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的手碰着贝青洛沾有泥巴的皮肤时,脸上一笑,“你在发抖。”
“我在期待。”仰着头望着他,贝青洛更觉他英气十足,她忽然觉得此时的气氛似乎十分煽情,她不自觉的问道:“我是你的妻子了吗?”
“你早就是了,在我第一眼见到你时,你就是我今生惟一想耍的人。”
他煽情的将唇落在她微露的酥胸,当他的手再一次碰触到她时,一切变得那么自然,而她发现自己竟不由自主的将身于向他靠拢…
卓甫瑞感受到她的邀约,从她的胸前抬起头来,将吻落在她敏感的耳垂,浓重的气息吹拂在她耳畔,令她不自觉的微微颤抖。
他张口细密的啮咬贝青洛的小巧耳珠,在听到她发出一声回咛后,手更蠢动的搂住她的纤细腰身,唇也沿着脸颊游移到她的朱唇。
“甫瑞……”
卓甫瑞抬眼凝视着她,眼里有掩不住的激情与深情交缠,“青洛……你愿意嫁给我吗?”
贝青洛羞红了一张脸,在心中确定自己已不能没有他后,主动吻住他的唇表示她也要他的渴望。
船还没离港,一对疲惫的情人已经缠绵得无法分开,夜色愈来愈暗,而上海的热闹之夜才刚刚开始呢!
第九章
走在上海熟悉的街头,贝行止累得几乎走不动,这一夜对他而言像是个梦魔,他处心积虑的想隔绝女儿和个情场浪子在一起,只为确保女儿终身幸福,可女儿还是逃出她的监禁和那男人私奔,这会他只能率领仆佣出来找寻女儿的下落。
青洛是个有智慧的女孩,但她最终仍是选择卓甫瑞,那个商业手段十分了得又喜好女色的家伙…青洛会幸福吗?
贝行止所想的已不是女儿违背他心意的举动,而是她将来是否会得到幸福。
一个老父的心声,却未能在最后及时的传递给女儿。这才是他最伤心的地方,想到这里,他不自觉的拖着老还的身驱,想靠在路边一张破旧的木椅上休想。
准备远离住了几十年上海的阿福,刚巧眼尖的看到待他不薄的贝行止坐下去的那一刹那,木椅竟应声而散,而贝行止一脸疼痛难当的坐倒在地上。
“老爷……”本能地,阿福奔上前扶起他,“老爷,您没事吧?”
贝行止一怔,“阿福?”
“是呀,是老奴阿福,老奴对不起您……”
说着说着,阿福地答啪答的直掉眼泪,双膝一跪。
“小姐好吗?”
“小姐她……”贝行止知道女儿出走,阿福肯定有帮她。
贝行止没发觉阿福的异样仍自顾自的说道:“她一句话没留就走,教她娘以后要怎么活下去?”
“小姐是逼不得已。”
“卓甫瑞可靠吗?”
阿福不敢回答,望着贝行止,除了抱歉,他还背负着一个罪人的身份……
***
“船开了吗?”贝青洛口气平稳的问道。
卓甫瑞轻拨她散落的发丝,“嗯,开好久了。”
“怎么它平顺得犹如在陆地上行驶?”
“今天的海无风无浪,老天帮忙、”
她的眼底有着一丝不舍,“是吗?我们就这么离开。”
“不舍‘!’”我舍不得娘……“
卓甫瑞深情允诺,“你放心,等一切安定了,我们会再回到上海的。‘尽管对于深爱的人无法割舍,但若要贝青洛选择,她还是会作一样的决定。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卓甫瑞带给她的感觉,就像两块相吸的磁铁,怎么也难以抗拒两人之间的吸引力。
卧于白色床上,躺在卓甫瑞的怀里,贝青洛复杂的心情几乎被他安抚得稳定。
“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不,我不饿。”
“但你今晚几乎滴水未沾。”
贝青洛凝视着他,“你在担心我吗?”
“是的,照顾你,成了我今后最重要的事。”
“你待我真好。”
卓甫瑞柔声劝哄,“这还不算。听话,吃点东西好吗?”
她不得已点点头。为了爱护自己的男人吃点东西……是件幸福的事。
卓甫瑞从床单里爬了出来,随便拎提了一件洋式睡衣穿上。
望着他穿衣服的一举一动,国青治对于这面貌姣好的男人,有着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陌生只为了他的俊俏,熟悉是因为两人早融为一体,那种感觉,直教她羞红了脸。
“你乖乖的等着,回来时,我顺便给你带件衣服。”
轻轻地捏着她的鼻子,并轻啄她不及防备的唇,卓甫瑞连稍稍离开一下子,都感到万分的不愿意,这会儿拉着她的手。
“知道啦!”小俩口就这么难分难舍地松开拉紧的手,卓甫瑞脚步眷恋地走至门口欲开启房门。
忽然,“砰”的一声门毫无预警的被人由外用力拉开,而这一震天价响的开门声,非但把两人吓了一跳,连带的把壮硕的卓甫瑞给撞倒,他跌坐于地,还来不及反应便被从外头走进的贝行止给掐住脖子。
“爹?!”贝青洛没想到父亲竟然找到这来,情急之下赶紧拉紧被单过着裸露的身驱,但看到心爱的人被父亲掐着脖子,她心急的想要帮弱势的卓甫瑞。
卓甫瑞怕气疯的贝行止错子伤到柔弱的贝青洛,为了她的安全他勉强出声制止她,“让……他……去……”
“你好大胆子,竟敢让我钟爱的小女儿变得像个青楼女子!”要不是后来阿福坦承了他们的去处,他飞也似的找来这里,否则真不知青洛会被带坏到何种地步。
“她不是青楼女子……她是我的爱妻……”
“你还敢说。”贝行止气得失去理性,加重手中力道。
“爹,放开他!”贝青洛情急的高喊一声。
可这一喊却让贝行止更是愤怒,气愤女儿竟变得如此不知羞耻,他起身想要一掌挥向贝青低但在瞬间卓甫瑞以迅雷般速度,将整个身子挡在贝青洛面前。
他只急嚷道:“都怪我吧,别怪青洛。您想对她做的事,全冲着我来!‘贝行止顿时停住欲挥下的手,气得难以控制的情绪,因他的捍卫而在一瞬间很奇怪的消失了。
“请相信我,我会好好待她。”
“爹,别责怪他,他一点也没强迫女儿。”贝青洛拥着卓甫瑞。
贝行止的老泪就这么“啪啦”一声如泉涌般掉落,他仰天长啸,怒意已稍稍平缓,“天呀,我做了什么缺德勇,要你这么待我?”
卓甫瑞扑通一声跪在他眼前,“我不该就这么带走她,但这是最不得已的做法。”
“爹,爹,请您放我们一条路走……”贝青洛连忙裹着被单下床。跪在贝行止的眼前。
当贝行止看到她手臂上还未完全消褪的伤痕,心比万刀切割更痛苦。
他跪下来,伸出手想查看女儿的伤,但却见卓甫瑞横便在他面前挡住贝青洛,他有些吃惊的盯着卓甫瑞,从这个俊俏的眸子看来,卓甫瑞似乎与他从前所认知的有些不一样。
“我是她爹,难不成会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吗?”
这句话令两人感到尴尬,卓甫瑞适时的挪移身子,让贝行上可以触及贝青洛。
贝青洛眼眶泛红,“爹,女儿”
“什么都不要说了,你真让我心痛。”贝行止轻抚她手上的鞭痕。
“爹……”
扁着唇,贝吉洛的泪如泉涌,她忍不住扑进贝行止怀里,父女两人就这么抱头痛哭了起来。
“你真狠心!”
“对不起、对不起……”
贝行业的口气中有着埋怨,“你留下你娘跟我该怎么办?”
“爹?对不起……”
除了抱歉之外,贝青洛想不起别的字眼来代替她所做的错事,然而在亲情与爱情之间,她只能选择一个。
贝行止站起身来,“去把衣服穿上。”
“爹?”贝青洛拉紧被单,一脸疑惑。
“就算我放过你们,卓泰英也能这么大方吗?
“这……”贝青洛望了卓甫瑞一眼,只见他默认的摇摇头,她不禁庆幸自己遇到的人是父亲。
“你过来。”
在贝青洛走进浴间穿衣服的同时,贝行止叫来卓甫瑞,两个人的仇隙虽非因贝青洛而起,但为了贝青洛,他们却得和平相处,演变成一种微妙的岳婿情结。
贝行止沉声问:“你熟悉海性吗?”
“再熟悉不过了……爹。”犹豫了一下子,卓甫瑞还是这么叫唤。
贝行止因他突如其来的一声称呼,愣了一下,差点把脑子里的事情忘得一干二争。
他定了定神,“若是教我知道洛儿受了什么委屈……”
“不会的,绝对不会。”
“你最好言出必行,否则天涯海角,我推你一人是问,这项链是……”贝行止说话的同时,看到他身上的项链心中有了个念头。
卓甫瑞答道:“我娘留给我的。”
“拿下来。
犹豫了一下,卓甫瑞有些不解,他满脸疑惑,迟迟没有动作。
“拿下来。”贝行止的脸色突然发沉,这教卓甫瑞的心里忐忑不安。
“爹,您是……”
“拿下来没听见吗?还是要我动手?”
“我拿就是,您……别动气。”卓甫瑞伸手解开项连的扣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