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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手又摸上楚岩的衣服,一心只想快点看到他的胸前究竟有没有刺青?

  忽然一双大手握住她的小手,楚岩那对深不见底的眸子紧紧地瞅着她看,眼神透着一抹挑逗。

  “想脱我的衣服,你就得负责任!”

  她睁着铜铃般的大眼,反问:“负什么责任?”他偷袭她的胸、她的腰、她的唇,都没要他负责任,他还敢要她负什么狗屁责任?没天理了!

  楚岩搂住她的身子,霍地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两只手也没闲着,马上摸到她的胸口来,像剥花生似地剥着她的绸衣。

  哎呀,这下子脱人衣服不成反被脱,蝴蝶忙横过手来阻挡。“你干嘛脱我的衣服?”

  “不脱掉衣服,你怎么负责?!”他继续剥着。

  “你再乱来,我就去衙门报官府了!”为何她的两只手阻止不了楚岩的那两只灵蛇似的手呢?

  “我就是捕头,你爱怎么『抱”就怎么『抱”!”说完真的就紧紧地抱住她,像铜墙铁壁似的箍紧她。

  跟她要嘴皮子?!她就不信阻止不了他的手,她将自己的手伸出来,由外而内将楚岩的手夹在她的腋下,看他还能怎么动!

  但是楚岩的攻击一波接一波,挡得了他的手,却挡不住他的嘴,转眼间已经兵临城下,吻上她的唇了,她浑身不自觉地抖栗着;彷佛是楚岩用他双唇发功,震动了她的全身,引来一阵晕眩酥麻,麻遍她身上的每一根寒毛,好可怕的感觉!没想到楚岩的武功如此厉害,已经练到连嘴唇都能运气行功,难怪他会狂妄倨傲、目中无人!

  为了保住性命,她在酥麻晕眩的混乱中,奋力地试图找出生路,忙乱中她在楚岩的下半身摸到一样硬邦邦如木棍的暗器。

  用力推开楚岩那两片吸盘似的嘴唇。“好家伙,你下面藏了什么秘密武器要对付我?”

  “秘密武器?”抱着温香软玉的美人,楚岩的思绪多少受了情欲的狂浪影响,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还跟我水仙不开花,装什么蒜!”她端起两只脚朝那个秘密武器使劲猛踢。

  随即便听到楚岩发出一声惨叫。“啊——”他的手摀在两腿之间的秘密武器上,表情奇痛无比的自她的身上翻下来,她才得隙乘机逃下床。

  花蝴蝶脸上仓皇地看着楚岩那两片可怕的唇,她心里比谁都明白,楚岩的唇功固然可怕,然而真正吓到她的,是刚才那阵晕眩酥麻的感觉!老实说,那感觉居然挺舒服的,她似乎还挺喜欢楚岩那样对她发功的——天呀!她怎么会有这种无耻的念头呢?她拚命地摇着头,否定掉真实的感受。

  一时不慎道她的乱脚踢中要害的楚岩,已经平静下来了,他定定地瞅着她说:“你迟早都是我的人,到时我会要你加倍负责。”

  才被她踢一下就气成那样,失了风度?!“想要我负责,门儿都没有!更何况我也没脱成,要负哪门子的责任?”

  楚岩张开双臂。“欢迎你随时来脱!”

  哼,瞧他把自己的身子说得像一道美味的佳肴,一点也不怕春光外泄,真个暴露狂!

  接着楚岩又忍不住想调侃她。“不过,你替男人脱衣服的技巧实在太僵硬、太生涩了,缺乏诱惑力,有待加强。要不是这样我怎会看不下去,忍不住爆笑出来,以后你有空就多来找我练习、练习吧!别客气!”

  “脱衣服就脱衣服哪还要什么技巧?你骗我没脱过衣服啊!”她就是讨厌楚岩那副以嘲笑她为乐的死德行。

  楚岩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食指抹过鼻尖。“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他走近花蝴蝶,瞅着那对天真无邪的瞳眸,撩起她的衣襟,玩味地说:“看来为了我将来的“幸福”着想,真的得送你去藏春阁学习、学习。”想必是花大婶去世得早,没来得及教女儿传宗接代的事吧!

  花蝴蝶甩开他那只充满魔力的手,好像只要被他一碰到,她就彷佛武功全废似的,手脚无力、两眼发晕,没想到那家伙的工夫这么厉害!

  她跩着头,昂着下巴,就算是居下风,也得摆出不屈不败的傲骨。“你的幸福与我无关,我更不会去什么藏春阁学那些有的没的,哼!”撂完话,她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楚岩故意扬长了声,提醒她。“六天之后,我会去娶你过门的,到时候我的幸福就是你的幸福了——”

  花蝴蝶边跑边摀住耳朵,不想听那魔音传脑的暧昧声音。想娶她,作梦!六天之后,楚岩,你准备去蹲牢房吧!

  第五章

  只不过是替男人脱个衣服而已嘛,讲得好像天将降大任似的,要什么技巧、什么诱惑?哼,等她多练个几回,待熟能生巧了,再去将他的衣服剥个精光,不但脱得他神不知鬼不觉,还要在他的刺青旁,写下“花蝴蝶到此一游”,看他还敢不敢嘲笑她不会给男人脱衣服!花蝴蝶赌气地想。

  当夜,用过晚膳,花老爹坐在厅堂上喝着人蔘茶去去油腻,一看到女儿走过来,立即摀着蔘茶,拿得远远的。“这茶一点都不烫!”就怕又被她抢去,一股脑儿地灌下去,那可是高丽来的名贵人蔘呢,教这丫头喝了岂不糟蹋了。

  “我对你的茶没兴趣!”不过,她的眼睛倒一直盯着花老爹身上的衣服。“爹,你什么时候要睡觉?”

  花老爹像防贼似地防着自己的女儿。“干什么?”

  她答得可利落了。“我要帮你脱衣服啊!”当然是拿自家里的男人做练习。

  花老爹的老花眼瞇成一线,心里防范着。“你突然变得这么孝顺,我会害怕。”花老爹很用力地猜测着,却仍猜不出这个鬼丫头又在玩哪出把戏,还是赶紧将蔘茶喝下肚里安全些。

  “我只是想替您老人家脱衣服而已嘛!”她的手已经伸到花老爹的面前。

  “不必了,我习惯穿这样睡觉!”花老爹衣服拉得紧紧的,无论如何也不让女儿碰他一下,心里还嘀咕着。“这丫头不知道又在发什么癫了?”唉呀,他怎么会生出这么个怪里怪气的女儿呢?

  “容容,替我倒杯和老爷一样的蔘茶来。”花蝴蝶一听到哥哥花峰的声音,马上转移目标。

  “哥,你要蔘茶是吧?!我来帮你倒。”一脸笑嘻嘻的,讨人喜欢。

  花峰正要跨过膳房和厅堂之间的门坎,一听到妹妹温柔体贴的声音,吓得差点跌倒。

  没多久,热呼呼的蔘茶就送到他的手上来了。

  花峰看一眼坐在旁边的爹,眼神充满疑问。花老爹耸耸肩,表示他也“莫宰羊”。

  只好开口问:“蝴蝶,你还好吧?”

  花蝴蝶眨着明亮、清澈的灵目,绽露出纯洁、姣美的笑靥。“我很好啊!”简直比墙壁上挂的仕女图还美丽动人。

  花峰皱着眉头,眼神罩着怀疑,一边端起茶杯,正准备喝下时,花蝴蝶说了一句:“哥,等会儿你要睡觉前,让我帮你脱衣服,好不好?”

  那一口含在花峰嘴里暖温的蔘茶,霍地,“噗”一声,喷吐出来。“我就知道礼多必有诈!”一边擦拭着嘴角的蔘茶水,一边睨着妹妹。“不必了,我习惯穿这样睡觉。”

  怎么这两个父子讲起话来全同一副德行?!花蝴蝶嘟着两片薄唇,气嚷嚷地对着花老爹吼着。“哼,我早就怀疑我不是你亲生的女儿——”再转向花峰。“也不是你的亲妹妹!”

  花老爹和花峰对看一眼,还是一头雾水,搞不清楚这个丫头到底在吵什么?

  “哼,连一点小忙都不肯帮我,拉倒,我自己去找男人练习脱衣服去!”说完,头一甩,气冲冲地回房。

  花老爹一颗头也不够摇。“亏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瞧瞧她讲的是什么话?唉,真的是发疯了!”

  “爹,你叫我啊!”花峰听到“发疯”两字,马上立正站好。

  “不,我是在说你妹妹。对了,儿子啊,我看你和楚岩那场赌注,还是故意认输吧!”

  “啊?”花峰心里也明白,就算不必故意,他也是输定了,因为到目前为止,抓采花贼一点头绪也没有。

  “还有几天楚岩才会来娶你妹妹过门?”花老爹又问,他急着要把那个思春的女儿早点嫁人,否则诏安县不久可能会出现另外一个“辣手摧草女淫贼”。

  花峰屈指一算。“今天不算的话,还有五天。”

  花老爹叹了一口气。“还这么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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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城的藏春阁里夜夜歌舞升平,日日百花争鸣,男人们流连忘返于莺莺燕燕之间,眼里看的、手里搂的,无一不是千桥百媚的好风景,若问诏安县第一名胜在何处?自是非藏春阁莫属。

  阁里川流不息的人潮,直比初一十五的市集还热闹几倍,脸上堆满笑容的老鸨秦嬷嬷,在送往迎来的宾客中一眼就看到楚岩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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