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还是留她在我房中,这样我才能随时听见我想听的。”
美丽的小女人,他已经想到该用什麽方法来阻止她的尖叫了,而且他相信他会爱上这种方法。他扬著唇高兴地心忖。
“对了,你想办法去找出能翻译她话的人来,我想知道她究竟是在对我吼什麽,活像一副想宰了我的模样。”
“我立刻去。”
*********
“这是哪里?”
蓝雷离开後,言莫童这才注意到自己所在地的摆设,她四下环视了一眼,发现这个房间相当大,而且一切的装潢摆饰均十分华丽,墙壁上还有壁炉,是真的壁炉,不是那种纯观赏用而不能点火的那种。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真正的壁炉,以往她都只能在戏里才看得见,绝对没亲眼目睹来得真实、震撼。
她好奇的东摸摸西摸摸,“在房内点火不怕会引起火灾吗?”这是她一直不解的地方。
再看向其他摆饰,全都金光闪闪讲究至极,显然这个屋子的主人是个有钱人,而且还是相当相当的有钱。
因为不管她再怎麽不识货,她也一眼即能看出这房内的东西全都属於高级品,依她初步估计,单这房间的装潢铁定要超过三佰万台币以上。
啧!这是谁家?她怎有此荣幸遇上这麽有钱的人?
她爬回床上,舒服的躺在上头。
这床大的惊人,她睡上去变得好渺小,不过却十分舒服,正是她梦寐以求的床铺,她多渴望自己那硬梆梆的床垫能改成这样的,待会儿她要向这床的主人询问,他是到哪买到这样的床,她一定也要去买一个。
等一下,她似乎忽略了什麽……
她努力思索。
啊!对了,她的家人咧?!
她迅速的坐起身,这才感觉到事情有点不对劲,她醒来已经这麽久了,怎麽没看到她的家人?
照理说他们应该听得见她尖叫的声音,除非他们不在这个屋子里,再不然就是他们被关了起来,否则他们不会不来找她的。
天哪!这太恐怖了,把她一个人丢在这恐怖的国家,想让她早点作古吗?
不行,她得出去一探究竟。
她急忙下床,打开房门走出去,可她才走到门口就裹足不前了。
因为放眼看去,她眼力所及之处都是房间,长到无边际的走廊,二侧都是房间,她著实呆愣住了。
“这麽多房间,我要找到民国几年才找得到爸妈他们?”她喃喃自语。
走廊的墙上挂著许多幅美丽的图画,令人看了赏心悦目,每个房间的门口右侧高挂著烛火,走廊全靠这样昏黄的火光照亮,她抬起头望向天花板,居然找不到半盏灯。
“什麽年代了,还用腊烛,真是老土的可以了,要制造气氛也不是这麽制造法。”她继续往前走著,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开门进去寻找她的家人。
她发现每个房间都十分精致美丽,让她有种进入欧美中古世纪贵族之家的那种错觉。
轻纱、帷幔、蕾丝、镶金边的瓷器、原木的家具……总而言之,她看得眼花撩乱,生平第一次与这麽多“仿中古”的用具相处,她快昏头了。
“我记得我好像是在萨瑟堡内,然後我上了堡顶……”她乾脆在其中一间房里坐了下来,重新排列她脑中紊乱的思绪。
她记得她遇上了一个自称是法柏森斯侯爵的人,就是刚才那个男的,然後起了一阵大风,接著她似乎……好像……从堡顶跌了下去?!
想到这,她惊诧而起,“我跌下堡顶,接下去呢?”她忙低头察看自己的身体,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可是她竟完好如初,半点伤口也没有。
怎麽可能?
有人接住她?
谁?
谁救了她?
是那个法柏森斯侯爵?他及时拉住了她?
但,再怎麽说,她的家人也不该不在她身边,这太奇怪了。
她得再找找。
言莫童又开始之前的动作,闯进每个房间,殊不知蓝雷回房後,在看不见她的人影时,便下令整个城堡的人都放下手边的工作,找寻她的踪影。顿时堡内一团混乱,而始作俑者却仍在某个房间内翻遍任何可以藏人的地方,完全不晓得自己闯了什麽祸。
该死的,这是什麽鬼地方,她怎麽逛都逛不到尽头,真要累死她。
她气喘吁吁的扶著房门,瞪著似无尽头的长廊,口中吐出不文雅的诅咒。
“找到了,她在这。”似乎有人发现了她的踪影,惊喜的大呼,把其他人全喊了过来。
听见有人在她背後用她最痛恨的语言大吼大叫时,她倏地花容失色,反射性的拔腿就跑,唯恐他会招来更多人,让她生不如死。
“小姐你别跑,快回来。”那人紧张的紧追在後,嘴巴仍不断地高喊著。
“不跑的是白痴。”她没命似的狂奔,边跑边喊,“爸、妈、老哥,你们快出来,别躲了,快出点声音好让我知道你们在哪,爸——妈——老哥——”
“你在喊什麽?”蓝雷毫无预警的出现,拉住她低问。
“啊——”她惊慌的尖声大叫。
“天!你别叫了行不行。”他大皱其眉。
回答他的是一连串更尖锐、更高分贝的尖叫。
蓝雷重重的叹了口气,然後迅速的低头吻住她,把她的尖叫全含人口中。
言莫童错愕的瞪大美眸,顿时吓得忘了要尖叫。
“这样果然可以制止你尖叫,我就知道这是个好方法。”确定她不再尖叫後,他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她甜美的唇瓣。
言莫童捣著自己的嘴巴,倒抽了一口气。
他吻了她?!
这个恶劣的男人居然夺走了她准备留给她最爱的男人的初吻?!
一把怒火以惊人的速度燃上眉梢,她愤然的抬起手,用力地往蓝雷的脸上甩了一个惊大动地、响亮的大巴掌。
这一掌可打得吓住了在场所有的人。
第四章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敢打他?!
蓝雷躺在床上由威奇尔帮他冰敷,眼睛没好气的不时飘向一旁被五花大绑,口中塞著布,无法再逃跑,甚至发不出半点声立的言莫童。
“爵爷,她这巴掌打得很重,恐怕一个礼拜消不了肿。”
“你的意思是我一整个礼拜都无法出去参加任何宴会?”这不就代表他这一个礼拜要一个人在床上度过漫漫长夜?
啧!他可真是损失惨重。
言莫童全身上下只剩下两颗眼珠可以自由转动,她听见他们谈论的声音马上扭动身子,像袋鼠一般地跳到墙角,反正能离他们多远就多远。
“她在干嘛?”蓝雷好笑的挑眉,却因牵扯到脸上的肌肉,而疼得龇牙咧嘴,“痛死了。”他低咒。
“她似乎在怕什麽。”威奇尔有些狐疑的问。
“嗯!你猜得到她在怕什麽吗?”蓝雷同意。
他摇头。
“她到底听不听得懂英文?我们要如何和她构通?”这事可教蓝雷烦恼得紧,“我们一开口她就尖叫,冉这麽下去,萨瑟堡可能会被她给喊垮。”
闻言,威奇尔低笑,“爵爷说的是,咱们萨瑟堡被千军万马都弄不垮,结果却可能被屈屈一个小女子给喊倒,啧!萨瑟堡真不愧是爵爷你所建立的,习性和你是一模一样,只会栽在女人手上。”
“你在调侃我?”蓝雷懒懒的斜睨著他。
“是的。”
“我真的太纵容你了,威奇尔。”
威奇尔早在他父亲时代便在他家担任管家一职,从小看著他长大,所以蓝雷自然把他当成一个长辈来对待,和他的感情亦师亦友,好得很。
“这是因为爵爷你大人有大量里。”
恶心死了。即使躲到墙角仍将他们的话悉数听入耳中的言莫童,抑住想昏厥的生理反应,对他们的话露出嫌恶的表情。
“话说回来,除了她的尖叫令人难以接受外,她不失为一个美丽的伴侣,就不晓得她床上工夫如何?”蓝雷想,反正这七天他无法外出,只好勉强由她这个始作俑者来赔偿他的损失。
听见他的话,言莫童二颗黑白分明的美眸立即迸出杀人的光芒,她瞪著蓝雷,恨不得能上前撕烂他的嘴。
“爵爷,依我所见……她似乎能听懂你的话。”瞧她一副想痛宰人的表情,想必她是懂他们话的。
“我想也是。”他更相信此时她手中若有把刀子,她会毫不犹豫的把刀刺进他的胸膛里。
他对她勾勾手指,“过来。”
言莫童别开脸,根本不屑理他。
“爵爷,你的魅力似乎已经消失殆尽。”威奇尔揶揄道。
蓝雷黑眸一眯,索性起身自己动手拉她过来。
言莫童死命挣扎,口中不时发出“呜呜”的抗议声。
死混球,怏放开我!她在心中怒气沸腾的咒骂著。
蓝雷一把横抱起她,迈大脚步,走回床上再将她丢了上去,把她摔得七荤八素,头昏脑胀。
“爵爷,你太粗鲁了,对小姐不能这麽粗暴,这不是一个绅士该有的行为。”威奇尔提醒他。
“嗯!我的确有错。”话虽这麽说,他脸上可无任何悔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