么?”
“我好热……”迷茫涣散的眼半眯,干燥的唇瓣微启,需求渴盼着不知名的东西来填补体内的虚空。
“嗯……”庄曼咬着下唇,十指抓扯着床单,听见了两具肉体激烈摩擦的声音。
没有多久,原本下腹间难以忍受的痛楚转化成一股陌生的麻痒感觉,让她的身体持续发热,热流乱窜涌向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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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点多的繁华台北城,马路上已充斥因塞车而不耐久候的刺耳喇叭声。
“唔……”习惯早睡早起的庄曼,今天睡晚了,当她醒来只觉浑身酸痛,尤其是两腿之间的肌肉,宛如拉伤一般的痛楚。
慢慢地,昨晚发生的事一点一滴窜上脑海。
“啊……”她轻叫一声,看到了站在落地窗外的男人背影。
“早。”桑子神由阳台进人房间,他不关上落地窗,也不拉上窗帘,毫不避讳的直接当着她的面脱下晨褛,换上发皱的白衬衫与休闲长裤。
“早……”她低首发现胸前的紫红,脸蛋霎时火辣辣烧烫起来。
很难想象,她真的豁出去做了,此刻回想起来,她着实佩服自己昨天的一鼓作气;要再勾引一次,她绝对不敢。
他的神情看起来挺正常的……观察着他,庄曼心忖,他应该还满意她昨晚的床上表现与临场反应吧?
“我今天没有做早餐,我们一起出去吃吧,等一下我有事情跟你说。”桑子神走近欲拉她起身,她反射动作地将棉被撩高,挡住自己的赤裸。
“你……做什么?”
“你不起来刷牙洗脸吗?”她戒备的态度仿若面对的是陌生人的触碰,桑子神因此攒眉不悦。
昨天的她可不是这个样子。
“我自己……来就好……”庄曼恨不得一掌劈死自己,她反应过度了!
主动献身的人是她,现在却畏惧他的靠近,这不是说不过去吗?
披着丝被,她尴尬地背着他迅速穿好衣物,旋过身的时候,发现他不知何时已将窗帘拉上。
“你刚才要……跟我说什么事?在家里说不行吗?”相对两无言,她试着扯出一个话题。
他的表情有种诡异的奇怪,她看着看着,胸间竟涌上昔日苦涩的滋味。
怎么了……还是不可以吗?只是床伴的关系也行不通吗?
悲凄的情绪开始发作,他让她觉得他就要离开她了……
桑子神炯炯的目光注视着她,表情复杂,一切如箭在弦了,“我们交往吧。”他唐突的说道。
望着她疲累却甜美的睡脸一夜未眠,直至清晨,他确定自己再也等不下去了.即使距离内衣新锐设计师成果发表会只剩两天的时间,但他决定提前告白。庄曼骇然,脑海刹那一片空白,“你……说什么?”
“我现在正式向你下战帖,我桑子神决定要追你,庄曼小姐。”
走过半个地球,和几位不同肤色的女人上过床,这还是第一次让他遇见一个能使他灵魂心动的女人。他向来谨守着不被女人羁绊的原则,没有一个女人能绑住他的肉体与灵魂,从来不相信自己的一生将会被同一个女人拥有,但这个长期坚守的原则,如今却被她轻易打破了。
“不可能……”庄曼迭步后退,难以置信的摇头,她知道自己激动得颤抖,但她遏止不住。
“什么事不可能?”
“你不是真心喜欢我……”看着一个俊美男子对她提出交往的要求,声音中有着祈请,让她觉得有些昏眩,恍如作着一场仙杜瑞拉的美梦。
真美的一场梦……她何时自被男人唾弃嫌厌的丑小鸭,蜕变成受人欢迎的天鹅了?
“倘若你是因为昨晚的事而感到抱歉,那大可不必,我们都清楚,那是我勾引你的结果,你不用为此负责或是内疚。”
他真有良心呵,果然是个温柔的好男人……她帮身体找对了良人,当年却将心误托给坏男人,她后悔了,一切却早已来不及。
她心上的阴霾未褪,永远记取那段评语,它们深刻得仿似印在她的心版上,造成永难磨灭的痕迹。
“你将第一次给我,难道不是因为爱我?”桑子神心一凛,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认为昨夜只是一场激情之旅,玩过就算,她不希罕他的负责!?
不,他相信她不是那种放浪形骸的女子。
庄曼轻声一叹,眸中浅露凄楚,她发誓不再自取其辱了,所以一点可能萌生的伤害,都必须立刻斩除,“我不否认,但我们不适合在一起。”
桑子神几个箭步过来,高大的身躯对她形成压力。
“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不适合?我们同居快三个月了,你觉得讨厌我或是我们不合吗?”
他快被她的疯言疯语气疯了,她不否认爱他,却不想和他在一起.这是哪门子的逻辑?
“不是,都没有,不是这两个原因……”她不住地摇头,他在逼她,可是往事不堪回首……
“那是为什么?”
“我们之前以朋友名义住一起,很多关系得到约束,如今一旦跨越界线,问题将会纷纷出笼。”
“我不认为会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先前我只是没有表明心态,不过我一直用对待女朋友的态度和你相处。”他不曾对哪个女人那么有耐心,每天嘘寒问暖不断,好到几乎是讨好了。
那么多年了,狂野不羁的心早已疲累,一而再。再而三的爱情游戏他玩腻了,当他好不容易遇见想定下来的女子,谁知对方却拒绝他献上的爱情。
她骄傲地拒绝成为他的情人。
“我可以继续当你的性伴侣、出游的同伴,但不会是情人,这样的关系不好吗?”情人必须遵守太多规则,需要顺着他的喜欢改变自己,她真的没有那么好的自我管理能力。
“你说会好吗?”桑子神反问, 怒瞠着眼。
当然不好,可是她还有其它的选择吗?她怕呀!庄曼无声呐喊着。
“你宁可看轻作践自己,也不愿成为我的女朋友,让我疼你?”荒谬、太荒谬了,谁来告诉他,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庄曼眨着询问的大眼睛看他:你会疼我很久吗?她的声音出不来,用一种冀盼的眼神在哀求。
对于处理爱情这个充满是非、恩怨、痴瞠的复杂感情,她全无半点经验,认知度也只比小学、国中生强那么一点而已,她只知道自己是一颗石头,桑子神是幻变的风,再强劲的狂风也很难带得走一颗头石他们恐怕天生注定无法当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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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区新锐内衣设计师成果发表会,将聘请各种领域的专家当评审,评选出最出色的作品,然后由各家厂商竞标设计图稿,成为品牌的热卖商品。
从学生时代开始,踏人这个圈子四年多了,庄曼第一次有勇气将作品寄出参与评审,这些日子以来,她渐渐对自己的设计图盈满信心。
“小姐,你要做什么发型?”设计师问道。
“参加宴会的正式发型,不用华丽引人注目,只要适合我就可以了。”庄曼对着镜子笑笑回答。
“没问题。”
当设计师动手开始展现手艺,她闲着没事,拿出今天主办单位寄达每位设计师手中的小册子,上面列着所有竞逐者作品,她立刻按着索引找到自己的名字,翻到专属介绍的那一页,惊诧地只看到一套睡衣,其余报名的内衣相片皆没印在上头。
“这是怎么回事?”庄曼心慌,着急的胡乱翻找,一心认为是主办单位出了纰漏,但当她惶乱中不经意瞥见自己的设计图,赫然刊在温如芸的专属页面上时,瞬地忘记了如何呼吸。
还不能适应,心房一瞬间被扯紧至欲裂的紧绷顶点的感觉,有些尖锐,有点问钝的痛感,丝丝钻进肺腑中最不忍细看的深处,如狂风横扫般,将她的世界翻过来又颠过去,来得又快又猛,不及招架,不及喘息,原本在她心房里苦苦撑持着守序的情愫,这一瞬间,全都流离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