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受到袭击,她直觉地想推开他,但在他高超的吻技下,不到几秒钟她就投降了。
孙佛儿暗叹口气,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受罚”,不过她知道他一向都有理由,她若不识相点先安抚好他,等他一开始算帐时,她就有得瞧了。
轻轻合上眼帘,温润如玉的藕臂也环住他的颈项,从被动转为主动。温柔地回应他急切又微带惩罚意味的热吻。
像过了一世纪,他才甘愿地移开唇瓣,用手肘撑起身,瞪着她的模样仿佛在等她认错。
“怎么啦?”她捧着他俊得会勾魂的脸庞问着。
“我叫了你好几声,你都不理我!”他忿忿不平地指责她,好像她犯了多严重的罪行。
“我……”什么嘛,她白了地一眼;嘴里忍不住辩解:“我看书看得太入迷没听到嘛,又不是故意的。”
“你有晤了一声,表示你听到我在叫你,却故意不理我。”他提出证据反驳。
“有吗?”她拂去在脸上搔痒的发丝想了想、她真的没印象。“好吧,是我不对,我不该因为看书而不理你,可是你都已经处罚过了呀,起来啦,你好重那,我都快没办法呼吸了。”推着压在身上的负担,他真的好重喔。
“哼!”关山月一手支在床面,动作俐落的翻身坐到床侧、并随手拉她坐起身。“念在你是初犯,这次就饶了你,以后敢再犯,嘿嘿……”他奸笑数声,盯着她道;“到时你可别怪我喔。”
“是,小女子谢主隆恩!”她没好气地白他一眼、爬梳着凌乱的长发,不想看见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来,我帮你,”她的回答让他龙心大悦、他拿起一把精美木梳,有模有样的当起美容师。
孙佛儿一头浓密的长卷发,在光线下,随着身体的摆动,不时闪耀着乌亮柔丽的光泽,散发着令他心动的馨香气息。
关山月自认对长发没有偏好,可是佛儿的一头青丝,却倍受他的呵护,让他不惜放下身段,当起她的“贴身男仆”,为她梳理长发,编织花样。
可是台湾这种闷热潮湿的气候实在不适合留长发,她长及腰部的头发让她觉得很累赘。今天上街的时候,瞧见人家一头清爽短发,让她好生羡慕,顿觉头上像压了一堆沉重的铁丝,所以……
“我想找个时间去剪短头发。”她舒服的咪着眼享受他的服务。他的动作很温柔,又有耐心,让他梳头真是一种高级的享受。
“不行!”他恶霸地喝阻她的痴心妄想,这头乌黑闪亮的青丝可是他的最爱,谁敢对它动刀动剪?“你的发质好,留长发再适合不过了,剪什么剪?不准!”
“可是——”她还意图争取自主权,头发长在她身上,她就有权决定。
“没什么好可是的,我说了不许剪就不许剪。”他瞪着她,霸道的眼神让她不敢再多说,可是脸上的不平之色仍然很明显。
为了彻底消除她剪发的念头,他决定换个方式。将他编织好的长发拨到她身前,调整好位置,拿条雪白的丝巾,绑个漂亮的蝴蝶结后,推她到穿衣镜前,两人一起盯着镜子。
“瞧!这么美丽的长发怎么打扮都好看,剪了不是很可惜吗?”
“唔——”她看着镜里的影像,”好看是好看,可是太长了整理起来真的好麻烦,洗头也很不方便,而且在这种天气很不舒服的。
“我知道。”他自身后揽住她纤细的腰肢,深深地凝视镜里美丽的倩影,用着温柔的嗓音道:“我知道留这么一头令人艳羡的长发很不方便,可是…一”他低头在她粉嫩的红额印了个吻,“我真的好喜欢你这模样,为了我,不要剪好不好?”
“你……好吧!”不得不投降,她就是对他难得的温柔毫无抵抗能力。反正都留这么久了,再麻烦也习惯了。
“乖!”他又在她颊上啄了下,美好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又亲了几下,逗得她笑着缩进他怀里直躲。他玩兴一起,立刻使出一阳指,搔得她又叫又笑,瘫在他身上。
“哈哈,别啊、不要玩了,哈哈,我……我投降。”她无力地抓住万恶的指头,“我——该去煮饭了,你肚子不饿吗?”
住在这里,他坚持不肯收房租,她便以作饭聊表心意,反正她自己也是要吃的,至于清洁工作则另有专人负责。因为他舍不得让她弄粗一双白玉小手。
“好吧,今天就到此为止。”想起今天提早回来的目的,他依依不舍地停手。将她推出怀里,手指抚着她笑得红艳夺目的小脸,“今天不煮饭,我们出去吃大餐,介绍个死党给你认识。你先换上我们上次买的小洋装,我到客厅等你。”他又在她脸上亲了下,才合上门离去。
是让佛儿融入他真实生活的时候了,他决定开始让她认识他的朋友和亲人。
孙佛儿抚了抚被亲的粉颇,甜甜地笑了。
第九章
孙佛儿正低头调整着衣领。
“好了吗?我——”关山月的视线在瞥见她娇姿美态的那一刻就被定住,再也动不了,移不开。不自觉地松开门把走进卧室内,他轻巧优雅的姿态,像极草原上的黑豹,在她身前站定。
“怎么了,我这样穿很怪异吗?”他奇异的眼神闪动着她不解的光芒。孙佛儿不安的看着身上美丽的薄衫。
她穿着一袭雪纺纱洋装,银灰色的布料服贴在她曼妙起伏的曲线上,宽松的衣袖自肘部散开来,小手一抬便露出一截粉嫩柔滑的玉臂,荷叶般宽幅的裙摆技垂在膝上十公分处,只要腰肢轻轻款摆,一只曲线优美、诱人的长腿就足够教人口水直流,大V字领下是细致的锁骨和胸前大片雪白肌肤。
哦,他后悔了,他根本不想与人分享他独占的绝色,即使别人只能用眼睛看,他也万分不愿意。
“怪是不怪。可是……佛儿,我们别出门了,好不好?”
“为什么?你不是约了好朋友吃饭吗?虽然是好朋友,可是这样毫无理由就突然爽约还是不太好喔!”瞄了他一眼,她随即又盯回镜里的影像,抚着光裸的颈项和胸口,的确好像有点怪怪的。
关山月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盒子,拿出一串透着银蓝色光芒的珍珠项链,细心地替她戴上。
神秘稀有的银蓝珍珠每一颗都有指头般大小,佩戴在她修长白嫩的颈子上,更衬托出她清灵出凡的气质。
“我不管,你不许去!”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连忙一把抱住她,搂得紧紧地,像小孩子闹脾气儿。
“山月,你到底怎么了?”他怎么突然闹起脾气?孙佛儿开始感到头大。
“我知道是我自己说要介绍好朋友给你认识,可是……”他神色中有着得意、骄傲、不甘和霸气。“你是我的,你的美丽也只属于我,我不要别人看你。光是想到那些苍蝇蜜峰盯着你流口水的样子,我就受不了。”
“你在发什么神经?谁会那么无聊盯着我看?我们要去的地方是餐厅耶,会去那里的人。都是为了填饱他们的肚子,谁有那个闲工夫看我?光看我又不会饱,你想太多了。”她拍拍他的脸颊安慰道。
“你不明白,你的美丽比花儿还好看千百倍,一定会吸引很多蜜蜂蝴蝶围着你打转。”
“看就看嘛,反正有你在我身边,人家也只敢看看罢了,谁敢有非分之想?”对这点,她倒是很有信心,瞧他霸道嚣张的模样,凡是有脑子的,都不会去招惹他。“再说,我总不能因为怕人看,就都不出门吧!”开玩笑,她的职业是老师耶!老师还能怕人看吗?。
这他都知道,可是他恼羞成怒地瞪眼。
“都是你的错。是你害得我走火人魔,变得不可理喻。”
“少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明明是自己狂霸成性,还在那里推卸责任。
“可是——”
他皱着眉的模样,教孙佛儿看了突然感到有点心疼。也不知怎么回事,她就是不喜欢瞧见他不开心的模样。
她只能叹口气,踞起脚尖在他的脸庞亲了下,窝入他温暖的怀抱,双手环抱住他的腰,“别再可是了,你不是说我已经属于你吗?既然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别人再怎么样,顶多也只能看一眼而已,我又不会理他们,你就别太紧张,好不好?”
最后,关山月只能顺从她的意思;毕竟,他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二十一日下班之后,关山月就带着孙佛儿坐上飞机,来到这个人称“东方之珠”的香港。一到香港,两人就住进半岛酒店,开始了他们上山下海、吃香喝辣的”香江三日游”。
第三天,也就是展览会的首日这一天,会场仅供持有邀请函,来自世界各地的绅士名流、贵妇千金进场参观。主办单位还在大厅里准备了饮料和精致小点心,供衣着华丽的来宾随意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