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生活一向平静,他从不希望有太大的变化,也不喜欢有太大的变化,这个君少娘就像颗不定时炸弹,突然想到就会爆炸一下,这样的人待在他身边,对他而言是一种负荷,他非常不喜欢这个样子。
深深喟叹了口气,他脱掉身上的衣物,打开水龙头开始冲洗身子。
“对不起,我……”君少娘无预警地开门而入,让暗夜喾立即怔楞在原地。
看着暗夜喾脸上的表情从惊愕变成狂怒,君少娘心底直叫不妙。
她尴尬地干笑数声,“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你那幺快就脱衣服了,我只是想把我的牙刷拿进来放而已。”她握紧手中的牙刷,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眼光想调到别处,却又忍不住地往他身上直瞄。他铁青着脸,黑眸跳跃着想杀人的光芒,“出去!”他怒喝。
“我能不能先放好牙刷?”她小心翼翼地轻问。
“出去!”他用更大声的怒吼回答她。
“可是如果我不放好牙刷,那你不就被我白看了吗?”她愈说愈小声,因为她发现暗夜喾整个人已经气到头更冒烟,一副想立刻宰了她的模样。
“不要让我再说一遍。”他愤怒地眯起黑眸,硬从牙缝迸出话来。
“等一下,我放好牙刷就出去。”她吐着舌头,快速地越过他的面前,把牙刷吊了起来。
她的顽固彻底惹火暗夜喾,他真的受够了她的恣意忌妄为,这个白痴加三级的女人,她不气死他,仿佛不甘愿似的。
当她要转身离开浴室时,暗夜喾突然伸手捉住她,把她推到墙壁激烈地吻住她。
他突然的举动今君少娘呆愣住,他是蓄意要惩罚她的,因为他的吻太过残暴,甚至连她的唇都被弄破了。
她用力推着他,试图要脱离他的囚困,“放开我,你放开我!”
他箝住她的下巴,蓄满怒气的黑眸锁住她的,“你不是很希望我碰你?现在你就别给我玩欲拒还迎的游戏!”
“话是这幺说没错,但你现在正在生气,不可能会温柔待我的。”
“我在处罚你,怎幺可能会温柔待你。”他边说边要吻上她。
君少娘连忙别开脸。
“我不喜欢现在的你,所以我不会让现在的你碰我的。”她用尽全身力量推开他,然后急忙跑出浴室。
望着她逃命似的背影,冷唇终于稍微弯起。
“就不信这样做你还不离开。”他重新关上浴室的门,这次他上了锁。
因为以往他房问的浴室只有他一个人在使用,而且也没人会这幺没礼貌的直接闯进来。
但现在多了一个人,下次他得提醒自己,当他要使用浴室时,千万千万记得要上锁,以免那个色女又借故闯进来吃他豆腐!
咦,他全身上下都被她看光了,结果却只得到一个吻,这实在是太划不来了。
冲出浴室的君少娘坐在床沿喘着气,刚才暗夜喾发火的模样着实吓到她了,而且他吻的她好痛。
她揉着自己的嘴唇抱怨着。
她不过才多瞄他几眼,他有必要生气到这种地步吗?他又不是女人,给别人多看几眼也不会少块肉,他干嘛那幺小里小气的,真是讨厌。她撇着嘴咕哝着。
不过话说回来,他的身材还真好,虽然她才偷瞄了几眼,但该看的地方她至看得一清两楚。
他平时一定有在锻链身体,所以从他身上找不出半点赘肉,他的肌肉非常结实,而且是恰到好处的那一种,既没健美选手那种大到有点可怕,也没像普通男人那幺软趴趴。
呵!真让她捡到了一块宝,她可真是幸运!
她愈想愈觉得自己方才被吻破嘴唇是很划得来的事,到最后,她一个人笑的花校乱颤,自到暗夜喾洗好澡走出浴室,她还在那笑个不停。
暗夜喾仅在下半身包着一条浴巾就走了出来,他一脸不予苟同地睇着君少娘,怀疑她是不是疯筋正起?
“你够了没?滚开,我要睡觉了。”他恶声恶气地开口赶她。
“哦!”她强忍住笑地起身,把床让给他。
暗夜喾掀开棉被,打算拉掉身上的浴巾睡觉时,突然发觉有两道奇异的目光往他身上直射了过来。
他狐疑地瞥了过去,当他看见君少娘那两个眼珠像在期待什幺似的!瞅着他直瞧,他顺着她的目光慢慢往下调!看着里着他下半身的浴巾,这才猛地领悟,为何她的眼光看起来会如此邪恶了。
“该死!”他低咒一声,这才想起他现在是和君少娘共住一间房,所以他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裸睡了,因此赶忙回浴室穿上休闲服后才出来。
“你要穿这样睡觉?”她显得相当失望。
“对。”他跳上床,盖好被子。
“这样睡不舒服。”
“我知道。”他闭上眼。
“你不必为了我,改变你原来的习惯。”她继续游说他。
“你若以为我会再傻到任你大吃冰淇淋,那你就人错特错了。”他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你真的很小气。你知不知道?”她对他皱着鼻子。
他没理她。
算了。她撇着红唇,反正以后多得是机会,她不必急于一时。
她整理好所有行李后,才去洗澡,出来后,她直接爬卜另一边空着的床位,把暗夜喾身上的被子拉了一半过来盖住自己。
盯着暗夜喾近在眼前的睡睑,她觉得自己好幸福。
她一直看着他的脸,自到自己再也支撑不下去,缓缓地阖上眼,深沉地进入梦中为止。
这夜她作了一个非常甜美的梦,她梦见暗夜喾说爱她,然后向她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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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暗夜喾被一个不明物体重重地往他肚子一压而痛醒。
该死的,发生了什幺事?!
他急忙弹开眼皮,起身扭开床头灯,想察看出了什幺事时,才无力地发现,方才大力压在他身上的东西,原来是君少娘的脚。
她那只脚正横跨在他的肚子上,而她的人也在不知不觉间紧贴着他,难怪他今天睡觉时,会觉得胸口有点闷。
真是儿鬼了。他颓靡地重重叹了口气,对于这种投怀送抱的好事!完全不敢恭维。
君少娘他是绝对碰不得,因为他知道一旦沾上她,他们之间铁定没完没了,他可不想 辈了被这样的女人死缠着不放。
他小心翼翼地拉起压住他的脚,把她移回另一边的床位,确定她没醒后,他才倒回床上继续睡觉。
在他即将要入睡之际,君少娘又下意识地贴近他,还在他身上摩摩蹭蹭,寻找一个最舒服的位置,然后才带着满足的笑容继续深睡。
瞪着被她撩起的欲火,他实在不晓得该如何是好。
这个白痴女人—连睡觉也要撩拨他!真是——
他气到不知道该说什幺好。
愚蠢至极的笨女人,空有一副甜美的外表,他生平第一次知道花瓶是长什幺样的,无怪乎,人家常会说,美女都是笨蛋,他举双手百分之百地赞同这句话。
他试着往床沿移动一点,想隔离他和君少娘的距离,没想到,君少娘就像个牛皮糖似的,又自动粘了过来,试了几次都是如此后,暗夜喾宣告放弃。
到最后,他索性躺回原本的位置,然后直接伸手将君少娘拥进怀里,调整了一个彼此都舒适的姿势,就抱着她一起睡觉。
因为除了这个方法外,他想不出一个可以不被她压的方法了。
笨女人,笨女人!
撇着薄唇,低头瞥着在他怀里睡的正熟的女人,他再次深叹—口气。
他该拿这个笨女人如何是好?
而他到底要再过多久才能摆脱掉她?他无奈的想着。
还有一个重点是,他摆脱的掉她吗?如果摆脱不掉,他是否就该接受她——
或许接受她不是一件难事吧!他想。
至少,她长得很美丽,这是不争的事实,而且她还很喜欢他,死也不肯离开他,他的身边不是最缺乏这样的女人?
算了,不要再想了,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他摇摇头,放弃再去深思,搂紧日少娘,闭上眼,深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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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细肩带上衣,一件超短热裤,她就穿著这个样子在他家东晃晃西晃晃,一点也不在意他家的成员几乎都是男的。
“她像极了年轻时的你。”暗父看着君少娘的衣着,边笑边对着暗母说道。
暗母也深笑不已,“她八成是故意的。”
“我想也是。”
“你猜她能不能掳获夜喾的心?”
“儿子是你生的,你怎幺能问我。”
“喂!你别忘了你也有份。”暗母白了他一眼,“而且夜喾那小子的个性和你最像,最会假正经了。”
“什幺假正经!我是刚正不阿。”暗父抗议道。
“少来,当年你明明哈我哈的要死,结果表面上还对我非常冷淡,你说,这不是假正经是什幺?”
“你说话文雅点,什幺我哈你哈的要死,难听死了。”暗父涨红了脸,非常不好意思。
“事实就是这样,还怕人说。”
听见他们的对话,在旁的暗夜曦忍不住笑出声。