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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催情草,制不了。他突然呻吟了声,想起来了!

  完了!

  他急切地握着她的肩,告诉她催情草的“效力”,准备封住她全身的穴道,却已经来不及了。

  中了催情草的毒,除了“献身”,别无他法。

  药效迅速发挥,她的神志已经渐渐涣散,但在失控之前她依旧哭喊着告诉他,他绝对不可以碰她,她宁愿死。

  用力地挣脱他,采湘踉跄地跌口床上,用力挥开床幔,将自己埋入一片昏天暗地之中,拒绝让他看见她丑态百出的模样。

  他咬牙,也跟着挥帐入内,将两人一起关在昏暗的天地内,把两人的靴子脱了。

  不!她不要!在心神涣散之际,她还残留一丝理智,一直哭喊着她的身子是要给她的爱人的。

  他又何尝愿意?

  任由她不断地推拒、扭打,甚至不客气地抓向他的脸,他也只能咬紧牙关,默默忍受。

  “不!不要!”采湘哭喊着,却无法推开一直想剥除她衣服的魔手。她的神志虽快濒临破碎,但牢不可破的意志力却还在顽强抵抗。

  “你以为我喜欢吗?”朱玄武咬牙大吼,他剥开她的衣服,她就对他啃咬,她以为他很好欺负吗?

  要不是不剥开她的衣服她会更难受,他才懒得管她哩。

  “给我解药!”她哭吼。

  不得已,他只好随便找了一瓶“解药”给她吃。

  既懂得医术,身旁、房里难免有些药丹、葫芦瓶,他随便丢了几颗抑制血气上冲的丹药进她嘴里,给她一点“治疗”。

  要不是她的哭声大大,怕给人听到,他怎会拿这哄小孩的把戏耐心地哄着她呢?

  “解药有没有效?”他故意问。

  “嗯嗯嗯。”她痛苦地摇头,脸全都皱在一起了。好热!她怎么觉得愈来愈喘不过气来了?

  想也知道根本不可能有效。

  不是他危言耸听,一旦沾惹了催情草这种东西,失身是必然的。春药这种玩意儿本来就很邪门,一旦被挑起了欲火,除了“解决”之外,没有他法。

  但是……但是……他也在犹豫。

  趁人之危根本不是他愿意做的事,他宁愿像昨天之前那样,两人毫无瓜葛,永远没有交集,可是……

  再不做,她会死。

  惟今之计,只有连自己的衣服也剥了,趴在她身上,借由肌肤接触,让她一身的热力得到舒缓。

  肌肤相贴的感觉刺激着他的感官,他的下腹紧绷得严重疼痛,却还得边吻边哄着她:“或许唾液和解药混合才有效。”看看能不能止住她的哭闹。

  他想借着他的吻分散她的注意力,也企图压制她受不了热力摧残的呻吟,并且让她的手脚有攀附的慰藉,不再咿咿唔唔地想得到“解脱”。

  可是他自己呢?

  被挑动的欲火正迅速地流窜他的全身,烧得他更加疼痛,他昂首一叹,用力闭紧眼眸。

  他毕竟也是个男人。

  他也需要得到“解脱”!

  难以自制地,他愈吻愈深、愈吻愈投入,他不是神仙、属于男人的本能正在体内冲撞,正在愤怒咆哮。

  突然,他拥紧她,深深地探入她的口中,和她尽情地深吻。

  “采湘,看着我!”他捧住了她的脸,要她张眼看清,这个不得已即将成为她“丈夫”的男人。

  意识早已迷乱的采湘根本没听见他的话,身心完全被奔腾的欲火驾驭。

  他呻吟了声,他的呻吟和着她的,两人随即天翻地覆起来……

  第四章

  “抱紧我!”朱玄武大喊。

  她的身体有了自己的意志,张开双腿紧紧地环着他。

  他用力咬紧牙根,最后的自制力因她这个无心的举动差点崩溃。

  “我是叫你用手抱着我。”他咬牙怒喊,“你这个小笨蛋!谁教你这么主动的?”他额头的汗珠已经顺着额角流了下来。

  就是怕伤害她,才打算慢慢来,不得已“趁人之危”已经够窝囊了,偏偏她还主动得过火,害他差一点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直攻而入。

  采湘嘤咛了一声,因这更加亲密却不得解脱的接触而难过不已,开始不安分地扭动身躯。

  “别动!”他吼。

  她哪肯听。

  事实上她根本就听不到他的声音,她的意识只剩下被他紧贴着的美妙感觉,灵魂仿佛有了依靠,燥热的躯体自动降温。

  她需要他!现在。

  真是他妈的!

  他的自制力跑到哪里去了?打从这女的一进门,他就没有一件事顺心如意的。他和她一样,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

  可是他的痛苦,只有自己懂。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更加深了床幔内的黑暗,两人粗喘的气息一直索绕在耳边。

  感觉到她的体温降了下来,需索的速度也降了下来,他渐渐宽心,看来她死不了了。

  才正要起身,一双小手又无助地抱住他,不让他走,向他索讨最后一次热情。

  他伤脑筋地捂眼呻吟。

  那双眼睛因爱欲而烟烟生光,正期盼地瞅着他。

  “如果你知道自己今天干了什么好事,你会羞死!”他很无奈地将她压回床上,骁勇的体魄再度叠上她的时,她满足地喟叹出声。

  他也用力地呻吟了声。

  天杀的!他的自制力又再度崩溃。

  再度和她缠住躯体时,他的内心又激战起来。今夜的他已经背叛自己无数次了,他有需要再执着这最后一次吗?

  他在潜意识中早已背叛了一直珍藏在心中的人儿。

  不管了,做都做了,他咬牙抛开矛盾。

  他有他的“角色”需要扮演,就让他彻彻底底再背叛自己一次吧,教“对手”领教什么叫作真正精采的床戏。 ☆ ☆ ☆

  “那包药呢?””侯喜冠翻箱倒柜地找着他的药。

  采湘的大嫂也帮着找,喜不自胜的眉眼间难掩浪荡的秋波。

  “我明明放在这里的呀!”侯喜冠不爽地直拍着柜上的某处,“东西就放在这里,怎么会飞走呢?”

  脾气不好不说,连身体也不好,孱弱到……必须借着催情草才能一圆“床”梦。

  “哪里?!”桃英张圆了嘴巴,难道是……

  “我那一天明明摆在这儿的!”侯喜冠火大地拍着桌子。从小就娇生惯养的他怎么受得了东西一再找不着呢?

  桃英的表情十分怪异,与其说是怪异,倒不如说是心虚。

  “那包药……我以为是……”

  “啊?”侯喜冠瞪圆了眼睛,“你把那包药当成是……”他眼睛愈瞪愈圆,“你……你……真的啊?”

  桃英缩着脑袋,凄惨地直点头。

  她不知道那么一大包药粉是催情草,还以为那是公公派她拿去给小妹喂敌手吃的慢性毒药。

  “你怎么这么胡涂!”侯喜冠蓦地一吼。

  “我不知道那是催情草嘛!”她也吼,“爹说东西就放在房间里,叫我进来拿,而我进门刚好看到那一大包药,我怎么知道会是……”催情草呢?她偷眼瞅着丈夫,一脸的不平。

  侯喜冠扬在半空中的拳头突然垂了下来,不知该气她还是该怨自己,他忽而一掌拍向桌面。

  “搞什么东西嘛!”真是火大!

  可是他也无能为力。

  小妹一向是他最亲近的谈话对象,也是他最疼爱的妹妹,他疼她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守寡。

  唉!爹也真是的,妹妹嫁都嫁了,还能怎样?好歹对方也是个三品以上的官儿,家世、才气、容貌、身材……样样一流,哪像他……老实说,换成是他能拥有这样的女婿,他高兴都来不及了,哪还会嫌弃人家?

  不过这些话他可不敢说。

  所以当他知道自己的爹很不高兴自己的女儿被婚配给一个他成天嚷嚷是“对手” 的人时,他心里头就有底了。

  他知道爹一定会干下什么坏事。

  果然,所以当他一得知消息,当天就马上把那包毒药偷偷丢到茅房里,全喂给了茅坑。

  他还以为找不到东西的桃英一定会问,哪知道她阴错阳差地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这下可好了,妹妹不被整死才怪。

  还有,朱玄武如果问起,他该怎么解释?

  朱玄武怎么看……都不像是需要那种东西的人:“都怪你!”他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的妻子,“丢脸丢到别人家了!”还有什么比被人拆穿自己“不行”更教人火大的。

  “我又不是故意的!”桃英也自认为很倒霉,“爹别人不派,偏偏教我去干这种差事,你以为我喜欢做啊?”要不是因为他是“爹”,她才不甩他呢!

  这就是他喜欢桃英的地方。个性率直,心眼也挺好,只是有点自私……不过为了家人而自私,这点他倒可以接受。像她为了“听话”,甘冒风险拿一包毒药去朱家,她是不管这样害人有没有良心不安的问题,只知道对方是“敌手”,消灭它就对了,其他的不用多说。

  算一算,她也是为了这个家,所以他不能太责怪她。

  “不是我爱说你,”桃英嘟着嘴巴,狠瞪了他一眼,“这种事应该由你去拦才对。”结果害得她挨骂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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