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雷根本不把她的话放在眼里,他手一挥,“带她到马厩,以後马厩的工作就由她来做。”
“爵爷这不太好吧!马厩的工作太过粗重,我担心她会忙不过来。”威奇尔甚觉不妥。
“我就是要她忙到没精神再去想离开的事,还有,先上了她的脚链再说。”语毕,他准备回房。
“你不可以!”言莫童气极了,“我不是犯人。”
“对了,忘了警告你,你敢再尖叫一次,或敢逃走,小心我毒哑你。”他面无表情地威胁她。
言莫童又气又怒的怒视著他,“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她咬牙发誓。
蓝雷扯著嘴角冷冷地一笑,“我期待有这麽一天的到来。”
天杀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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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著又重又长的铁链,言莫童一张俏脸难看到了极点。
威奇尔叹了口气,“其实我们爵爷对女人是最温柔体贴的,也许是第一次遇上脾气像你这麽悍的女人,你对他的不屑彻底伤透了他的自尊,所以他才会这麽对你,你别怪他。”
“我为什麽不要怪他?”言莫童冷声反问:“我凭什麽要被你们囚禁住?我为什麽要在这为奴?我是一个人,一个有主见、有人权的人,何况我也没欠你们,我干嘛当奴隶来还?素闻英国的男人皆是绅士,今日所见,可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我果真大开了眼界。”她讽刺道。
威奇尔有些赧然,“很抱歉。”
“我不需要你们虚伪的歉意,你回去告诉那头自以为是的猪,除非我死了,否则我会无时无刻的想尽办法逃离这座恶魔城。”
“我明白你的苦衷,如果有什麽地方我可以帮的上忙,我希望能帮你。”这是他仅能为自家主人犯的错所做的弥补。
她瞥了他一眼,“你要帮我?”
“只要我办得到。”
“那你能不能帮忙通知我家人一声,说我在这?我怕他们找不到我会很担心。”她最怕她母亲会担心的吃不下饭,睡不著觉。
“他们住哪?”
“就离这没多远的布彼德饭店,他们分别住在502及504房。”
“布彼德饭店?”他的记忆里,伦敦市内不曾有这家饭店存在过,“你确定?”
“当然。”
“好吧!那我帮你去问问看好了,除此之外,还有什麽事吗?”
“有,帮我叫位医生。”
“啥?”
“因为我要昏倒了。”话甫落,言莫童立即昏倒在地。
“小姐?!”威奇尔一惊,快速找人去唤医生过来。
其实言莫童的英文过敏症已经改善许多,她的忍耐力在短短一天内进步神速,她能和人说这麽久的英文才不支倒地,看来她要克服她的过敏症是指日可待了。
不过在完全克服的这段时间,她还有一段很艰辛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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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马洗澡、喂马吃草,这是她这辈子想都没想过的事,而她现在却正在做。
“该死的,快累死我了。”
从早上她就一直在洗马,洗到现在——中午都过了,她却还有一半以上的马匹还没洗,她简直怏崩溃了。
“没事养这麽多匹马做什麽?嫌钱太多吗?无聊透顶。”她瞪著马廨里五十多匹马,巴不得能把它们立刻弄不见。
“别打它们的主意,它们可是我从全国各地精选出来的良鸲,它们能为我赚进难以数计的钱财。 ”
蓝雷不晓得何时出现在马厩门口,他手中握著一只装满了各式各样食物的篮子。
“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咱们大情圣呀!终於舍得从美人怀抱出来了?”她冷笑的嘲弄道。
他微微扬眉,“吃醋了?”
“少臭美了,我为什麽要为你吃醋?你不过长得比别人帅了一点,有什麽好稀奇的?,现在在马路上随便就能捉到一大把帅哥,你算什么?!”她冷哼。
蓝雷挑—匹马,放好马鞍,轻松俐落的一跃而上,高傲地斜睨著她问道:“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
“不要。”她想也没想就一口回绝。
“你不饿?”他故意诱惑似的扬著手中的篮子,“我记得你早餐和午餐都没动过,现在是下午茶时间,你确定不要和我一起去?”
经他这麽 提醒,她才发觉自己真的饿了,她摸摸自己的肚子,有些犹豫的盯著他手中的篮子。
“自尊重要还是肚皮重要?”他识破她犹豫的原因,直接点出。
她白了他一眼问道:“我们要去哪?”
“先找棵大树,在树荫下解决这些玩意儿,再去巡视我的领土。”他说出他的计画。
“听起来似乎很不错。”而且搞不好她还有机会逃走。
“是不错,你决定如何?”尤其是他未出口的计画中的计画。
“我不会骑马。”
“上来吧!”他弯腰拉她上马,由於她脚上铐著铁链,只好让她侧坐,“抱紧我。”
他扯了一下缰绳,轻喝了一声,立即驱策马儿往前跑去。
第一次坐马,她没想到在马上会颠簸的这麽厉害,深怕自己会掉下马摔断她美丽的脖子,她赶忙紧紧的抱住蓝雷的腰不放。
见状,蓝雷乐得嘴色咧得老远,当下决定日後要经常带她出来骑马。
“还有多远啊?”她被震得五脏六腑都快移位了,怎麽目的地还没到啊!她真有点後悔跟他出来了。
“快到了,就在前面。”蓝雷带她到他领土上的一个天然水池边,这个水池里的水清澈冰凉,而且附近树木茂盛,是个隐密的好地方,他没事时最爱来这游水休憩。
“哇!这里怎麽会有一个水池?!”言莫童一看到被阳光照射,反射出金光闪闪的池面,就忍不住惊呼。
“听你的语气,想必你很喜欢这个地方。”他肯定地道。
“当然!”她迫不及待的自己跳下马,立刻朝池里奔过去,“我能在里头游泳吗?”她最喜欢游泳了,尤其看到这麽澄澈的水,她手脚都痒了起来。
言莫童太过兴奋,压根忘了自己双脚还戴著铁链,一迳跳入池中,等她发现时已来不及,铁链在水中加深了她的重量,害她加速地直往水底下沉。
“救命啊——”她慌张的举起双手在水面上胡乱挥拍著,还不时吃进了池中的水。
蓝雷还来不及阻止她,就看见她跃进了池中,他脸色丕变,迅速跃下马冲过去把直往水底沉下去的言莫童给捞了回来。
“你找死吗?!”蓝雷吃力的拉她上岸後,不禁为她的迷糊感到生气。
言莫童被水噎到,不断的咳嗽,无法去理会他的话。
蓝雷叹了口气,帮忙拍著她的背部,“好点了吗?”
她咳得眼眶都红了才止住。
“没事了?”他冉问。
她心有馀悸的点点头,不断的喘著气。
“没事就好,以後小心点,否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确定她已没事,他才松了口气,开口就是一顿斥骂。
“对不起……”
“跟我说对不起没有用,你要对自己说对不起。”天晓得刚才看她一直往下沉时他有多担心,深怕自己会救不了她。
那种恐惧前所未有的紧紧包围住他全身,他惊骇到手脚都发冷。
他不许以後还有这种事情发生。
他绝不允许她的生命受到一丝一毫的威胁。
“我一见到水这麽清澈就忍不住想跳下去游泳,谁还记得脚上有铁链,我又没被人链过。”说来她也委屈至极。
她何时受过这麽不平等、不人道的待遇,想到她就有气。
“如果你不让人链著我,也不会发生这种事。”她指控道。
“别把自己的过错推到别人身上。”他冷酷地反驳。
“我说的是事实。”
“我不想再和你争论这不容置疑的事实,我帮你找些木柴,升个火好烘乾你身上的湿衣服,免得著凉生病,又怪我害你。”
“我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吗?”她嘟著嘴抗议道。
“你是。”他一脸肯定。
“你!”她有一天真会被他给气死,“不理你了。”
蓝雷找来一堆枯枝,升起火後,把自己的上衣脱下丢给言莫童。
“去换掉你身上的湿衣服。”
言莫童依言跑到马後脱掉自己的衣服,再穿上蓝雷丢给她的白衬衫,他的衬衫长度正好可以盖到她的大腿,所以她乾脆把牛仔裤给脱下,可是她脚上的链子却害她脱不了。
“该死的臭链子。”她咒骂著。
“看来你需要帮忙。”蓝雷听到声音,好整以暇的逛到马後盯著她的窘状。
她抬头瞪他。
“我能帮你什麽忙?”他扬眉问。
“拆掉这该死的链子。”她咬牙切齿说道。
“这个恐怕我就无法为你效劳了,链子的钥匙我没带出来,我顶多只能帮你弄破那奇怪的裤子。”他边说边拿刀子蹲下身,割破言莫童的裤子。
“喂!这裤子很贵的。”她心疼的大嚷。
“可惜它湿了,又困住你。”他丝毫不觉可惜。
“讨厌。”
帮她解决掉裤子的问题,这才注意到她有双匀称的美腿,光滑柔嫩的肌肤,找不出半点瑕疵,他陡地眯起了幽暗的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